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回到清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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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们列队站在聂士成面前,有的手上拿着步枪,有的干脆就拎把大刀,唯一相同的是,腰间都有个手榴弹。面对即将到来的牺牲,勇士们的脸上一片平静,生死在这一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死的是否值得。聂士成也很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
命令炮兵,打完所有炮弹,这也许是最后一战了。皮得落夫冷冷的下达着这最后的命令。今夜在这青云岭下,也许真的是自己和这支部队最后的时刻。
俄军的炮火在进行着最后的肆虐,三天下来,青云岭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都已经完全被炮火摧毁,山坡上到处可见被炸断的树木在冒着青烟。
鬼子上来了。留在阵地上观察的士兵叫喊到,聂士成猛得抓起身边的步枪,叫喊到:“进入阵地。”
俄军在火把的照亮下,高喊着“乌拉”。又一次朝阵地上扑了过来。俄军越来越近,山上的士兵们已经能清晰的看见,那些火把下狰狞而疯狂的眼神。
“打!”聂士成一声令下,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发出愤怒的吼叫。一排排俄军士兵被打倒在地,但其他的士兵仍然混不畏死的继续扑上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聂士成猛地跳出战壕,高声疾呼道:“吹冲锋号。跟着我杀。”
冲锋号声在这个晚上凄厉的响起,中国的勇士们在冲锋号声的激励下,纷纷越出战壕,高喊“杀”声,朝迎面之敌猛扑过去。
聂士成首当其冲朝俄军杀了下去,一个猛的突刺,一把把一个俄军刺了个对穿,拔出刺刀,一股势血飞溅在聂士成的脸上来不及擦拭去血迹,另一个俄军的刺刀已经刺了过来。聂士成一个挡劈,荡开俄军的刺刀,猛的一声努吼到:“杀”,一刺刀又扎进了这个俄军士兵的胸口,还来不及把刺刀抽回来,三个俄军士兵已经扑了过来。聂士来来不及多想。猛地一使劲,把步枪连着俄军士兵的尸体,一起推向三个俄军士兵,腰间战刀已经抽出来,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一个俄军的头颅。
就在聂士成砍下俄军头颅的同时,两个俄军的刺刀也刺向聂士成。聂士成躲避不及,只能用刀架住其中一支刺刀。然后顺势一刀,刀沿着步枪的枪杆滑下,对面的俄军一声惨叫,手指先被吹下,接着胸膛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刀。聂士成这时候也看见一把刺刀即将扎进自己的身体,聂士成眼睛一闭,手就伸到腰间,那个手榴弹已经打开盖子,就等着聂士成拉响它,然后一头扎进俄军中。
轰的一身,聂士成预想中的刺刀没有来临,回头一看,原来是十几兄弟拎着大刀已经杀到他身边,帮着自己挡下一击的不是别人,正是领头地冯子才。只见这些士兵,个个刀法纯熟,大刀飞舞处,俄军在刀光中不断发出惨叫声。聂士成朝冯子才微微一笑,转身又朝两个扑上来的俄军士兵杀了过去。
寡不敌众,山上地中国士兵在这场拼杀中。人越来越少,渐渐的落在了下风,几乎每一个士兵都要面对两个以上的俄军。聂士成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砍倒多少俄军士兵了,冯子才也一直跟着他一起在反复冲杀,可俄军是越杀人越多,阵地上不断有士兵拉响了最后时刻的手榴弹。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被炸的粉碎。
聂士成怒止圆睁,手上大刀飞舞的更加凌厉,而身边的冯子才也是一声不吭的砍倒一个又一个俄军,两人带着几十个兄弟,所到之处,俄军当者披靡。
身边的又一个兄弟倒下了,倒下前艰难的拉响手榴弹,然后奋力的滚进敌群,聂士成身边也只剩下冯子才一个人了,聂士成这时候突然格外的清醒,该轮到自己了。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俄军阵脚突然大乱,也不知道他们嘴里怪叫着什么,纷给开始四散退去。聂士成抬头远眺,只见无数火把出现在俄军的后面,一匹匹战马,一把把闪亮的军刀,一贯个头颅被无情的砍下。援兵终于被等来了。李秀成手上的五千骑兵,在战场上最关键时刻,终于突然出现在了俄军的身后。趁着俄军注意力完全被山上的部队吸引,骑兵部队猛的一个突击,从俄军侧后杀将进来,俄军顿时一片大乱,以为中**队的主力大部队杀到。
趁着俄军大乱的当口,五千骑兵径直朝山上杀来,俄军纷纷躲避不及,被他们轻易的杀开一条道路,顺利的跟聂士成他们会合。
皮得落夫清楚的知道,骑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全军撤退的幻想完全破灭了,绝望的皮得落夫终于下达了一道原来死也不愿意去下的命令:“放弃伤员,全军出击,能杀出去多少算多少吧。”皮得落夫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一种在最后时刻失败的无奈。
放弃伤员,俄军士兵们完全明白这道命令的最终含义,他们失败了,现在开始为逃命做最后的挣扎。
被逼入绝境的俄军士兵重新鼓足勇气,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朝青云岭的阵地发起最后的冲锋,得到增援的聂士成这一次没有让机会溜走,无论俄军如何拼命,中**队寸土不让,阵地始终牢牢的掌握在中**队的手中。
