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游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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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该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如今还在逃亡中。”
“……难怪我们找不到天哥,原来……算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赶到巴黎。不过我们还要把一些事情交代好,可能来不及和你一起走。这样吧,你先去,等我们到了巴黎再和你联络。”
“没问题!秦怀,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等见了面再说吧!就这样!”
“喂!喂……”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程南着实愣了好半天,缓缓将电话挂上,满面涩苦。
秦怀急急的挂上电话,生怕程南再提当年的事情,要换了以前,他当然不用这么心虚,可坏就坏在生日那天……唉,他愁眉苦脸的坐在床沿,想到呆会儿还得去见司马逍遥就头大如斗。
挣扎了半天,最终他还是拖拉着身子向隔了几间房的司马逍遥房间走去。
“哆哆哆!”轻轻的扣着司马的房门,秦怀硬着头皮叫唤:“逍遥?是我……秦怀,你……开开门。”
半晌后,司马的房间一片寂静,秦怀为难的环顾左右看了半天,没见人影便将头使劲的凑近门板上钥匙孔往里面看着。只可惜满眼都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间,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顿时失去撑力的秦怀一个趔趄狠狠的摔进房间,早在门有拉开就闪在一边的司马逍遥挪动套着洁白拖鞋的双脚从门边迈至他的身边,而后停住,而后抬脚,再而后……狠狠的踩上他的背,用力、使劲的碾转、践踏!
“你还敢来?胆子真是不小啊!”司马逍遥冰冷的声音在秦怀的上方响起,用尽全力的踩着这令他成为堂中众人笑柄的男人。每见他一次,那日的羞辱就会在他的脑海重复一次,真恨不得杀了这混蛋才好!
可每当自己杀机骤动,理智就会跳出来提醒:毕竟是同堂兄弟,更何况在天哥不在的情况下,整个龙堂就全靠自己和他在支撑着,若是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内部的纷乱和其他黑帮的蠢蠢欲动。所以总是将这愤怒强压下来,不断的告戒自己,就当被狗咬了口,男人大丈夫,没什么大不了的!
“哇——痛痛痛…………!高抬贵脚啊!”秦怀没心没肺的大声嚷嚷着,自从那日的事情之后,他每次见到司马逍遥总是吃尽苦头。
恨恨的收回脚,大步走到另一边,司马逍遥背向着秦怀冷然开口:“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才来我的房间,否则……”话只说了一半,可他身后的秦怀已很清楚他话中的意思。'自由自在'
不敢再装疯卖傻,他赶紧将刚才接到的电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房间里的气氛瞬时转为凝重。
“看来这次我们有事情做了。”司马逍遥猛的转过身体,眸内神光骤闪:“你快去情报组那边查一下,看看巴黎那边最大的黑帮集团是哪一个。还有,天哥是为了郁林才去的巴黎,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估计和郁林脱不了关系,你马上给凌打个电话,相信这次不会象上次那样空手而回了。”
秦怀微一颔首,当即从衣袋中取出电话,拨通了凌的电话。简短的一番交谈后,秦怀面带喜色的放下电话:“好消息!凌说他手上有一些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情报,他会于近日赶到巴黎,详细的情况等大家见了面再谈。”
“那也好,那么 ,你我分头行动。我来负责找出天哥的下落,你赶紧去准备人手,将龙堂里最精英的弟兄一分为二,一半带去巴黎,一半留守总堂,这次你和我都不在,总得找个人负责才行。算了,你先去吧,这些我来想就好了。”司马有条不紊的将所有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就不再看秦怀一眼,管自己走出房间,向情报组那边走去,想必是去确定天哥的行踪了吧。
愣愣的站在门口,秦怀望着渐渐远去的司马逍遥,心中五味陈杂。刚才自己虽然打诨混了过去,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总免不了时时见面,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虽说当日自己是中了天哥的招才……可毕竟自己把人家给吃了,而且还因为惊吓过度,逃走的时候连门也没关,就这样大敞着门扉,将无力起身躺在床上的逍遥,还有他一身的吻痕让经过的兄弟看了个清楚,从此英名尽丧。会这样对待自己才是正常的吧!而自己也因为如此,才会在每次见到他时,心里都怪怪的吧?
