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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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他,他虽然是皇上的侄儿,可是皇上并不喜欢他。”杨英倒是精灵,看到杨天的脸色变了变,知道杨天顾虑什么,毕竟宇文实可是皇族中人,如果他父亲不是登基二年就被权臣宇文护害死,他现在可是皇子。
杨天大喜,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顿时扯开嗓子,喊:“宋公请留步。”
杨天一开口,他身边的人顿时都大吃一惊,急忙让开,众人避宇文实都来不及,没想到还有人会召惹他。
宇文实正在靠近马车边低声说话,听到有人叫他,不由大怒回头,要看看哪一个家伙打扰了他的好事。
宇文实一看到杨天,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转过头不理会,继续前行。
杨天见宇文实明明看到自己却装作没有看见,心想自己果然没有料错,更是不肯放过,拉着杨英就向宇文实奔去,杨英听到哥哥叫唤宇文实,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当初那么多家人和宇文实相斗都吃了亏,如今就这么两人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只是被杨天拉着却是身不由已。
见杨天和杨英向他奔来,宇文实无奈的转过身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普六茹家的两位公子,今日有事,就不能陪两位了。”
这下杨英马上也知道宇文实今天有古怪了,否则绝不会对他们这等态度,杨天松了一口气,马车里看样子是一位绝色佳人,而眼前的这位宇文国公正在展开追求,既然如此,他肯定要在佳人面前保持风度。
杨氏兄弟却不知,宇文实今天对他们一幅相距千里的样子,固然有不想在马车中的佳人面前失礼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在他伤了杨天之后,独孤氏曾带人直接找到宋国公府,将宋国公府砸了个稀烂,若不是他躲得快,说不定也会抓住被打上一顿。宇文实受了这个委屈却无处伸,早就不想再召惹他们兄弟了。
杨天笑嘻嘻的拦住正要走的宇文实,道:“宋公,上次和宋公误会,今日小弟坐东,就在这里最大的酒楼向宋公陪罪如何?”
宇文实被拦下,后面的马车却根本不停,绕过宇文实朝前走去,宇文实大急,向杨天道:“地伐小弟,上次是本公的不是才对,听说地伐小弟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该陪礼的是本公,只是今日实在是没时间,改日本公挑一个日子,一定向地伐小弟陪罪。”
说完,宇文实向杨天的身体拨了一下,就想从杨天身边绕过,没想到杨天身体只是全偏,就躲过宇文实拨过来的手臂,依然挡在宇文实的面前。
“不行,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碰到国公,说明有缘,眼前的酒楼正好,国公请!”
宇文实的那些随众看清楚是杨天,也是暗中叫苦,他们那次都被独孤氏教训过,当时差点连宋国公府都被拆了,见着自家主人被拦,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帮忙。
周围那些人看着两个小孩将京城有名的恶人拦住,一个个啧啧称奇,都围过来看热闹,那些恶奴总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重新抡起鞭子向四周的人甩去:“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前位的马车上又传来了一声银珑般的声音:“宋国公,小姐说你手下的人太凶了。”
宇文实顿时脸色一变,向他的手下连忙喝道:“谁让你们挥鞭的,还不快收起来。”又向杨天拱了拱手:“地伐小弟,今天就饶了哥哥吧。”
杨天为难的道:“可是我是一片诚意要请国公赴宴,国公不肯,不会是与我兄弟还有误会吧?”
宇文实摇了摇头:“没误会,没误会。”
“这样,既然没误会,那国公请我们兄弟也行,国公总不至于推脱。”
宇文实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他几次想从杨天身边闪过,没想到却都被杨天拦了下来,宇文实心中有点发毛,这还是那个被他一砸就晕过去的人吗?
“国公是不是没有时间?”
宇文实连忙点头。
“这样吧,那国公将钱留下,我们兄弟自己到酒楼开宴,就算国公请过我们了。”
宇文实睁大了眼睛,这样也行,亏他口口声声要请自己赴宴,见前面的马车快要转过街角,连忙将腰间的钱袋解了下来放在杨天手上:“那好,地伐兄弟就自己决定吧。”
杨天这才让开路,宇文实连忙翻身上马,对几个家奴道:“快,追上去,追上去。”
杨天解开宇文实的钱袋子,见里面金光灿灿,竟然全是金锞子,向杨英扬了扬:“走,咱们上酒楼。”
第十六章佳人下
宇文实快步追上马车时,车中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刚才是哪家公子,我看国公好象有点怕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之事?”
