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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花蕾纷繁 李朝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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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品。
  “人行机关有个漂亮的姑娘。”这个消息不知怎么的传开了。
  机关的一些小青年喜欢热闹、更喜欢异性美。发行处有了张兰这位仙女,谁不动心?他们不管有事无事,都要找个借口到发行处,看张兰几眼。
  青年赋于想象,也带有诗意和情意,他们把张兰的美吹得神乎其神。
  “她真美,果然名不虚传。”凡是第一次见到张兰的人都会脱口而出。
  “张兰在银行绝对算行花。”机关的小伙子凑在一起,议论着,评价着。其实,他们的议论并无什么反意,而是为有张兰这朵“行花”感到自豪。

  二、选择
  每天,从上班到下班,发行人员都与票子打交道。的确,他们的工作十分艰苦,大包大箱的票子要搬运,大把大捆的破钞要清点,大堆大车的残钱要销毁,这些活儿都靠发行人员的体力劳动去完成。发行票子量大活重,这项业务在人行专业中可算是最重、最苦、最脏、最累的工作,老发行把这项工作称为银行的“搬运工。”
  “搞发行有什么出息?我们的文化水平要高一些就到专业处室去了,不会干这搬运工的活儿。”青年职工当着张兰的面发牢骚。
  听到这些牢骚话,张兰并不在意,也没有往自己心里记,因为,她是银行的一名新兵。她不同意这些老师们的观点,可又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她自己拿定主意,在发行岗位上,干就要干好,干就要干出点名堂来,为发行人员添添彩,增增光。
  “你是中专业,人又长得好看,怎么不去干干有头有面的专业。”与张兰同桌点钞的杨芳不解地问。
  张兰听了杨芳的话,展开了她那带有两个酒窝的笑脸,淡淡地说:“我铁心了,就干发行这项工作。”
  “为什么是争表现?”。
  “杨大姐,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说实话,我不干这些工作又干什么呢?过去我在烈日下挑粪桶桶,在寒风中抬土框框,在水田里裁身打谷,那才算苦嘞。”张兰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杨芳听了默默无言。
  其实,张兰并不以为自己是个中专生而挑剔工作,她倒觉得,银行的专业工作都需要人去做,如果人人都想挑选自己称心如意的工作,那么,苦的、累的、脏的工作谁来干。她就是用这样的认识,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求得心理上的平衡。
  大春、小春农副产品收购旺季,全市的货币投放和回笼达到高调,发行人员忙于票子的搬运、清点、销毁。职工们肩上扛着麻袋和木箱,累得嘴里喘着粗气,汗水湿透衣衫。张兰是个20岁的年轻姑娘,虽然干体力劳动她不在乎,但是连续几天扛麻袋、搬箱子可也累得够呛,这些重体力劳动在冲击着她的意志。
  “我热爱这项工作,是一时冲动,是幼稚的选择,还是唱点高潮让人听听?”这些问号在她脑海里翻滚着、斗争着。一段时间,这种思想震动,使一个天真活泼的、爱说爱笑的张兰沉默了好久好久。
  工作经验丰富的徐处长,细心地观察张兰的心态和神色的变化。当然罗,他这个老发行对自己的部下在想什么,心里十分清楚。他本想给这位年青姑娘换换工种,可他又认为这样做不是真心地爱护她。他觉得,年轻累一点,多吃点苦有好处。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绝招”来点化她。
  一天,张兰和同事们搬运五台大车的现钞,天气闷热得透不过气来,大家累得直喘粗气。徐处长见火候已到,他扛着麻袋,快步跟上张兰,他劝她说:“你是个女孩子,扛麻袋这种重活你吃不消,干点别的轻活。”
  张兰边走边说:“这算啥呀,我在家里打谷插秧那才累呢。”
  “你说得对,累不累就看自己怎么个比法,苦不苦自己总有个看法。”张兰把发行的累与农民劳动的累相比,乐得徐处长那宽大的额头上多了几根五线谱。
  盛夏,发行处到纸厂销钞,停车处与纸厂销钞车间较远,这段距离搬运残钞全靠人扛。几个青年从汽车后门扛上麻袋就走。
  张兰也挤了上去,她麻利地把麻袋扛在自己的肩上,快步跟上几个青年人。吴建扭过头来,对身边的张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算了吧,你这娇小姐哪能干这样的重活,别来凑热闹。”张兰不服气地跑在吴建的前头,她要与他比试比试,看谁扛得多,跑得快。
  吴建毕竟是干部子弟,搬运麻袋这种重活在体力上还有限的,他对张兰干工作那股泼辣劲不得不佩服。
