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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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亲家大将军脸色伸展开来,笑眯眯点头示意继续讲下去,邓楠清清嗓子道:“大将军素知陛下一贯对刘谦小儿言从计行,对于大将军与重臣谏言如若未闻,纵使寻回来,未来难保不会对大将军心怀怨言,之后大将军地位稳固也是两说。
而今之计应该择明主以待之,大将军不如广令天下申明陛下年幼无知轻佻无状,请天下郡王进京合议新君。待新君议定,最重的拥立之功非大将军莫属,未来新君自然对大将军敬重有加。到时候,不但新君对大将军身怀感恩之心,朝野内外也会交口称赞大将军为了大汉而舍亲求理的丰功伟绩。”
邓楠一番话讲完,大厅中马上响起一片抽气之声,邓楠见众人全是目瞪口呆之状,而何进呈现思索之色没有发怒,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董卓正在暗暗夸赞邓楠此计之妙,却听到耳畔响起李儒之声,这下他当即收敛心神,霍然站起来进言道:“大将军!仲颖从没有听说陛下不买您的面子,这证明陛下还是十分尊重您的,假如大将军舍近求远去找其他郡王,谁知道新帝到时候会不会飞鸟尽良弓藏,二十年前拥立太上皇的窦武就是前车之鉴!”
何进闻言,迟疑不决的神情立刻一扫而空,瞪了邓楠一眼,闻言相询道:“不知仲颖还有什么高见,不妨一一道来。”
“大将军既然相问,仲颖有点不成熟的意见与大将军分享,望大将军千万不要怪罪属下。”
何进哈哈一笑,非常大度道:“在座诸位皆知仲颖是个沙场上的好汉,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管说就是,本官绝对不会和你计较。”
“谢大将军!属下和大将军具是长居宫外之士,焉能料到陛下的寝宫中不知何时被挖出一个地道。听宫中的老人讲,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条密道,属下和诸位将军臣僚如何会料到?”董卓见何进的面色更加阴暗,知道这个理由已经搪塞了几天,何进早就听得两耳生厌,立刻加快语速说道:“而今之计,只有尽力不让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实在不行就先找一名与陛下相貌相仿的少年暂时虚与委蛇。我们只管先用圣意让汉州诸位官吏听从于大将军,如果汉州胆敢抗旨不尊,属下就妄断陛下一定是去了汉州,不然,刘谦没在汉州情况下,借车骑将军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抗圣旨。”
“好!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不出仲颖还是很有几分才学,接着往下说!”何进听到试探汉州居然能试探出刘辨下落,心情顿时大好。
“大将军谬赞了。如果汉州敢抗旨,我们就该采用雷霆之势扫平汉州,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陛下救出来。属下也不瞒大将军,俺和刘谦小儿有仇,俺早就派人在汉州摸过刘谦的实力情况,强攻汉州可不是件容易事,因为汉州最近拉起了两万多人马。”
“哈哈哈哈!仲颖说得不错,汉州如今有步骑一万两千,水军万人上下,不过这些兵马会是我们十几万兵马的对手吗?”
“大将军,我们的军队大多数都是骑兵,野战我们当然不怕刘谦,别说两万人马,就是再多上三倍我们也能轻易战胜他。问题是攻打汉州的三条道路都有险关重卡,我们的骑兵派不上用场,而依靠五万北军在半月内攻克几道险关也不容易。大将军应该也听说了刘谦在汉州没少收买人心,如果陛下果断现身和刘谦站在一处,汉州的两百万百姓肯定为刘谦卖命,这些人打野战只会逃跑,可是守起城来就很难说了。”
“照你说来,我们可能永远拿不下汉州了?”何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非也!”董卓得意洋洋卖弄一把后,大声吼道:“大将军只管派大军猛攻鲁山关和方城,将汉州的军马全都吸引过来,属下早就命令三辅四万兵马在武关附近待命。只待军令一到,属下保证,不出一天,大军就能直插汉州腹地。”
大厅中顿时响起一阵夸赞之声,见众人露出深以为然之色,董卓大笑道:“哈哈哈哈!属下甘愿立下军令状!刘谦小儿老巢绝对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王允之断
董卓这番做作立刻博得满堂彩,高兴之余,就想把李儒的谋划合盘托出,还没来及再次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所打断。
