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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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兰法最初是用来制纯碱,尾气是排入大气,对环境的污染严重。后来,意识到这问题,就进行研究,最终制得了盐酸。
有些碱厂再进一步处理,就得到漂白液这种用途极广的原料。
黑炭最早是直接废弃,后来经过处理,得到硫磺。经过人们的努力,吕布兰法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循环,得到很多有用地原料。
司马承祯听得如痴如醉,兴奋不已,不住搓手,问道:“小友,这硫酸要如何得到呢?你说,我一定尽力。”
清虚他们在化学上的理解虽不如司马承祯,毕竟跟随承司马承祯这么多年,受益也不浅,很是心急的催促起来:“是呀,陈大人,你快点说。”
“不急,不急”陈晚荣却没有满足他们的愿望。
司马承祯完全失去了出家人的恬淡之风,埋怨起来:“小友,如此新奇之事,你却卖关子了,是不是存心要让我们心急呢?”
“哈哈!”陈晚荣大笑道:“道长,你别急,我是会说给你知晓。我去北地的时间一定会很长,我是想请你帮着做起来,你呀,自然是要了若指掌才行。在说硫酸的制法之前,再说点硫酸的用处,也是道长要努力做到地。”
“哦!”司马承祯恍然,笑道:“小友,你也真是的,你直说不就得了?还绕这么多口舌,让贫道好急。”
明明是他心急,却来怪陈晚荣。陈晚荣也不多作分辩:“道长,硫酸的用途实在是太广,有些用途于华夏有莫大的益处,还请道长多用心了。我现在要给道长说的,就是如何用硫酸来做肥料。道长是知道地,老百姓种庄稼需要肥份,一般都是农家肥,靠收集一些人和牲畜的秽物。这种方法地问题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要是人或牲畜太少了,这肥份就够了。”
“人是活地,不能给尿憋死!”陈老实一头扎进来,很是兴奋的道:“说起这种庄稼,我可是泥腿子出身,几十年地泥腿子,还有些经验。晚荣,爹给你说,肥不够,还可以去山里找块好方,把地皮刮刮,再用柴禾一烧,不就是有更多的肥了么?晚荣,爹不是一直教你这么做么?你现在又忘了?当了将军,也不能忘本呐!”
他是几十年的泥腿子,一说起种庄稼的事情,他颇是自豪。
这番话太不合适宜了,陈晚荣忍住笑,反问一句:“爹,你说长安附近的老百姓,离山太远,他们怎么积肥呢?”
“这个?”陈老实一愣,马上就笑了:“还可以烧草根、稻草。”
这也是一种积肥的方式,就是肥效有限。陈晚荣再问一句道:“爹,您说长安附近的百姓就靠这么积点肥够么?”
对于老百姓来说,无论积多少肥都是不够的,光靠烧点草根稻草远远不够,陈老实一下子无话可说,愣怔了一下,问道:“晚荣,难道你还有办法?”
“我不正在说这事么?”陈晚荣点头。
陈王氏进来,饶有兴趣的道:“晚荣,你有办法,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老头子,你别打岔了,让晚荣好好说。”
陈老实一连哦了几声,这才不吱声。
陈晚荣不去理他,接着道:“我们都知道,有很多种矿,比如铁矿、硝石矿、硫磺矿,除了这些,还有一种矿,叫做磷矿。这种矿石是很好的肥料。当然,要用作肥料,必须经过处理,这就要用到酸,有硫酸就成。矿和硫酸接触,经过化学反应,就得到肥,可以用来种庄稼。”
人的身体要好,需要营养。同样的,作物要生长得好,也需要“营养”,肥的作用主要在于磷是植物细胞原生质的组份,对细胞的生长和增殖起着重要作用。同时,光合作用,糖和淀粉的传递都需要。
是以,磷是作物必不可少的重要肥份。
居然还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得到肥料,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司马承祯他们的嘴巴不自然就张大了。
第四卷 帝国碰撞 第二十一章 宏大构想
更新时间:2009…10…13 18:30:17 本章字数:6280
晚荣,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陈老实庄稼人出身,对关心,率先反应过来,问道:“晚荣,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种事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要他一下子相信这是真的,还真有些难度。
肥是现代化学肥料中的一种,自从出现以来,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要是没有份,现代农业会有那么高产么?
陈晚荣肯定一句:“爹,如此大事,我怎能信口雌黄?”
“想想也是这个理!真要有这样的肥份,那庄稼人睡着了都会笑醒呢!”陈老实眼睛特别明亮,死盯着陈晚荣,催促起来:“晚荣,既然有如此好的肥份,你赶紧做出来。爹去整块地,用来试试。真要好用的话,你就给皇上说,在大唐推广,要所有的老百姓都用用。有了肥份,老百姓就能吃饱饭了。”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快嘴快舌的陈老实居然有如此博大的胸怀,众人不由得愣住了。陈老实见众人打量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道:“晚荣,爹说错了?”
