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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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阵中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说道:“他是没权力审你,那朕呢?”那人身着龙袍,骑着一匹白马驰出阵来,顾盼之际极具威势,正是刘备。
汉军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山谷鸣响。
张飞大吃一惊,当地一声,手中长矛掉在地下,失声叫道:“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刘备向他瞧了一眼,叹道:“你……你太让朕失望了。”说话语调十分悲伤,显是听了他的事痛心疾首到了极处。
张飞叫道:“怎地大哥,连你也不信我?”
刘备道:“你叫朕怎么信你?”
张飞叫道:“我真得没烧中军大帐。”
刘备长叹一声,道:“前些日子,朕听闻孝献……长乐公获救,十分高兴,当即命驾来晋阳,一来犒赏三军,二来想请长乐公到长安重新即位……”
张飞道:“不可,万万不可!大哥,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方有今日风光,这个皇位说什么也不能拱手让人!”他情急之下,一时忘了皇帝说话是不能被人随意打断的。
刘备听他拥戴自己之意甚为挚诚,断定他出营投魏的消息纯属无稽之谈,怪责他之意也就轻了几分,接下去道:“哪知朕方到平阳,便收到仁禄差人送来的六百里加急文书,文书中将你如何放火焚烧中军大帐,如何擅违将令,夤夜闯出大营,意欲畏罪潜逃等情详细写明……”
张飞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插口道:“这都是贾福的一面之词。这厮公报私仇,欲置我于死地,他这是在含血喷人。”
刘备怒道:“朕在说话,你怎可随便打断?”
张飞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我忘了,下次不敢了。”
刘备哼了一声,道:“你还想有下次。”不再理他,接着道:“仁禄将当时所发生之事,事无具细,详细写上,并在文末写道此案疑点重重,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进一步调查。因此案涉及到朕的结义兄弟,他不敢妄作推断,请朕着专人前来严加查察。哼,事实不都明摆着嘛,还有什么好查的?你知道朕当时看这道表章 心有多痛吗?”
张飞眼泪忍不住流将下来,叫道:“大哥……”
刘备伤心欲绝,怒道:“我不是你大哥,我没你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张飞道:“大哥,你要相信我啊,中军大帐真的不是我烧的!”
刘备道:“那大帐好端端的怎地会着将起来?”
张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我离开后不久,便有人大呼走水救火。大哥,你要相信我,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刘备道:“那你半夜三更跑到中军帐去做什么?”
张飞迟疑道:“这……”
刘备喝道:“这什么这,快说!”
张飞道:“是。还不都是贾福害的。”
贾仁禄一脸委屈,小声嘀咕道:“这里又有我什么事?难不成是我叫你烧了我的中军大帐?老子吃饱撑着没事干啊!”
刘备听到了他的嘀咕,微微一笑,对张飞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强辞夺理。这事和仁禄有什么干系?”
张飞道:“都是他死活不让俺出战。俺和夏侯惇交战良久仍是胜负不分,心中不忿,非要和他分出个胜负不可。可贾福这厮说什么也不让俺出战,还传下严令,没有他的虎符任何人不得出寨,违令者斩。那天晚上我跑到中军大帐就是叫他准我出战。可我去的时候他正好不在,我刚想回去,忽地心念一动,便打散守卫,闯进帐中,想将虎符盗去,叫开寨门,出去和夏侯惇这厮大战三百回合,哪知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
刘备道:“所以你恼将起来,就将大帐一把火烧了?”
张飞道:“没有,我没有放火。”
刘备听他言之凿凿,不免信了,道:“你从不说谎,朕姑且信你一次。这要是一般的小案子,朕说什么也不会怪罪你的。可这是天大的案子,不审问清楚,三军将士会说朕执法不公,袒护亲族,朕怎么和三军将士交待?所以这事马虎不得,得照律法来,你说你没有放火,可有何证据?”
张飞道:“这个……我没有。”
刘备道:“当时可有人见你从中军帐中走出?”
张飞抓耳搔腮,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出神半晌,嗫嚅道:“当时我只顾去和夏侯惇放对,根本没留意。”
刘备问贾仁禄道:“火起之前可有人见过翼德走出中军大帐?”