这个声音和先前的不同,声音更甜美了几分,宇文实连忙道:“尉迟姑娘说笑了,那只是两个小孩,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罢。”
“是吗?”马车中人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怀疑,却再也没有说话。宇文实跟在马车旁边,老老实实的赶路。
大街上的人群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天手中的钱包,什么叫老虎嘴边拨毛,这就是了,当杨天跳过去拦住宇文实时,大家都替他担心,宇文实是谁,太祖的嫡孙,明帝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亲侄儿,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恶,杨天虽然也是一幅贵人公子的打扮,可是谁大能大过皇家,敢拦他,这不是找死吗?
只是拦宇文实的那个小孩非但没事,宇文实好象还很友善,众人虽然站的远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宇文实解下腰间的钱包可是人人看得清楚。
“这个小孩是谁?难道是宇文实的债主。”刚才被杨天的拉住的那个中年人张大了嘴问身边的同伴,那名中年人上身穿一件绸丝做的长衫,身上佩着玉器,手指上还带着碧绿的翠环,身材有点发富,而他的同伴却显得瘦小,只是身上的穿戴并不比他差。
“债主,哪个债主敢当街向宋国公要帐。”他的同伴马上反驳。
“天哪,难道他是皇子?”说出这个想法,中年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两人同时脸上发光,他们都是生意人,如果能结识一个皇子对他们的生意会有多大影响,想到这种好处,两人的心都怦怦跳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冲到杨天的跟前,那个中年人满脸堆笑的道:“小兄弟,你不是想知道京城四恶的情况吗,今天鄙人作东,详细给小兄弟解说如何?”
“就凭你也配和我们称兄道弟。”杨天还没有接话,杨英已是抢先喝斥了那中年人一句。
“是,是。是小人高攀了,小人只是看到两位公子出身高贵,又一身正气,想借机结识,不知两位公子能否赏脸?”中年人听了杨英的喝斥,脸上不但没有不快,反而显得更加恭敬。
这个中年人一身商人习气,商人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杨天除了从书上看到的外,对外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见他主动过来,杨天当然不会拒绝,他抬手想拍拍眼前中年人的肩膀,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勉强拍上去只能掂起脚,只得郁闷的将手放下:“阿摩,别这样说,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这位大哥有意,那召扰他一顿好了。”
中年人大喜:“不敢,不敢,小人姓柳,贱名柳生,公子直接称呼小人名字即可。”又指了指身边瘦一点的同伴,正要介绍,那人已抢先道:“鄙人姓潘,贱名兴旺,给两位公子见礼了。”
杨天笑道:“柳生财,潘兴旺,好名字,好名字,看来柳老板生财有道,潘老板是兴旺发达,那我就称呼你们柳老板和潘老板吧。”
柳生财脸上象是开了一朵花,笑嘻嘻的道:“多谢公子吉言,请两位公子高抬贵步。”
柳生财和潘兴旺当先带路,走上了旁边最大的酒楼,周围的人敬畏的看着杨天的背影,见没有了热闹才散去,街上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刚才的事倒是成了许多人的谈资,迅速在街头巷尾传开。
酒楼的伙计眼睛最尖,见到四人,迎了上来吆喝道:“贵客来临,楼上雅间侍候。”
“不必,给我大堂就好。”酒楼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杨天想听听他们都谈些什么,反而不愿去雅间。
伙计愕然,这四位都是非富即贵的主,两个小孩更是鲜卑贵人的打扮,哪有雅间不坐要坐大堂的道理。
柳生财虽然不明白杨天为什么不要雅间而坐大堂,只是见到伙计不动,张嘴斥道:“没听到这位公子爷的话吗,找一张最好的位置,大堂侍候。”
“是,是,几位爷稍候,马上就好。”伙计心中嘀咕,最好的位子自然在雅间,可惜你们不要,充什么阔。
酒楼的等级最是分明,能进雅间的都是一些身份,或者有钱的客人,你在大堂,随便点一两个菜都可以,到了雅间不点个十个八个菜你好意思进。
这个酒楼规模还算可以,楼下就摆放不下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可以容纳八到十人,已有一半桌子坐上了客人,整个楼下乱哄哄一团。
杨英看得大皱眉头,苦着脸道:“哥,我不要坐大堂。”
杨天看了看大堂,在这样的环境下莫说是听别人谈话,就是同桌之人说话也要大声才行,只好点头:“那好,去楼上吧。”
伙计大喜:“好呢,四位爷,楼上侍候。”
楼上也有一个大堂,不过只放了八张桌子,此时还有五张桌子空着,杨天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道:“就这里吧。”
杨英虽然还不满意,只是楼下与楼上完全不同,这三桌客人都是一身光鲜,而且他们交谈都是轻声细语,杨英勉强坐了下来。
几人一坐下,柳生财马上嚷道:“捡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上来,先来十个八个,上好了有赏。”
伙计高兴的应了一声,杨天完全不懂酒楼里有什么菜,纳闷的是这么大个酒楼连菜谱都没有,只得任由柳生财安排。
趁着上菜的功夫,柳生财亲自给杨天和杨英两人倒上了香茶,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两位公子爷府上是哪里?”