天亮了,早晨四点,天已经完全亮了。隆隆的炮声终于出现在了俄军的身后,李秀成率领的大军终于赶到。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中**队如下山猛虎,猛扑俄军。经过一场血战的俄军再也没有斗志和勇气,残存的俄军开始四散逃亡。青云岭上的冲锋号又一次响起,它标志着阵地还在中**队的手上,并且总攻也已经开始。
到处是四处逃窜的俄军,到处是俄军散落的武器,到处是举手投降的俄军士兵。
皮得落夫的营帐内,一片安静,皮得落夫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听翻译给他读翻译后的《孙子兵法》。
“孙子说:战争,国家的大事啊,死和生的地方,存跟亡的道理……”(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尽管这个翻译翻译的并不地道,但皮得落夫却还是听出了一些味道,也仿佛从中间领悟到了些什么。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翻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不住的停顿下来朝外面张望,皮得落夫继续不动声色,示意翻译继续念他的。
第八章 和谈 中
“将军,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掩护您杀出去吧。”皮得落夫的卫队长急切的对他说到。
“没用了,来不及了,再说我也不想走,我到想见见我的对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些人,你们别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卫队长看了皮得落夫一眼,也不吱声,扭头就走了出去。
皮得落夫正了正衣领,对那翻译道:“继续吧。”翻译又开始结结巴巴的念起来。
“缴枪不杀。”一连串的怒吼出现在营帐内,一群中国士兵用枪口对皮得落夫。皮得落夫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然后拼命的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对中国士兵道:“我,皮得落夫、尼古拉叶维奇,俄军上将,远征军司令,我要求见你们的统帅。”说完故作潇洒地对翻译道了:告诉他们。”
翻译结结巴巴的把皮得落夫的意思告诉士兵们,士兵们留下几个人看守皮得落夫,有人已经跑步去报信。一会的时间,李秀成和聂士成出现在了营帐内。双方的将领,在这一奇特的环境下相遇了。
“很高兴认识你们。”皮得落夫冲李秀成伸出了手。
“李秀成”“聂士成”
“欢迎来到中国。”李秀成声音冷冰冰的,根本看不出欢迎,聂士成的眼睛里则充满了一种轻蔑。
“聂士成他们很艰苦,可以说比你们在天津城下还要艰苦,见到聂士成,代我向他问好,还有一个叫冯子才的,希望他们都没有事情才好。”这是杨一在李秀成临走前的交代。聂士成在杨一心目中的地位,李秀成比谁都清楚,可杨一说的这个冯子才,李秀成就有点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杨一如此看重的人物,也都应该好好亲近亲近。
反攻大军几乎可以说是用疯狂来形容他们的行军速度。所有的骡马都用于装载火炮了,步兵全都是用两只脚在不停地奔跑,从山海关到青云岭,两千多里的路,许多士兵几乎都耗尽了生命里最后一点能量,然后摔倒在道路,再也起不来。
今天凌晨,当前锋部队追上俄军的时候,许多士兵已经累的坐在地上不能动了,但一听说追上俄军,又立刻站了起来,杀向俄军中。
李秀成赶到战场的时候,俄军已经被击溃。中**队到处在追杀四散逃跑的俄军,地上枪支和弹药扔的到处都是,俄军打完了炮弹的大炮也无人看管,就那么丢在战场上。
李秀成四处在寻找聂士成他们,心中暗自祈祷,聂士成他们千万别有事,终于在青云岭的山脚下,李秀成看见坐在地上的聂士成和冯子才。
脸上的硝烟和尘土还没来得及擦拭,已经砍的卷刃的大刀随意的插在身边的地上,聂士成和冯子才并排坐在一根粗大的原木上,这跟原木本是聂士成他们用来砸俄军的,现在上面还粘有俄军的血迹。
“聂大人,李秀成奉命前来增援。”李秀成快步来到聂士成跟前,立正,敬礼。
聂士成挣扎着要站起来,李秀成赶紧上前搀扶着被聂士成轻轻推开。
“你们是好样的,十天赶了两千多里的路程。及时地出现在战场上,没有让俄军老毛子跑掉。”聂士成尽量露出笑容,不过笑容似乎扯动了身上大小无数的伤口,疼的聂士成龇了龇牙。
李秀成心里一酸,赶紧握住聂士成的手道:“大人,您不必说了。你们才是真正的好汉。你们太艰苦了。”从天津到东北,李秀成也算久历生死了,天津一战,亲弟弟李时贤战死。可是眼下看见聂士成身为三省之总督。竟伤成这般模样,这一战的艰苦就可以想像了。想到这些,李秀成心里头是一阵后怕,真要是自己的援兵来晚了那么半步,聂士成他们也许就不能站在这了,自己又该怎么向杨一交代,跑了老毛子也就算了,折了聂士成,那杨一还不得心疼死了。
看头李秀成脸上地泪水都下来了,聂士成反而打趣道:“大老爷们的,哭个什么劲。”说是这么说,可是这番劫后余生,手下的两万五千将士还剩下几个?几天前还在自己手下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们,现在几乎全都牺牲在这山岗上,半数以上的死难士兵都找不到完整的尸首了。念及这些,聂士成心里酸楚。一股温热就涌入眼眶,赶紧回头看着身后的山冈。任一泓热泪在脸上流淌。
“命令部队,集合。”恢复过来的聂士成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半晌的工夫也没见集合号吹响,聂士成下意识的叫起来:“怎么不吹集合号?”