贾仁禄道:“臣查过了,只有人见翼德进帐,没有人见到翼德出帐。臣深恐冤枉好人,又令公琰、子龙仔细调查一番,结果如何,皇上可询问他们。”
赵云、蒋琬齐声道:“臣查察之后,得到结果与仁禄相同。不过臣等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事不是翼德所为,定是魏国奸细施的离间计。”
贾仁禄道:“此事定非翼德所为,微臣也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还请皇上详加查明,以免使亲者痛,仇者快。”
刘备叹道:“没有人证,仅凭翼德一言,如何取信于人?这事已轰动全军,若是处理不当,日后将校纷纷效尤,心中稍有不怨,就放火焚烧中军,那还了得?朕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但你拿不出证据来,朕也没有办法,这罪过只有让你来背了。好在你夤夜闯入中军帐,居心不良,意欲盗取虎符,这也是一项大罪,处置你也不算冤枉。不过朕若处治太重,对你也不公平,这样吧,朕在此间诸事一毕,你就随朕回长安颐养天年,车骑将军、司州都督的俗务就由别人来担任吧。任重者责亦重,有时为了大局不得不做些牺牲,朕这番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张飞知道这次若是跟刘备回长安,以后都不要想再上战场了,不由得脸皮紫涨,怒道:“大哥,这事明明不是俺老张干的,你如此处置我,我心里不服,一万个不服!”
刘备冷冷道:“那你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这事不是你干的,朕便不处置你。”
张飞挠了挠头,沉吟片刻,道:“我拿不出来。”
刘备道:“那你就不能怪朕六亲不认了。”
张飞没想到刘备处罚竟如此不公,一颗心仿佛要滴出血来,道:“大哥,你真的要将我叫回长安去,永远不让我再上前线了?”
刘备也知不让他上前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事牵涉太也重大,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来无穷无尽的祸患。东汉末年宦官当道,朝政紊乱,纲纪废驰,宦官无视律法,庇护亲党豪强,正义得不到申张,百姓有冤无处诉,只有揭竿而起,反抗暴政,终使诸侯叠起,天下分崩,迁延至今混乱局面仍没有得到遏制。他每次和人谈及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恒灵二帝。如今他身为天子,一言一行都关乎国家安危,更感到肩头担子之重,不敢稍有懈怠,以免万劫不复,当下硬起心肠,点了点头,道:“嗯。”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
其实他也知道张飞是无辜的,可是拿不出证据,三军将士都会以为是他放得火,倘若自己曲意维护,处罚不痛不痒,三军将士心中都会不服,日后自己颁布的法令必将形同废纸,上命得不到贯彻,局面可就无法收拾了。唯今之计,只有以一人伤心,换来万人心服,好在张飞是他义弟,性格粗疏,回长安后善言抚慰一番,再过上几日,待得他气消了,这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张飞凝神刘备,目光中充满了敌意,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年我中了吕布那厮诡计,丢了徐州,还将嫂嫂也失陷在了城中。回到营中,我向你叩头领死,你说过什么来,难道你忘了么?”
刘备听他重提徐州之事,心中微感不快,长眉一挑,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
张飞泪流满面,道:“大哥你变了。当年俺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过,自知必死,你却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倘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根本没有怪罪于我。可自从你当上皇帝之后,整日价只听贾福、诸葛亮、钟繇这些书呆子的疯言疯语,变得越来越不念亲情。这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焚烧区区中军如何能与丢失徐州相比,而你却要把我带回长安关起来,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有多痛吗?”
刘备心中大恸,咬一咬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徐州本来就不是朕的,丢了也没什么可惜。可如今眼见胜利在望,岂可因小失大?如果朕徇私包庇,三军将士心中如何会服,旦闹将起来,兵士叛于内,强敌攻于外,既便孙吴复生也难以收拾,介时玉石俱焚,不但即将到手的胜利将成泡影,此间数十万将士性命也将断送。一个人的荣辱和数十万人的性命相比,哪头轻哪头重,难道你还分不清楚么?”
张飞要是能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不叫张飞了,叫道:“你别听贾福这厮胡乱咧咧,哪有这么严重。俺才不管那么多呢,总之你不让俺再打战,就是不对!”
刘备气得七窍生烟,道“无法无天,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咳……咳……咳……看来是该让你吃些苦头,不然你自恃是朕的弟弟,根本不知律法为何物!”
张飞叫道:“律法津法,你听了那些读书人的鬼话,什么都要讲律法,律法就真那么重要?俺老张从来就不理这些,不照样打胜战,大哥你听俺一句,这些东西压根就没用,你要照俺老张的法子,早取天下多时矣!”照他的方法,取不取得天下,那是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到时地面人将没几个活人,刘备这个皇帝当起来一定没趣的很。
刘备一口气没喘顺,咳嗽不止,过了半晌,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来人,将这厮拖下去,重打一百棍,打完之后给朕拖回长安去关在他府内,没有朕的诏命不得放他出来!”
