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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译林-2006年第5期-第28部分

小说: 译林-2006年第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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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很有可能是在东京遇害的喽?” 
  “是的。走进十日町的饭店后,松浦缘理立刻悄悄地溜出饭店跑回东京。所走的路径大概是打的到越后汤泽,经上越新干线回到东京。下午3点就可溜出饭店,于是花一小时到越后汤泽,再花1小时30分到上野。假如5点半到达上野,那就赶上假定死亡时间的5点至6点之间了。” 
  “小堀美奈子有作案可能啊。”龟井道。 
  “整理一下吧。”十津川看着写在黑板上的名字和时刻说道。那上面并列着武田、青木、松浦缘理、小堀美奈子等人的姓名。 
  “首先,松浦缘理为何撇下工作从十日町回来呢?”十津川问。 
  “跟武田约好的推断不合理吧?” 
  “这种情况必须有个前提,就是武田想要杀她。既然武田身为模特俱乐部的总经理,就不至于让模特撂下工作一走了之的。何况,武田不是没杀松浦缘理吗?” 
  “是啊。” 
  “武田从列车打电话到十日町不是耍花招,那就真有其事了。”十津川正说着,西本与日下两位刑警回来了。 
  “听到了有趣的传闻。”西本对十津川说。 
  “什么传闻?” 
  “听说那个青木经理跟小堀美奈子有私情。” 
  “当真?” 
  “据说大约一个月前,他们俱乐部有人夜里看见他俩从她的公寓里走了出来。说是等出租车的时候,两人搂成一团,之后青木打的回去了,她仍一直目送着。 
  “还有人说青木跟模特的关系被武田拆散了,而美奈子又受到武田的伤害,两人的相互同情大概演变成了爱情。”日下说。 
  “两人同谋的可能性显露出来了。”龟井道。 
  “走,跟她见见面。”十津川突然说。 
   
