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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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冷哼一声,喝道:“唐,有气朝我撒,不必向兵士头上出。他们是奉令办事。”宋站起身。走到门口。
陈晚荣扭头一瞧,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紫袍、腰悬金鱼袋的官员。一脸地怒气。他一见宋之面,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冲宋一抱拳:“唐见过丞相。”
抱拳略一回礼,宋问道:“请问唐大人,不在朝里办差,到国子监何事?”
“奉公主懿旨,协助太子考核,还请丞相行个方便,让下官进去。”唐朝天空一抱拳,搬出太平公主这尊大神。
昨天陈晚荣和陈再荣就在说今天国子监太平公主势必会插上一手,果不其然,这就派人来了。只是,太平公主没有想到的是丞相亲自坐阵,她的人恐怕有麻烦了。按理说,这考核虽然关系重大,有太子就够了,根本就不需要派出宋,睿宗应该早就想到太平公主必会插手,才把宋这个人见人畏的丞相派来坐镇。
宋根本就不为所动,仿佛太平公主地名头对他来说不存在似的,脸一沉,喝道:“唐大人,在大唐是皇上说了算。你有圣旨,我就放你进去。若无圣旨,那就休怪宋某不认人了。我奉皇上旨意协助太子,在此维持秩序,凡有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者,必按大唐律令处置。唐大人,你身为大唐鸿胪卿,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唐很不服气,头一昂,喝道:“宋我敬你是号人物,可公主她老人家要我来,我就来!有事,你找她老人家去说。”
开口闭口不离太平公主,只是没想到太平公主这名头吓得住别人,就是吓不住宋。睿宗登基伊始,宋就上疏,要睿宗把太平公主安置到洛阳去,免得她干预朝政。那么多大臣里面,只有宋一人敢这么公然上疏,太平公主这名号对于宋来说不过是纸老虎。
果然,宋脸沉似水,冷哼道:“你开口公主,闭口公主,眼里还有皇上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唐皇上的威严。来啊,请圣旨!”
执事兵士应声捧着圣旨过来,宋朝圣旨一指:“唐大人,见圣旨如见皇上,还不见礼?”
这是大义,是正理,尽管唐心里不以为意,不得不拜倒在地:“臣唐参见皇上!”
唐还没有爬起来,只听宋喝道:“拿下了!”兵士如狼似虎一般,把唐按在地上。
预感到不妙,唐喝问起来:“宋,你要做什么?”
“我要依大唐律令办差!”宋脸色不变,冲他一抱拳:“宋某身在相位,上辅天子,下管百官,唐大人触犯大唐律令,宋某不能徇情枉法。请见谅。十板,打!”
这人真是够精明的,明明是要教训人,却给他把理由占得十足,就算太平公主在这里也只能由他打下去了。
兵士举起棍子。就要开打。唐色厉内荏的喝道:“宋,你敢打我?我是奉公主懿旨而来。你打我,就是在打公主的脸!”这时节了,还抓住太平公主这纸老虎不放。
“目无皇上,罪大恶极,再加十板!”宋一点反应也没有。冷冷的下令。
唐喝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给兵士一棍子打回肚里去了。唐倒也还有些硬气,几棍砸下去居然没有叫疼,只是咬牙苦撑,额头上的汗水象水一样往外渗。
二十棍打完,唐屁股开花,脸色发青,嘴唇给咬出血了,恶狠狠地盯着宋。恨不得把宋给生吞活剥了。
“拿来!”宋手一伸,兵士把金疮药递到手里。宋冲唐一抱拳:“唐大人,宋某先公后私,于公不得不处罚你。于私,你受此重伤,我有救护你的同僚之谊,这金疮药虽不是最好地,也可以让你稍却痛苦,就让宋某为你略尽绵薄。”
“滚!”唐冲宋大吼一声:“你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惺惺作态!”
声色俱厉。很是骇人,只是宋没有反应。很是平静的纠正他的语病:“唐大人,身为朝廷官员,说话做事都得有条有理,千万不可动怒。再说了,你不是耗子,我也不是猫,我们都是大唐的臣子,你这话有失体统!”
唐给说得哑口无言,挣扎着不让宋给他上药,宋叫兵士把他按住,涂上金疮药,这才要兵士抬着唐离去。唐死死的盯着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宋拍拍手,神色如常地回到屋里,仿佛适才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陈晚荣在心里一个劲地赞叹,什么是能臣,这就是能臣!既把太平公主地阴谋粉碎了,还占住了理,就是太平公主在这里恐怕只能说“打得好”。威也立了,人情也做了,还要你抓不住把柄,真是好手段!