张飞身子前探,抄起长矛,怒叫:“你想打俺,没那么容易!”
刘备瞧着他,冷冷地道:“怎么,你想造反?”
张飞道:“俺这不叫造反,俺是要打醒你。还有那个贾福,老是在你边上出坏主意,害得你不念兄弟之情,俺老张今天说什么也要将他杀了,这叫清……清……清……对了,清君侧!”
刘备脸皮紫涨,叫道:“反了,反了。来人,将逆贼张飞拿下!”
众将齐声应是,贾仁禄嘴上大声答应,右掌向上,左掌向下,挡在胸前,摆了个也不知叫什么掌的起手式,跟着双腿一夹,芦柴棒跟他混久了,知他心意,一声长嘶,向后退了几步,来到赵云、马岱诸将之后。贾仁禄嘿嘿一笑,心道:“还是你老兄了解我,回去之后老子一定请你好好喝两盅。”
张飞叫道:“凭你们几个也想拿住俺老张?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俺的厉害!”舞动长矛,呼地一声,直取张辽右肩。张辽领教过他长矛的厉害,凝力于臂,横刀挡架。张飞大喝一声,右腕一抖,蛇矛倏地改变方向,斜斜向徐晃削去。徐晃万没想到他在攻打张辽的同时,竟会向自己下毒手,忙举大斧去格,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长矛劈在斧杆上,只震得徐晃虎口生痛,大斧险些拿捏不住。他没想到只一合,便呈败像,心中不忿,正欲反击,忽觉眼前一花,张飞的吼叫声,不知怎的竟在身后响起:“大哥,俺不想这样,是你逼俺的。”
徐晃大惊回头,只见张飞右手一挥,手中蛇矛泛起一道金光,竟向刘备刺去,只吓得心中怦怦乱跳,大叫:“休伤我主!”挥起宣花大斧,策马冲将上去。
但见一道银光闪过,一人疾冲而至,挡在刘备身前,横枪一架,矛枪相交,发出金铁交鸣的一片大响。徐晃凝目望去,见是赵云,放心大半,和张辽对望一眼,策马来到张飞身后,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间,却不进击。
顷刻张飞已和赵云斗了三十余合,二人一来旗鼓相当,没有数百合难分胜负,二来交情不错,许多致命杀招往往只施到一半便即收回,是以剧斗良久,还是相持不下。张飞其实无心与他纠缠,几次想要抢到他身后,结果贾仁禄性命,都被他使绝招拦住,未能如愿。又斗了五十余合,张飞恼将起来,两眼瞪得溜圆,眼光中充满了杀气,暴雷也似的大喝一声,手上力道陡然间大增,长矛化成千万道光影如暴风骤雨一般向赵云打来。
赵云虽见张飞不再顾念友情,全力相拼,却还是不忍痛下杀手,只是舞动银枪,凝运功力,紧紧守住要害。可是他只挨打不还手,登时落于下风,左支右绌,苦苦挣扎。其时张飞似乎已陷入半癫狂状态,眼睛越来越红,攻势越来越猛,张辽、徐晃二人看到惊险处,不禁为赵云捏了把冷汗。又斗了十余合,张飞呼喝声声,越来越是急促,招数也跟着加紧。赵云眼前一花,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张飞的人影,蛇矛更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诸般招数一时齐至,不知如何招架才是。蓦地里张飞大喝一声,赵云只觉右臂一痛,当的一声,长枪掉在地下。
赵云虽早知只守不攻定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吃了一惊。他刚要伸手去抄,但听呼呼之声大作,张飞的蛇矛如影随形,直攻到他的脑门前停了下来。赵云向着离双眼不过数寸的蛇矛望了一眼,只见矛头在阳光下闪耀生光。他微微一笑,道:“我有时候会想,我将来会如何死去?其实咱们这些武将也没什么好想的,既然选择从军之路,最后自然是战死杀场,马革裹尸。如何而死那是没有任何悬今,只不过不知道死在谁手上而已。我曾一口气想起许多将领的名字,猜想有朝一日我将会死在他们手上。可万万没想到,结果我性命的居然是你。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没白来世上走一遭。你动手吧。”
贾仁禄向张飞瞧了一眼,微微一笑,心道:“瞧张飞那德性,也知他根本不会杀你,你小子瞎操个什么心?想要结果你性命的人,现在还没生出来,将来会不会有,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关公战秦琼的故事,只存在人们的脑海之中,将来既便有人比你厉害,也没法重生过来和你一较高下,只有废然长叹了。世上之人死法千奇百怪,你的死法虽说不上前空前绝后,却也算是古怪之极。你做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