“罗嗦,该告诉你时自然会告诉。”又是杨英插了一句,商人逐利,臭不可闻,这是杨英从陈老夫子身上学来的,陈老夫子说起商人时,脸上的那种鄙薄之色杨英印象深刻。
“是,是。小人堂突了。”柳生财连忙道歉,他发现那个小公子比大公子难说话多了。
“不妨事,柳老板,你先坐下,跟我讲一讲这京师四恶的来历。”
第十七章四恶上
“二位公子爷,这京师四恶的第一恶便是刚才过去的宋国公宇文实了,宇文实仗着自己的国公身份,每次上街都是鞭子开路,冒犯到他的人轻则残废,重则丧命,刚才公子爷也看到了,京城百姓称之为一恶。”柳生财说完,心头忐忑的看着杨天,生怕杨天会袒护宇文实。
杨天点了点头:“这个宇文实不象话,称之为一恶不为奇。”
柳生财接下来的话流利的多:“这京师第二恶便是指纪国公宇文提,纪国公和宋国公一向交好,在京城横行霸道,无人可管。”
纪国公是北周第一位皇帝闵帝的小儿子,也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儿,闵帝虽然废了魏恭帝自己坐上了皇位,只是没做多久就感到权力受到当时权臣宇文护的威胁,想除掉宇文护,没想到被宇文护察觉,反而是自己被废。
“这京城第三恶便是建忠县伯独孤陀了,这独孤陀……。”
“大胆,你胡说八道什么?”柳生财还没有说完,杨英已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独孤陀是独孤信的小儿子,正是杨英的舅舅,听到柳生财说自己舅舅也是四恶之一,杨英自然生气。
柳生财缩了一下头,知道眼前这两人可能是和独孤家关系亲密,柳生财拍了自己的嘴吧一下:“小人该死,独孤陀大人仗义疏财,最是爱护百姓,又岂会是京城四恶,是小人的耳朵听茬了。”
杨天摇了摇头,这等于是欲盖弥彰,他虽然不知道独孤陀做过什么事让京师百姓称作为四恶,但和宇文实,宇文提相提并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独孤陀你就不必说了,说一下第四恶又是哪一个?”
“这……”柳生财大感为难,他不知道杨天两人的身份,生怕第四个人又说到他们熟悉的人。
“叫你说就说吧,吞吞吐吐干什么?”若不是离得远一些,杨英已是一踢了过去。
柳生财只是继续说下去:“这第四恶便是蜀国公尉迟迥之子尉迟敦了。”柳生财边说边观察杨天两人的眼色,见两人没有多大反应才继续说下去,“这蜀国公可是前魏文帝的女婿,曾做过驸马都尉,封魏安公,我北周孝闵帝受禅后,进柱国大将军,封宁蜀公,当今皇上继位,进封蜀国公,都督秦、渭、文、康等十四州军事,真是位高权重。”
杨天点了点头,这个蜀国公身为前朝驸马还混得如此之好,当真是不简单之人,可惜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宇文实、宇文提、独孤陀三人的父亲都已死去,家中无人可管,放纵一点也不难理解,而尉迟敦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恐怕他父亲肯定不知道,否则绝不会坐视儿子如此败坏他的名声。
这些人家中没有人管,官府不敢管,自然是飞扬跋扈,那好,反正自己是闲得无聊,就拿这些人来练练手,谁要这个宇文实得罪过自己,这四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祸从天降的一天,竟然被杨天瞄上了。
说话间,酒楼的伙计已经飞快的往上传菜,片刻功夫不到,桌上已摆满了各种佳肴,每上一个菜,伙计便报上一个菜名,清蒸大鲤鱼,红烧肥鸡,小炒肉片……。
杨天每样只是尝了几下就对这个酒楼的评级下了数层,鲤鱼有腥味,肉片太老,肥鸡太油,比家中的厨子尚且不如,又拿起酒喝了一口,顿时一股辣味冲向他的喉咙,仔细品一下,还有一股酸味在里面,杨天啪了一声,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
这个酒楼的生意尚且不差,如果自己来开家酒楼肯定会大赚。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国公府的公子开酒楼,传出去会让人笑死。
杨天只是略略吃了一点就没有兴趣,在他看来,这大酒楼的菜还不如喝的那碗羊肉汤,席间,柳生财和潘兴旺两人千方百计想知道他们的身份,杨天都没有告诉两人,他现在的志向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