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三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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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被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下了,强自辩解道:“可,可,可,可是大首领你要是归降了朝廷,就可以不用再过那提心吊胆的被官军剿杀的日子了,而且还可以在各地的州城府县,逍遥度日,那不是比现在舒坦多了吗?”
张燕语带不屑的说道:“哼!你能来此,必然是上次被你们捕获的一些人,受不了你们的威逼利诱,归降了你们。那你们多少也应该知道了一些我的实力。而且你在进得我军营盘之后,也应该看到了一些我军的威武之师。而我也知道你们并州到底有多少的人马,以及精锐程度。现在依你看来,我的这些人马,在你们并州的地面上,又有何人率领的军队可以比得?如果我以这十几万的铁骑,踏平你们并州,又有那一支部队可以抵挡?还想追杀于我?你这不是做梦吗?”
张燕这一番话,正说中了魏续的要害。魏续深知:自己所在的并州地界,也就是自己的主公吕布,可以说得上是神勇无敌,可是一个大将,就算是浑身是铁,那他又能捻上几个钉,在那种千军万马的大阵仗中,一个人的神勇,又能有多大的用处?这两军对垒,比的就是军队,可要说是比军队,也就是那高顺所率领的那个陷阵营,应该能胜过这支黑山军,可高顺的那个陷阵营,不过就是一个千人队,又如何能跟这黑山军大军比得?而且就算是自己并州的戊卒全都比得,那也不过是八万之众,这黑山军如果真的要有十几万的话,而且还都是骑兵,那自己并州地面上还真的没人能率兵马挡得了这些黑山军,而自己竟然还说什么官兵的追杀,那不是开玩笑吗?而且这些黑山军在荡平了并州之后,就算是今后的朝廷能够组织人马把这些黑山军剿灭了,可那时候别说是自己和主公的前程了,就算是刺史大人的官位,性命,也不见得保得住。
“哼!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张燕继续给魏续施加压力。
魏续被张燕的冷哼打断了思路,这才想到:别说是今后会如何,如何。恐怕自己眼前这一关就有可能过不去。当下魏续也顾不得吕布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把黑山军招安过来’的那句话。一切先以保命为主的说道:“大首领高见,恐怕是我们刺史大人想错了,待我回去,我一定禀告我家刺史大人,让我家刺史大人明白大首领您的重要。”
张燕不温不火的说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们这个地方当作什么了?客栈吗?”
魏续当时就傻眼了,连忙磕头哀求道:“大首领饶命。小人是使者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呀。这可会坏了您的名声。”
“笑话。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国家吗?你是使者吗?咱们不过是一个强盗首领,和一个待宰的肥羊罢了。”张燕平淡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魏续一看自己这回算是要交待了,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说道:“大首领,你可是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人物,我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小卒罢了,您又何必难为我呢?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今生必会记挂您的好处,日后对您自有厚报。”
张燕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魏续,你身负使命前来,就算是我放了你,你回到并州之后,你又如何的向你家刺史大人交待?而且你回去之后,又准备如何地对待我们黑山军呢?”
