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晚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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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能在短短五年之中突破到第六重,假以时日,他超过自己在武学上的成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黄巢真的感到很可惜,如此一个天生的武学奇才,军事奇才,就这么背叛了自己,到现在他都无法了解朱温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如今孟楷已死,或许只有尚让对此中内幕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了。可尚让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定然不会吧此事告诉黄巢。
黄巢有心去打汴州的治所大梁,可现在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陈州,黄巢不禁很生气。加上跟了黄巢数十年的老兄弟孟楷的惨死,也让黄巢对盘踞在陈州的赵犨兄弟恨之入骨,暗自发誓一定要血洗陈州。
这赵犨也真是对了他这个名字,真的是有点儿“找抽”的意思,没事儿干你惹黄巢声那么大气干什么?抓了孟楷大不了让黄巢出点钱把丫给放了不就完了嘛,还可以利用孟楷给黄巢签订一个用不攻打陈州的盟约,岂不两全其美?如今杀了孟楷可就不那么好玩了,二十万大军围城是什么概念?恐怕想想都能让人心寒。
赵犨不是不知道黄巢的厉害,可他坚信只要自己坚壁清野,用不了多长时间,黄巢没有粮草就不得不撤兵。可让他郁闷的是黄巢已经围城三个月,竟然丝毫没有退兵的打算,这让本来信心十足的赵犨也有点心里发慌了。
可心里慌归慌,可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陈州城的精神支柱,如果自己倒下的话,陈州必破无疑。一旦城破,自己一家老小数十口死是必然的,就连全城的百姓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能逃得出去。
想守住陈州城就要调动全城人的齐心协力,这一点赵犨还是知道的,自己在陈州的威望也蛮高的,军中的人齐心协力他能够保证,可保证不了全城的百姓都能够齐心合力,就凭这城中的万把人哪里能够守得住?眼看着人越打越少,他心里很是焦急。
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吩咐手下的亲兵在城中散布谣言,说黄巢早已没有军粮了,就在城外河边弄了个作坊叫做“舂磨寨”,专门从附近州县抓来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杀了做成肉饼来吃。还把骨头用大石舂弄碎,用石磨磨成粉,参上一些人肉,再配上一些杂粮,就成了黄巢军中的军粮。
这些人说的煞有介事,不由的城中的老百姓不信,这一下这些百姓们可就慌了神,本来他们以为无论是什么人占据陈州都是一样的上缴赋税,服差役,受欺压的都是他们,换个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城破与否与他们关系不大。
现在好了城破的话不但会被杀死,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杀了还不算还要被吃掉,这让他们在心理上无论如何承受不了。这消息就像瘟疫一般很快就在城中传了个遍,百姓们纷纷涌到衙门表示愿意当兵,赵犨挑选了五千名健壮的年轻人加入了陈州的守城部队,发给了盔甲和军械,仅仅一天的时间陈州三个月的兵力消耗就补了上来。
可还有两三万人都要求当兵,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健壮的女人,这让本来愁眉不展的赵犨很是高兴,他告诉乡亲们,现在部队已经满了。你们虽然不是部队,可也有义务帮助守城,比如帮忙给部队做饭呀、洗衣服呀、搬运一些东西呀什么的都可以。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守城,只要能守住城,什么都好说,万一城破了的话,得,大家都做人家的粮食就行了。
这些百姓哪里甘心让别人给当粮食吃掉?当然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忙守城了,这样一来,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陈州城又一次注入了新的力量,顽强的抵挡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陈州城的变化让城外的黄巢和尚让很纳闷,他们不知道这陈州城是怎么了,守城的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顽强,就连普通百姓也纷纷拿起了武器守城,他们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难打的城池。可这同样激起了黄巢天生的一股子倔劲儿,务必要拿下陈州,如若不然何以告祭孟兄弟的在天之灵?有何脸面面对在陈州城外战死的上万兄弟?