  张兰热爱发行工作,不是空想者,而是实干家。搬运麻包最重,她要去扛;整点小钞最脏,她要去点;销毁破钞最累,她要去干。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娇小姐”的味道,却有一种抢着干工作的“野性”,她是个出了名的“假小子。”
  在发行岗位上,张兰已经工作三个年头,也算是个老发行。
  她在点钞技术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不知她那娇嫩的玉手打过几层老茧,她苗条的身体熬过多少夜,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流过几多泪。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缍练成了点钞能手。她的双手同时点,单指单张、双指双张、多指多张,熟练得出神入化。她参加全省和总行的点钞比赛,还获得了全能第一。
  “张兰,你来发行处三年了。点了多少张票子,扛了多少麻袋和木箱,销了多少次残钞?”徐处长站在正在点钞的张兰面前,突然问她。
  “不知道,没有算过,也记不清了。”张兰抬起头,瞪亮双眼对徐处长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说得对极了。”徐处长对张兰的回答很满意。他深知,如果一个发行人员脱口就能说出自己做工作的数据,且不是信口开河,那将成为笑柄。
  “你忙吧,好好点钞。”他对她点了点头,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张兰见处长面部表情异常,本想问问:“有什么事,”欲言又止了。
  张兰那里晓得,她已被评为全省和全国金融先进工作者,徐处长正在整她的事迹材料。
  其实张兰的思想很单纯,她是从正面去猜想徐处长的问话。
  她认为,作一名发行干部,专门积累自己的工作过的数据,标榜自己的工作成绩,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自己回过头来看看,干发行这一行,做了多少工作,尽了多少责任,作出多少贡献,那才有真实的价值。
  如今,张兰是全国金融先进工作者,一些报纸和杂志用长篇文章介绍了她的先进事迹。她终于出名了。
  23岁的张兰,像朵鲜花似的,开放得更加艳丽,她自然招人喜爱。
  S电影厂的张导演是江川市人,他听说张兰长得花容月貌,从省城专门到江川市人行。经人事处引见,与张兰见面。
  张导演40多岁,中等个,身体微胖,一头黑发齐颈,着花衬上衣,打扮得象个艺术家。
  在一间装饰华丽的会议室,张导演与张兰见面。“哟,她怎么长得这么美?”张兰的形、神、态、色简直把他惊呆了。他见过多少名星演员,导演过若干部电影和电视,可就是从没有遇到这样漂亮的姑娘。
  “张兰,我们是家门,可以随便聊聊吗?”张导演开门见山地问。
  “可以的。”张兰见到生人还有点腼腆,脸上突然升起两朵红云,她回答的声音虽低,但音质却很好。
  他引导式的问。
  “喜欢看电影、电视吗?”
  “从当小孩就爱看电影、看电视。在农村,为了看一场好电影,晚上,打着电筒要走10多里的山路。”她坦率地说。
  “你对电影艺术怎么看?”
  “演员塑造的人物形象很不错。”
  “你是说当演员很有意思?”
  “不!那是演员在演戏。要是演员演那么好的人,自己能做那么好的事就更有教育意义了。”张兰提出了演员演戏和做人统一的问题。
  张导演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喜欢当电影演员吗?根据你的条件,我可以把你培养成一个演员。”张导演单刀直入地说。
  “这。”张兰一时不知所措,可她毕竟是个聪明的人,此时,她明白了张导演的来意。她心里想,当一名电影演员当然好,可以展示一个女性的才华和风采,在银幕上亮像又有知名度。但自己酷爱的是发行,不是当什么演员。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怎样回答才能使张导演满意呢?她反复地琢磨着。终于,她想出来了。
  “当电影和电视演员当然很好,可我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干不了。”她回答得很婉转,很干脆。
  张导演对张兰说的话感到意外,按他自己的想法,当电影演员是女孩梦寐以求的事.可张兰给他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他明白,张兰热爱自己的事业,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她选择的事业就要干到底,她选择的路要一直走下去,要叫她干别的事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摇着头与她握手告别。
  “可惜,真可惜。”张导演边走边说。
  张导演到市人行挑选张兰当电影演员,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开了。此后,她的知名度又高了几个层次。说实话,姑娘长得太漂亮了也麻烦,象张兰这样的才貌,自然成了年轻小伙子追求的对象。
