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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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呵呵一笑,道“哦?原来小姐喜欢听我说故事啊?那可简单的很,只要你想听,在下乐意效劳,随传随到就是。便是于你讲一辈子,也是没有问题。”说罢,嘿嘿而笑,状甚得意。至于对那宇文士及的目光,却是看也不看。
南阳公主闻听他越说越是露骨,心中着恼。玉容不由的有些沉了下来。庄见眼见火候到了,知道不能再过分了,连忙嘻嘻一笑,这才道“如此,我就先说个鸟儿的故事吧。”
南阳公主听他不再胡言,这才转嗔为喜。微微抬眸看着他。濮阳郡主更是不迭声催促。
庄见向着二女微微一笑,这才道“从前,有只小鸟,每年冬天来临之际,都要飞往南方避寒。这一年,冬天又将要来临。小鸟便展翅向南飞去。飞过了高山,飞过了大河,小鸟有些累了。便停留了一天休息下。不料这一年的冬天竟是提前了,等到这只小鸟再次飞起来时,没过一天,天气就已经开始变了。风雪之中,小鸟奋力展翅,但是实在是太冷了。终于,小鸟冻僵了,从天上掉下来。”
说到这儿,庄见微微一顿。二女正自听的紧张,见他停了,濮阳郡主不由催道“啊,真可怜,你快讲,后来怎样?”
庄见微微一笑,向她搬个鬼脸,这才接着道“那小鸟命倒是不错,这一掉,正好跌在一大片农田里。它躺在田里,寒意阵阵袭来,冷的发抖。只怕过不多时,就要被冻死了。正在这时候,恰巧一只母牛走了过来,而且拉了一泡屎在它身上。”
二女听到这里,齐齐轻啐一口,嫌他讲的粗鲁。庄见却毫不在意,对二女笑笑,才又讲道“冻僵的小鸟躺在牛屎堆里,发觉牛粪真是太温暖了。牛粪让它慢慢缓过劲儿来了!它躺在那儿,又暖和又开心,不久就开始高兴地唱起歌来。然而,一只路过的猫听到了小鸟的歌声,走过来查个究竟。顺着声音,猫赫然发现了躲在牛粪中的小鸟,于是非常敏捷地将它刨了出来,一口就将它给吃掉了!”
说到这,二女同时惊叫一声。濮阳郡主怒道“你这什么破故事?为何定要让那小鸟被吃掉?你不是好人!”南阳公主亦是微微蹙眉,心中却若有所思。
庄见呵呵一笑,忽的面色一正,道“你只知道听故事,可知道这故事里的道理吗?”濮阳郡主一呆,下意识的道“什么道理?”
庄见面色严肃,缓缓的道“这故事有三个道理!第一,不是每个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敌人。第二,不是每个把你从屎堆中拉出来的都是你的朋友。”
南阳公主心中暗赞,美眸瞟着庄见,不由的有些异样的感觉。濮阳郡主歪头想想,连连点头,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你这故事却是有道理。只是那第三个又是什么?”
庄见忽的咧嘴一笑,“这第三个道理嘛……”
第七章 东市街头
却说庄见说完故事,道出有三个道理。说完前两个,濮阳郡主大是赞赏,不由急着追问那第三个道理。
庄见微微咧嘴一笑,“这第三个道理嘛……”说至此,忽的回头看向仍自呆呆站在那里的裴恪。
面上笑容一敛,沉声道“这第三个道理就是:当你陷入深深的屎堆当中的时候,闭上你的鸟嘴!!!”
亭子里的人都屏气凝息的,他这突然的一喝,吓了众人一跳。裴恪本在寻思庄见话里的意思,大觉有理。正自考虑要不要收敛一点,见他突然瞪着自己吼了这么一嗓子,一呆之后,随即便是大怒。
这个无赖借着说故事,又来辱骂自己,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他满面通红,两眼狠狠的盯着庄见,颤声道“庄见仁,你这个无赖,不过一个小吏之子,竟然屡次辱我,这笔帐,咱们终有清算的一天。”
庄见满脸无辜,看着他道“裴学兄在说什么呢?小弟不过是讲了个故事而已,又什么地方辱了你了?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否则,大家熟归熟,我一样告你诽谤!”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濮阳郡主和南阳公主都是忍不住的大乐。只是南阳公主毕竟矜持,只是掩袖浅笑而已。那濮阳郡主却是毫无顾忌,咯咯的娇笑声,顿时响起。
裴恪满面铁青,宇文士及已是坐不住了,这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庄见今天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一上午把裴恪算计了底儿掉,这会儿还在这继续捉弄他,话里言外还隐隐有挑唆之意。他如何能坐视不管?更何况那南阳公主这般美人儿,竟似乎也对这小子很是感冒,单就这一点,就让他不能忍受了。
当下,站起身来,一扶裴恪肩膀,阻住他说话。随即对着庄见冷冷的道“庄哥儿,够了!今日这亭中,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你一个小吏之子,何敢在此狂言作态。你这就出去吧,咱们前事既往不咎就是。否则,哼!”
