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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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那有一个未卜先知的半桶水神仙贾仁禄,他熟读《三国演义》,一见孙权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禀明刘备之后,他和赵云立即赶到宫中,挫败了周善的阴谋。虽然贾仁禄事后忆及此事曾万般后悔,可是大错业已铸成,后悔又有何用?
孙权阴谋既然败露,孙尚香也就没有走成,继续留在汉宫之中母仪天下。孙权也知道这种计谋只能用一次,既然这一次失败了,敌人有了防备,下一次自然也不会成功。于是他索性将自己妹子的生死置之肚外,铁了心了和刘备作对,今天在刘备碗里下点泄药,明天在他背后捅把刀子,害得刘备忽冷忽热,上吐下泄,好不难受。
其时孙权有长江天险做屏障,刘备胸中虽有万丈怒火,却是奈何他不得,只好把这气全都撒在了孙尚香身上。本来因为刘贵妃的关系,孙尚香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再加上这么一档子事,孙尚香在宫中的地位立即一落千丈,虽挂名皇后,却倍受冷落,连一个宫女都不如。孙尚香心直口快,性格莽撞,见自己独处禁宫,顾影自怜,而刘贵妃却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不禁心中不忿,见到刘备时难免露些微词、使个小性,这更惹得刘备不高兴,刘贵妃再乘机火上浇油,宫闱斗争自然越演越烈。孙尚香在斗争伊始便处于下风,终日肝肠寸断,以泪洗面。到了后来她已对刘备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不抱任何感情,不禁万念俱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分生气。
这些消息早有细作报给吴国太知道,吴国太心中大恸,只要一见到孙权定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孙权自知理亏,而且对方又是自己的老娘,虽非亲娘,但总之是母亲一辈,不敢反唇相讥,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任由她辱骂,不敢作声。当然没有人喜欢挨骂,孙权贵为人主,颐指气使,自然更不喜欢被骂。吴国太骂了他两三次后,他心中大为不忿,自思吴国太不懂得为东吴万载基业着想,就知道顾念自己女儿的安危,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一恼将起来,便不欲多和吴国太照面,每日请安也是例行公事,连坐也不坐,只是进来问一句安,不待吴国太唠叨,就借故辞去。吴国太多次劝他将女儿接回来,他也只当没听见。久而久之,吴国太对这个宝贝儿子大失所望,心想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孙权将孙尚香当成了外人,不管不顾,要想救人就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
她虽心急如焚,恨不得女儿立马就出现在她面前,可她的智商却苦不甚高,一连想了大半年,愣是一个法子也没想出来。于是她将大乔、小乔、徐氏这帮寡妇军团统统发动起来,集思广益。可人多也不一定力量就大,众女七嘴八舌,唧唧喳喳,讨论了几年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其时孙权不顾孙尚香死活,采纳吕蒙、陆逊的建议白衣渡江,不料再一次被贾仁禄识破,偷鸡不成大大的蚀了把米,连天下第一船“长安”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孙刘两家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已经到了不可调和,非用武力解决的地步。孙尚香的性命也因此危如累卵,吴国太心急如焚,上紧催促,可越催众女吵得越凶,这主意始终没能想出来。
其实这法子徐氏早就想出来了,只是太难以启齿,是以始终不说。又过了两年,吴国太因思念女儿,抑郁成疾,看看待死。徐氏再也忍不住,说了出来。这法子看着神秘,其实说白了倒也不值一文。如今大汉威望最重,最能影响刘备心意的当属贾仁禄,只要贾仁禄肯出面周旋,这事十九可成。贾仁禄无他喜好,唯爱美女,只要着一美人到他府上大施美人之计、色诱之术,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哈拉子乱流之下,必会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此一来,孙尚香想要脱出樊笼,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可贾仁禄几位夫人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大美人,他见惯了美人,眼光自然是很高的,一般二般的女人他肯定看不上眼,要想让他动心,非用绝色美女不可。而吴宫堪称绝色的,也就她们这几个寡妇。只要她们其中一人前去,一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众女听了之后,均觉眼下之妙计无逾于此,可是她们一想到贾仁禄那长相便想要吐,都不愿以自身为香饵,跑到长安去钓鱼。再者她们都是寡妇,心中都十分钟爱自己死去的丈夫,雅不愿晚节不保,受世人唾骂。于是徐氏提出听天由命,由卜卦来决定,众女寻思这法子倒也使得,均没有异议。这用乌龟壳决疑本就是徐氏的拿手好戏,当下她煞有介事的拿只乌龟壳晃了几晃,须臾卦成,她胡乱念了几句卦词,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依卦像所示,要想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在场所有人中没有一人比自己更适合。
