戏君入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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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只是……”皇甫彰还想辩解,就被一旁的杨直制止住。
“张副将,我们告退了。”说罢,他就拉着一脸愤怒的皇甫彰快速退出张副将的帐营。
“杨直,你干嘛不让我说?”皇甫彰甩开杨直的手,不满地指责道。
“说什么?你能说什么?你权利大得过人家吗?人家一个军令状,你不得乖乖下牢房去,随便安你个什么罪,就能让你在牢里蹲上好几年,说不准他还能让你就地正法呢!”杨直撇撇嘴,将事实摊在面前。
皇甫彰本想反驳他,可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又不是将军府的少爷,话到嘴了就又给吞了下去,泄了气似的往帐营走。
“咱们回去从长计议,没大不了的事。”杨直拍了拍高了他一个头的皇甫彰的肩,安慰道。
穿上夜行衣,皇甫彰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扎营地。
既然张副将不肯合作,他就只好选择另一条路——夜探蛮夷!虽然这样危险了点,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决定险身一搏,到蛮夷王的宫殿一探。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迫不得已的话,他会先将蛮夷王绑到营里。
没想到的是,蛮夷王的居住地竟也这般的豪华……
看着眼前只略逊色于皇宫的庞大建筑,皇甫彰不禁头痛起来——这般大的宫殿,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丝毫不惊动守卫的蛮夷士兵,皇甫彰轻而易举地翻墙进入蛮夷王的宫中,迅速匿身于一棵高大的树后,如鹰的黑眸锐利地审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蛮夷王倒也是个会享受的人,宫殿的金碧辉煌程度丝毫不差皇宫,宫内小桥流水、绿树成荫,时不时都有一批又一批巡逻的人经过。
皇甫彰一看,就知这蛮夷王也是个谨慎之人,他必是猜测有人会前来夜探,这才加紧宫中的防备。一批又一批的巡逻兵不断地交替着,藏在树后的皇甫彰也不敢轻举妄动,深怕惊动宫中侍卫。
这样一直维持了近两个时辰,巡逻的士兵似乎开始松懈了皇甫彰这边的防备,不再那么频繁地出现在皇甫彰的可视范围内……
松了一口气,皇甫彰四下看了看,确定巡逻的士兵终于走远后,决定先去找出那个蛮夷王的书房,他想重要的军机文件应该都放在那了,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蛮夷所在地的地形图,这对攻下蛮夷有很大的帮助。
就在他刚跨出一步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一双手凌空抱起,并施展轻功将他带到了树上。
皇甫彰吓了一跳——不会被发现了吧?才想转头看清来人的脸,就被来人迅速地吻上了双唇——以吻封缄!
撬开他双唇灵活窜入他口中的舌是那么地熟悉,让皇甫彰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沉沦在来人熟悉的气息中……
等到他的双唇被赋予了自由,他也只能不停地喘气,连黑眸中都出现了点点泪光。
就在皇甫彰平复了自己的不适,想看向来人的时候,却发现来人的手正不规矩地探入他的衣襟……快速抓住来人的手,他抬头看清偷袭他的人,却吃惊地只能发出一个字。
“你!”
“就是我!”眼前这个有着令人屏息的容貌并不怀好意地笑着的人正是宗曲墨。原本他是在山洞里等着皇甫彰的,可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心急如焚的他忍不住就跑了出来,正巧碰上皇甫彰从营里出来,便一路跟着他来。看见皇甫彰像只黑豹似的在夜里行动,刚才一时忍不住就想要亲一亲,没想一看到他眼带泪光的模样,他就想……不过,好像没什么可能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皇甫彰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今晚没到山洞里来。”宗曲墨有点哀怨地说。
“不行,我现在有事,你快回去,这里危险!”皇甫彰一想到山洞又红了脸,催促着宗曲墨快离开。
“有危险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宗曲墨说着说着就扑到皇甫彰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你听我说,这真的危险,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快点走!”挣开宗曲墨的怀抱,皇甫彰着急地说——他害怕宗曲墨跟着他会出事,他不希望连累他。
小彰,你果然是爱我的!一听皇甫彰担忧的语气,宗曲墨在心里乐开了花,却在表面上换上一脸的伤心,眼眶中像模像样地出现了打滚的泪水,“你就这么不想见着我吗?”