庄见闻听此言,顿时大怒。妈妈的,打人不打脸啊。老子泡妞碍着你丫什么事儿了?还皇亲国戚呢,我丫丫个呸的,过不几年,你们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两个的全给人家端了,还有几天蹦跶头儿了,还跟老子在这拽啊。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丫个屁孩还在老娘裤裆里窝着呢。喵喵的,你丫找骂,老子就满足你!
他骨子里那痞性大冒,又在美人儿面前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顿时就要跳脚大骂。
只是他尚未及跳起来,旁边已是先恼了一个小丫头。濮阳郡主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叉腰喝道“宇文士及,你算哪门子国戚了?咱姐妹自与人说话,你们闯了进来不说,居然还敢喧宾夺主,来赶别人。可是真不把咱们姐妹放在眼里是吧。也是,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当然还不在许国公他老人家眼里,但我姐姐南阳公主,怕是许国公他老人家也未必愿意得罪吧。”小丫头牙尖舌利,唧唧咯咯一通爆豆子般的,已是把宇文士及顶的张口结舌,呆在当场。
旁边南阳公主亦是蹙着眉头,不满的睨了一眼满面通红的宇文士及,随即冲着濮阳郡主点点头,轻轻的道“妹妹。咱们走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对着庄见施礼后,也不再看宇文士及和裴恪二人,已是转身当先出去了。
濮阳郡主恨恨的瞪了宇文士及一眼,这才转身跟着向外跑去,跑到亭子边上,忽的停住,歪头看着庄见笑道“小见仁,你的故事说的极好,我很喜欢,改天再来找你给我说啊。”说完,咯咯一笑,紫衣漾起,已是跑了出去。
亭中庄见同学听的濮阳郡主对自己的称呼,登时满头黑线搭下。喵喵的!小见仁!我靠,老子这就成了小贱人了!日!还小呢,老子哪里小了?死丫头,看我下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一定要打屁屁!对,打屁屁!庄大少愤懑满面,仰天长吁短叹。
他这里郁闷,身后宇文士及和裴恪更是郁闷。眼见两个美女都闪人了,只剩下这个小无赖在这儿,看着就更郁闷了。二人相对一眼,同时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庄见自悲愤中醒来,转头看看左右,不由的叹口气,长声吟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老天啊,好寂寞啊,赐给我两个妹妹吧。”吟罢,长袖甩甩,亦是一步三摇的步出了亭子。
远处噗通两声,两个身影已是栽倒在地。宇文士及满面凄厉的望着那个背影,转头对身边的裴恪叹道“唉,这个无赖太无耻了。你以后要好自为之了。”裴恪绝望的看了他一眼,悲愤的点点头。
下午,庄见急匆匆的感到学堂内,四下张望,却失望的发现,那位南阳公主并没有来,不由的顿时丧气。不知什么原因,便是宇文士及和裴恪也是不在。庄见对他们自是不会在意。王子方来了,倒也没再说什么,眼见庄见嗒然若失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管他。
下午的授课很短,不到一个时辰也就下学了。庄见垂头丧气的出了国子监大门,小棒槌眼见少爷没精打采的,不知什么原因,也不敢多问。二人一路无话,只顾低头走路,不知不觉间,却是走差了方向。
前面隐隐传来阵阵的喧闹声,庄见不由疑惑,抬头望时,不由一呆。这里根本不是回家的路,转头来看小棒槌,问道“这是哪儿?怎么走到这儿了?”
小棒槌一路在琢磨庄见的心思,亦是没有察觉,听的庄见问话,这才一惊,左右看看,方才说道“少爷,这里应是东市了。咱们走错了,回头走吧。”
庄见因着伊人芳踪不现,有些没有精神。好在他自我调节能力甚强,而且那个紫衣妹妹也说了,还会来找他,心里想着即是来了这里,那便早晚能见到的。想及此处,心情由是大好。此时听的到了东市,不由的好奇,便拉着小棒槌直接进去,想要看看这大隋的东市,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这东市也称为都会市,周围建有夯土而成的城墙,有八门进出,门口各有门吏管理。整个东市被东西、南北各两条大道交错分成九个长方。总占地有两个坊子之大。
四条大街俱各宽有30米,很是宽敞,比之后世的市场内,乱哄哄的景象截然不同。各个店铺或临街而设,或对着众多小巷而开。人流如织,摩肩接踵。
这东市里总有上百行当。什么铁行、笔行、雕版行、印刷行、绸缎行、乐器行,酒肆饭馆儿俱在一隅,各行分片而临,很是规整。除了这些,竟然还有些骡马市、凶肆、临街占卜算命的,杂耍把戏的,更是热闹的紧,庄见看的大是有趣儿。
二人随意转着,庄见鼻端忽的传来阵阵奇特的香气,似是什么食物的醇香。顺着看去,不由一鄂。原来那处竟是一家胡人所开的店铺。
庄见大是好奇,拉着小棒槌走近,目光看去,不由的大咽馋涎。那柜上放着一个长长的盘子,里面摆着一个个条状的物事,自旁边切开一半的看去,里面似是各色肉类,颜色艳丽。外面包着一层面壳,上面淋着汤汁。香气阵阵,甚是诱人。
庄见摸摸囊中,那里有老爹给的零花钱,虽是只有几两散碎银子和几个大钱儿,但在这个时代,倒也能让一般人家丰衣足食一个月了。
庄见眼见一个大胡子立在台后,便满脸搭笑的凑了过去,扬扬手道“哈喽,哈喽,你滴,卖滴,什么的干活?”