唉——!他苦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甩甩头,打起精神,他大步向着与逍遥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自由自在'
程南是第一个到达巴黎的,他到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分部被灭的事情。明明是黑道屠杀,可在警方的资料上却清楚的写着:因使用不当而引起的爆炸案,死亡人数共计十二人,全为亚籍男子。
程南看着这些资料,愤怒之余也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很显然,挑了分部的帮派在这里非常的有势力,不仅仅是在黑道吃的开,就连白道,他们也可以一手遮天,轻松的将一起谋杀案变成一桩不起眼的失火案。
凌和伊笙是第二组到达的,他们一到巴黎,便由伊笙出面联络了嘲风,并借用国际刑警的势力,开始彻查弗来尔家族与当地政界、商界大佬的黑暗交易。
最后到达巴黎的是秦怀与司马逍遥。由于龙堂体系庞大,分部众多,挑选人手、处理事物、还有追踪原振天的确切地点,都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以至于姗姗来迟。
当三方最终在洪兴于巴黎的另一处据点聚首时,已是在事情发生的一个星期后了。
由于受到当地电波的干扰,秦怀他们手中的追踪系统无法准确的将原振天的下落显现出来,而凭着大概方向找去的众人,每次都是空手而回,后来更是因为原振天不断的移动藏身地点,导致众人的寻找更为困难。
正当他们对原振天与郁林的下落不明一筹莫展,而时间又飞快流失的时候,被囚禁于弗来尔家族内的郁林也在寻觅着机会欲逃离莎拉的控制。
郁林靠在窗边的软塌上,手上脚上俱为钢精所铸造的手铐、脚链所缚绑,别说逃走,就连行走都颇觉吃力,沉重的钢铁将他牢牢的陷在这华丽的牢笼里。
冬日午后淡漠的阳光无力的照在他的身上,窗外满植着树木的园林一片寂静,只有隐约响起的脚步声在窗下徘徊,沉沉的,如同压在郁林的心头一般。
被关押已将近一月,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手脚被绑、行动不便之外,倒也有人每日好饭好菜的侍侯着,从不曾有半点怠慢。这世界上怕也只有自己这个囚犯才有如此的待遇吧?
莎拉每日都会不厌其烦来这房间一趟,说的话也大同小异,总脱不了那些威逼利诱,只可惜每次都让自己气的面色铁青的离开。饶是这样,自己却仍未受过半点皮肉之苦,如此想来她也确是用情极深,然而,对自己来说,她用情再是深上十倍、百倍也远不及那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不知道他现在可好?莎拉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就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若换了以前,自己定是担心之及,可那日见面,却已明白,如今的他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他自己,不会轻易的被人打倒!更何况,倘若莎拉找到或是已经杀了他,在自己面前也断不会隐瞒,而她的绝口不提反倒说明,他暂时还没有性命之虞。
“郁林,我来看你了哦。”莎拉非常准时的又在同一时间推开了郁林的房门,当看到窗边的他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的样子,她忍下心中的不快,挂上甜美的笑容走近他的身旁,将手上挽着的水果篮子放在他软塌的一旁。
“这些是我从温室里摘下的葡萄,虽然没有当季时的好吃,不过我已经尝过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来,尝一颗。”她蹲在软塌边,纤纤玉手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郁林的嘴边。
郁林总算将视线转到她的脸上,头轻轻一撇,莎拉的手顿时落了个空,僵硬片刻后,她装着若无其事的将手放回篮子,又拿起一个艳红艳红的苹果:“不喜欢葡萄么?没关系,反正这篮子里还有许多的水果,苹果好吗?”
冷冷的看着莎拉手上红艳的苹果,郁林的话残酷而无情:“你不懂吗?只要是你拿来的东西,我都不会吃的。”他特别加重语气在那个‘你’字上。
嘴角的甜美慢慢凝固,手上的苹果被慢慢的放回篮子里,她楚楚可怜的低着头,瘦削的肩膀在苍白光线下微微耸动、颤动,流泻披肩的黑发乍然一看,竟与那记忆中那人的头发有几分相似。
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那亮黑发丝轻掠,发上清淡幽雅的味道传入他鼻中的同时,莎拉惊喜的俏脸亦映进他的眼帘:“郁林?!”
这才心神一震,不是那人的味道啊!将缠绕指间的发丝犹如毒蛇般的弹指挥开,面上又是一片清冷神情。
无情的拒绝让莎拉的心再被狠狠的刺上了一刀,缓缓的站起身子,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再度将视线转往窗外的郁林,红润的嘴唇轻轻颤抖着:“我想知道,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美貌还是权势?”
凝视着远方,郁林的视线穿越了那大片大片的葡萄园、长长的公路,来到当日的街道。望着望着,他微微的笑了,那是个温柔而甜蜜的笑,他低喃:“振天……振天……”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莎拉只觉得满眼酸涩,心痛如绞。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日日陪伴,温声软语不能让他露出半点微笑,而仅仅是念着那人的名字却已可叫他心满意足。郁林啊郁林!究竟是什么叫你爱他爱进了骨髓?将我的心意践踏至不堪!