“大将军,我们不能只盯着汉州一边,我们还要盯紧党人控制的各州动向。”而今何进麾下第一谋士袁仁起身进言,见何进神情严肃下来,继续卖弄道:“起初,我们预料党人不敢和我们硬拼,再加上雒阳城军粮的限制,我们最多能养二十万人马三个月,再多我们的后勤军需就跟不上。”
何进点点头,轻轻赞道:“不错,党人全是一帮废物,见到十二万骑兵齐聚雒阳城马上就软蛋了。这一点,珣美算计得非常精准。”
“属下不敢当。”袁仁口中推辞着,面上却溢出几丝得色道:“仲颖将军需要防止西凉州刘谦部之外,还要在进军同时拿下三辅等地,为此来到雒阳的只有六万铁骑;并州丁将军需要留下两万兵马防止匈奴突袭并州,这次来到雒阳的也只有六万兵马;两位将军共计兵马十二万,算上雒阳城的北军与缇骑,总人马离二十万的极限也非常接近了。
如此说来,我们务必在三个月之内完全战胜一切敌人。而今,一个小小的汉州就让我们如此头疼,那么幽州的刘谦主力不服从命令,我们又该怎么办?指望党人?如果大将军不大开杀戒的话还有一线商量余地,而今之难度不啻于上青天。”
“这些烦人苍蝇,死了就死了,有啥大不了?不杀杀他们的锐气,他们能看得起大将军吗?他们可是饱读诗书的大儒,难道连英雄不问出身都不懂吗?”董卓见何进将要被袁仁说动,顾不了许多,再次粉墨登场。瞧何进看他的眼光温柔许多,这才躬身一礼道:“大将军,俺是粗人,说话不到之处望您莫怪。”
“呵呵,怎么会怪你?仲颖呀,你就随便说。”
董卓不屑地瞥了一眼脸色焦黑的袁仁,大声道:“谢大将军。而今谁都知道党人以袁隗为首,只要维持着袁隗,就是杀些小兵杂卒也无伤大人与袁隗的交情,权当送给袁隗和党人一点警告就是,让他们知道选择和大将军合作才是正途。俺听说袁隗的侄子袁绍最近谋篡了冀州牧,正需要朝廷支持,只要大将军给袁绍正名,袁隗那个老狐狸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要袁隗与大将军站在一边,党人控制的州郡应该不会和大将军为难,到时候他们就是不出兵,只需供给我们足够的军粮,我们就能轻松打败刘谦小儿。等到我们清理了幽州之后,幽州不就是大将军你的地盘了。”
“不错,杀掉那些胆敢和老夫作对的废物,表示中立的党人我们暂且就不予计较,凡是愿意选择和老夫做朋友的党人,老夫也会把他们当做朋友。嗯,当前急务是找到陛下和消灭刘谦小儿,诸位应当齐心协力帮老夫共谋大业!”
邓楠有点失魂地从大将军府离开,回到家中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让下人秘密送到好友周珌处,而后端坐在静室中一个人发呆。邓楠属于中人之姿,这点他自己也不隐晦,可是资质不高不能代表他不关心国家大事,不担心大汉的兴衰。
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大汉效死而封侯拜相,从而恢复祖上的荣光,故此,他一直与忧国忧民的党人保持着联系。自从和何进结亲之后,他和党人走得更近了,试图从党人精英中寻求一条治国之道,而后辅佐何进达成心中理想,以脚踏实地的功绩摆脱亲荫而带来的不良影响。
今天,他带着满腔的热情参与讨论,而他窃以为的良策却遭到何进的冷眼,使他对依附何进施展抱负的想法大受打击。他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党人身上,希望党人未来可以夺得权柄,寻求一位年轻有为的君主,使垂垂欲暮的大汉再次强盛起来。至于胆敢将天下拉下马的刘谦,他一点好感也没有。最近雒阳城中流传着,刘谦与黄巾贼相互勾结谋取南阳郡豪强财产土地的小道消息,反复思考了好久,越品味越认为真相应该就是如此,这样一来他如何还会对差点将他变成流民的刘谦抱有好感。
司空府后边的一间密室中,周珌拭去额头的汗粒,稳稳神之后就把今天何进那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话音方落,伍琼皱眉说道:“何进不愧是屠夫世家出身,稍有意见不合者就判祸及家人的重罪,几天来已经用矫旨弑杀了百余位君子。以我之见,与何进杀戮之徒相比,刘谦那小子则显得很有人情味。”
“是极!最少刘廷益并没有独掌朝政的野心。我认为我们应该与刘廷益联合共同敌对何进,此举对于刘廷益不啻于雪中送炭,刘廷益之后一定会念着这份情义。换个说法,刘廷益功劳越大越好,按大汉律例一顶郡王衔就能轻易削夺他的军权,我们帮助他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周珌即刻附和道。
伍琼周珌说完,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袁隗,而老狐狸袁隗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一味的品赏着茶水,如同被茶香陶醉一般两眼微眯着老神在在。
王允见袁隗如此就知老狐狸又在玩推手,挺身而出接过话头,淡淡一笑道:“两位说的是去年刘谦篡政当晚放两位一马的事情吧。呵呵,想不到两位居然如此单纯可爱,就这么简单的被刘廷益收买了!”