众女素知她卜卦奇准,孙翊之难她事先仅凭一只小小的乌龟壳就断得毫厘不爽,当真神乎其计,无不信以为真。哪知她这次其实是在假公济私,装神弄鬼。吴国太原也不希望徐氏牺牲自我而救回孙尚香,可是她心悬爱女安危,肝肠寸断,再三权衡之下,她不得痛下决心,同意此事。大小二乔想了几夜,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对外假称徐氏心念其夫,郁郁成疾,染病身亡。这样徐氏既可保全令名,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贾府乱施色诱之术,当真两全其美。
这个计划很快便在宫中秘密进行。不久宫中便传出消息,徐氏好端端的突然身染恶疾,一病不起。孙权吓了一跳,忙传召太医进宫诊治。太医们收了大把贿赂,都变得不那么妙手回春了,这病不治还好,越治越重。徐氏病势日甚一日,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香消玉殒,以世长辞。其时孙权只顾着在徐妃、步妃、王妃等妃子的石榴裙边打转,哪有空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他听说徐氏死了,象征性的流了几滴眼泪,跟着下旨厚葬。吴国太找了一具和徐氏相像的宫女尸体鱼目混珠,孙权也没发觉。就这样那个宫女已达皇亲国戚的规格葬在建业郊外,九泉之下倒也荣耀无比。徐氏则隐姓埋名,悄然出城,跑到长安,名曰实行卑鄙龌龊的色诱计划,实则跑去和贾仁禄双宿双栖去者。毕竟她和孙翊之间的婚姻属于父母包办,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感情。而且孙权一再倒行逆施,她对江东孙氏也已大失所望,不再打算替他们卖命了,这次她出谋献策,并不是为江东孙氏着想,实是为了自己脱身打算。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也不全是,也不全是。”他怕徐氏穷追猛打,岔开话题,对祝融说道:“这是到了哪了?”
祝融微微一笑道:“这家伙便抓到痛脚,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呵呵。前面不远就是偃师城了。”
贾仁禄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住在偃师吧。徐象,你拿老子的片子进城,让县令大老爷给咱准备几间敞亮的房间,再准备香汤,老子要和两位夫人沐浴。”
徐氏和祝融白了他一眼,齐叫:“美死你,谁和你一起沐浴!”
当下队伍开拔,邓艾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放弃抵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去了。
徐象先行一步,拿着写有贾仁禄名字官号的片子往县衙一递,县令大老爷大吃一惊,一面吩咐差役扫除馆驿,一面亲率合县文武官员出城迎讶。贾仁禄在官场摸爬滚打混了多年,已非吴下阿蒙。居移气,养移体,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这种应酬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当下他只是淡淡地夸奖了县令几句,便大摇大摆的进城。再看那县令,笑得口歪眼斜,肌肉扭曲,老脸变形,一时难恢复,过了良久良久,各个零部件这过各就各位。
贾仁禄是偃师县令上任以来接待的级别最高的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在县衙正堂摆下酒宴为贾仁禄接风洗尘。贾仁禄摆出廉节奉公的作派一再推辞,县令盛情邀请,贾仁禄推托再三不得,只得屁颠屁颠的入席。席间他也不和县令客气,酒还没过三巡,他就公然索贿,旁若无人。县令早就知道这位司空大人不是什么清官,还没出城时就已先让人备下厚礼一份,待他索要时,第一个献上,其他官员也都各备礼物,争先恐后献将上去。贾仁禄不是正人君子,也非悬鱼太守,自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笑得个嘴歪歪。
徐氏伸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瞧你这作派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可当初吴侯许下重赂,要你归顺,你却死活不肯,对那些钱财也是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贾仁禄低声道:“老子虽然贪财,可也知道什么钱能要,什么钱不能要。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这里面的道理太也深奥,谅你这个小学也没毕业的家伙是不会省得的。”
徐氏笑靥如花,道:“少臭美了。给你这么一说,好象别人都是傻瓜,就你什么都懂似的。”
贾仁禄没啥优点,就是脸皮奇厚,恬不知耻的道:“那当然,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
徐氏笑道:“少吹牛了。你也别光顾着和我说了。县令大人在尽地主之谊,你可不能太过冷落他。”
当晚酒宴尽欢而散,贾仁禄回到馆驿,舒服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来到正厅,正中高坐,祝融、徐氏坐在一旁。亲兵押着邓艾进来,贾仁禄命却了绑缚,令亲兵退出。贾仁禄向他瞧了两眼,笑问:“邓艾,你喜不喜欢扬名立万,为世人所知?”
