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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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成一双手摇个不停:“陈掌柜,您这不是在折煞我么?您知道的,就螺纹一样,我就净增三成收益,这都是拜您所赐,我哪能要您地钱。还是照以往一样,不收钱。不收钱。”
他的好意陈晚荣领受得多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袁掌柜地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次我要做的东西很多,要是您不收钱,我都不好意了。实话给您说吧,这东西以后会要得更多。几千、上万。甚至更多,都有可能。您是开门做买卖的。这么多的东西要是不付钱,那怎么成呢?”
语气非常笃定,袁天成不得不细想了,摸着胡须想了一阵道:“既如此,那我就小见了,还请陈掌柜不要见笑。这么着,您的东西,我都让一成利给您。陈掌柜,这样如何?”
这样也不错,他既承了自己的情,又拉到了买卖,两全其美,陈晚荣想了想道:“行。只是袁掌柜太吃亏了。”
“陈掌柜客气了,其实得实惠地是我呢。”袁天成想起因螺纹而增加地收益远远大过让给陈晚荣的钱,不由得几许高兴。
价钱已经谈妥,陈晚荣这才进入最重要地事情,道:“袁掌柜,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麻烦您帮我做一下。”
“陈掌柜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袁天成没口子的答应。
陈晚荣站起身道:“有劳袁掌柜费心,我需要一锭墨。”
袁天成见过陈晚荣用墨作画,而不是用毛笔,也不以为奇,递上一锭墨,忙着铺开纸:“陈掌柜,请。”
陈晚荣微一凝思,在纸上画起来。这东西很简单,只几下就画好了。
郑晴和袁天成眨着眼睛看着画,又看看陈晚荣,万分不解。郑晴忍不住问道:“陈大哥,这是什么呢?看上去象杯子,又不象。说不是杯子,又能装东西。”
这话说到袁天成心里去了,点头附和道:“是呀!郑小姐这话就是我要说的。”
陈晚荣给他们解释起来:“这不是杯子,是坩埚。可以用来装东西,但我不是用来作盛器,而是用做工具的。”知道郑晴会追问,率先一步说出来:“做玻璃就得用到坩埚。”
郑晴这才恍然,不住点头。袁天成却不知道玻璃为何物,不过他老于世故,知道这必是陈晚荣地秘密,聪明的选择了不问。
陈晚荣说出要求道:“袁掌柜,请您照着这式样做两个。要大些,要能装百来斤的东西就成。还有一点,这坩埚一定要能耐火烧。”
瓷器东西本身就耐火,袁天成想都没有想,轻拍着胸口道:“陈掌柜,您放心,保证烧不坏。”
他信心十足,然而陈晚荣说出来的话一下了把他的信心打击得没了,陈晚荣说地是:“袁掌柜,您的技艺我信得过。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耐火问题。我烧起来,不是您烧窑,会比您烧窑更热,热得多,差不多有两个这么热吧。”古人没有温度这一说法,只能用一个热字了。
烧制瓷器需要上千度的高温,两个这么热,就要差不多两千度,远远超出了袁天成的理解范围,还真没把握,一下子愣住了,说不出话来。很明显,遇到技术难题了。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九十二章 好消息
更新时间:2009…5…2 19:07:11 本章字数:5852
要想生产玻璃,这加热设备必须解决,否则将是空谈。在现有的条件下,使用瓷坩埚是唯一选择了。瓷坩埚的耐热性能不及石英坩埚,石英坩埚又不及石墨坩埚,瓷坩埚是三种坩埚里最差的一种。
石墨坩埚的耐热性能最好,只是陈晚荣还没有发现石墨,没法用来生产石墨坩埚。瓷坩埚的生产条件却是现成的,只是其耐热性能值得担忧。
郑晴心一下子提起来了,询问道:“袁掌柜,真没法子?”
袁天成愣了愣这才道:“这个,我只能说尽力。若是不能满足陈掌柜的要求,还请见谅。”
相信他会说到做到,竭尽全力,在目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陈晚荣点头鼓励他道:“袁掌柜技艺非凡,自能让人惊喜。”
“陈掌柜过奖了,袁某尽力就是了。”袁天成摇头手谦逊。
陈晚荣真怀念现代社会了,设备工具齐全,要上马一个玻璃项目,只要花钱就成。在唐朝,有钱也买不到设备,一切都得自己来做,这化工做起来异常艰辛。
“袁掌柜,在这之外,还要请您帮我做些砖。”陈晚荣拿起墨锭在纸上画起来,只几下功夫就画出砖形。
袁天成皱着眉头问道:“陈掌柜,您要这砖做甚呢?”修房造屋的砖在市面上有卖的,若要造房子,直接去买就是了,用不着另外造。
这问题郑晴也是好奇,眨巴着眼睛,瞄着陈晚荣。
陈晚荣解释道:“我是要这砖来做一个灶头。这灶头要很耐烧才成,只有用这砖了。”
玻璃生产过程中有专门的熔炉,是用耐火材料做成的,要是象做饭的灶一样处理,估计温度达不到,早就变形了。现在的耐火材料只有瓷了。陈晚荣这是不得已之举。
在郑晴和袁天成的印象中,灶头没什么要求,只要能把饭煮熟就成。原本很是奇怪,听了陈晚荣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现在只是搞点小实验,有一个灶头,完全够用了。等到条件具备了,再用耐火材料做熔炉也不迟。
“袁掌柜,等做好了之后。还麻烦您给我些粘土,我好用来砌灶。”陈晚荣的要求不少。
粘土是烧制瓷器的主要原料,袁天成的窑场什么都不多,就这粘土多,自然是没口子地答应:“陈掌柜放心,一定,一定!”