“你问我爱他哪里,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出乎意料的,郁林竟回答了莎拉的问题,不,也许并不是在回答莎拉的问题,而是他的自言自语:“是初次见面的那双眼睛吗?还是被打怕后的温驯?又或者是变故后的沉稳?不!这些都只是一部分,真正让我动心的是他经历风浪所蜕变的整个人。冷酷而又温柔、坚强外表下只有自己看见的软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深深的动心。”他叹息般的唤着那个名字:“振天……振天……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竟已爱你这么的深了……”
“……够了……”
苍白着一张脸,脚步趔趄,郁林思念情人的脸上所散发的温柔直叫莎拉心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自己就希望可以看见这美丽的东方男子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可不管自己用什么办法,他都不曾露出这样的笑容。
如今总算是看见了,却让自己的心痛的无法言语,那样的充满了爱情的笑容不是……不是对自己展开的,而是为了他所爱的情人,那个……男人!
“够了!我说够了!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听见他的名字!”莎拉疯狂的大声嘶叫,她将手边能抓到的东西都四处乱扔,昂贵的古董花瓶被大力的抛到墙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一旁的水果篮被她猛的踢翻,里面的水果滚的到处都是,先前还被她珍惜的温室葡萄滚到她的脚下,被无情的践踏成一摊果泥,犹如莎拉鲜血淋漓的感情!
“小姐!小姐!”听到声音而冲进来的护卫们手忙脚乱的躲避着莎拉随手扔来的东西,谁都不明白一向冷静的她是怎么了!
忽然,她停了下来,全身有如虚脱的倒在地上,轻轻的抽泣。
得以靠近的护卫们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住:“郁林,我一定会杀了他的!”还带着微微抽噎的声音把话说的很慢,很慢,可里面的阴狠与恶毒却叫郁林不寒而栗,那是充满了浓厚杀机的誓言!
振天!
郁林痛恨的看着手上、脚上的锁链,就是这些东西叫自己无法去他的身边,也让自己变的如羔羊一般的无助!
恩?那是什么?
一根闪着微弱亮光的细针跃进他的眼帘,这在旁人看来没什么用处的废物,对郁林来说,却是逃出生天的救命之物。
他不动声色的将那根细针滑入掌心,利用背对房门的姿势,快速的在手铐上拨弄着,当细微的清脆声传进他的耳中时,双手一松,从那手铐中解放出来。
手解放之后,脚上的羁绊也不再是难题,重获自由的郁林耐心的等待着。
天色渐晚,月冷如霜,进来送饭的看守并未曾发现郁林的手脚只是虚虚的拷着,如往常一样的将饭菜放下后他便退出房间,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再次推门进来,将动了没几口的饭菜一齐端出,并细心的关上房门。
默数着窗下守卫的脚步声,以此来判断他们巡视的空隙。当敏锐的耳朵捕捉到那个时机,他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在湿软的草地上几个打滚便进了大片的林木中。
机警的避开不断交换巡视的守卫,从林中一路躲藏到了临近大门口时,已是凌晨二点,寒冷的冬夜里,他的衣衫尽湿,汗水结成薄冰再为身上的体温融化,然后再度成冰,周而复始,柔软的面料竟如涂浆般的糙硬,粗砺的厮磨着郁林的肌肤。
如无异常,看守大门的家伙该同平日一般的在门口控制室里看他的情Se杂志,偶而才会抬头看个几眼。
他静静的等着,终于等到那家伙抬眼,马虎的扫过一遍后,又低下头看杂志了。
就是现在!
'自由自在'
郁林悄悄的溜向大门,手脚利落的向上攀爬。弗来尔家族的习惯非常特别,他们从不在门上装置电流设备,同样的也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的监禁下逃离。
上天真的很爱开玩笑,就在郁林快要逃出的时候,他送了郁林一个大惊喜!
监控室里的家伙因先前水喝得多里些,结果现在开始憋得难受,急匆匆的跑出来,打算到大门角落里解决的他发现了已经快爬到门顶的郁林,慌乱之下大声的喊起来:“来人啊!郁林逃了!”
眼看情况危急,郁林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由,只得狠狠的一咬牙,从门上跳下,再度逃进笼罩在一片夜色里的园林中……
15
“碰!”
门在郁林面前被无情的碰上,紧锁!
环顾,刚才逃脱时的窗户早已密密封上,沉沉死寂的房间里连呼吸都变得清晰。他箭步冲至窗前,侧耳倾听:哒哒哒哒较先前更为紧凑的脚步声细细的传进耳中,很明显,为了他的再次逃跑,莎拉的贴身侍卫们充当了看守,在他窗下紧守着着。
恨恨的一拳击在窗边的墙壁上,撞击的闷声刚刚在房间响起,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