发生这么大地事,可以肯定太平公主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他的麻烦,而宋却跟没事似地,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这份镇定、这份气度陈晚荣服气得紧。
宋冲陈晚荣一抱拳:“小友,宋某去各处看看。你先喝会茶,饿了有点心,要以裹腹。”想得挺周到地,陈晚荣应承一声,宋大步而去。
望着宋的背影,郑晴很是钦佩的道:“陈大哥,宋大人真是好手段!连公主的人也敢打,大唐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了!”
太平公主权倾天下,在唐朝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就没有几个人,宋正好是这些少数人中的一个。这话可是说到陈晚荣心里去了,历史上宋正气浩然,和贞观时期的名相房玄龄、杜如晦并列,名不虚传!
宋这一去不见人影,陈晚荣和郑晴说了一阵话,又和那些“家属”闲聊了一阵,都是长安附近赶来的生员家人。
实在无趣得紧,陈晚荣心想在这里枯等,不如回去。郑晴也等得不耐烦了,自是无意见,两人出了国子监,朝平康坊行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陈再荣。他居然跑到前面去了,陈晚荣真没想到,忙追上去,问道:“再荣,考得怎么样了?”这是最关心地问题,自然是见面就问了。
“哥,郑姐姐,你们在这里?我以为你们回去了呢。”陈再荣先给兵士领进去,陈晚荣和郑晴后随兵士进去,是以他并不知道陈晚荣在国子监等他。
郑晴浅浅一笑道:“再荣弟弟,我和陈大哥在国子监等你,和宋丞相说了一会话。”
“哥,你们见到宋丞相了?”陈再荣对宋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仰慕得紧,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
陈晚荣理解他地心情,笑道:“是呀!快说你考得如何?”
陈再荣四下里一打量,见行人不少,道:“哥,回去说。”
考好考坏,一句话就是了。好象陈晚荣没进过考场似的,却给他整得神秘兮兮的。不过,陈晚荣知道他必是有不能给别人听去的话要说,只得暂抑好奇心,道:“好吧。回去。”
三人快步而去,回到郑宅。郑晴知机识趣的告退了。陈晚荣虽然相信她不会害人,让她她听听也无坊,只是她出于礼节不愿听,也只得由她了。
兄弟二人回到屋里,陈再荣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哥,这回太子真的是放手大干了。”
陈晚荣非常惊奇,问道:“这话怎么说?”
“哥,你知道太子出的是什么题目么?”陈再荣自问自答:“太子没有考诗书,更没有考文才,就一个题目:大唐现在有些什么时弊。哥,你想想看,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这是针砭时弊。要是别有用心地人可以扣上一顶攻击朝政地大帽子,足以让人家破人亡。大得不能再大。想化小,就说是书生狂言,不足一哂,是大是小,就得看形势了。陈晚荣眉头一轩,问道:“你是怎么回答地?”
陈再荣一昂头,眼睛放光道:“哥,我当然是实话实说了。宋大人可以上疏直陈时弊。我又何尝不能针砭时弊呢?公主权倾天下。朝臣大半入其党,皇上威权不张。天下只知有公主,不知有太子,这是国将不国的征兆呀。”
他说得振振有词,陈晚荣却是听得头晕,这事要是让太平公主知道了,还会放过陈再荣吗?自己这个兄长,还有陈老实夫妇有苦日子过了。摊上这么一个血气方刚,书生意气十足地弟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陈晚荣倒不是惧怕,只是太平公主这等权贵人物一旦惹上了,轻则麻烦不断,重则家破人亡,诛灭九族也没问题。能不惹是最好,管他上层怎么斗,我做我地化工,我平头百姓的日子该咋过,还咋过。
陈再荣一拍胸膛,安慰起来:“哥,你不用担心,这事是我做地,出了事我一个人担待,绝不连累家里。”
连不连累家里人,不是由你说了算,得由太平公主说了算。陈晚荣摇头道:“这事我是这么看的,太子既然出这样的题目,那么他肯定是想选几个靠得住的人才,你针砭时弊,你做对了,太子对你只会赏识。就算太平公主要不利于你,太子也不会坐视不理。太子现在虽然势不如人,也不是善与之辈,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哥,我倒没想那么多,看了太子出的题就照实写了,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陈晚荣地分析有道理,陈再荣心下略安。毕竟这事关系太大,会牵累家里人,任谁都得挂心。
陈晚荣告诫他:“要是太子挑中你了,你就做好你的事。只要有太子在,我们家就没事了。”陈再荣这么一闹,陈家和太子已经拴在一起了,想撂也撂不掉了。
陈再荣受教道:“哥,你放心,我对太子忠心不二!”
忠心不忠心,陈晚荣并不关心,做好本份就行,问道:“武略又什么时间考?”