接下来。陈晚荣又画了几张图,要袁天成帮着烧制,这才告辞离去。
“陈大哥,我们去哪里?回去做硫酸么?”一离了窑场,郑晴打量着陈晚荣,询问起来,眼里满是期盼之色。陈晚荣明白她的意思,两人难得有机会出来到处逛逛,她心里高兴,还不想回去。还要再逛逛。陪女朋友逛街是男人应尽的责任,陈晚荣在另一时空经常扮演这一角色,笑道:“硫酸不急。我们先去别处看看。娘说了,我要好好照顾你,我现在就照顾你。”最后这话已经是在开玩笑了。
郑晴何尝听不出话中的情意,笑吟吟的道:“陈大哥,我听你的。”还是那般娇俏可人,一切任凭陈晚荣主张。
逛街是假,过二人世界是真,走到哪算哪。没有明确的目的。两人在大街上并肩而行,郑晴不时瞄着陈晚荣,俏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光辉,特别幸福。
逛了一阵,陈晚荣微感疲累,脚有点发酸了,郑晴却是意兴飞扬,一双眼睛四处瞄着。好象她是第一次逛宁县。而不是土生土长地宁县人似的。女人对逛街有着特别的喜爱,陈晚荣大是后悔。早知道如此,何必来逛街,不如回去做硫酸,那个二人世界既温馨,又不累人,多好。**
“陈大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去。”郑晴的眼力不错,已经发现陈晚荣的苦楚了。
这提议真是太好了,陈晚荣却不能接受:“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你都不累,我能累么?好歹我也是男人呢。”说得振振有词,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在这种时候,再苦再累也得忍着,这是陈晚荣在另一世界总结出来的经验。有陪女朋友逛大街经历男士地共同心得,没办法的事情。
郑晴的兴致正高,也没有细辨,冲陈晚荣一笑,提着裙子,小跑着向前,宛如穿花蝴蝶般快活,娇躯上散发着无尽的活力。要是陈晚荣承认太累了,就看不到美人的欢颜了。
前面有一家商铺,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缘”字。陈晚荣来到宁县,事务缠身,对宁县真没多少时间来逛,不是太熟,乍见这个缘字,惊奇起来:“这是什么铺子?”
郑晴笑着回答:“这是铜镜铺。镜中相见,不是缘么?”
一个人对着镜子看自己,那是对影自怜,很孤独的事情,让人感伤,还叫缘,这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情,这些商人真是有得说的,坏事经他们一说就变成了好事。
“陈大哥,这是宁县最大的铜镜铺,这里地铜镜式样多,做工精致,很受欢迎。”郑晴接着介绍。
铺子前面人来人往,热闹得紧,郑晴说得没错。陈晚荣笑道:“过去瞧瞧。”这种热闹自然是要凑的。
郑晴应一声,小跑着冲了过去,陈晚荣忙跟上。来到铺子前,陈晚荣朝柜台里一瞧,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铜镜,四神十二生肖镜、瑞兽镜、葡萄镜、花鸟镜、瑞花镜、神仙人物故事镜、盘龙镜、八卦镜,应有尽有。^^
正如郑晴所说,这家镜店地镜子做得很是精致,样式花色繁多,看得陈晚荣眼花缭乱。拿起一面镜子,镜面光滑,对着一照,只见自己清晰的出现在镜中,比起现代玻璃劲相差也不大。在唐朝,有如此高的水准。实属难得了,陈晚荣打从心里服气,佩服我们祖先的智慧。
翻过来一瞧,背面用漆沾着一些金银花饰,点缀得非常巧妙,活脱一头神兽,引颈嘶鸣,惹人喜爱,陈晚荣不由得在镜背上抚摸起来。真舍不得放手。
唐朝的铜镜不仅仅是日常梳妆用品,更是上等工艺品,做工极其精致,花色、式样多种多样,让人目不暇接。
郑晴拿着一面瑞兽葡萄镜,不住把玩,很是喜爱。陈晚荣问道:“这得多少钱?”
