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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司马懿大传 作者:马敏学1-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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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爽见是亲家翁,急上前抓住他的手问:“亲家翁,你看我该怎么办?”

  尹大目:“太傅和蒋太尉指洛水为誓,只要大将军交出兵权,即可回府,我这里有蒋太尉手书。”说着,取出书信。

  曹爽忙接了书信,看了又看,疑信参半。

  桓范劝道:“大将军千万别再犹虑财产家眷了。你若失去财产,才仅仅失去一点;你若失去家眷,还有挽救的可能。

  可是,你若失去了权力,你就失去了生命,失去了一切呀!

  望大将军三思。”

  曹爽烦躁地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一人在帐中踱步叹息,茶饭不思,一夜未眠。

  天黑时,司马懿耽心天子在外,露宿艰难,又派人送来帐幔和太官食具等。

  天不明,满眼通红的桓范就过来催促:“大将军思虑一夜,可拿定了主意?”

  曹爽把印绶往桌案上一丢,声音瘖哑低沉他说:“唉,此乃天数也。我不起兵,也不作官了。就做个富家翁过清闲富足的日子吧。”

  桓范一听,浑身凉透了。呆立半晌,方哭出声道:“曹真啊曹真,你曾是个怎样的英雄俊杰啊!可怎么生下的儿子一个个蠢如猪笨如牛呢?牵累的我们也等着到东市遭受杀、身灭族的日子呀。”他涕泪满脸,挪出帐来,怔怔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天空开始飘洒鹅毛般的雪片。

  主簿杨综来到帐中,止不住涕泗横流,按着印缓,哭求道:“大将军交兵权便是交命呀!”

  曹爽涮地抽出佩剑,声嘶力竭地喊:“我还没死嘛,哭什么哭?太傅他不会失信于我的。”说罢,他叫来许允、陈泰,将印绶交了。

  二人接了印绶,回去向太傅复命。

  营中将官,见曹爽交了将印,自知太傅将来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便各自逃生去了。帐中只剩下十数人。

  曹爽叹了口气,便领着这十数人护驾回城。来到洛水浮桥边,金盔金甲红披风的司马懿,骑着枣骝马,威风凛凛地和蒋济恭迎少帝。见少帝车驾来到跟前,二人滚鞍下马,跪伏于地道:

  “臣惊扰圣驾,实不得已而为之。万望陛下恕罪。”

  少帝曹芳惊魂甫定,急下辇搀扶,道:“爱卿快快请起。

  太傅果决英断,忠心可鉴,何罪之有?看来,大魏忠君保国之臣只有你了。朕再也不让你离开身边了。朕要你做丞相,加九锡。”他想起这几年屡受曹爽的气,整日心中憋闷的难受,今日一下去了羁绊,顿感浑身轻松,也觉得心里有了主心骨。

  司马懿热泪盈眶道:“忠心为国事主,是臣的本份,不是为的封赏。还是请陛下收回成命,回宫休息去吧。”

  少帝这才感到腹中饥渴,又浑身困乏,便登辇起驾回宫。

  送走了少帝,司马懿才回过头来打发曹爽一干人。

  曹爽兄弟及心腹亲信呆立道旁,形影相吊,垂头丧气。

  曹爽见司马懿转过身来,忙馅笑着上前施礼:“太傅神威,爽多有冒犯,望太傅大人不记小人过。”

  司马懿正色道:“冒犯我司马懿算得什么?你冒犯国家社稷,先帝太后,才是国法不容,天理不容!”

  曹爽尴尬地傻笑一下,竟奇怪地问道:“今见太傅童颜鹤发,声若洪钟。前些日,太傅不是重病在身吗?莫非真是服了爽送的五石散……”

  司马懿朗声笑道:“哈……你是说我病的形神分离,衣食难理,病人膏育,只待升天了,怎么又返老还童了是吗?”

  “这……不。”

  “我是得感谢你送的五石散,还有李胜小子送的什么灵丹妙药。尽管我把它们统统扔人了阴沟,但它们毕竟治了我的‘病’!”

  曹爽并不解其意,傻乎乎他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何晏也献媚道:“那是太傅福大命大造化大。”

  “说得不差。你不是请神卜管辂去为你占卜解梦吗?他也曾为我占了一卦,说,我大限将至。可是魏国眼下又不能离开我。怎么办?他便要我次日携美酒一壶、鹿肉一块,往南山大松树下,去拜求二位下棋的老者。哈哈,你猜那二老是谁?穿自袍面恶者,是主管人死的北斗;红袍貌美者,是主管人生的南斗。我去了,只管给二位老者恭恭敬敬地斟酒、夹肉。二人下着棋入吃着肉,喝着酒,十分惬意。就问我的姓名。我就报了姓名。他二人一愣,明白我已知晓了天机,只好给我换了生死。”

  何晏好奇地问:“那死期换给谁啦?”