魏续一听大喜,看来自己有可能不用死了,立马恭敬的回答道:“大首领放心,只要小的能够回去,小人必会向我家刺史大人交待您的英明神武,不是我们这并州的弹丸之地可以屈就的。如果我家刺史大人要是怪罪于我,我自会请辞,另投他处,万万不敢与您为敌的。”
张燕笑了一下说道:“辞官不做,那倒不必。你回去之后,尽可向你家刺史大人说道,就说我张燕自知罪行过大,必会遭到朝廷的追究,为了不连累你家刺史大人,我就只好辜负你家刺史大人的美意了,可我为了报答你家刺史大人的知遇之恩,但凡你家的刺史大人,有所差派,只要那事,是在我张燕能力之内的,我张燕必会给你家刺史大人办的稳稳妥妥地。而且,如果你家刺史大人愿意定时供给我军军粮的话,那我张燕保证必定会减少在并州之地的劫掠。”
魏续大喜过望,颤声说道:“小人一定把大首领的美意转告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定会承大首领您的人情的。如果大首领您没别的吩咐了,那小人就立即把这个喜讯转告我家刺史大人去。”
张燕笑着说道:“我是强盗,我能这么的平白无故的帮你吗?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魏续咬着牙说道:“小人粉身碎骨,无以报大首领万一之恩,小人在并州还有一些田产家资,待小人回去之后,立马就变卖了,拿来孝敬大首领。”
张燕摇了摇头说道:“你那点的田产家资,如何会放在我的眼里。我不仅不会要了你的家产,还会送一笔富贵给你。只要你给我立下一个效忠于我的文书,我自会放你回去,而且还可以帮你运动官职,另外每月也不会少了你的花销。而你不过是在平常的时候,透露一些你们并州的兵马部署,或是相关的消息给我就可以了。要是你能力更为出众,对我有更多的贡献的话,例如帮我们安排一些军资补给得路线等等,我们成功得手之后,我还会再给你每次行动的花红。”
魏续听完张燕所说,内心之中稍一犹豫,就一咬牙的地答应了。魏续心想:主公。不是我魏续对不起您。实在是形势逼人呀。我现在要是不答应,肯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而我答应了还能多捞一些。要怨只能怨主公您自己了,是你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妄图骗我家大首领的兵马,才应有此报。而且,你对你的主公刺史大人丁原,不也是另有目的得吗?这也是你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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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回 古代追星族
更新时间:2008…6…26 0:50:46 本章字数:4361
而就在魏续答应张燕,愿意做张燕在并州的内线之时。身处幽州的刘明,也终于迎来了宗正大人刘虞的造访。
刘明热烈而又隆重的恭请宗正大人刘虞进入府内,两人在客套寒暄一阵之后,刘虞把话题带到了自己此次前来拜访刘明的目的之上。
“汉光贤弟,我闻你幽州境内,忽设新司,再立新法,有违朝廷之法度,不合祖宗之规矩,不知可有此事?”刘虞语带关切地询问着。
刘明并没有立即回复刘虞地询问,反而不以为意的说道:“伯安兄,那不过是小事尔,我们稍候再说无妨。我现在可有一个天大的喜讯,一个上好的物事,要与兄共享之。”
刘虞有些不悦的说道:“汉光贤弟,此言差矣。朝廷之法度,祖宗之规矩。那是何等的大事,岂是小事尔。如若贤弟,确行此事,只要把那些不合法度的东西改回来,以你本身拥有开府立帐之权,而且你我又是同为汉室宗亲,又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尽力,愚兄难道还会追究与你不成。何必用其他的东西来搪塞于我?”
刘明笑而不答,双掌拍了几下,早就等在外面的家人,听见信号,立马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捧了进来。只见那个家人手捧托盘,盘中之物,以红布覆盖。一会儿,那个家人就稳步走到了刘虞和刘明的近前。
刘虞看到刘明执意如此,多少也有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物,让刘明如此的自信,自傲。而那新法之事,自己不走,刘明也跑不了,稍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刘明看到刘虞的好奇之心被勾起来了,于是面带微笑,上前揭开了托盘之上的红布,把里面的物事递给了刘虞。
那刘虞在刘明揭开红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红布下面盖着的,不过是一部书籍而已,虽说这纸张装订得书籍,在如今还比较罕见,可自己博览群书,什么样的书籍没见过。刘虞当时就觉得刘明有点大惊小怪。
可刘虞转念又一想:不可能。一部书而已,自己在还不认识汉光贤弟的时候,就曾用汉光贤弟当初贩卖的纸张抄录过几部典册,虽然这纸质的书籍在百姓之中还比较少见,可在这皇室宗亲之间,却不希罕。以汉光贤弟的盖世才华,聪明机智,怎么会对一部书籍如此夸大?难道其中别有隐情。还是那汉光贤弟在暗示于我,他造纸有功,功在千秋,足可以抵他再立新法之过失。
刘虞就在这种疑惑不定的状态之下,接过了刘明递过来的书籍。可刘虞用目一看,只见书皮之上,写着《三礼注》三个大字。刘虞一看之下,当时就火了,心说:好大的口气,这是何人竟敢乱注《三礼》,如是蒙骗别人尚可,我饱读经书,又是如何可以被人骗得了的。这《礼经》从来都是口传师受,从无注解。而且这《三礼》之说,也只是那当世大儒马大家(马融),朝中大贤卢大人(卢植)提出来的《周礼》、《仪礼》、《礼记》三书的统称,即使是以马大家的经学宗师的身份,也不过是注了《丧服》一经,这是那个狂徒胆敢称其为《三礼注》。
刘虞气愤之下,也顾不上数说刘明的无知,竟然把一本狂徒的涂鸦之作,拿来献宝,信手翻开了书籍,就欲寻找著书之人的姓名。可刘虞找到之后,观点立马就改观了,心情激动之下,捧着书籍的双手,竟然有了点颤抖。
刘明见状,连忙扶刘虞坐到椅上,失声询问道:“伯安兄,你怎么的了?”