“爹,你说得没错,说得很好!”陈晚荣夸赞一句,话锋一转道:“这肥份虽好,做出来需要点时间,首先得把硫酸做出来。没有硫酸,这肥份也就是说说罢了。”
“那你快给道长说说,这硫酸要怎么做呀?这等大事,担搁不得,越快越好!”陈老实催促起来。
陈王氏少有的附和他的说法:“是呀!晚荣,娘是庄稼人出身,深知肥份对庄稼人有多重要,你就快点说吧,我们听着呢。”
他们不懂化学,听着也是枉然,不是过凑热闹罢了。陈晚荣应一声:“道长,硫酸的制造方法有很多种,我们目前只能用最适合我们的做法。”
最好地不如最适用地。这是没办法地事情。唐朝就那个条件。
司马承祯点头道:“小友请讲。贫道听着。”
陈晚荣说了半天有关硫酸地用途。条条件件都是让人想不到地奇妙用处。这硫酸地关系太重大了。司马承祯特别振奋。耳朵竖得老高。
“制造硫酸地原料有两种。一是硫磺。二是硝石矿。若是没有硫。用硫铁矿也行。”陈晚荣开始讲解硫酸地制造方法:“需要做一个焚烧炉。把硫和硝石矿放到一起。进行焚烧。产生地气体进入脱硝塔脱除氮氧化物。经过处理地气体进入成酸塔。再通过吸硝塔。就可以得到硫酸。”
陈晚荣这套生产方法既不同于铅室法。又不是接触法。铅室法地问题在于效率低。硫酸地浓度低。再者。铅太贵。造价高。正是因为如此。铅室法才为塔式法取代。
铅室法是最古老地硫酸生产方法。曾经存在一百多年。之所以叫做铅室法。是因为生产硫酸地主要设备是中空地方形铅室。由此而得名。其原理和塔式法一样。是利用氧化物氧化二氧化硫。生成硫酸。
经过焚烧得到的二氧化硫差不多有三五百度,经过脱硝塔脱除氮氧化物,引出地主要是二氧化硫,还有氧化物,氧和水蒸汽。二氧化硫得到的是亚硫酸,不是硫酸,因而需要进一步氧化得到三氧化硫才行,这一步在铅室中完成。
在铅室中,二氧化充分氧化,生成三氧化硫,再吸收水,生成硫酸。这一过程非常缓慢,根本原因在于形成的是酸雾,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凝结成液滴,坠入铅室底部。因而,一般采用多个铅室串联的办法来提高生产效率。
这一来,铅室的需要量就多了,成本也就高了。
同时,这种办法生产的硫酸浓度较低,不能满足工业的需要,这就迫使进行改良,这才有塔式法的问世。
所谓塔式法,就是用装有填料的填充塔取代铅室。这种方法的好处在于,一是不再使用大量地铅,降低了成本。二是使用了填料,填料具有“切割”作用,提高了效率。三是,这种方法得到的硫酸浓度较高。
铅室法得的硫酸浓度在65%,而塔式法提高到76%,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接触法得到的硫酸浓度更高,陈晚荣之所以弃用接触法,是因为接触法要使用催化剂。以现在地条件,造出催化剂这事只能想想,不太可能。过一段时间,等到条件成熟了,造出催化剂,使用接触法还是可期的。
司马承祯有些失望地道:“小友,听你说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硫酸有多难造呢,没成想,这么简单,几句话的功夫就完了。”
“简单?硫酸是一个系统工程,可不简单。”司马承祯以说话地多少来评判难易,还真是失之大谬,陈晚荣忙道:“道长,我只是简略说说,真要做起来,很难,比起做蒸汽机也不逊色。这其中就有好多设备,我们得一条一条的来说。”
听陈晚荣说得认真,司马承祯不由得打消了轻视之心,认真听陈晚荣讲解。塔式法地工艺流程不难,就是先焚烧,然后进入脱硝塔脱除氧化物,再进入成酸塔,最后进入吸硝塔。
大体只有三步,每一步都有很多关键之处,一一说来,费时良久,直到陈晚荣说得口干舌燥方
。
等到陈晚荣讲解完成,司马承祯并没有说话,而是不住转眼珠,问道:“小友,为何要在前面设置脱硝塔,后面还要增设吸硝塔呢?”