  “我还想问你。”

  “怎么问我?”

  “管神卜给你留下的话,难道忘了不成?”

  “什么话?他说了那么多,太傅指的是哪一句呢?”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曹爽一旁听出司马懿话中有话,猛可想到自己做的梦,想到灵台丞马训卜的“忧兵”不禁心惊胆战。今日不就应了吗?他不禁颤声叫道:“太傅……”

  司马懿回过头来,说:“嗅,我只顾和何尚书清谈哩,竟冷落了你。你不必害怕。我现在不会杀你。杀了你,我有了病,去哪儿寻灵丹妙药呀?是不是?”

  曹爽讪笑着,说:“太傅就像我的父亲。爽能为太傅效劳,是爽的荣耀。”

  听了这话,司马懿鄙夷地一笑,挥了挥手道:“你们兄弟先回府安歇吧。”

  听了这话,何晏一愣,懊悔万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都说我口才好,咋到了关键时刻,八哥嘴变成笨拙舌?

  听了这话,桓范心象被针手扎了一下,皱皱眉,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提醒了司马懿。他冷冷地对桓范说:“桓大人这是怎么啦,太后摧升你为中领军,你不在城中防护,怎么跑到这里来啦?你说,你这中领军当得怎么样呀?”

  桓范被抢白的浑身不自在,可又无法回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低着头,悻悻然向城中走去。










司马懿大传十二 做美梦投石问路 惩邪恶叛逆收监






十二 做美梦投石问路 惩邪恶叛逆收监

  曹府四角冒出四座了望楼,上面站着执戟武士;曹爽象腊月里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凉水……

  却说曹爽回到府中,府中乱糟糟的。曹羲、曹训的家眷也都在,个个哭哭啼啼一片凄惨。见他们回来,立刻扑上来,抱头痛哭。

  曹爽怀中依偎着大桂小桂,二人粉嫩的脸上哭得梨花带雨。曹爽心疼地一手搂一个,像哄小孩似他说:“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桓大人还要我挟少帝投许都呢,幸亏我没听他的。若那样,才该你俩哭个昏天黑地。好了好了,快置酒,让我们兄弟压压惊。”

  曹羲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喊“大哥,我看不对呀,怎么把我和三弟的家眷都接到这里啦?会不会是……”

  曹爽知道他咽回去的话是什么,他也怕听到那个什么。

  便也诧异。

  这时,又有值更家人变颜失色地来报:“府宅四角怎地突然冒出四座了望楼,上面还站着执戟武士。”

  怎么,这是保护?还是监视?心中便如塞了一块砖。

  又有家人来报:“府宅外有一队队兵丁走动,说太傅有令:不准府中人随意出入。”

  曹爽听了,依然天真想:太傅不会那么绝情,一定是因为撤了我的部队,又派人来保护了。便斥家人道:“大惊小怪什么?那是太傅派来护卫我的。快置酒来。”

  酒菜摆上,曹羲端着酒觚,难以饮下,忧心忡忡他说:

  “大哥,我越想越不对,我看咱们兄弟的劫数到了。”

  曹爽大大咧咧地说:“你真是杞人无事忧天倾。

  我们已交了兵权,太傅还会怎样?他说过我们没了官职,还是侯爷的嘛。真是的,自寻烦恼。”说着不悦地把酒觚顿到石桌上,出了花厅,到后花园散心。刚来到园中,便听后院了望楼上传达室声:“原大将军到后花园啦!”

  曹羲、曹训听到喊声,忙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儿?却听到了望楼上又喊到:“原中领军,原武卫将军也到后花园啦。”

  曹氏兄弟三人大惊,急忙离开花园,回到花厅。

  又听到了望楼上喊:“他们又回到花厅去了。”

  曹爽见自己的府宅和行动已被监视,顿时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曹羲说:“大门不让出,府中走动也被监视。我们这不是已经失去行动自由了吗?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吗?”

  曹爽还幼稚他说:“太傅素有仁义之心,难道真的会自食其果,不放过我们吗?”

  曹训心灰意冷地:“唉,这是你死我活的权势之争,啥时候都不是吃素的。我们就等着祭日的到来吧。我们兄弟不是同日生,落个同日死,到阴间也好团聚了。”

  三弟的话,说的伤感,使曹爽心里很不好受。晚上,他躺在宽大松软的雕花床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觉。他起身来到院中,想走出府去散散心,却转来转去怎么也找不到门。

  他累坏了,坐到太湖石上歇息。这里大概许久没人来过,太湖石砌就的石洞上方有个蜘蛛网,在月光下,泛着银丝般的光泽。一个挺大的蜘蛛在网上忙碌着,不停地吐着丝,编织着银色的网。一只蚊子樱樱地飞来,晕头晕脑地撞到了网上。它双翅被蛛网牢牢地粘住,拼命挣扎,挣得网一颤一颤地,惊动了蜘蛛。蜘蛛停止了吐丝织网,转过身来,迈动长长的腿,得意地扑向捕获物……突然,那蚊虫变成了自己,那蜘蛛分明是司马太傅。他拼命挣扎着,奔跑着。突然,大叫一声,跌下太湖石,坠人冰冷的水中……

  “醒醒,醒醒。”他被大桂小桂摇醒,只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地下,大桂小桂也半裸着在推他,抬他。

  “我这是怎么啦?这池里怎么突然没水了?你们怎么也掉下来啦?”