刘虞不理刘明的问话,用手指点着那本《三礼注》惊声问道:“此书果真是康成公写的?”
刘明这才明白刘虞是怎么了,感情这刘虞就象现代的追星族一样,看到自己偶像的签名,有点兴奋过度了。于是,刘明含笑的点头说到:“正是康成公的著作。”
刘虞一听刘明此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刘虞再看这本书,可就不象刚才的那样轻视了,那真是如获至宝呀,手抚其书,爱不释手。嘴里还不断的念着:“宝书呀,宝书。果然是好宝贝。”
这刘虞现在虽然还没看到这《三礼注》的内容,可就冲着注释之人,康成公的名号,刘虞就觉得这书错不了。刘虞对这个康成公可是仰慕已久,知之甚详了。这个康成公本来姓郑,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省高密县)人。生于顺帝永建二年,其家世原本显赫无比。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乃是孔子的弟子,其后世封为朐(qu渠)山侯。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那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当时的宦官、幸臣董贤等争斗,后来遭到佞臣诬陷,惨死狱中。到了康成公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有些败落了,康成公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可这一切,并没有妨碍康成公的学习,这康成公自幼无比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并喜读书数之学,到八九岁时就精通加减乘除的算术,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过他,即便是读书之人,如果不是专门学习书数者,也是赶不上他的。到了康成公十二三岁,他就能诵读和讲述《诗》、《书》、《易》、《礼记》、《春秋》这儒家“五经”了。同时,他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至16岁的时候,这康成公就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后得当世名士杜密的资助,从师第五元先(第五是复姓),先后学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等,俱达到了通晓的程度,后又从师东郡张恭祖学习了《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书,身兼今古两家经义之长,已经算是一代宗师了,可他还不以此为满足,又从师陈球受业,学习了《律令》。而在最后关东境内再无人可指教于他的时候,他又毅然离开故居,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马融,马大家为师,以求进一步的深造。当康成公在马大家门下习艺七载,因母亲年事已高,需要归养的时候,马大家深有感慨地对弟子们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此时可以说,就算是连马大家自己都自认不如康成公了。而之后,这康成公本应受朝廷征用,入朝为官,可惜这康成公,又受党锢之灾,遭到禁锢。可就算是如此,这康成公还在禁锢期间,遍注群经,一统当今的今古经义之学。这经义之说,讲究的就是“师法”和“家法”。严守经师之说毫不走样,叫做师法;而同一经师的不同学生又各自为家,故师法之下又讲家法,在遵从师法的前提下才能成一家之言。所以,师法是追溯渊源的,家法是对师说的引伸与发展。可如此一来“疏不破注”,叠床架屋之下,致使一经就有数家,一家又有若干说,各讲各的一套,谬误百出,使后进学者不知所从。繁琐、支离、教条,成了经学的突出弊病。而在此之下,今古经义之争,就是最为的强烈。自那先秦始皇,焚书之后,有一些年老儒生凭记忆背诵出来一些经文,用当时通行的文字(隶书,即今文)记录并整理出来,被称做“今文经”。而在本朝成、哀之世,刘向、刘歆父子校理秘书,又发现了一部用古籀文字书写的《春秋左氏传》,再加上由孔壁所得的《逸礼》、《古文尚书》,和当时尚未立于学官的《毛诗》,如此便成了古文经的主要经典。研习今文经的,叫今文学派,而修读古文经的,就叫古文学派。由于两家不仅经文有所不同,就是其经义注解、观点等等,也是相差甚大,所以两家势成水火,相攻如仇。而当康成公的经义注解出现以后,原来各守门户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便逐渐不再为人们所信了。这康成公不仅集古文经学之大成,而且使古文今文融为一炉,独创了一个新的学派——郑学。世人转而崇尚郑学,使之逐渐成为“天下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