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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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城中火起,吕布和陈宫在城头就坐不住了。吕布纳闷地问道:“公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切仅在掌握中,兖州上下都盼着我来吗?”
陈宫也很纳闷,不过他不愿意在吕布面前丢了面子,眼珠一转就有了说辞,就对吕布说道:“温侯稍安勿躁,我看定是曹贼余孽作乱。曹操义子曹铄如今正在城中养伤,估计是他不甘心失败吧。这小子反应倒是挺快的,不过他不懂大势,只不过是个螳臂当车的呆子而已。”
“曹铄也在这里,这小子可不好对付。公台,你看看那些着火的都是些什么地方?”
陈宫搭眼望去,此时已是半夜,城中灯火早熄,就几个零星的火头哪知道是哪啊,反正曹铄这个家伙也不会点什么好地方,不是张邈所在府衙,难道是……“温侯,速速派人前去救火,那好像是主簿他们居住的地方,曹铄这个疯子,他可能把户籍舆图这些都点了!”
吕布俊脸一沉,指着站在一旁的秦射说道:“你速速派人护送公台前去救火,如有延误,定斩不赦!我倒要看看这曹铄还有什么花招。”
陈宫刚一离去,蔡邕就挺着一柄长剑,站在了西门旁边,冲着城楼上大喊:“吕布小儿何在?董仲颖(董卓)对你不薄,对你多有褒赏,你对得起他吗?有脸见我这个老头子吗?快快来此受死!”
吕布大怒,下得城楼,一提赤兔缰绳,向蔡邕撞去……
第三十五章濮阳沦陷(下)
且说盛怒的吕布转身下了城楼,一提赤兔缰绳,向着蔡邕就撞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突然吕布大吼一声卑鄙,用手硬生生勒住了缰绳。刚才在城楼上看得还不算清楚,如今下得城来,只见蔡邕的前面撒了得有数十个铁蒺藜,虽然十分稀疏,可是战马冲来却极有可能踩上。这东西十分难以打造,价格昂贵,并州军中向来装备不多,却不知蔡邕从哪里搞了这么多。吕布可不舍得自己的赤兔受苦,他爱惜地看了下战马,跳了下来。自己举着方天画戟,小心地走进了那蒺藜丛中。
等到慢腾腾的吕布走到一半的时候,蔡邕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骨哨,吹了起来。隐藏在周围民居里的我们闻讯,连忙冲了出来。与此同时,站在城楼上的秦射也已经命令手下亲信把城门打开。吕布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不过他却无能为力,谁让自己正走在蒺藜丛中呢,心里一着急,多走了一步,居然踩了一个铁蒺藜,扎得脚心生疼。他愤怒地看着蔡邕,“老匹夫,汝安敢耍诈?”
蔡邕双眼看天,摆了一个帅帅的POSE,然后非常鄙视地扫了吕布一眼,那种居高临下的威压引得旁边他新纳的侍妾一阵娇呼。真是太有形了!我估计要不是面前有吕布这个杀神在,这个侍妾肯定会痴迷地冲到蔡邕怀里,而不是现在这样含情脉脉地凝视。
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居然还老牛吃嫩草。要不是我曾亲自把他从长安带回来,也绝对不敢认现在一幅浪子模样的他。我看着蔡邕,不自觉地叹服道:“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话音未落,正摆POSE的蔡邕突然消失不见了,一回头,他正从怀里掏出一块细卷,一脸满足的将这句话抄在上面。自从我盗版李白老大的《将进酒》以后,蔡邕记录上瘾,随身总带着一块细帛,以待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当然以我那平常的古文水平,蔡老先生是不屑一顾的,不过他自有他的道理:“你不是鬼神之将吗,也许那天就有一位先贤闲着没事,附身于你,我这叫有备无患。”
听了这句话,我没事总像照照镜子,很是吓了好几天。尤其是东汉现在的铜镜,镜子里面总是模糊的形象,还不如河边的清水呢。又没工业污染,煮开了泡茶,别有一番风味,哎呀,跑题了。
不去理那个埋头疾书的老不休,我冲吕布拱了下手:“曹铄见过温侯。”
吕布站住脚,“曹铄,果然是你!是你烧了那些个户籍图簿?果然好算计。你何苦为了曹操这般卖命呢?不就是一个义子的空头衔吗,跟我干吧。咱们俩很像,都是狼,才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乱世已经开启,只有狼才能适应这个世道。加入我们,你会找到朋友、战友,找到属于你的狼群……”
我偷着撇了一眼城门处,发现部队正在按次序通过,蔡邕老大人一行刚被赵雨押着第一批走了。现在已经是最后的一批后卫了,他们正拉着一些个能带走的粮草辎重大车按次序通过城门。拖延一些时间也好,我也不反驳吕布,就在旁边静静听着。
不愧是做过主簿的人,言辞果然了得,要不是我知道曹操以后势大,恐怕也会迷失在他的这些话中。吕布大概这段时间一直没捞到什么说教的机会,老是直接用方天画戟解决问题,太没技术含量了,非常不爽。这次终于过足了瘾,等他说的自己嘴快干了,才自己停下来。“曹铄,带水没?”
