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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西北有高楼-第68部分

小说: 西北有高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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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伤还痛不痛?”容嫣看着他胸前裹紧的纱布。
  朝香宫摇了摇头。
  容嫣伸出一只手;仿佛想触摸一下;但又缩了回来。在他的胸膛上;还有另一处弹痕。
  “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他垂下眼睛说。
  朝香宫突然说:“不;不是的。”
  “嗯?”
  朝香宫很快的说:“这一次的事;完全是我安排的。因为我知道军事法庭一定会放过石原莞尔;如果要杀他;就必须得自己动手。所以在他被放出来以后;我找了人去接近他;骟动他对我的仇恨;挑唆他来向我们复仇。这样我才可以在他行刺的时候将他一举击毙。我觉得很抱歉;没有跟你说这件事;就擅自将容先生置于危险之中。我本以为石原莞尔最恨的人应该是我;他的第一刺杀目标应该是我。但想不到他还是首先选择了容先生。还好容先生没什么事;万一容先生有什闪失;我恐怕……我真的……”
  容嫣只觉得心颤抖了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停了停;朝香宫静静的说:“我只是想替你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包括复仇。”
  容嫣闭了闭眼睛。
  “傻瓜;”他轻声说:“我说过……我说过我是不会感激你的;你还记得吗?”
  朝香宫微仰起脸;看着他:“我知道。”
  容嫣觉得自己象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疼痛象利刃穿胸而过。
  就象钉上标本的蝴蝶;除了放弃挣扎;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朝香宫那清瘦的面颊上;顺着他的眉;他的脸;他的唇线轻轻抚过。窗外的三分月色;照亮了他眼底的一点水光。
  然后他俯下身;将唇温柔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初初接触的感觉太美好;两人都有一种微麻的触觉。
  嘴唇厮磨着嘴唇;气息交缠着气息;那片刻的温柔让人不知身在何处;忘记今夕何夕。
  然后他张开嘴;用舌头去撩起另一种更狂热的激|情。
  朝香宫张开双臂;将容嫣完完全全的拥进怀中。
  在梦想中拥抱过无数次;以致在此进竟然有点担心这只不过是另一个梦境。但当容嫣的双臂也紧紧的回拥着自己;在容嫣的唇齿间透出轻轻的呻吟;他身体的重量真真切切的牵痛尚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铺天盖地的幸福的洪流淹没了他。是的;他在这里;在他的怀里;而且;和他一样的热切颤栗。
  他们发了狂一样接吻;在接吻中笨拙的脱着衣服;他们从彼此的口中呼吸空气;好象一停下就会饥渴而死。当他赤裸的胸膛贴上他微凉的皮肤;就象有一道电流疾速通过;他打了个寒战;而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当容嫣的手指握住真彦的身体;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快涨爆;压抑了多少年的激|情;此时全在容嫣的手中;只要容嫣一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致命。他的身体坚硬得发痛;急切得发烫;可找不到宣泄。容嫣引导着他;让他压在自己上面;高高的抬起两条腿;夹住他光溜溜的背脊。
  真彦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他有些懊恼;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狂喜。他迟疑着;涨红了脸;声音沙哑的问:“真的可以吗?”
  容嫣微抬起头;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嗯。”
  就是这一眼。在这张被情欲染得晕红的脸上;这星眸流转的随意一瞥;在真彦身上象轰地点着了个炸药库。真彦血脉贲张;挺身而入。他仰头呻吟了一声;排山倒海的情欲一波接一波;惊涛骇浪席卷而起。
  容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象这样大声的呻吟;他的双手紧挽住真彦的手臂;在他的身体底下扭动;磨擦自己的身体。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都消失干凈;只剩下欲望;最原始最单纯的欲望象火一样将他们完全笼罩;燃烧殆尽。
  容嫣的手穿过真彦的黑发;抚过他额角的汗水。有点凉津津的;有爱欲后的气息。
  真彦的手臂将爱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不断的用唇轻触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 
  “真彦;”容嫣靠在他的胸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青函。”
  “青函。”真彦试着说。
  “嗯。”
  得到了回应。
  “青函;青函;青函……”他不停的叫他的名字;翻身拥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他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他也喜欢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他的微笑;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重大意义。
  “真彦;会不会痛?”容嫣的手停留在真彦胸前的绷带上;伤口好象隐隐渗出了血迹。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捉住他的手轻吻:“刚才;有没有把你弄痛?”
  容嫣看着他:“有一点;但是……”
  真彦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容嫣微笑:“但是;很快乐。”
  多少年来;第一次;性不是义务;不是奴役;不是交易不是折磨。而是爱抚的激|情和平等的付出。
  这个回答在年轻的亲王胸中激起发烫的热流。他发狂般的亲他。他是这么的爱他。
  当激|情再一次平静;窗外已换上一片晓白。
  精疲力尽的两人就象疲倦的鸟儿依偎在一起。
  “真彦;那是什么?”
