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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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报销了十几位骑兵,还可以,刘谦为自己的表现打上九十九分,“做人不能太骄傲,太过骄傲是要遭天谴的。”
刘谦奋勇向前,根本不去理会射向他的箭矢,和攻击在身上的枪、矛,而不明白其中道理的西凉骑兵们,却以为他们遇到了天神,面露恐惧之色,刘谦乘机用银枪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为什么刘谦会这么牛气冲天?说白了其实一文不值。
他身上披挂甲胄的名字叫做“瘊子甲”,“瘊子甲”是宋代的一种精良护身鳞甲,据《梦溪笔谈》记载:凡锻甲之法,其始甚厚,不用火,冷锻之,比原厚三分减二乃成。其末留筋头许不锻,隐然如瘊子,欲以验未锻时厚薄,如浚河留土笋也,谓之瘊子甲。
此甲很是了不起,《梦溪笔谈》记载,曾有人用强弩在五十步的距离静射,强弩不但射不进去,箭头反而卷了。甲片细小相互之间层层掩盖,对于刀枪剑戟的防护效果也非常好。唯一可以击破这种盔甲的方式是重兵器,比如锤、狼牙棒之类。可惜,西凉骑兵他们不懂。
当刘谦冲进敌群三百步的时候,感到有些吃力,原来凉州骑兵看他非一人可抵,遂改变了战术。原来凌乱的攻击不见了,敌军编成两队一字长龙阵,左右对他夹击,他们借助奔驰中战马的冲击力,每人只向刘谦招呼一下。
刘谦眼前只见长矛在闪动,他只有借助马势一一拨开它们,数百名骑兵人马合一,汇集在一起也有很大的力量,如果是一条长龙,刘谦也不含糊,偏偏是一边一条,两条大龙围着刘谦向他打招呼。
凉州骑兵知道他们都不是刘谦的对手,他们只有抱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结成长龙冲击刘谦,以便将刘谦捅到马下。
刘谦毕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击偏敌人的兵刃,除了机会特别好,借力打力才能杀掉几个敌兵。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也要改变战法。”
刘谦心中想到这里,手中加紧攻击速度,窥准良机,施展出最适合乱战的绝招“万花落红”。刹那之间,他身前的空间变为银色的世界,那是无数银枪的虚影组合而成,就好像一只银色的孔雀开屏一样,展开一个扇形的攻击阵。趁着大招之后短暂的间隙,他拨转马头。
这时,中招敌兵的喉间才喷出血箭,喉咙中发出“吱吱嘶嘶”的漏气声,他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想用手平息喉咙伤痛,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无奈和不甘,只有睁着不愿闭合的大眼栽下马去。
刘谦顾不上拭去,喷到他脸上的血迹,为了打乱敌人的部署,他斜斜地从敌群杀过。
“一泻千里”刘谦大喝一声,照着西凉骑兵的身上攻去,这一刻他又品尝到虎入羊群的味道,理解了一泻千里无阻无碍的快感。
杀!
残杀!
杀!杀!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刘谦只知道当他再次反身杀敌的时候,面对的是一轮似血的残阳。像雨一样是汗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感到浑身上下就像在浸在醋中似的,酸楚无力,他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杀敌人,敌人绝对会眼睛不眨一下的把他干掉,战场不需要怜惜。
所以刘谦只有毫无怜惜杀!杀!杀!用尽全力杀戮。
又一次冲杀回来,刘谦感到他的速度在变慢,手臂几乎麻楚了,只有咬紧牙关坚持,多杀死一个敌人,就会给兄弟们减轻一点压力,那怕对于他们来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一个,又一个,在刘谦的枪下又一名西凉骑士被他挑下马来,在敌人翻转落下的瞬间,他的余光看到,那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
刘谦没有时间去怜惜感慨,汉军的战士还在拼死战斗着,文聘一边张大嘴巴指挥,一边还用手中的长枪,捅向一名试图攻击他麾下战士的西凉骑兵,他浑身上下已经染成了红色,可能已经负伤,动作有点不大自然,刘谦知道文聘业已用尽了他最大的力量。
在战场的另一边,李严抖动着手中的长枪,瞬间挑落两名向他进攻的西凉兵,然后回头,好像为战士们加油打气,可惜战场太过噪杂烦乱,刘谦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从中可以看到,李严在武功和指挥方面,确实有不凡之处,他从指挥二线弓兵的位置到了前边,前线的一万长枪兵战死甚多,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李严现在指挥的是,方才拿起长枪的弩兵和刀盾兵,拒马阵在他的指挥下战线比较稳固。
西凉骑兵不断向危危可及的枪阵冲去,他们虽然死在长枪之下,可是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总要带飞汉军的几名战士,撞开一个缺口,枪兵在将官的指挥下,刚刚补上缺口,就会遭到西凉骑兵的又一次冲击,场面对汉军非常不利,毕竟汉军大部都是新兵,是刚刚改变身份,训练时间过短的农民,在骑兵的冲击下没有崩溃,刘谦就该谢天谢地了。
“嗷嗷嗷嗷!”