陈再荣笑道:“明天校场比武,我一定能赢。”
“好吧,你去好好准备。”陈晚荣把陈再荣打发走,坐在椅上,翻着眼睛开始想问题了。
陈再荣这事虽是无可厚非,只是有点血气方刚,不顾后果。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平公主肯定会知道,到那时,陈家的苦日子就来了,陈晚荣不能不想清楚。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早点登基,除掉太平公主,到那时陈家不仅没有苦日子过,还有“幸福生活”在等着呢。只是,这只能想想罢了,太平公主风头正劲,哪能说倒就倒。就是按照历史发展,李隆基也要在一年后才能登基,又花了半年时才除掉太平公主,也就是说一旦太平公主要找陈家的麻烦,有足够的时间把陈家诛灭一百次!
象陈家这种最平常的人家,在太平公主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随时可以玉手轻轻一捏,毁掉陈家。在这一年多时间里,陈晚荣要如何才能保住身家性命呢?这才是头等大事。
豁达是陈晚荣的美德,这事就是想到脑瓜仁儿疼也不见得有办法,干脆不去想,到时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就来,来了再想办法就是。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四十三章 东宫奔走
更新时间:2009…4…8 13:55:01 本章字数:5924
主意一定,陈晚荣起身出屋,只见陈再荣在院子里练剑,一把剑在他手里使得泼风般,滴水不进,比起以往剑术进展了不少。陈晚荣虽不懂剑术,也看得出来他的剑术里有公孙剑舞的影子:“再荣,你的剑术进境不小。”
“哥,哪里有进境了。”陈再荣保持他一贯的谦逊风格:“上次和娄姐姐共舞,公孙剑舞洒脱的剑意对我触动很大,哥告诉我打斗中应该舍弃不必要的花俏招式,进行最有效的防守和最有效的进攻,就成这样了。”
悟性真不差,陈晚荣赞许道:“我只不过说几句,你就悟到了,真是难为你了。你好好练剑,我去拜访吴先生。”
“哥,我也去。”陈再荣收住剑势,还剑入鞘。吴兢是他敬重之人,他自然是不会错过机会了。
陈晚荣问道:“你不练剑了?明天你可是要赶考呢。”
“哥,没事。这练剑得平时花功夫,临时苦练,补益不大。”陈再荣这话和“平时不烧蚝,临时抱佛脚”一个意思,挺有道理的。
郑晴莲步款款,步态轻盈而来:“陈大哥,我正好要去拜访吴叔叔,我们一道去。”
吴兢和郑建秋是知交好友,她去拜访谁也无可厚非,陈晚荣笑道:“那好啊。”吴兢的家在永昌坊,离平康坊只隔了两个坊,没有多远,也不乘车。长安地势东高西低,西城低矮潮湿,东城干燥洁净,是以官员的府第多在东城。出了平康坊往北,经过崇仁、永兴坊,来到永昌坊。
永昌坊西邻东宫。郑晴指着东宫介绍道:“陈大哥,那是东宫。”
东宫就是太子住的地方,属于朝廷重地。陈晚荣一瞧,只见一道高厚的墙,里面有不少房屋,围墙四周有兵士巡逻。永昌坊仅能看见东宫后院,于大门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吴兢的府第紧挨街道,很好找。郑晴来过多次,轻车熟路,领着陈晚荣兄弟二人直去吴府。吴府不大,比起长安的郑府要小些,大门里一道朱红的门屏阻挡了院内景象。
“郑小姐。你来看望老爷?”守门的是个六十来岁地老苍头,冲郑晴很是亲切的道。
郑晴施礼道:“吴爷爷,有两位朋友要来拜访吴叔叔,我跟着过来。”
老苍头笑呵呵的道:“老爷在朝里办差。你们先到房里奉茶。只是天色还早,你们得等着呢。”现在才过午时,时间是挺早地。
左右无事,等等何坊,陈晚荣自是没有意见,跟着老苍头往里走。府第虽不大,唐朝流行园林建筑,吴兢也不能免俗,仍是把小小地头修整成一座园林,花草树木虽不多。却很清幽,让人行走其间自会生出一种宁静之感。
老苍头把陈晚荣三人请进客厅。奉上茶水,道声:“三位请用茶!”出屋而去。
陈晚荣一边品茶,一边打量这屋里,墙上挂着不少字画,有些出自吴兢之手,有些出自一个吴刘氏的女子之手。陈晚荣不明这吴刘氏是谁,郑晴知道他会迷糊,给他解释道:“陈大哥。这是吴婶的手迹。吴婶娘家姓刘。自小读书习字,琴棋书画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是郑侄女么?”一个甜润的女子声音传来,门口出现一个绰约女子,看面容不过二十多岁的人,只是身上的成熟女性味告诉人们她的年岁不小了。
郑晴盈盈一福:“见过吴婶。”
吴刘氏扶住她,拉到身边打量一阵,笑道:“郑侄女更加漂亮了。”
郑晴撒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