就这样黄巢跟赵犨在陈州耗上了,真不知他们能耗到何年何月,黄巢的粮草确实已经不多了,可他不灰心,命尚让和秦宗权四出劫掠,陈州、许州、徐州、亳州、颍州、汴州、郓州、郑州、汝州、唐州、邓州、孟州、曹州、濮州、洛阳……附近几乎没有没被他们抢过的地方,搞的中原大地一片惊慌,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这样一来惹恼了附近的各路藩镇,忠武军的周岌、感化军(武宁军)的时溥、宣武军的朱温、天平军的朱瑄……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虽然周岌的忠武军有一部分留在了长安,可还是派了五千人马时常阻击那些四处劫掠的齐军。时溥也不甘人后,亲自带领人马主动出击,剿灭了不少落单的劫掠队伍。朱瑄也派出弟弟朱琼和堂弟朱瑾加入了战斗。
朱温由于马上要成亲了,只能派朱珍带领众将保卫汴州和宋州的安宁,如今宣武军四州之地,朱温实际上能够控制的只有汴州和宋州。索性朱温让朱珍担任了宋州刺史,汴州刺史是自己兼任的,大军时常出城巡逻,发现齐军来抢掠就出动大军一举剿灭。这样一来,弄的尚让和秦宗权的抢掠部队都不敢轻易进入汴州境内,除非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才行。
这时候中原混战,而在长安风光一时的李克用在长安抢够了金银回雁门关去了,李唐朝廷因李克用收复长安功劳最大(抢的也最多)而任命他为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告别了老父李国昌,并留了万余人马跟老父李国昌留守雁门关,自己去河东太原府上任去了。
河东的治所在太原府,太原府的治所是晋阳城,李克用和郑从谠交割了各项公文之后,郑从谠去了成都的皇上身边依旧当他的宰相去了,李克用就成了河东新的主宰,也让太原府这个北方重镇在各藩镇争霸中名声显赫,成为了历代胡人政权进军中原的一个大本营。也让李克用真正的能够有了逐鹿中原的根本之地。
就连年纪老迈的李国昌都被任命为雁门节度使,治所设在代州。这样一来沙陀族李克用父子据两镇,其实力一时无人可比。
于此同时,杨行密在庐州也站住了脚跟,他这个庐州刺史也的到了朝廷的认可,不然还能怎么样?出兵攻打是不可能的,因为朝廷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兵力,淮南的高骈又毫无动静,所以既然吕用之承认了他庐州刺史的地位,就表明他就是实际上庐州的主人了。
杨行密在庐州鼓励农桑,招兵买马,一时间合肥城中豪杰云集,倒也很是兴旺。杨行密就等着师父黄巢南下,自己作为一支奇兵迅速占领江淮这一大片富庶之地,那样一来大齐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可师父黄巢却没有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南下,而是在陈州跟赵犨耗上了,二十万大军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陈州,这让杨行密十分纳闷儿,有心想去看看,却无论如何脱不开身。
曾经风光一时的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死了,死在了河中,他麾下的七位大将在鹿晏弘的带领下率军西进,说是要去成都见皇帝,还说什么杨复光临终之前让他们去把皇帝保往长安。这万余人一路西进,没有了杨复光这个老太监的约束,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所过州县掳掠一空,稍有反抗就大肆杀戮。
由于这七员猛将骁勇异常,忠武军的战力又出奇的强大,是以一路上还真没有人能够拦的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一路打向西,在中和三年年底打到了兴元,逐节度使牛勖,鹿晏弘自任山南西道留后,据兴元为己有。
西川的陈敬瑄也不安分,控制了身在成都的李儇,他和弟弟大太监田令孜把持朝政,李儇不得已加封陈敬瑄为中书令,颍川郡王,权势熏天。
升陕州为节镇,以王重荣的弟弟王重盈为节度使。邠宁节度使朱玫也加了平章事的宰相衔,就连凤翔的李昌符都有了一个平章事的虚衔。如今的平章事的官衔满天飞,好多藩镇的节度使都有平章事的虚衔,都成了使相。
可这官衔就像是货物一般,一旦多了就显得不那么金贵了,使相的含金量大大降低。
朱温也加了一个检校右仆射,甚至朱温手下的胡真也弄了一个检校兵部尚书的虚衔挂挂,一时间朝廷大员的虚衔满天飞。
第一一二章 新婚之夜
中和三年的中秋节,汴州刺史、宣武节度使朱温的府邸里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因为朱温要成亲了,新娘子当然是年轻漂亮、知书达理的前宋州刺史张蕤的女儿张小惠。
在喧天的锣鼓声中,一窜窜特制的喜庆爆竹也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至今为止爆竹这种东西朱温这里还是独一份儿,在其他人的管辖之下根本没有爆竹这种东西。其他藩镇都还没有火药的配方,也只有朱温才有这种东西。
出了震天雷以外,更先进的热兵器还正在研制当中,吴标依然是朱温麾下兵器制造的中坚力量,他正按照朱温的指示研制火铳,本身准备做成火枪的,确因为当时的炼钢技术达不到标准,没有上好的钢,解决不了关键的技术问题,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制作简易的火铳。
朱温在二十一世纪还叫做朱日光的时候虽然只是做了八年的炊事兵,可真正的枪支还是用过的,不过不像其他的兵种那样勤训练而已。所以朱温对枪支的原理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过也只是一定的了解,若说让他制作现代那种精密的步枪,他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画出图形,并标注上详细的解说。吴标能不能做的出来,能做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了。