“我当然想见你……不……不是,我是说……”皇甫彰看他就要哭,一心急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可又欲辩无门,本就不擅言辞的嘴如今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低下头躲避这尴尬。
宗曲墨那心里可更是乐开了花,把头偎上皇甫彰的肩头,睁着含泪的美眸,轻声道:“想我就别赶我了,好吗?”说完,还刻意地在皇甫彰耳边吹了吹气,满意地看到他窜红的耳根子。
想当然尔,宗大少爷这一招让单纯的皇甫彰也只有乖乖点头的份了……
对于很多想继续看H的大人,聿桥只能说抱歉,让你们失望了………0…
不过,我保证离H也不远了,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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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曲墨笑吟吟地跟在皇甫彰身后走,看皇甫彰紧张兮兮地掩护着自己,不禁笑道:“我自己能保护自己的啦。”
“不行,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当然得保证你的安全。”皇甫彰头也不回地回绝道。
“我说大哥啊……”
“嗯?”
“刚才似乎是我把你抱到树上的吧,这么快你就忘了?要不要我再做一遍?”宗曲墨戏谑道,伸去手就要去抱皇甫彰,显然是乐在其中。
皇甫彰回头一闪身躲过他热情的拥抱,沉默……恍然大悟道:“你会武功!”
“我记得我没说我不会。”宗曲墨有点失落地收回手,优雅地展开扇子说道。
“那倒也是……”皇甫彰低头自言自语道。不过,他总觉得好象哪里不太对劲,可依他这种单纯的心眼儿肯定是想不破的……
在宗曲墨这个军师的帮助下,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蛮夷王的书房。黑夜中两道修长的人影迅速潜了进去。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环视书房内的摆设——书桌上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文房四宝,古今上下的著名文集,墙上挂着一幅幅文字墨宝……宗曲墨习惯性地摇动不离身的扇子,笑道:“看来这个蛮夷王也不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等流之辈。”
“嗯,我觉得他必不简单。”皇甫彰点点头,赞同宗曲墨对蛮夷一族之长的评价。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蛮夷王应该也是个大将之才,如能为朝廷所用,必是让朝廷如虎添翼!
“不过倒是有些自负呢!”宗曲墨用扇子示意皇甫彰看向墙上的其中一幅墨宝。只见上面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英雄造时势,不难看出下笔者定有一番雄韬武略。
“呀,真是好字呢!”皇甫彰一时忘了下笔者的身份,忍不住称赞道。
“你喜欢好字,回京城我写给你看,可比他这几个字好看多了!”宗曲墨不满意皇甫彰的整门心思都让那幅墨宝夺了去,边扯他的袖子边语带撒娇地道。
皇甫彰脸都红了,低声道:“好。那……还是先找找地形图吧,我去那边找。”
“哦。”宗曲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皇甫彰的袖子,走向书房的一边去找所谓的机密文件。
皇甫彰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在另一边开始翻找地形图……
“似乎都没有。”找了片刻后,两人发现蛮夷王书房里根本没有军事方面的文件,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书房。
“大哥,我看算了,他必是有所防备之人,这些紧要的东西不会太容易让我们找着的,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宗曲墨觉得事有蹊跷,连忙建议道。
“也好,再呆下去怕是要危险了。”皇甫彰也估摸着该回营再做打算。
就在两人欲开门离去之际,迎面飘来阵阵暗香。宗曲墨一眼就认出此物,大喊:“大哥,小心!是迷香!”
可惜,他话刚搁下,皇甫彰已经倒下了,而他因一分心也吸入了迷香,跟着倒下了……
宗曲墨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人在这种时刻应该对陌生的事物感到恐惧,但他却只是勾起嘴角露出无奈的笑。的确是无奈,无缘无故被人用绳索五花大绑在床上,除了笑,他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下意识地寻找皇甫彰的身影,却意外地对上一双炽热的黑眸,黑眸正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他。
“汉人都是你这般长相?”黑眸的主人开口问道,浑厚的嗓音中夹带着惊奇,或者是惊艳。
宗曲墨忍不住发笑,道:“难道蛮夷人都是你这长相?”
可能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戏弄,黑眸的主人一怔,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五花大绑却依然满脸春风的人,鄙夷地道:“你认为我不会杀你吗?”