西凉骑兵在沉寂半晌后,再次高声欢呼起来,他们终于冲破了汉军的枪阵,汉军的士气为之跌落,战斗力明显下降。
蓦然,军中大声高呼“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刘谦曾经站立的高台上,车骑将军手持代表皇帝的旌节,迎风肃立。旌节代表大汉天子,代表大汉的无尽荣耀,当年苏武在塞外牧羊十几载,没有丢弃;张骞穷苦潦倒受尽屈辱,没有丢弃。
他就是大汉!有他在此,会让汉军将士感到,自己的身后站立的是整个大汉。此时此刻,刘谦感觉到他的眼前渐渐变成了一片水雾,视线渐渐模糊,他知道,大汉还有民心,大汉还可以拯救。
在生力军的加入下,战线再次得以巩固,汉军的士气高昂,反观西凉骑兵攻击节奏变慢,也许是他们看到了代表大汉的旌节,毕竟他们或他们的先人,也为自己属于大汉而自豪过。
刘谦甩掉眼中刺痛的汗水和泪水,拨转马头,再次向西凉骑兵展开冲锋。
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想起独自一人冲向敌人的约瑟王。可笑?可悲?他不知道,他的眼中,是一个个举刀挺枪的西凉骑兵。银枪再次进入他们的肌肤,鲜血是那么妖艳迷人,飞溅到的身上,使刘谦很不舒服。
刘谦知道,他全身早就湿透了,那是敌人喷溅而来的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十分令人难受。可是他没有选择,只有默默地忍受,一直坚持到胜利或死亡。
天色暗淡起来,刘谦的手臂变得不听使唤,就像是他们从来不属于刘谦,刘谦喘着粗气,他很累,很需要休息。刘谦使劲咬向自己的舌尖,有点腥、有点甜,这就是鲜血的味道,剧烈的疼痛他再次清醒。
遥遥的向远方蜀岭山看去,没见动静,刘谦自我嘲笑了一下:“TMD!没有手机,没有无线电真的不好。这次,恐怕是只有向拿破仑大哥学习了,滑铁卢!这就是我的滑铁卢吗?拿破仑的小弟是错误地选择一个盲音区,听不到隆隆的炮声。我的小弟在干什么?这个答案今生只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刘谦再次调转马头,追风全身也布满了汗水,它也累了。刘谦拍拍它的脊梁说道:“就让我们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冲锋吧追风!”
“又一个,不错!”他心中为自己暗赞一个。
“噗”地一声,银枪再次闯过一名西凉骑兵的身体,刘谦在追风的身上晃了几晃,还好,没有掉下去,追风禁不住打了个趔趄,刘谦知道追风快挺不住了。
拔出银枪,看准一名摇着弯刀向他扑来的西凉骑兵,“嘿!”忍住无尽的疲劳和疼痛,他艰难地举起手臂,冷眼看着他的银枪贯穿敌人的胸膛。
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大腿传来锥心地痛楚,痛楚之后,刘谦飞了起来,凌空的他看到,追风被对面的西凉战马撞倒在地,它试图站起来,可惜没有成功,刘谦看到它眼中无奈的泪水,“它一定是为不能再和我一起征战而难过。”刘谦的鲜血四下横飞。
接着他感到一种大力撞向他的脊背,刘谦口中一甜喷出一口血雾,再次飞了起来,
“TMD!老子咋会这么倒霉,难道命中注定要死在空中?”想到这里,又一口鲜血贡献出来,逐渐下落的身体第三次得到拔高,等到第四次飞跃起来的时候,刘谦的神情模糊起来。“我很累,我要休息。”
杀声震天的战场厮杀声渐渐与他远离,理想、野心、天下、黎民,一切都是离他那么遥远,“永别了,我曾经深爱的人世间。”
恍然间,他看到一张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容颜。
“可是她为什么如此的悲伤?为什么要梨花带雨?对了,有些话一定要说,我要为我短暂的一生,划上完美的句号。”
刘谦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呻吟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现在才后悔莫及,人事间最痛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段感情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然后黑暗逐渐占据他的空间,而最清晰的记忆碎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第七十九章 飞来艳福
无数个画面使刘谦迷失在纷乱而嘈杂两个空间,家人慈爱的笑容中,常常伴有何苗弥勒佛般的微笑,恬静的校园中总有李冰秀美的身影,死党的名单里添加了李严黄忠典韦等一众兄弟。刘谦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生命中接触过的人们融合为一个整体。
下雨了吗?温热的雨滴顺着他的脸颊流动,刘谦从无尽的意识之海清醒过来,浑身骨骸酸楚的厉害,刚想伸手擦去脸上的雨滴,锥心的疼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醒了?廷益你听到了吗,感谢仁慈的上苍?”充满惊喜的话音里带着几丝轻颤的鼻音,“是谁在为我哭泣,为我担心,声音有点熟悉。”
刘谦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美丽的黑眸,黑眸中流淌着两行清泪,泪水打湿了她欣喜的容颜,梨花带雨般的娇颜明显清瘦了,见刘谦看他,喜极而泣的她喃喃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顾着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而后送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刘谦也笑了,笑得很尴尬,“当你再次拥有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一个真心爱你关心你的女孩守在身旁,难道不值得幸福吗?值得幸福,可惜不是自己期盼中的人儿,有点美中不足。”
想到这里,刘谦更为尴尬道:“谢谢你的照顾,马姑娘,我这是在哪里?”