  10 
   
  十津川和龟井在银座的模特俱乐部见到了美奈子。 
  尽管总经理武田死了,但俱乐部的工作似乎仍在继续,她正忙着打电话。一见到十津川他们的脸,她便将二人让进里间的总经理室。 
  办公室很宽敞,装修得豪华气派。 
  “有何吩咐?”美奈子再次问十津川。 
  “关于这次的案件,我们曾做过种种推测,不过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想讲给您听听。”十津川答道。 
  “为什么给我讲?” 
  “因为您对武田总经理和松浦缘理小姐的态度都很相似,希望您先听一听,再谈谈您的看法。”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好歹先听一下。”十津川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讲了起来,“松浦缘理小姐生性恣意妄为。她跟总经理武田好上后,尽管让他给自己租了套目白台的高级公寓,又接受他许许多多的礼物,但仍在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出席十日町的和服展示会,却说在此之前要先去野泽温泉游玩一下,我想这也表现出那种任性吧。可她还是不满足。她又对总经理提出了什么要求,但未被接受,于是突然拒绝参加和服展示会的演出而销声匿迹。武田总经理从回程的火车上打电话给十日町的青木经理,得悉此事后慌了手脚。” 
  “可青木君证实说没接到那个电话。”美奈子插了一句。 
  “请先听完嘛。”十津川制止了她,“武田在上田站一下火车便跟您挂了电话。请您好歹听到底。武田该是这么对您说的。他说松浦缘理这家伙又失踪了,她的任性真让人受不了。请即刻派新的模特去十日町顶替她,我也要去十日町。” 
  “没接到这种电话呀。” 
  “当时您对总经理是这么说的。您说青木君来电话,松浦缘理好像溜出了饭店,要回东京找总经理。所以别去十日町了,回东京来等她好吗?” 
  “瞎说!” 
  “于是武田没去十日町,又朝东京来了。而您将模特新秀麻里明美打发到十日町之后,便驱车去见松浦缘理。” 
  “我没去野泽温泉啊。” 
  “当然,不是野泽,是东京都内靠近上野的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她会在那儿呢?我还以为她是在野泽被杀的呢。” 
  “松浦缘理可能给青木经理留下话说,如果总经理来电话,就请转告他,我在东京的什么地方等他,然后才离开十日町的。青木经理将这些话都告诉您了。” 
  “青木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美奈子问。 
  “那是因为你们俩都憎恨武田总经理并且相互爱恋的缘故呗。你杀了她后,便开车将尸体运到野泽温泉,扔在建命寺后面,而后再返回东京来。当时还将事先备好的一枚社长徽章弃置在尸体附近。” 
  “……” 
  “由于松浦缘理始终没有露面,等在东京家里的武田便给您打电话,可是您也不在。我想,您是12日清晨去总经理家的。武田总经理问您怎么回事,你却出其不意地从背后猛击一下让他昏倒。然后将武田捆了个结实,您便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公司里,回答着龟井刑警的询问。入夜之后,您再次去武田家,在晴海码头让他连同车子一起掉进大海。不用说,您没忘记摘下他的徽章吧。” 
  “胡说八道!”美奈子脸色苍白地说。 
  “有什么地方欠妥吗?”十津川盯着对手问。 
  “为什么我必须杀两个人?” 
  “总经理辜负了您,所以。” 
  “不过,跟松浦缘理无关呀。”美奈子道。十津川平静地说: 
  “她提出了什么要求,才撂下和服展示会不管的。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要求当总经理太太。这是因为经理夫人疾病缠身,她觉得自己实际上跟夫人一个样。再一个就是她不当模特,想跟总经理一道搞经营。换句话说,要求当副总经理。” 
  “可我这个副总经理只是个摆设呀。” 
  “然而松浦缘理不是想把您撵走,自个儿当副总经理吗?” 
  “请别胡说八道!再侮辱我,就要控告你们啦。”美奈子厉声喝道,奔出总经理室,撇下他们两个在那里面面相觑。 
  “她是凶手。”十津川说。 
  “我也认为是,可惜没证据。”龟井不无遗憾地说。 
  “证据吗?”十津川不以为然地环顾着总经理室,自语道。 
  “那是什么?”他边问边走到墙边的酒柜旁。因为他发现,玻璃柜门后面摆设着瓶壶之类的小玩意儿,其中还有那架“鸽子车”。 
  “武田在野泽买了两个吗?”十津川问龟井。 
  “那没有。应该只买了一个,他说过的。” 
  “那么,这个呢?” 
  “不会是上次去野泽买的吧?” 
  “是啊,”十津川将那鸽子车拿在手上摆弄着,说道,“上面有字呢,平成元年九月谨制。” 
  “那买的就是这个啦。” 
  “果真如此的话,奔驰车行李箱的鸽子车又是怎么回事?”十津川问。 
  两人将鸽子车放回原处,回到搜查本部。 
  十津川吩咐西本刑警取来奔驰车行李箱内的鸽子车。 
  一模一样的鸽子车。龟井把它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叫出声来: 
  “这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是相同的鸽子车吧。” 
  “是的,但这是藤编的。” 
  “鸽子车不都是藤编的吗?” 
  “不错。我买来的那个也是。” 
  “有不同吗?” 
  “据说本来是用通草蔓制作的。野泽至今还有人固守这种传统呢。我记起来了,武田还炫耀说是特地去找那个人买的。” 
  “是总经理室的那个?” 
  “那才是通草蔓编的正宗货呢。” 
  “这么说,是怎么回事?”十津川陷入沉思。 
  “武田11日回东京后,可能将正宗的鸽子车带到那间总经理室去当酒柜的摆设了。”龟井道。 
  “大概是吧。” 
  “11日,武田不是在家里等松浦缘理来电话吗。可是老也等不上,于是深夜驾车去公司看看,以为缘理说不定会去俱乐部。我想他当然也去了目白台的高级公寓。就是那个时候,他从盒子里取出鸽子车去装点总经理的酒柜。” 
  “而小堀美奈子却不知此事?” 
  “是的。12日清晨捆了武田总经理后,她必然想有没有什么疏漏呢,便查到了汽车的行李箱,发现有个旅行袋,还有个鸽子车的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美奈子就冥思苦想起来啦。” 
  “我是这么猜想的。空盒上写着鸽子车的字样,所以她以为,车子被发现时如果有鸽子车,那好歹都将成为武田总经理去过野泽的证据吧。然而伤脑筋的是盒子空了,于是便急忙跑去买鸽子车。” 
  “可她不是没去野泽温泉吗?” 
  “我想是的。她也认为自己没时间再去一趟野泽,因此就在东京买呗。”龟井说。 
  “就是说,她不知道武田买的是通草蔓编的,便买了普通卖的藤制品喽。”十津川道。 
  十津川发动刑警们查遍东京都内所有经营地方玩具的商店。 
  武田于12日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被害。假如她买了的话,就该是12日那天的事。结果调查了一百多家商店之后,刑警们终于找到了一家。 
  那商店位于日本桥。老板认出小堀美奈子大约在上午11点左右来买过鸽子车。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买鸽子车的顾客不太常来。那人开着车子,匆匆忙忙地就买走了。嗯,敝店卖的是藤编的。”那位店老板说。 
  取得这些证词后,十津川松了口气,神情开朗地跟龟井对视着。 
  “这下子可以签发逮捕证啦。” 
  “武田不坐白山二号,毕竟还是嫌车挤啊。” 
  “我们似乎有点想过头了。”十津川苦笑道。 