正在化妆的张小惠听见外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感到很是好奇,心痒难挠的老想出去看,可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毕竟现在是出嫁,还是应该矜持一点的。
韦凤是做伴娘,可这小丫头听见爆竹声就跑了出去,兴奋的乱跳乱叫。
朱温麾下的将领只要没有什么重要任务的也都到场庆贺了,附近藩镇也都早在十几天前收到了朱温结婚的帖子,节度使虽然没到,可都派了人送礼过来,一时间朱温的府邸里热闹非凡。
吉时已到,在爆竹声和锣鼓声中,朱温和张小惠拜了天地,朱太夫人王氏一身贵妇装束一脸慈和的坐在高堂的位子上。女方由于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就由吴怡绍这个当年张蕤的老友做了女方的长辈,接受了朱温与张小惠的跪拜,这一点让吴怡绍这个宋州第一名厨感到很是受宠若惊,本能的想下来搀扶,被朱太夫人一把拉住,这才没有下来。
大礼已毕,宾客们相继入席,推杯换盏,朱温也从后堂出来给宾客们轮番敬酒,将士们也都纷纷给这个宣武军的最高统帅敬酒,庆祝他们的元帅大婚。
整个汴州有名的厨子几乎都被邀请了过来,每人做了一两道自己的拿手菜,是以酒席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都很丰盛。整整闹腾了一天,各路宾客才纷纷散去,路远的就回馆驿或者客栈休息,将士们都各回本营。
朱温回到洞房,见张小惠头顶着红盖头还正襟危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边上,听到门响,小手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丝质手帕,两支烛台上插着两支儿臂粗的红色牛油蜡烛,显示着喜庆的氛围。
桌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放着金银打造的酒壶和精致的翡翠酒杯,是给新人用来喝交杯酒用的。
朱温按照古代的规矩用秤杆挑开张小惠头上的盖头,代表“称心如意”的意思。张小惠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样子,不敢抬头去看朱温,心中如小鹿乱撞,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只是把手中的锦帕拧来拧去。
朱温看见了她这小女儿情态,不禁心中暗自好笑,他记得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和妻子结婚可没有这么费劲,那时候新娘子也是出来给客人轮流敬酒的,还要被以往的同学们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作弄,那时他就被画成一个大花脸,十分搞笑。
不过想想还是那样的婚礼比较热闹,也比较人性化,现在这样十分拘谨的婚礼让朱温也变得有些拘谨了起来。
不过朱温还有一个保留节目,他一把拉起张小惠的手,走到窗口的位置,推开了窗子。
他这边窗户一开,远处早已准备好的吴标等人就点燃了专门研制出的礼花炮,“嘭”的一声大响,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响开来,化作点点繁星,五光十色,让从来没有见过烟花的张小惠惊奇的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紧接着一个个的烟花在天空炸响,宛如漫天的繁星,却比繁星更加的明亮,更加炫丽,就连皎洁的明月跟漫天的烟花比起来都显得有些黯然。
在这一刻,几乎整个大梁城的百姓都跑出来看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东西,一开始还有人以为是着火了,可后来看看又不像,渐渐的这些人终于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庆祝方式。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对此赞不绝口,小姐太太们更是对能够嫁给年轻的节度使大人的张小惠羡慕的不得了。
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看到了朱府上空炫丽的烟花,一脸花痴的道:“这么年轻英俊而又身居高位的节度使大人,而且还这么懂得lang漫,如果能够让我嫁给他,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
她身边的丫鬟都掩嘴偷笑,她的母亲可有些不高兴了,道:“虽然我们是平头百姓,可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你爹也有万贯家财,怎可让你跟人做妾?以后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心中却想道:“要是我能够年轻二十年多好,也许凭借我的美貌能打动节度使大人的也未可知……”
这一夜整个大梁城的姑娘太太们几乎都注定要失眠了。
终于最后一个烟花消失在夜空中,张小惠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无尽的夜空,仿佛还在期待继续有烟花放出。
朱温笑着关上了窗子,笑道:“还没看够啊?”
张小惠这才反过神来,羞涩的看了朱温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朱温知道小姑娘害羞,就拉着她来到桌旁坐下,柔声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吧,先吃些东西。”
张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