“呵呵,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都在你,我可做不了主。”宗曲墨的语气一派轻松,仿佛此刻讨论的并不是他的性命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黑眸的主人吃惊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就是蛮夷的一族之王——博察尔。”宗曲墨直视黑眸,无丝毫的退避。
博察尔鼓掌笑道:“厉害,没想到我博察尔竟这样出名,连你一个汉人书生都知道我的名字。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有两个破绽,其一,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你,而只有你才有权利将一个夜袭的刺客绑在床上而不是地牢;其二,你的相貌与气质,都有一族之王的气势在,这不就显而易见了吗?”宗曲墨反问道。对博察尔,他早就有一番了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继承于蛮夷先祖的深刻轮廓,博察尔虽算不上俊美,却也是个让女人心动的男人,尤其是那无形中给予人的高傲与不可一世。
“你聪明得让我想杀了你。” 博察尔咬牙切齿道,随后手指抚上宗曲墨的脸颊,享受着指下细腻的触感,轻声道:“我还真是下不了手……此貌非你莫有。”
宗曲墨只笑不语。
博察尔收回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指,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样一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人不会只是一个刺客那么简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美丽的男子是一瓶散发着香气的毒药。
“我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里,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身份。”宗曲墨心里虽担心皇甫彰,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因为他知道想从博察尔那儿得到皇甫彰的情况就只有这种办法。
“他?” 博察尔冷笑一声,道:“地牢!”
“蛮夷王真是厚待我了,我的同伴在地牢受苦,我却能躺在舒服的床上,尽管我并不太愿意。”宗曲墨讽刺道,不疾不缓地继续道:“至于我的身份只是一个落第书生……实话说,我就是追着被关在地牢那家伙来的,他对我很重要。”
博察尔静寂了片刻,取笑道:“你们汉人果然是有断袖之好。”
“哈哈哈……你对汉人文化知道的不少嘛,‘断袖’一词你都知道。”宗曲墨听后大笑了起来。管他断袖不断袖,此生有彰相伴,他心足矣!
“你真的很奇怪。” 博察尔看着他,眼中闪过一瞬即失的精光。从来没有人能这样从容地在他面前说笑,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仪。也从来没有人能这样挑起他的兴趣……
“那就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奇怪。”话音刚落,绑住宗曲墨的绳索就全都被他的内力震断,拍拍身,他微笑着走到博察尔的面前。小小的绳索岂能绑得住他!
“我想……对象是你的话,我很有兴趣效仿你们汉人的‘断袖”。” 博察尔着迷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人,手不由自主地拥住他纤细的腰身,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即使他是毒药,他也情不自禁地想品尝。
宗曲墨将手抵在他的胸前,吃笑道:“我有一个条件。”
“说!” 博察尔喘着粗气,被宗曲墨用手抵着的部位渐渐发烫。
“我要你放了他。”宗曲墨徐缓道。
“不行!” 博察尔一听自然知道他所指的就是正被关在地牢的皇甫彰,顿时醋意横飞,厉声道:“他是朝廷的人,又是前来偷取军密的,我不能放了他!”
“明说了罢,你们二人我只能择其一,放弃任何一个都不是我所愿,所以我要你们在沙场上一决高下,谁赢了我就是谁的人,如何?”宗曲墨知道要让博察尔轻易放了皇甫彰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只有借博察尔性格上的自负试一试了。
“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 博察尔觉得根本没必要去和一个成为囚犯的人一决高低。
“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胜利,他之所以被你所擒,功劳在迷香,不在你。”宗曲墨推开博察尔,讥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 博察尔显然对宗曲墨的话不甚中意,身为一族之王的高傲激起他跃跃欲试的战斗欲。
“让我去见他,由我来说服他。”宗曲墨顿了顿,看向博察尔,露出一抹足以倾城的笑靥,保证道:“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阴暗潮湿的地牢。
宗曲墨皱着眉一步一步地走着——他没想到皇甫彰竟被关在这样恶劣的地方,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心疼。
牢头打开牢门后就退下去,宗曲墨弯身走了进去,只见皇甫彰闭目仰躺在干草堆上,身上布满数不清的伤口,有的甚至还流着血,不过一日的时间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大哥!”宗曲墨冲过去,抱起皇甫彰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绝美的脸庞。早就不记得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是很小很小的自己揉着哭红的双眼求着娘给他买冰糖葫芦,那时候哭泣也不过是他为了得到冰糖葫芦的一种最有效的手段。现在他哭,是他心痛,他伤心,一想到在加诸在皇甫彰身上的每一道伤,他都会感到痛彻心扉。
博察尔,你给我记住,我会找你要回来的!
“墨……”皇甫彰张开口想说话,却因扯动身上的伤口而痛得说不出话。
“不要说、不要说,我都知道,你受苦了。”宗曲墨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皇甫彰勉强在伤痕累累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依旧带着他的傻气的笑容看得宗曲墨又是一阵心酸。
“别……哭……”
“好,我不哭,你别乱动,伤口会疼。”宗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