杀死猫的方法不止一种
西蒙·布雷特 
  唐克胜/译 
   
  杀死猫的方法不止是用奶酪噎死它。 
  ——民间谚语 
   
  1 鸡犬不宁 
   
  萨拉芬那·费罗斯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这并不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萨拉芬那·费罗斯常常对自己感到满意。她以前并非这样,但在过去十年中,她在写作上取得的成功,使她的自负提高到了一个几乎不容别人质疑的地步。 
  仅仅十二年前,她还只不过是一个头发暗灰的怨妇。她的丈夫名叫乔治·费罗斯,作家,天主教徒,喜欢“提炼思想”而不是为商业市场写作,再加上与酒瓶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因此他的事业与婚姻受到了威胁。 
  萨拉芬那清楚地记得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夜晚。确切地说,是改变了她的一切。尽管乔治不乏改变生活的新颖理念,但他的运气并没有多大改变。这个细节是萨拉芬那在她就如何取得成功这个话题接受媒体采访时往往掩盖的细节之一。乔治也许曾经给她提供过些许帮助,但他与她的关系好久以前就停止了,不管是事业上的关系,还是与她个人生活上的关系,都停止了。 
  当初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萨拉芬那甚至还不是萨拉芬那。她那时还仅仅是萨利,而“萨利·费罗斯”不是一个成功作家的名字。在她创造新角色的过程中,这个细节也被改掉了,这是第一个被改掉的细节。 
  当时还叫萨利的她走出房子,来到她丈夫工作的棚子里,她发现乔治趴在桌上睡着了。威夫勒斯——一只斑猫,靠着他的头蜷缩着,也睡着了。怎么说呢,从外表看来,这只猫属于“他们俩”,但实际上,它属于乔治。乔治全权负责这只猫的饲养工作,而萨利不太喜欢这只猫。 
  才晚上六点半,使他恍惚不觉的罪魁祸首——半瓶伏特加酒,已经躺在他的废纸篓里了。这就足以让萨利粗暴地把他摇醒,引发一场对他酗酒的攻击。随后,乔治抱起那只受到惊吓的斑猫,威夫勒斯先生,并抚摸了一阵儿,这又使萨利旧话重提:“你比关心我还关心那只猫。” 
  乔治也予以还击。可以设想,他还击的内容是这样的:“与你相比,这只猫对我更有感情。”这又不可避免地将争论引向性生活这个话题——乔治渴望更多的性爱,更多热烈的性爱,他相信有了孩子之后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而萨利则一再声明,他让她感到反感,还说他整天就想着这个,从来不考虑别的事情。 
  这场风暴过后,萨利又开始把攻击目标转向他的写作生活。他为什么老是写一些没有人愿意发表的“附庸风雅的狗屁文学作品”?他为什么不写一些犯罪小说之类的东西?这类小说也许才是广大读者真正想读的东西。 
  “是吗?”乔治回答道,语气中带着嘲讽。“什么?我应该写一些侦探小说?在这些小说里,地毯下的血迹清扫得干干净净,负责调查的全是一些古怪偏执,一点儿也不真实的侦探?或者,”他继续说道,对这一主题变得热心起来,对斑猫的抚摸也更加有力,“我为什么不让猫来做侦探呢?我为什么不写一大串推理小说,让可爱的威夫勒斯先生解开其中的谜团呢?” 
  就在他提出这个建议的一瞬间,萨利·费罗斯的愤怒烟消云散。她知道,重大转折即将来临。从那一刻开始,她看清了自己前方的路。 
  当时,在美国犯罪小说中,关于猫的系列推理小说已经成为一种刚刚兴起的小说类型,但在英国,关于猫的图画书、挂历、格言警句和问候卡十分畅销——特别是在圣诞节期间——但是,国内还没有一部成功的关于猫的系列推理小说。 
  萨利·费罗斯——确切地说,萨拉芬那·费罗斯,同时想到了这个名字和这个主意——决心改变所有这一切。 
  刚开始的时候,乔治帮了她很多忙——不过,这是她在接受采访时避免提及的一个细节。他以市场情况为根据,从理性角度进行了阐释。她要出售的产品叫做“威夫勒斯先生的神秘故事,作者萨拉芬那·费罗斯”。他没有提到合作者,因为这样会把买书的人弄糊涂。 
  乔治似乎并不介意。他仍然把威夫勒斯先生系列小说看作是一场游戏,就像完成一个填字游戏那样的一个严肃的游戏。她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就通过安装在棚屋中的用于内部交流的蜂鸣器来传唤他;而他呢,用一两个空想的冷漠的句子就能改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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