我狂晕,旁边堵住耳朵的魏延一哆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平时老是听说吕布冷酷的一面,没想到居然是汉末的“唐僧”,真是I服了YOU!看看城门那里,部队早就离开了,我挠挠头,对吕布说道:“温侯,受教了。不过我们该走了,劳烦您再找个人聊吧,高顺,陈宫,张邈他们最近都没事,您回去和他们泡上壶茶慢慢聊。”
吕布摇摇头,“这么快你就听腻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吕布从地上一跃而起,方天画戟冲着我的头顶砸了下来,带起呜呜的风声。原来就在刚才他与我们说话的时候,脚一步步挪动,已经走到了铁蒺藜阵的边缘。
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吕布的方天画戟和我的古锭刀、魏延的厚背大刀狠狠地架在一起,要不是我们两个骑在马上能借助点马力,我们早就被吕布给磕飞了。吕布后退一步,嘴一抿,长啸一声,不过等了半天,并没有听到赤兔的蹄声。他回头一看,刚刚乖乖待在一旁的赤兔已经不见了。就见赤兔温顺地依偎在马铜身边,马铜得意地冲我们一吹口哨,“老大,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这小子不愧为养马世家出身,果然有些旁人不知的秘诀。我们四个人(我、秦射、魏延和吕布)傻乎乎地看着他骑着赤兔得意洋洋地离去,顿时呆住了。吕布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咬牙切齿地问道:“这小子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秦射已经开口了:“众位老大,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了。”说没说完就快步向城门跑去,等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他早就跑出了城门洞,速度居然比赤兔慢不了多少。
我和魏延傻乎乎转过脸来,正看见暴怒的吕布狠狠地顿了下画戟,握在上面的双手青筋暴露。还等什么,赶紧跑呗。幸亏我们骑的是王筱从西域贩来的西凉骏马,跑的特快。吕布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城门洞里,拍拍身上的尘土“曹铄,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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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一下雨心情就不好,就懒得吃饭;
一懒得吃饭一会就饿;
一饿了就想出去买吃的;
一要出去就要打伞;
一想打伞就得先找到伞;
一找伞就要在屋子里乱翻;
一乱翻心情就更不好;
心情不好就懒得吃饭……
第三十六章何去何从
有惊无险出了濮阳,接下来去哪就成了问题。我把赵雨、秦射、魏延和蔡邕老大人召集起来,对他们把现实情况讲明,征求意见:摆在我们面前的有四条路,条条不同。首先,我们可以向北行进,到袁绍那里去避难,反正义父现在名义上还在依附于袁绍,再说了他对我还是十分器重的,去了我们可以顺利休整,甚至还可以率领一只援军回援。其次,我们可以南下,吕布只是夺了濮阳,兖州的大多城市还在我们手里。南下兖州,我们可以积蓄力量,这样到时候可以配合义父的反攻。再次,我们可以东去徐州,与义父曹操会合。最后,我们可以西行河内,反正吕布与黑山军交手多次,而最近我们和他们和平共处,还做了不少交易,我们可以在黑山军的地盘上休整一下,然后杀到河内去,找那个把吕布送来的张杨算算帐。
这四条路各有优劣,北上冀州,虽然一时安全,但是依附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大家心里都不怎么爽。其实我本来想选择这条路,既顺利又妥当,吕布被袁绍礼送出境,想必也没有面子去讨要我们。但是既然大家不接口,我也不能提议前去。毕竟这还不是我的一家堂,要注重别人的意见。现在这只部队,既有我手下的三百余人,也有防守西门的秦射部下五百余人,还有义父留下保护蔡邕的一百人,我的势力并不占优。如果硬要去冀州,估计大家会以为我要改换门庭,因此这条路不到最危急时刻是不能走的。我必须综合大家的意见。所以这条路率先给否决了。
南下兖州,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吕布占了濮阳,就像流窜的野狼有了地盘,他不会轻易放手的。面对义父这个大敌,他才不舍得丢下濮阳、南下扫荡我们,所以南下也是安全的。不过兖州南部过去大多为张邈实力范围,当地的官吏一直对我们曹军的号令阴奉阳违,去了我军就像无根的浮萍,很容易被当地的官府忽悠死。大家想想将来衣食无着的黯淡前景,也把这条路给否决了。何况豫州刺史郭贡还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他这个人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不过也有个致命的缺点,耳根子太软了,很容易被别人说动。所以我们虽然决定不去南部,可是总要派使者前去劝说,蔡邕老大人自告奋勇,定下了出使的差使。我们这群人里,就他官职最高,再说还有曹操岳父的身份,到了豫州,郭贡也不敢怠慢。于是蔡邕带着那一百护卫,连夜赶往豫州。