  “张兰,你的年龄也不小了,需要我帮你对个对象吗?”杨芳神秘一笑,很关心地问她。
  “杨大姐,谢谢你的关心。”张兰很有礼貌回绝了。
  其实,张兰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对个人问题也不是没有考虑,她有自己的主意,她要自己去对象,寻找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最近一段时间,张兰收到不少来信,全部浏览后才知道是求爱者写的。来信者,有高级干部的子弟,有财大的本科生,也有党政机关的干部。应该说,这些条件都是不错的,可张兰,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对来信的求爱者,她果断地回绝了。

  三、月圆
  金秋,天气已凉爽,公路沿线稻田的谷子已收割完,稻草像大部队排列在田坎上。
  下午,由市分行派出的三辆运钞车和两辆护卫车,运送销毁券到省城的纸厂。
  江川市离省城相距200多公里,一条高等级大件公路,穿越平原和浅丘,联通了两个大中城市,这里的交通十分方便。
  车队飞速地行驶在平坦笔直的大件公路上。车队进入浅丘小镇石门乡的一条子山沟,地形变得变杂起来,公路两旁杉木密布,两座小山矗立沟口,好似猛虎张开的血口。平常,这段路的车辆和行人极少,是个歹徒出没的地方。
  “有情况,大家做好准备。”坐在第一辆护卫车上的保卫处长汪兵,第一个发现老虎口前的公路,有10多个手持短刀和木棍的人,乱七的挡立路中。他在对讲机上呼叫着。
  车上的经警作好了战斗准备。车队遇人挡路只好减速,“吱”的一声,稳稳地停在公路旁。
  汪兵预感到挡在公路的是一伙什么人,“噔”的一声,他动作麻利地跳下车。接着,在他身后跳下10个持枪的经济民警和武警战士。张兰快速地穿出小车,像个女兵卫士守在运钞车旁。这伙歹徒碰上了带枪的人,见势不妙,闪电式地穿进密林各自逃命。一个小光头的年轻人溜在后面,在穿进密林时,顺手扔出一个点燃的炸药包,刚好落在运钞车下。他正准备逃走,却被神枪手何莫击伤抓获。
  “嘘一嘘一”炸药包的短导线冒着白烟。情况十分紧急。惊呆了的张兰,立即反过神来,急忙卧下身子去抓炸药包。
  “闪开!快闪开!”经济民警刘勇边跑边喊,他飞快地冲上来,个头,把张兰推在一边,抓起了炸药包。刘勇身材高大,1米77长得英俊、健壮,是个机灵鬼。他在部队当过工兵,熟悉爆破和排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抓起炸药包,飞快地离开车队,在公路的另一侧,炸药包脱手后便在地面上爆炸。人和车保住了,卧在地上的刘勇右臂被炸伤,鲜血染红了他那短袖的经警服。
  在公路旁山沟里,张兰眼里含着热泪,半跪着为刘勇包扎伤口。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刘勇强忍着疼痛,耐心地安慰着张兰。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负伤的。”张兰内疚地说。
  “傻瓜。”刘勇突然冒出一句。他笑着说:“不把炸药包扔掉,那辆车和销毁钞不就毁了。”
  可能是危难之中见真情的原由吧,刘勇这个英俊的小伙子的影子,第一个深深地印在张兰的脑海里。
  刘勇的两臂被炸伤,幸运没有伤着骨头和肌腱,他住进了市医院外科。
  刘勇住院治伤,徐处长派张兰去照顾。这不是因为刘勇救了张兰的原因,而是张兰做事特别细心,当然罗,照顾伤员这类的事就非她莫属。
  在病房,张兰照顾刘勇很周到,帮他洗脸、擦汗、喂饭。
  她把苹果切成片片,正要送入他的口中,刘勇摇头说:“别这样,我自己来。”
  张兰见他那个样儿,笑道:“看看,你那双手能拿东西?”
  刘勇瞟了一眼自己臂包扎的沙布,不好意思地苦笑着。他像个小孩子似的,顺从地张开了大嘴。
  晚上,张兰不顾一天的劳累,坐在床边的木凳上当看护。
  刘勇对张兰的精心照顾实在过意不去,深情地劝道:“我没啥问题,你太累了,回家去休息吧。”
  “把身子累垮了,”他本想说出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突然,脑子转了个急弯,觉得这句话不该当着一个年轻姑娘的面说出口,只好用中断说话来搪塞。
  在张兰精心地看护下,刘勇治疗外伤挺顺利。
  本来,过去张兰对刘勇就有那么一点意思,这次刘勇住院,张兰专门照顾他,对他的了解更加深了,她有了更深的情感。刘勇护车负伤的英勇行为,刘勇忍受疼痛治伤的坚强毅力,刘勇舍已救人的高尚品德,深深地打动了她那初恋之心。他倒成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了。
  坐在床边的张兰沉浸在情爱的幸福之中,她那秀脸上露出了两朵红云。
  “张兰,你病了。”刘勇不解地问。
  听到刘勇的问话,张兰猛悟,双手蒙住了发烧的脸,好似自己的秘密被刘勇查觉似的,慌忙地解释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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