  大桂:“你在说什么梦话?恁大的人,还发吃症。快上床吧,小心冻坏了。”

  小桂娇嗔地:“我都快冻僵啦。你要暖暖我。”

  这时,曹爽才知是做了个恶梦。三人躺在床上,大桂问了原委,便说:“事已至此,还是探探太傅的口风。看他到底会对我们怎样。”

  “怎么探?去见了太傅,问:太傅,你老到底要对我们弟兄怎么办吗?”

  “你啥时能学的精明点儿?”

  “你是说,让我施美人计,由你………”

  小桂说:“还有我。”

  “打你两个臭嘴,你应该这么着……”大桂说出自己的主意。

  曹爽听了,连声叫好,兴奋地搂住大桂亲个不够:“好,就这么办。”

  小桂一旁吃醋了:“哼,你偏心。俺不于啦。”

  曹爽又撅起厚嘴片,伸向小桂的樱桃小口。

  第二天,曹爽得意地对弟弟卖弄道:“你们休要如此悲观,我们可以探探太傅口风。”

  曹训急问:“如何探问?说:太傅大人,你老到底要对我曹爽氏弟兄怎么样?”

  曹爽:“你呀,啥时候能学的精明点儿?来,笔墨伺候。”

  便有家人忙展纸研墨。

  曹爽踌躇满志地提笔唰唰写了几行字。

  曹训伸着头看了,立刻舒展了眉头,拍手叫:“妙!”

  曹羲一听,忙抓过纸条来看。原来写的是:“叩拜太傅大人:皆因我兄弟共处,府中粮米已尽,叩请太傅垂怜关爱,以解饥懂。爽不胜感激之至。”

  他不禁有些失望他说:“妙什么妙。这不是乞讨吗?”

  曹爽说:“二弟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叫投石问路。”

  “怎么个投石问路?”

  曹爽说:“你想啊,如果太傅存心要杀我们,就会见信而置之不理。如果……”

  曹羲恍然大悟,抢着道:“嗅,如果太傅仁厚待我,便会派人送来粮食。是吧?那就赶快派人去吧。快呀!”

  曹爽马上命家人拿着手书,求见司马太傅。

  近日来,司马懿与大将军高柔、太尉蒋济。中领军王观、中护军司马师、散骑常使司马昭等紧张地忙着调整将官和军队部防,防止吴、蜀乘势来犯。安排停当,便接着商议如何处置曹爽兄弟及他一干浮华友死党。

  蒋济说:“曹氏兄弟本就是一班草囊饭袋,留着他也无用。只是要杀他们,还要抓住他们谋逆的实证方好。”

  司马师道:“曹爽私纳先帝才人,盗窃宝物,离间二宫,目无君王,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司马懿说:“师儿,曹爽兄弟谋逆,纵然是国人有目共睹,但太尉所言实不过分。魏国毕竟是曹氏社稷,我等处置稍有不当,便会召来非议。因之,还是谨慎有序的好。各位就分头搜集他们的罪证,以及证人,让他们无可狡辨,让天下人口服心服。”

  这时,守卫曹府的参将送来曹爽的书信。

  司马懿笑道:“哦,看来他还不甘寂寞哩。有什么事儿?

  拿来我看。”他接过书信,一看,笑得更厉害啦。“来来,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你们看看,他做的是什么文章?”

  司马师接过,与大家念了,说:“哼,他们锦衣玉食,花天酒地过惯了。就多饿他们几天吧。”

  蒋济说:“他这是投石问路。我们不必打草惊蛇。”

  司马懿说:“蒋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就给他来个缓兵之计吧。其实,就是对死囚也该优抚一下的。昭儿,你去给他们送些米面油盐和猪牛羊肉吧。”

  当司马昭押着粮食和肉菜送去时,曹爽高兴地流下了热泪,不住地对弟弟和家人说:“看看,我说太傅面慈心软,不会食言吧?我说太傅素来仁厚待人吧!怎么样,这不应验了?其实,咱府中的鸡鸭鱼肉半年也吃不完,我曹爽做富家翁算是做定了。”

  这边曹爽在做着富家翁的美梦,那边在密锣紧鼓地收集他谋逆的罪证。

  司马懿成立了专门审理曹爽谋逆罪行的班子。他亲自挂帅,让刑部尚书陈泰和吏部尚书何晏当副手。

  何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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