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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兄弟]与子执手 by 风行暗夜 (推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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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责任,身为容门中人的责任。”姑姑坐正身子,正色道,“明天,你就出去历练,容门中只有你满十八岁没有出去。出去也象静思那样娶一个贤惠的小妻子回来。” 
“十五弟怎麽办?”我脱口而出。 
“他刚刚十三岁,人生刚开始,他会有很多选择,他对你只是依恋,弟弟对哥哥的依恋,不会有别的,不要误人误己。”姑姑语重心长,又严厉,“记著,你的责任是容门,任何人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 

就是这句话,决定了你我的命运。也许,在我决定学容门最高深的武学时命运就已等在那里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5、 
你在流泪,不停地流泪,我还没有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你却似有了预感,摇著头,“不要说,什麽都不要说,我不也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你不停地摇头,不停地说,不停地流泪。 
晚上,你病了,发著低烧,不吃药也不吃饭,只是紧偎在我怀里,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衣服。我劝你睡一会儿,你却惊慌地瞪大眼,泪就流了出来,无声地流著。 
我的心抽痛起来,轻轻吻上你的眼,吻干你的泪,吻上你颤动的唇,咸涩的滋味在你我口中弥漫,轻轻舔你的齿列,轻轻卷起的小舌,你就是我易碎的瓷娃娃,你就是我易醒的美梦啊。你怯怯回应著我,小舌轻舔上我的唇,我们互相吸吮著,蓦地,唇上一阵刺痛,用手摸去,竟是血。你向後仰头,紧咬自己的下唇,有血渗了出来,你乌黑的眼睛定定看著我,忽象美丽的幼兽扑了过来,狠狠咬上我的唇。你我的鲜血混在一起,刺痛著的唇互相啃咬著,撕磨著,仿佛有了这痛就能忽略心上的伤,直到都喘不气来才放开彼此红肿的唇,一道闪亮的银丝在你我嘴角牵开,仿若我们今生的羁绊。 
因先前的激烈拥吻,你单薄的衣衫已经散乱,露出白皙的双肩和粉嫩的前胸,前胸上散布几点深深浅浅的吻痕,紧锁住我的视线。你害羞地抓著衣襟,又在我热切注视下低吟著软倒在我臂弯里。一手揽紧你的细腰,一手解开你的衣带褪去衣衫,青涩的少年身躯完美地展现在我眼前,散发著莹白的光泽,大手在滑腻如脂的肌肤上抚过,覆上你已经抬头的青芽,感受到你甜美的颤栗,手指粘上你前端渗出的露珠,按上你的唇,“这是你的,尝尝很甜呢。”你顺从地伸出粉嫩小舌,轻舔著,温热的柔软小舌刺激著我的神经,一股灼热迅速自小腹升起,肿胀的分身抵在你腰侧。你敏感地绯红了脸颊,想逃,却更深地偎进我怀中。 
你的娇羞愈发让我怜惜你,轻抬你纤细的下颚,迅速而温柔地吻著你嫣红的唇,大手揉搓著你稚嫩的分身,上下套弄著,你难耐地扭动腰肢,胸膛剧烈地起伏著,白皙的两腿一阵抽搐後将蜜似的液体迸射在我手上。 
心疼你的纤弱与身体的不适,我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暗压下如浪情潮,扯过丝被覆上你光裸的身子。 
你脸上潮红未退,清澈的眼眸中浮上一层水雾,“七哥,你……” 
我了然,爱怜地轻抚你的小脸,“十五弟已经很累了,七哥会心疼的,我搂著你睡,好不好?” 
你摇头,扯掉身上的丝被,小手不规矩地探入我的胸口,上下游移著,又嫌不够,拽掉我早已松开的衣带,小手握上我已抬头的灼热,你的手仿佛带著火,灼烧著我。你竟整个上半身伏在我身上,诱人的红唇生涩而迟疑地含住我怒胀的分身,粉嫩小舌轻舔我的坚挺,散乱青丝在我的小腹上撩拨著我的意志,我几乎把持不住,低吼一声翻身将你压在身下,我几乎是咬著牙问:“会很痛的,比昨晚还痛,你别後悔。” 
你坚定地望向我,“是七哥给我的痛,我要。我永远都不会後悔,因为,我──”你忽禁口不语,紧咬自己的唇,脸上、眼中满是绝望。我知道你说不出口的话是什麽,我也从未对你说过,也许,当异日我们在地狱相逢的时候,就能将彼此心中的爱意说出口了吧。 
我几乎是粗暴地吻上你的唇,吻到胸前,在你挺立的|乳头上啃啮著,然後滑过紧绷的小腹,含住半挺的青芽,用力舔咬,听到你含痛却激|情难耐的叫声时又松开口,抬起你圆滑的粉臀,吻上了依然红肿著的菊花蕾,一下一下轻柔地舔著。不一会儿,花蕊就一张一合,露出鲜红的媚肉,我不由将舌钻进去,使劲舔拭著。 
你呻吟著,不住地颤栗喘息,你伸展开四肢,细腰扭动著,媚声叫著我:“啊,七哥,求求你……”你妩媚的姿态让我再也支持不住,拽过丝被垫高你的臀部,用手扯开你的臀瓣,一鼓作气插入了大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你痛苦地叫出声,却又催促著我,“七哥,再让我痛,痛死我吧……” 
我凌虐著你,分身全部拔出,又狠狠地直插至根部,乱仑的血是最好的润滑剂,我抽动得更加快速,每一个深深的插入後又左右地扭动,体味著被湿热的肉襞紧紧包住的滋味。 
“啊……嗯,再……深一点,”你哭泣著,款摆著腰,淫靡的磨擦声和喘息呻吟声充斥室内,还有无边的绝望。 
我狠狠地抽插著,你大力迎合著,终於,在一个最深的挺入後,泄在你体内,你也尖叫著达到了高潮。 
汗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你的呼吸依然急促。我清理著你红白模糊的下体,待要清理你体内的体液时,你合紧双腿,“我要、七哥的在里面。”你紧闭双目,泪流了出来。 
我无言地拽过染上你的血的丝被,盖上我们赤裸的身体,被下,我紧搂你入怀。 