马荷低下头羞涩道:“陈仓城中。不用谢奴家,奴家这就去叫李姑娘。”说着飞奔而出。
刘谦在后边低声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哎,我说话的声音怎么这样小?”转而想道:“庆幸吧,小子,没死就好,嗨,马荷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马荷偶该怎么处理,想想就头疼。”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刚跨进房内就焦急道:“廷益,你醒了吗?”当看到刘谦灿烂的笑脸,以及微笑中那火辣辣的眼神,李冰顿时定在门口,小手掩着樱桃小嘴,喜极而泣。
双眸中只有对方的存在,时间再次失去存在的意义,良久之后,刘谦轻笑道:“玉洁,我还活着,没死。”
李冰才被刘谦逗得破涕为笑,轻盈地飘到刘谦身边,伸出手轻轻擦拭刘谦额头的冷汗。刘谦忍痛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在似水柔情中,刘谦第一次触摸到她的俏脸,很烫。
“玉洁。”
“嗯。”
“马姑娘为什么会在这里?”
“睁着眼说瞎话,不是为你还是为谁?是不是怕我吃醋?故意转移话题,奴家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如果当时不是奴家心软,点头让她来照顾你,你能看到她吗?”
“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为——呃!怎么说呢,就是比较吃惊,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别臭美了,如今谁不知道,马姑娘对你一往情深,听到你受伤昏迷不醒,不顾一切前来看你。”
“呃!怎么会这样!”
“别装了。好了,一下子睡了八九天,饿了吧,奴家这就去为你做饭。”李冰带着幸福的微笑,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刘谦伸手抓着她的裙裾道:“有你这么美、这么温柔的姑娘陪着我,我怎么会饿?
李冰的双手轻轻地放在刘谦的脸上,眼泪从新溢出眼睑,泪眼朦胧的她柔声问道:“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不喜欢凶悍的女孩子?”
刘谦轻轻拭去她温热的泪水,微笑着嗯了一声,在他心中,李冰永远都是似水一样温柔的姑娘。
李冰的目光中闪现出一种决然,泣声说道:“等两天,奴家就要回去了,你会想奴家吗?”
愕然后,刘谦顾不得身上的痛楚,疵着牙奋身而起问道:“回去?回到那里去,还说不吃醋,我不许你走,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经过这次生死边缘的徘徊,刘谦感到自己成熟了许多,生命短暂,有很多东西必须努力去争取,最少,他现在有勇气把心里话说给她听,刘谦绝不会任由他爱的人离开,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
李冰微微的摇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说道:“我想听你昏迷时说的那些话,真好听。”
刘谦迷惘道:“那些话?”鬼才知道昏迷的时候自己说了些什么。
“一万年。”李冰说完之后微微低下头去。
“一万年?一万年?”刘谦苦苦思索着,他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脑际,只有在重伤昏迷前,他背出周星星的经典名句中涉及了一万年,难道?他残存印象中的朦胧泪眼的人真的是她?这也——
刘谦捧着她的小脸,温柔说道:“我爱你李冰,永远爱着你,如果非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永远。”
李冰感动地扑进刘谦画中,心中念叨:“奴家也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是你喜欢的是温柔的姑娘,遗憾的是,自己不是。”
窗外,马荷双手拿捧着稀粥,双目早已朦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原来应该是自己的,可惜自己却没有把握住,刘谦,马荷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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