前去徐州倒是不怎么要紧,因为我们这次比历史上幸运多了。师傅夏侯敦一直镇守东郡,他手里足足有三万青州军可以使用,比历史上兵力宽松了不少,对各个要点可以严防死守。而程昱与荀彧虽然没有多少军队,但是他们有义父重整的黄河以南地盘可以依靠,那里的官吏都是义父新近提拔上来的,对义父比较忠心;而且还有百万青州屯田兵作为兵源,从中挑出十万防守不成问题。他们可以依托大河,建立一条稳定而坚固的防线。现在最要紧的倒是要通知义父,不要过于担心兖州情势而急于撤兵,以慢慢消化徐州为上。这个报信的差事虽然有些个劳累,但是功劳也是大大的。我看了下猴急的秦射,就把这任务交给了他。这小子跑得居然比赤兔慢不了多少,用来报信再合适不过。我命令秦射带领部队急行军前往程昱处,将队伍留下听从荀彧的指挥,自己前去徐州前线报信。秦射欣然领命。
那么,剩下的西行这条路既是吕布他们想不到的,也是我最愿意去的。首先吕布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走这条路,毕竟我们和黑山军交战多时,在东郡时险些展开全军决战。不过现在我们收服的青州黄巾和他们同出一脉,都是黄巾余党,事实上,在大多数人对黄巾喊杀的时候,义父收服黄巾的行为让天下目瞪口呆,甚至有很多人以为义父被黄巾施了巫术,专程前来为义父驱邪。而黄巾军却以为义父被教义所感化、暗地里信奉起黄巾理念,对义父充满了好感;义父又有我们从徐州抢回来的黄巾圣典《太平要术》在手,和黑山军乃至天下黄巾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再加上王筱的王记车行和黑山军往来密切,王记运来粮食,黑山军从河内或塞外弄来马匹(从外族那里偷来或抢来,他们才没钱卖呢),李枫也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临出濮阳时带上他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最好是带上王筱,可是我们出发时找不到她,也不知道猫在哪了。
再说了,西行这条路,虽然把我和义父隔开了,但是也正给了我一个自由发展的空间。随着义父的权力越来越大,他对我的威压也越来越厉害。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我不想把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中。屠城、梦里杀人,这些事我不想经历,也不想去听。何况我现在的身份也非常尴尬,不是义父亲子,却是义父麾下精锐最多、征战最勤的将领,而曹昂这个亲生子——大家眼中义父真正的接班人,却总比我矮上一级。现在倒还无所谓,可是以后呢,等义父老了呢?我可不想最后等来一杯毒酒。
既然做手下前途不怎么样,那么做个合伙人也不错。曾记得主席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力量,只有掌控在手的力量,才能确保我们这一系的利益得到长久的保持。要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是赵雨、是魏延、是徐封他们,还有剩下的这三百余人。以后会有更多的时候不是我替他们做决定,而是他们替我、推动我做决定。我们是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们身上早已经深深打上了我的烙印。就像《三剑客》里面所说:“WhataboutthemottooftheMusketeers?Allforoneandoneforall。”
那么,新的征程,我来了!
第三十七章 悲兮,于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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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前段时间正与于毒对阵,实在没有精力再和吕布决战,所以他只能同意吕布率队离开,加派文丑带着一万人押送吕布出境。袁绍多次进攻于毒,但是屡战不胜,一直相持在太行山脚下一线。你来我往,打了好久,连公孙瓒都击败刘虞独占幽州了,他的部队还是一点成绩都没有。倒是自己的小弟曹操、还有那傻乎乎的曹铄居然将于毒手下打了个稀里哗啦,袁绍自己觉得特没有面子,亲自组织督战队压阵,可是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也不过从黑山军手里接管了几个小县城而已。既然正面决战没有成功,那只能动些歪脑筋了。袁绍听从手下建议,开始收买起于毒手下将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