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于他的反应,陈晚荣很是赞赏道:“氮氧化物实际是起着催化作用,要尽可能循环使用。从理想的层面来说,氮氧化物是没有损耗的,实际上还是有些损失,就需要用硝石矿进入补充。”
最初的铅室法前面没有脱硝塔,后面没有吸硝塔,没有实现氮氧化物的循环使用,成本偏高。有了脱硝塔和吸硝塔,氧化物可以循环使用,可以降低成本。当然,关键是有助于提高硫酸的浓度。
“快哉!快哉!”陈晚荣地讲解,远远超乎司马承祯地想象,很是振奋:“小友,军器监又有事做了。如此大事,贫道难以胜任,以贫道之见,应当把叶大师他们都请来,我们好好议议。”
要不是李隆基要陈晚荣监军的话,陈晚荣也不会把这么多事一咕脑儿的压给司马承祯。陈晚荣不这么做也不行,毕竟这一仗何时打完没有底,要是时间过长,担误了化工的进度,那是大损失。
对这提议,陈晚荣大是赞成,不过仍有顾虑:“道长,好是好。只是,今天是新年,这样做不太好吧?”
“如此好事,关系天下的大事,贫道想叶大师他们闻讯后,会欣然前来。”司马承祯地心情太好了,开句玩笑:“小友,你不会是心疼酒钱了?”
“哈哈!”陈晚荣大笑道:“就这么办!”
“清虚,你们马上去告知叶大师他们,要他们赶过来。”司马承祯不等陈晚荣说话,吩咐他的徒儿办事去。
清虚三人听了这半天,非常激动,对这事极是热心,二话不说,马上出发。
无论如何,陈晚荣的饭还是要管的。三人一去,郑晴就要去准备酒菜,陈王氏抢着去:“媳妇儿,你帮着晚荣,这些事,我去就成。当家的,走!”
虽是过年,府里的佣人还在,陈王氏只需要去吩咐一声就成。
陈晚荣和司马承祯,郑晴,陈再荣围坐着,为他们解答一些疑问。
司马承祯是历史上有名的炼丹家,对化学有着惊人的理解力,他的问题自然是没得说,往往是问到关键之处。郑晴虽然对化工不如司马承祯一般有着特别的兴趣,问地问题也不赖。
唯有陈再荣,问的问题仿佛小学生的提问一般。不过,这能理解,毕竟他没怎么接触过化工。
“呵呵!小友,你有了好事,不告知我,太不够意思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还有拐杖敲击在地面发出的笃笃声。
一听就知道是叶天衡到了。陈晚荣才站起身,就看见叶天衡一头扎了进来,身着新衣,一脸的笑容。
“叶大师,快请坐。”陈晚荣忙招呼。
“就叫叶大师,忘了我?”寇义兵的声音响起,一步跨了进来。
陈晚荣还没有来得招呼,刘怀德又进来了,指责陈晚荣:“陈将军,你有好事怎么在新年里说出来呢?这不是存心不让人过新年么?”
僧一行的声音响起:“刘大师要是认为不值的话,你可以回去,我们不拦着。”
梁令瓒一头钻进来,接过话头:“刘师傅,我们一边商量好事,一边饮酒,这份乐子,你在哪里去找?要是你想媳妇,就请回吧。”
“我不就说说,你们用得着奔我来么?”刘怀德不满的嘀咕一句。
陈晚荣招呼众人坐下来,郑晴和陈再荣忙着送上茶水。陈晚荣解释道:“各位:有些事我也没有想到。过段时间,我要离开长安,这一去,什么时间回来,谁也说不准,是以,有些事只能抓紧时间办了。若是打扰各位过新年,这里赔罪了。”
“刘师傅,你惹地事……”众人指着刘怀德,好象他是罪魁祸首似的。
“我,我随口一说,陈将军,你千万别当真。”刘怀德似笑非笑。
当然,他们都是机灵人,并没有问陈晚荣为何离开,为何事离开。不用问,他们也想象得到,既是为陈晚荣高兴,又因为陈晚荣是军器监的头而去监军倍感荣幸。
“小友,赶快给我们说说。”叶天衡有些心急。
司马承祯接过话头道:“叶大师,小友适才说了半天,你得让他歇歇。”
“道长,你不够意思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众人的指责声飞来。
司马承祯呵呵一笑道:“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随徒儿过来,有如此际遇,这是贫道修行积善得来的功德。”
“功德?”众人轰堂大笑。
谁说出家人就一定要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之态?说说笑话,不是挺好地么?
司马承祯接着道:“这里有一份整理好的记录,你们传阅,有疑问再请小友解释就成。”
陈晚荣地确是有些口干舌燥了,这是一个不错地解决办法,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叶天衡反对道:“传阅?谁先看,谁后看?我看呐,不如找个人来读。我看,就道长读。小友喉头发干了,道长不会也干
听过地,一边读给我们听,一边给我们解释。”
“我同意!”众人轰然叫好,这事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