天还未大亮,我已经站在容门黑漆的大门前,我什麽都没有带走,除了一直贴身放著的碧玉匕──十五弟最喜欢的一件东西,也是唯一你要我不曾给你的,因为我曾发誓用它护卫你。 
耳边,仿佛听到你凄厉的叫声──七哥。 


6、 
在外漂泊的岁月中我只见过六哥一次,他替我带来容门一句话:容门好了,十五郎才会好。 
我终於明白了。 
为栖桐我问他,“六哥过的可幸福?” 
他淡漠地笑,似乎谈论的是别人:相敬如宾。 

十五弟,你知道吗,自那时,我被容门放逐。 
放逐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是我毕生责任的容门,它的兴衰、它的荣辱、它的愁与恨,在我眼中开始渐渐变得清晰,我开始为容门除威济困,开始为容门救助弱小,於是,我已经成名,我也有了肝胆相照的知己,我也有了血气相投的结义兄弟,我也有了红颜知己。我渐渐开始让你的身影在我心中淡忘,但怀中的碧玉匕一直是温热的,如冬日我温暖你冰冷的手,我将怀中的碧玉匕温热。 

三个仲秋团圆节、三个冰冷的除夕夜在漂泊中度过後,在第四个仲秋节到来时,我回到了容门,与我的红颜知己,柳清烟。 

容门的一切都没有变,威严的大伯,令人敬畏的姑姑,慈爱的长兄,长不大的幼弟。可是,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还记得在那夜清辉中,在团圆的明月下,见到你,你身材高挑了许多,但清瘦,在微寒的夜中,只著一件单衣。 
你展颜而笑,但是还未到眼中笑意已经不见了,那笑就凝固在嘴角,仿佛那笑只是一个影子。 
柳清烟,就紧偎在我的身旁,挽著我的手。 
“这就是人们口中,我未来的七嫂了?”你声音涩然,十六岁的少年,声音已然开始改变。 
“果然是一位美人嫂子。” 
柳清烟羞涩地笑。 
“这是我的十五弟。”柳清烟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十五弟。我深深看著你,“七哥三年没见著你了,这是你自小就嚷著要的,送给你吧。”伸手入怀,将温热的碧玉匕取出,放在你冰冷的手中,合上。以後,就让它,替我温热你冰冷的手罢。 
“谢谢七哥。”你拔碧玉匕出鞘,终於笑了,凄清的笑意映在已经冰冷的碧玉匕上。 

我还要离开容门,但已经不是漂泊。 
自团圆夜後再没有见过你,离去时终是还要再见你一面的,只为不知你三年来可好,以後可会好。 
曾经如此熟悉的房中没有人,只有满屋的白纸在飞,纸上,是你狂乱的字:一寸相思一寸灰。纸落地,如断翅的白蝶。 
忽觉脸颊一片冰凉。 
但是,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我,容静言,已经是容门少主。 
我,容静言,已经有了温柔美丽而贤惠的未婚妻,人人豔羡,我容静言还有何求? 



7、 
当年天真的以为学了高深的武学就可以保护你,我的十五弟,後来又天真的以为保护了容门就可以保护你。如今,容门仍在,而你已不在了。 
直到如今,你曾经的存在在容门仍是一个禁忌。只因,你背叛了容门。 

那年,你已经一十七岁了。 
那年,容门正是盛时。 

那夜,正值盛夏,那夜,正是我成亲的前夜。 

你深夜而来,你深情眼波依旧,只是多了一层悲哀与黯然。你我面对烛火而坐,我不知道怎样开口,是问你几年来可好,还是希望你以後会好? 