这厮那点外语水平在后世上学时,就是几乎每次都是3分2分的结果。此时,见了外国人,也不管人家是哪国人,便是合着电视上电影上听来的,一股脑儿的搬了出来。就差把“哟西哟西,花姑娘”喊出来了。
小棒槌虽是不懂外语,但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位爷嘴里咕囔的,说破大天去也绝不是什么番话。只是眼见庄大少满面诚恳灿烂的笑容,挥洒自如的风度,心中倒是大为佩服的。这人能无耻到这般地步,确实也是无敌了!
只是他虽然佩服,那位番人老板显然很不卖面子。疑惑的看着庄大少那灿烂的笑脸,随即用字正腔圆的汉语问道“这位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那方才所说,小的实在不懂。”
庄见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如同没事人一般哈哈一笑,道“啊哈,原来你懂的咱们的话啊,那你一定是个假洋鬼子了。嗯嗯,也没啥,咱就是问问,你这卖的是啥啊?这可有些香的古怪啊。”说着,便要伸手去捏捏。
那老板慌忙伸手拦住,警惕的看着他道“客官要做什么?若要动手须得先付银钱,小的本小利薄,概不赊欠的。”
庄见大怒,道“咋?怕爷给不起钱啊?你这买卖怎么做的?也不让免费品尝,这万一不好吃怎么办?真不会做生意!行了,看在你是老外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啰嗦,说罢,你这是做的啥?多少钱一个?”
那老板小心的看看他,这才回道“这叫毕罗,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瑰宝,我们有了它,才知道什么叫美味。客官要买,只要一个白钱一个。”他此时说的白钱,就是杨广登基后所铸的白色五铢钱。但也是颇为便宜的了,毕竟此时,一贯钱就很能养人了。
哪知庄见听了,却大叫一声“什么?竟然要一个钱一个?你太黑了吧,这不是抢劫吗?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什么什么,啊,毕罗,明显的形状不好看嘛。而且这个,你看,上面居然浇的汤汁不均匀。还有那个那个,喏喏,别挡着,奶奶的,那是什么,是不是蟑螂腿儿?会不会吃死人啊。这话说别吃了你家这啥毕罗,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是大大不值了。不行,一个钱两个!怎样?”说着,紧紧的盯着那老板,满面的兴奋之色。
这厮在后世欺负小商贩欺负惯了,总是这般先挑剔一番,再吓唬一顿,往往那些商贩也知道他们只是痞子,不愿招惹是非,也就半卖半送的遂了他们。这来到了大隋,忽然找到了那久违的感觉,让这厮大是兴奋。此时买不买的成那毕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见哥第一次出马,能不能拿下这面儿来,才是顶顶重要滴!
那老板眼见他一番胡说八道,几乎都要哭了。颤声道“客官怎可这般说话?小店在这经营了许久的,便是税官大人也是来吃过的,如何会出什么人命。客官这般说话,传扬出去,小店以后还如何做的生意。”
“呃,居然有人罩着!”庄大少心中一阵的不爽:奶奶的,手快有手慢无啊!这些个啥税官儿,整日就管着这片儿,显然是早给喂饱了的。那是官,咱是混混儿,算了,这民不与官斗,且等以后找个机会,交流一番再说吧。
堂堂八品太乐丞的儿子,这心里称自个儿是混混儿,也不知他老爹庄乐生若是知晓了,会不会直接气晕了过去。
伸手摸出俩白钱,递了过去,嘴上却道“那,我这是优待外宾啊,今个儿就便宜你了。”
那老板小心看了看庄见脸色,见他不是开玩笑,这才小心的接过,迅速扔入钱匣中,唯恐被这个无良的人再找借口讨了回去。他见庄见穿着不像平常人家,说话又是怪怪的,自是心里害怕。
用荷叶包了两个,递给庄见。庄见接过,眼神睇着那柜上切开的半个,怒道“这人情来往你咋就不知道呢?我都没跟你讲价,饶上那半个能怎的,是不是瞧不起哥们啊?诚心让我发火是不?”最后一句话,已是疾言厉色。
那老板心下一苦,心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