  容嫣仰脸看着真彦床头一个古怪的摆设。三张人面的雕塑。
  真彦也抬头看了看。
  “那个啊。别人送的小礼物。据说那代表了人的多面性。一张代表别人眼中的你;一张代表你真正的内心;而另一张;则是失去了一切的时候的你没人知道会是什幺样子。”
  容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转过脸来看着真彦一笑。
  “可是你见过全部的我。只有你知道失去一切的我;是什么样子。”
  真彦心头一滚。
  容嫣接着说:“也只有你爱着这全部的我。…只有你爱;这一无所有的我。”
  那是此生此世;朝香宫真彦第一次真切感觉到什么是幸福。如果不是那时窗外天色已经微明;如果不是这微明的天色;照亮了彼此的脸容;如果不是那时他看到了眼泪渗出了容嫣的眼睛;他此刻的幸福几乎是圆满的。
  一行清泪慢慢的渗出容嫣微笑的眼睛;顺着眼角渗入发丝。
  “青函;你怎么了?”朝香宫惊惶失措。
  容嫣摇摇头;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
  “青函?”
  “对不起;”容嫣转过身去;声音沙哑的说:“可不可以不要看我;现在。”
  真彦依言闭上眼睛;从背后拥抱住爱人瘦弱的肩头。
  在那很久很久以后;朝香宫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时的容嫣脸上的表情。
  他不能明白。
  他为什么要流泪呢?在那样一个应该幸福的瞬间。
  在横跨大半个世纪以后;当同样已一无所有的真彦孤独的坐在轮椅上;用一条单薄的毛毯裹紧孱弱枯朽的身体;在加利福利亚州明媚的阳光底下;他回想着年轻时那一场狂热痴缠的爱恋激|情;两行辛涩的泪爬出了了枯萎的眼眶。
  一直到那时;他才想明白。那个淡淡的月夜;当容嫣终于决定放弃挣扎;向自己的苦恋纠缠投降的时候;那才是他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
  是他用他固执的爱情;将容嫣逼到无路可退;逼他放弃了心中的最后一点坚持。
  但当时的他;年轻气盛的他并不明白。
  容嫣却必定是明白的。但他从来没有怨怼;而是微笑承受。尽管那微笑里划过泪痕。
  真彦用弯曲变形的手指挡住眼睛;肩头颤抖。
  他怎么就那么的爱他。

  98

  如果说一切爆发前总会有片刻的宁静;那么一切死亡都会留下冗长的回声。
  石原莞尔之死同时震动了日本国会和军部双方。
  军部以此事为借口;激烈的抨击国会纵容皇室成员在军队里手握特权;任意妄为;“此次事件极大的打击了军心和士气;严重伤害了军人们为皇室效忠的荣誉感;”种种言论矛头直指朝香宫亲王;要他对整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待。
  另一方面;国会的人则认为石原莞尔只不过是一个大佐;居然胆敢行刺皇族亲王;可见这些远征军的气焰和狂妄已经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次事件是军部一个极大的丑闻;以荒木桢夫大将为首的军部将领;应该为对自己手下约束无方而沉重道歉。
  军部方面是想借此次事件来彻底摆脱国会的处处掣肘;争夺随军皇族的权力;
  国会方面则希望透过此次事件来煞一煞远征军的横蛮骄恣;把天皇陛下的信任再一次引导回正确的方向。
  双方相执不下。半个月后;秘密警察队开始介入调查事件。
  金色的琴身;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甜惆的蜜糖色。
  柳川正男的手;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扶过它的琴身;琴弦。动作轻柔得就象在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嘴唇;肩头;身体。他的眼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无声的弦律在他四周回荡; 有一对白鸟从湖面掠过;翅尖轻触水面;它们还在飞翔。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好象在苦苦思索着某种无法解答的难题;直到他取出这把尘封多年的小提琴;打开盒子;如同打开了一个通往过去的时空信道。 他听到了琴声;永不消失的琴声。它们全封印在那里;一幕一幕;历历在目。
  柳川正男闭上眼睛。
  他下定了决心。
  柳川正男关上了黑色的盒子;收好。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放进随身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他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门;突然怔住了。
  山本知久;他那听话又恭顺的得力助手;穿著看不出官阶的黑色制服站在门口。他的身后;是两名戎装军官。
  山本知久微笑着说:“队长这是要到哪里去?”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山本知久。他在他的面前;从来小心警慎;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而他此时;面带微笑;直直的望着他;眼里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光。
  柳川正男的眼皮微跳;但随即平静淡然。
  柳川正男淡淡道:“这个恐怕不是你有资格问的问题。”
  山本知久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队长此时应该是急着要去见朝香宫殿下吧。”
  柳川正男的脸沉了下来:“让开。”
  山本知久保持微笑不变:“就象上一次;队长急着通知朝香宫殿下;去救走军部要犯一样。”
  柳川正男很慢很慢的说:“让;开。”
  就象一只黑豹;凝视着眼前的敌人;爪子在阴影中微微发亮。
  山本知久道:“对不起队长;这一次我没法听你的了。因为你是错的;队长。”
  柳川正男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山本知久身边的那两个军官;他注意到;那两人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他们的枪全是开了保险栓的。
  这两人看样子官阶都不低;但柳川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应该是才从日本直接调来中国的;也许是荒木大将的直系亲信。这么说;国内也被远征军的人完全控制了吗?一种微漠的悲哀;象烟雾一样在他的体内慢慢腾起。
  柳川正男微微一笑:“既然不愿让路;那我们何不进屋再说?”