“大人,司号员他……”冯子才艰难的回答,心里却清楚的记得,年轻的司号员在身中数枪后拉响手榴弹的情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娃娃啊。
“赶紧让人喊话,叫第四集团军的兄弟们都到这来集合。”李秀成急忙下达命令。
“第四军的兄弟们,集合了。”瞬间山冈上到处都响起了喊声,这喊声在这空荡的山冈上来回的回响,越聚越大,召唤着第四集团军的战士们集合,召唤着这满山地英魂的集合。
“列队,报数!。”冯子才喊着口令。
“1、2、3……121、122、123。”报数的声音没有再继续下去,整个战场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安静的让人窒息。“124。”一个虚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番宁静,一个被担架抬着的士兵艰难的举手,奋力的喊了一声,然后又无奈的垂下自己的手。
在场的所有将士,在这一瞬间都流下了热泪,虽然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但在这最后胜利的一刻,如何能不让人激动。
“兄弟们,我们胜利了!”聂士成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后,战场上顿时响起无数的欢呼声,胜利了!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几时有如此痛快的胜利,为了这胜利,多少英雄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大地作证,历史作证,满山的英魂作证,中华民族取得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抗击外辱的巨大胜利。
“听说你要见我?我就是你这次的对手,中国东北三省总督——聂士成。”
看着自己眼前站立的聂士成,听完聂士成的自我介绍,皮得落夫彻底的明白了,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聂士成身上的大小伤口让皮得落夫震惊了。皮得落夫整了整军装,来到聂士成跟前,猛的一个立正,然后敬了一个军礼,大声用华丽的贵族俄语说到:“您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我向您致敬!能败在您的手上,我毫无怨言。”皮得落夫清楚的知道,总督这个称呼,在中国意味着什么?翻译这一次没有结巴,而是很快速的把皮得落夫的意思表达清楚。
“不,你应该致敬的对象不是我,是所有在这次战斗中,为中华民族胜利而捐躯的英雄们,是他们用热血和生命,扞卫了中华民族的尊严和骄傲。”聂士成说完就转身和李秀成离开了,只剩下皮得落夫一个人在现场发呆。
北京,八百里加急把捷报传到北京后,满朝文武一片欢呼声,就连一向稳重的吏部尚书曾国藩了不禁热泪盈眶道:“壮哉!壮哉。”其他大臣们更是一片对皇帝和太后的歌功颂德声。什么“吾皇洪福齐天,太后洪福无力,佑我大清万年。吾皇万岁等等。”就没有一个人提到那些牺牲的战士们。
看着这些人的丑态,想着他们在私底下搞的把戏,还有一些人,表面上在欢呼,眼睛里充满怨毒和失望,杨一手拿战报。安静地站在人群中。这时候,杨一想起的却是元帅彭德怀在朝鲜战争胜利后说的一句话:“历史雄辩的证明,帝国主义只要在海岸上架上几门大炮,就能征服一个国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透过垂帘,满心欢喜的慈禧注视人群里独自清醒的杨一,心中荡起一阵甜蜜,身子也不由发热,这时候慈禧想到地更多是杨一那健壮地体魄。
“哀家累了,今天就到这吧。杨大人留一下,哀家还有事和你商量,其他人退朝吧。”
东北,青云岭一战后,东北战局发展极为顺利,追击逃敌,肃清境内残敌的战斗进行的很顺利。先头部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