“我真的希望那一日我不曾醒来过,那样,我就可以告诉自己,其实,七哥还是、还是爱我的。”你哀切看著我,双目渐渐蓄满泪水,终於溢出来,“可是,那日在天还未亮时,在黑暗中我醒来,你已经走了,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会心痛得死去。但是,我还是活了下来,在寂寞的煎熬中,每一日我都告诉自己,七哥很快、很快就会回来,回来他还会如从前一样爱我。”你紧抓住胸口衣服,哽咽不能成语。 
我感动於你的痴心,然而明天我就要成亲了,我只能如姑姑劝我一样劝慰你:“十五弟,其实七哥一直都很爱你,你是我最乖的弟弟,七哥永远会疼爱你的。” 
你泪眼轻抬,“你知道我不要做你的好弟弟。” 
我喟然长叹,“你只是依恋我,以後你就会明白,你会找到属於你的那份爱的。” 
你豁然起身,含泪长笑,“七哥,你以为会麽?我不能容忍自己与任何人结合。那时,初识情欲滋味,你走了,我夜不成眠时,就惩罚自己,”你狠很咬牙,拉高左臂衣袖,白皙手臂上竟满是斑斑伤痕,旧伤上还有新痕宛然。我紧握你的手臂,又怕弄疼你,松了手,我只能惶急问你:“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什麽?” 
“我用刀,用剪子,用一切能用的东西来刺自己,後来就是碧玉匕,只有碧玉匕,”你狠很抓在左臂那道新的伤口上,伤口裂开,鲜血流过手臂,滴在你的白衣上。“我用你送的碧玉匕不停的刺自己,可是再痛也没有心那麽痛。七哥,你知道麽,在我最早的记忆中我是不被欢迎的,甚至是被憎恨的,即使是我的父母,他们待我也如客人一样,在容门,我如在做客。只有你是不同的,在很早,我就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早就不能回头了。其实,这一生,我没有什麽奢望,只要如这四年来,让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能远远看著你就够了。”你扑到我怀里,泪眼哀哀,温热的气息扑在我面上,“七哥,今夜,你抱抱我,好麽?让我可以凭它,度过以後的漫漫长夜,好麽?” 
我轻抚去你的泪,感受著你腻滑的肌肤,只觉得心里似乎盈满了什麽,又酸涩,又痛苦,又有些甜蜜。然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明日,你就要成亲了。我狠下心,拉开你我的距离:“等来世,来世我一定会爱你。” 
你期待的脸上布满近乎绝望的失望,你摇著头後退,“七哥,也许来世你会爱我,可是,来世的那个我并不是我啊。如果,来世的那个人真的仍然是我,我相信我早已经等在这里了。七哥,你何其残忍……” 

那夜,我做了一个迷离而冗长的梦,梦中,有一个人拥著我,一直在伤心的哭泣,那个人哭泣著对我说:再见。 
醒来,枕畔一片洇湿。 
我几乎是冲到你房间的,屋中寂寂,一件半旧的白衫散放在整洁的床上,拿起细看,竟是那夜的那件衣衫,只是不见了束身的带子。什麽都没有改变,可是,房间的主人已经离去了。我似乎听到有什麽东西在心底悄然破碎。 

曾经在多少个夜里,我问你:那个著一身素白衣衫,腰间束一条白色已发黄带子的人,那个双眼泛红、微肿著,神情木然自我身边走过的人,那个我以为是血自衣袖中挥出,却是将鲜红的手掌印在大伯胸口的人,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那时,我已经拜过天地,拜过高堂,但我的目光与身形都追著你,看到你鲜红的手掌印在大伯胸口,我惊喊出声:“十五弟!”你回身,呆滞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中仿若没有我的存在,那不是我的十五弟,我的十五弟眼波是忧郁的,有著淡淡的轻愁,有著浓浓的爱意。耳中有杂乱的惊呼传来,冷冽的气息袭上我的後背。我却忘记了闪避,只看著你冷硬的脸庞,你呆滞的眼中倒映出一个陌生的黑衣人,倒映出一道凌厉的剑光,我看到了你的惊惶,我的十五弟,你和身扑过来,我们搂抱著倒在地上,你冰冷的唇印在我的唇上。 
大厅中一片混乱,我听到一阵凄凉的笑声渐渐远去。我紧搂著你的腰站起,仿佛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一样。姑姑脸色灰白,紧搂著已经昏死的大伯,恨恨的盯著你,一字一字自牙缝中迸出:“当日,我为什麽没有听大哥的话杀死你?今日,留著你这祸胎,反害了容门!” 
你将手掌举到眼前,白皙的手,没有染上一丝血,我看到了你的疑惑,以及绝望与悲哀,“我不过是想与他同在江湖,能知道他的存在。原来,你们,都在骗我。” 
“静言,你闪开!”姑姑厉声说道,六哥他们渐渐聚拢过来,你挣脱我,缓缓後退,神情渐转淡然,但绝决,“七哥,永不要再见。” 

闭上眼,至今,我还能看到曾经温热的碧玉匕插在你的心口,还能看到鲜红的血染上你的白衣,至今,我还能看到你眼中曾经的深情流转,还能听到你说“永不要再见”。然而,睁了眼,你又在哪里?是在那断崖下,还是尘封的小屋中? 
於是,在不经意间、在午夜乍醒时、在岁月的消磨中,记起你,如果,有来世,你能告诉我,你要与谁同在江湖? 

与子执手之前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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