  他回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将公文包随手放在桌面上:“山本;招呼你的两位朋友;请随便坐吧;你今天突然来访;不知有何……”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剎那;手里象变戏法似的多出来一把枪;射击!
  砰砰砰砰!
  几声枪响之后;山本知久带来的那两位军人已经东歪西倒的躺在地板上。三本知久脸色苍白;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身;他的膝盖还有点发抖;他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支枪;对准前方。他迅速的察看了一下同伴的伤势;一个伤在胸口;还在缩成一团喘气;另一个正中额心;已经没救了。
  “八格!我跟你们说过他是个快枪手;却还是如此大意!真是没用!”山本知久脸孔扭曲;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向前靠拢。握枪的手一直平举在胸前。
  柳川正男俯在公办桌上;暗红色的血顺着桌面蜿蜒而下。
  他抬起头;喘着气;看着山本知久:“真想不到居然是你背叛我。”
  山本知久慢慢的走近他;用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他:“这是你自己说的。对于我们这支军队;任何有自己头脑和思想的士兵都是危险的。现在对于我们的国家来说;你就是危险份子;柳川队长。”
  枪还在柳川正男的右掌中。这个神枪手还抓着武器;实在让人有点不放心。山本知久对准他的右臂连射两枪。
  柳川正男大叫一声;滚跌到地上。
  “我这是为了国家民族;为了天皇陛下;请你原谅我。”山本知久走近他身边。
  “你以为我是傻瓜?”柳川正男咬着牙;艰难的说:“别把你自己说得这样高尚。”
  “不愧是柳川队长;”山本知久笑了;第一次;有点得意洋洋:“荒木大将已经答应我;在你为国捐躯以后;我就会成为秘密警察队的大队长。”
  “这么说……呼;呼……应该恭喜你罗?”
  柳川正男尽量拖延着时间;和他谈话。
  在地上缩在一团;掩饰着他的左手;极慢极隐密的探向他的脚踝处。那里还有一把枪。他在德国六年的训练之中;第一件要学的事;就是任何时候;身上绝对不会只有一把枪。脚踝处;缚着一把精致的小巧的玩具般的袖枪;里面虽然只有三发子弹;但绝对的爆发力和威力;已经足够射杀眼前这沾沾自喜的叛徒。
  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那真理子;真理子怎么办呢?
  他可怜的妹妹。
  为了她;他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跟在柳川队长身边这几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已经够到了那把枪。
  山本知久举起枪;对准柳川正男的眉心。
  柳川正男紧紧的盯着对访的眼睛;捕捉对方的目光。只要意志稍薄弱点的人;足以被这样的眼神动摇。
  山本知久露出笑意:“但还是第一次和柳川队长这样聊天;出人意料的愉快呢。好好去吧;队长;我会怀念你的。”
  枪已在握!柳川正男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枪;用力往后一挣;与此同时扣动扳机!!
  砰!
  血;汹涌的从嘴里倒灌出来。
  但已经不知道痛了。他感觉不到痛;甚至感觉不到失望。
  柳川正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还直直的举着;手里的枪口还对准着山本知久。那双带着黑手套的手。他的左手!
  在扣下扳机的那万分之一秒;皮手套陷落下去;无力的滑过枪扣。在那万分之一秒;他才猛然醒悟;自己的左手;已经没有食指了!那截断指;早已伴随着那人埋进黑暗的地下;化为白骨。
  就在那时;山本知久的子弹穿胸而过。
  袖枪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每一次呼吸;胸腔都发出破碎的气声;泛着泡沬的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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