“两贯!”伙计伸出两个手指头。
一把铜镜值两贯。太吓人了,这可是陈老实一家以前多半年的收入,陈晚荣心想这也太坑人了。
郑晴却是笑吟吟的道:“陈大哥,不贵,你瞧,都用银饰。这是现在流行的纹饰,瑞兽葡萄镜。”
唐朝地铜镜式样多,不同地时期有其流行款式。唐高宗以前主要流行四神十二生肖镜,其中的四神镜、十二生肖镜,瑞兽镜中的瑞兽铭带镜、瑞兽花草镜。还有瑞花镜中的宝相花铭带镜最为流行。这一时期的铜镜以圆镜为主,纹饰主要突显灵异瑞兽。
武则天至唐玄宗开元初,流行的是葡萄镜。其中的瑞兽葡萄镜、葡萄蔓枝镜、瑞兽鸾鸟葡萄镜,瑞花镜类中地菱花形宝相花镜,花鸟镜中地雀绕花枝镜、盘龙镜,最爱欢迎。圆形、菱花形镜较多,主题纹样以花鸟为主,也有瑞兽饰样。^^
唐玄宗天宝年间至唐德宗时期,主要以花鸟镜、瑞花镜为主。花鸟镜中地对鸟镜,瑞花镜类中地葵花形宝相花镜。神仙人物故事镜类中的月宫镜,飞仙镜、真子飞霜镜。圆形和葵花形的镜最多。
唐德宗至唐末,流行的主要样式有花枝镜、花叶镜、八卦镜、金银平脱镜。最有意思的是螺钿镜,是在背面用漆粘帖螺蚌贝壳,还要打磨刻划花纹,倍受时人喜爱。
陈晚荣所处的时代,正是葡萄镜广为流行地时期,是以郑晴把玩葡萄镜。爱不释手。
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陈晚荣道:“要了。”
郑晴一愕。问道:“陈大哥,你买这做甚呢?”
陈晚荣在她耳边轻声道:“给你买的。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还没给你一点谢仪。”
郑晴玲珑人,听话听音,陈晚荣的话虽客气,意思是在说这是第一次送礼物给你。郑晴家里的铜镜不少,可这是心上人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就弥足珍贵了,轻轻点头:“陈大哥,谢谢你!”秀眉舒展,溢着喜悦。
伙计找了零钱,陈晚荣和郑晴出了镜店。郑晴一双白玉似的小手紧紧握住铜镜,好象一面普通的铜镜是宝贝似的,生怕丢了。
于她的心情,陈晚荣能理解,开个小玩笑道:“晴,你要是嫌少的话,我再去买几个。放在家里,你照镜子地时候,突然来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就是陈大哥我,我们一起来照,那该多好!”
对镜梳妆时,有心上人为伴,上演“张敞画眉”的温馨故事,地确是一件令人神往的好事。虽是玩笑话,却惹得郑晴一阵娇笑,浑身都是喜气,娇嗔道:“陈大哥,你净瞎说。*****”提着裙子,脚尖着地,宛如点水蜻蜓一般,愉快的飞走了。
逛街至此,郑晴心满意足,这才打道回家。路上还把玩着铜镜,直到快到家了,这才把铜镜收起来,偎着陈晚荣前行。
还没到门口,就见肖尚荣站在门边,脖子伸得老长,四处张望。一见陈晚荣和郑晴,飞跑过来,远远就埋怨起来:“哥,你都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听得出,肯定是有事,陈晚荣问道:“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郑老爷子来了,等你半天了。”肖尚荣有点没好气的回答。
郑晴一听,欢喜无限,惊喜的叫一声:“爹!”飞快的跑走了。
郑建秋又不是第一次来,等等也没事,陈晚荣不以为意。只听肖尚荣接着道:“郑夫人和郑大哥都来了。”
他说的郑大哥,应该是郑宛如。一家三口来了,再加上郑晴,全家都到了,这事就大了,陈晚荣这个主人家不在家。让客人候着,实在是失礼得紧了。怪不得肖尚荣如此心急,如此埋怨了。
“娘,弟弟也来了?”郑晴有些想不到,没头没脑的撂下一句话,跑得更快了。
陈晚荣也顾不得多说,忙跟上去,冲进院里。一到见院里,只见郑建秋夫妇。还有郑宛如,在陈老实夫妇地陪同下,站在院里,指指点点,谈笑生风,郑建秋一脸的笑意。
“娘!”郑晴叫一声,一下子扑到郑周氏怀里。撒娇道:“娘,您回来也不说一声,女儿好去接您。”郑周氏捧着郑晴的脸颊,笑呵呵的,埋怨起来:“你这丫头,以往到了月初都要去长安帮娘清帐,这回居然不来,看娘怎么罚你?是不是忘了娘?”眼睛不由自主地瞄着陈晚荣,那意思是说“有了心上人连娘也忘了”。
“娘,您别乱说?人家还没来得及嘛!原准备过两天就去长安。没想到您回来了。”郑晴哪能不明白,俏脸一下子就红了,挂在郑周氏胳膊上。娇嗔起来。
一句话把郑晴羞成这样,郑周氏也是不忍,怜爱的抚着郑晴的秀发:“丫头,娘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
陈晚荣上前见礼道:“见过郑老爷子。”
郑建秋笑呵呵地回礼道:“贤侄免礼,免礼!”
以往一见面就陈小弟长,陈小弟短地叫个不停,叫贤侄可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