邓艾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道:“自然喜欢。”
贾仁禄笑道:“据老子所知,最近老百姓晚上吃饱撑着没事干,就在谈论关于你的英雄事迹,你可算是大大的出了名,露了脸。你不是喜欢扬名立万么?怎么还绷着个脸,像别人欠你八百吊似的?”
邓艾闻言哭笑不得,说道:“这样的名我宁可不出。”
贾仁禄道:“大丈夫既不能流荒百世,便要遗臭万年。这可是桓……嗯,这是老子的至理名言!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总之青史上是记下了你这么一号人物,总比籍籍无名要来得好得多吧?”
邓艾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大人,说得……有道理。”
贾仁禄从案上拿起一长条白帛,双手捧定,大声念了几段,邓艾大吃一惊,道:“这……这……这……”
贾仁禄道:“怎么样,听起来很熟悉吧?这就是你参加豫州乡试所答过的试卷。”侧头问徐氏道:“你怎么看?”
徐氏道:“文辞华美,见解独道。他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经世大才,只可惜……”
贾仁禄道:“只可惜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徐氏点了点头,邓艾大声叫道:“我没……没有杀人!”
贾仁禄冷笑了两声,道:“你没有杀人,那人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死?”
邓艾道:“荀公达是得病……病死的,至于蹇乂也不是我……我杀的,凶手另有其……其人!”
贾仁禄道:“每个凶手都这么说,而且说的都比你要好听的多。你叫老子怎么相信你?”
祝融道:“对付这种嘴硬的家伙,我最有办法了,你把他交给我吧,保证不到三个时辰他就什么都招了。”
邓艾可不知道祝融的南蛮怪刑可比县衙里的板子要厉害千百倍,说道:“这事我亲自调……调查过,已有了一些眉目。”当下他将蹇福在他姐姐坟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众人见他随口说出,没有丝毫踌躇,种种情由若合符节,决非顷刻间捏造得出,不由得都信了。
徐氏打了个寒噤,道:“这个叫蹇福的,居然能隐忍这么多年才发作,心机如此深沉,可比妫览、戴员要厉害得多。”
祝融怒道:“这家伙要是撞在我手里,我定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贾仁禄道:“人家也是为了替姐姐报仇,其情可悯,其罪可宥。”问邓艾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邓艾摇了摇头,贾仁禄道:“老子看在你在乡试上写了一篇好文章 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侧头对祝融说道:“你这就赶往缑氏,潜入蹇府。一有蹇泰要认蹇福为义子的消息,你立即回来报我。”
祝融应了声是,转身退下。贾仁禄叫来徐象,道:“你领着大队人马,打着老子的旗号继续往东行,我们在这里办些事,过几天就赶来和你们会合。”徐象应命退下。
贾仁禄对邓艾道:“你这就以公孙邵的口吻写一封信给蹇泰,信上该写些什么内容,不用老子叫教你了吧?”
邓艾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大人真神……神人也,怪不得能屡……屡……”
贾仁禄打断他,道:“你马屁少拍。”
蹇泰中年得子,爱若珍宝,不想到头来,白发人倒先送了黑发人,自是痛不欲生,一病不起。这日他自觉病体不支,即将驾鹤西游,便将蹇福叫道病榻边上,有气无力道:“你来府里多少年了?”
蹇福道:“四年零五个月。”
蹇泰道:“你记得倒明白。这段时间我待你如何?”
蹇福泣道:“老爷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蹇泰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将不久于人事,府里下人虽众,只有你一人忠厚老实,可托大事。”
蹇福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道:“老爷长命百岁,旦夕小病何足道哉?愿老爷善保贵体,不久定当痊愈。”
蹇泰叹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大限已到,命不久矣!今天我就正式认你为义子,蹇家虽然家道中落,但底子仍在,你领着大伙好好干,定能再造辉煌,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瞑目了。”
蹇福连连磕头,泣道:“愿老爷将养贵体,小的们一定尽施犬马之劳,以报大恩!”
蹇泰摆了摆手,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两人又私语片时,蹇泰叫来府中大小人等,当众宣布认蹇福为义子,众人纷纷道贺。蹇福回到自己屋中,双手高举,仰天长笑,良久良久,笑声仍是不绝。
当晚婢女服侍蹇泰喝了药。蹇泰躺在床上,两眼呆看屋顶,双道泪水沿颊而下。将近二更时分,忽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一样物事破窗而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