周珌和伍琼当即色变道:“王子师!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两位不要生气,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你们扪心自问,假如那晚不是何襄乡为你们求情,以刘廷益不眨眼斩杀万余人的秉性,能轻易饶恕你们?”见两人不再说话,王允轻描淡写道:“现在,我们各地州兵刚刚组建,根本不会是何进对手,如果我们贸然与何进翻脸,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们。如今城内城外全都是何进的人们,稍有一点差池,我们党人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当然,今天来到这里的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为了一个粗鄙的刘廷益,就让其他众多的党人及家人为他陪葬值吗?
其二,刘廷益在幽州以两万多人马对峙张举联军十几万,简直是毫无胜算,而今呆在营寨之中被乌桓人围着骂也不敢露头,就能证明我的推测不假。为了帮助刘廷益,我们最少需要调动八万大军和无数粮草军械。
可能是半年后,也可能是一年后,等到张举覆灭了我们也打残了,要军械没军械,要军粮没军粮,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和何进斗?至于刘廷益更不用提了,完全是食之无味的鸡肋。”
方才还抱着救助刘谦念头的党人,听罢王允的发言,全都深深的低下头,随后全票通过对刘谦落井下石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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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很烦躁,每件事情都不开心,累得像条狗,望大家见谅!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刘辨病危
不幸的事情依旧发生在我身上,今天归来时,不小心骑着摩托摔倒,我被甩出六七米远,十几分钟后才爬起来。保证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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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谦奋身向榻上跃去,钢枪霍霍向着芳草萋萋的蓬门杀去,马上就要见红之时,只听守护在舱外的典韦低声疾呼道:“主公!大事不妙,不知玉洁主母为何突然来临,已到了河南岸。”
刘谦寻思一下典韦绝对不敢在关键时刻戏弄于他,不然典韦百分之百是在自找死路,最大的可能是老窝有难于决断之事请他拿主意,而思念夫君的李冰借此时机前来寻她。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刘谦踅摸之后心中当即悲鸣不已,小刘谦马上从狰狞中变得温顺下去,叹口气,痛苦地吻了一下蔡琰,在蔡琰催促中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
望着被他暴力撕扯而衣衫褴褛的蔡琰,温柔认真地帮他整理褶皱的衣服,含着幸福的美目时不时嗔怪他两眼,这厮觉得一颗心即将要融化了,心中遗憾之感不由得浓重了几分。
只可惜时间紧迫不能尽兴品味蔡琰的风情,刘谦附身极其温柔点了一下蔡琰的樱唇,蓦然转身间,神情已变化为焦急盼望之色。
霍然推开舱门,闪身间来到艨艟舟首之上。不出刘谦预料,娇妻李冰一边伫立马上举目眺望,一边在岸边等到将要靠岸的小船。看到刘谦风风火火从船舱中奔出,一脸憔悴关切盼望,李冰写满相思的嫣容上顷刻间绽放出一团甜笑,伸出玉臂无言地对着刘谦摇动不停。
位于艨艟舰首模拟伟人状挥手致意的刘谦,差点被李冰灿烂的倾城之笑迷失其中。在斜阳余晖中,在初夏微醺的晚风中,在玉人深情依依的眷恋中,这厮觉得心中有根弦被触动,如有神助灵光一现。只见他双手前探做深情怀抱状,闭上双目朗声吟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李冰耳力甚好,刘谦饱含爱意的吟唱听到清清楚楚,一瞬间,幸福的泪光在美目中波光盈盈闪动个不停。她哪想到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连半丝剽窃的愧疚都没有,顺手将后世诗仙太白的名句剽来用以泡妞,哄得她激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使心中积郁数月的幽怨被这句诗句弄得不翼而飞。
李冰不知道,刘谦身后船舱中刘谦卧室内,一位貌美女子像做贼一样鬼祟,屏声低语嘱咐侍女去卫家喜船上取衣。听得刘谦吟唱后,刹那间抛却了被人捉奸般的忐忑不安,为刘谦晨秦暮楚的作风气恼的顿足不已,一时间自怨自艾填充了整个心田。
“小姐何必为李玉洁自苦,她毕竟先与你认识骠骑将军。女婢听说李玉洁生得倾国倾城,是骠骑将军三位妻子中姿色最为出众者。骠骑将军能不被她的美色所惑诚心诚意追求小姐,并在危急时刻不远千里到这里解救小姐,小姐就该知足了,我可听说这个李玉洁曾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骠骑将军,从中你就应该想到她在骠骑将军心中的地位。”
“知道了,死丫头。”蔡琰伸出玉指刮了刮侍女的鼻子,幽幽叹道:“也知道不该和李玉洁争风,只是心中不舒服罢了。”
“谁让她来得不是时候,胆敢坏了小姐的好事。”嬉笑间,侍女连忙向舱外跑去,一边跑一边笑道:“女婢这就去帮小姐找衣服,保证不让李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