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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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明年去看你们。”
“好!谢陛下!陛下你是不是先借点钱,陛下大方地赏刘谦五万金,可臣连五千金贺礼都拿不出来。”
小刘辨附在何苗耳边道:“可是大哥说了,不让我随便花钱。舅舅你也不是不知道,五万金大哥又退回来了,说让我将钱花在国家大事上。要不是我坚持,大哥连一万金也不会要。”
“小气!刘谦这次帮你搞了四五百万金,你连五千金都舍不得借给舅舅。你是不是想学太上皇?”
“好吧。不过你不能让大哥知道,不然大哥一定会骂我。哎!以前我也不知道,父皇和十常侍居然这么有钱,乖乖!相当于国家两年财政收入。父皇也真是,他这么有钱还不知足,上次还要大哥募集钱粮打仗。父皇现在一定在生气,十常侍每个人都比他有钱!呵呵!”
“就是。嘿嘿嘿!辨儿啊,你可要将这些钱花在刀刃上,好好干,别怕!有我和刘谦罩着你!”
两人正谈得投机,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陛下!身为帝王者应该有帝王威仪!”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刘辨的新老师郑玄,两人只好端正态度,从新以君臣之礼相待。
小刘辨心中暗暗诽腹:“名满天下就了不起了,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马上将你赶回老家。”
郑玄见两人恢复正常,不再理会他们,来到刘谦面前郑重道:“安众侯一路多多保重,来,诸位大人,饮下此酒,老夫为安众侯踏歌送别!”
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声浪,大家有点不相信郑玄的话语,彼此议论起来。按照古礼,只有心中尊重之人离别才会放下身段,为其人踏歌而舞。
那个时代,作为礼仪之一的舞蹈,也是士人必须掌握的交谊工具。设宴饮酒时有宴舞,大型祭祀庆典有祭舞,离别时有踏歌之舞等。
宴舞是一种交谊双人舞,酒至方酣时,主人会走下主位,来到客人面前挥袖而舞,表示主人对客人的尊重。客人就要站起来和主人应和起舞。当年蔡邕就因为看不起五原太守王智,没有起身相和而舞,大大落了王智的面子而得罪王智,最后亡命到东吴栖身。
祭祀之舞是一种大型团体舞蹈,大多数时候是由天子引领众臣共舞的场面。踏歌之舞一般用来送别。此舞比较简单,随着口中的乐府节奏,双脚轮流踏地同时双臂自然大幅度摆动。
当大家确定郑玄要为刘谦送别踏歌后,脸色都有些难看,郑玄是谁?一代经义大师,名震天下士林,居然为武夫刘谦踏歌送别?刘谦?不就会做一些哗众取宠的新诗吗?他配吗?
今天送行的数万人中,只有卢植理解老友的心情。昨天,他和郑玄一起拜访刘谦,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刘谦近距离接触。
他发现刘谦的才学十分有限,对于儒家经典的了解只停留在皮表,给卢植留下的印象是,刘谦只是看过《尚书》、《诗经》等书而已,比较了解的只有《孟子》一书。
刘谦也没有一副好口才,他想表达是事情总是从生活中寻找例子。不过从刘谦简单的表达中可以看出,刘谦十分推崇孟子,对孟子限制君权的理论比较赞同。随后刘谦丢给他们两人一个难题,一个国家治理是限制君权讲究民主好,还是维持现状以君权至上好。
卢植和郑玄当即便被刘谦提出的民主惊呆了,皇帝靠民众选出来,这比尧舜的禅让更加使人不可思议。当然,刘谦也详细的向他们说明,民主可能导致国家机器运转缓慢等缺点。
刘谦认真的告诉他们二人,他现在也比较迷茫,请他们两位高人帮他参详,未来的大汉究竟采取什么路线比较好。
于是当晚刘谦抱着李冰睡得很香,而卢植和郑玄两人同时失眠了。经过他们反复的思虑,他们必须承认,刘谦的才学不怎么样,但是脑子很好使,要么是只好承认天地间真的存在鬼神。所以今天郑玄才会对刘谦表示尊重,严格说来他尊重的是刘谦脑袋中诞生的新思想。
咚咚咚!
鼓声收回了卢植的思绪,他看到郑玄随着鼓点节奏而踏歌摆臂,卢植深深吸口气,也加入踏歌的行列之中。
刘谦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他的确被郑玄和卢植的学者情操感动了,但是更加感动他的却是有点熟悉的乐礼之声。
他的嘴唇随着音乐翕动着,神情越来越激动,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他快步来到郑玄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追问此曲的名字。
“将军令!老夫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改动,以骠骑将军的军功当得此曲。将军何以激动如斯?”
“啊,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雄壮之音,心中猛然想到战场上金戈铁马时光,心中颇为激动。为了感谢先生对刘谦的看重,刘谦愿意应和一曲以示谢意。”
“唔!想不到将军还精通乐理之道,不胜荣焉!”
“雕虫小技尔!不足之处还望先生莫怪。”
这下子,场中的百官群僚,包括小刘辨刘宏都好奇之极,只有刘谦的两位夫人和一众家兵露出欣喜的笑容。
刘谦挺身肃立,表情甚是严肃歌道: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歌声中,刘家家兵和负责保护天子安全的禁中戍卒,都禁不住抬起了胸膛。
歌声中,李冰和马荷身为女子也为此曲感动了,她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留露出的只有她们才懂的幸福眼神。
歌声中,小刘辨觉得他的心中沸腾起来,“做个好汉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大哥这般自强不息的好汉子!”
一个唱罢,满场皆惊。诸位饱读史书的文人们,也只能在歌词上找找毛病,可是这些不符合格律的歌词却那样使人激动,足足掩饰了格律不整的缺点。于是场面居然暂时冷静下来。
“骠骑将军好曲词,以老夫知天命之年听了之后,也感到年轻三十岁,仿佛回到青年刚强之时。”卢植捻须说道。
郑玄停下为刘谦应和的踏歌舞,高声赞道:“好!应和的好,比起老夫整理的将军令好上百倍。老夫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使人热血翻滚的好曲,这么直白动人的话语。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好!大丈夫应该如此!敢问安众侯此曲何名?”
“男儿当自强如何?”
“妙极!男儿当自强正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意,男儿大丈夫就该如此尔!”
“望长者谨记谦交给两位的任务,当以国事为重且保重身体,谦告辞了。”又对着诸位道:“诸位刘谦要走了,保重!”
刘谦正冠对大家展袖行礼,后退三步后转身上马,马蹄轻轻敲击着化为坚冰的残雪而去。
何进望着刘谦等人原来越远的身影,心中暗道:“不识抬举的刘谦小儿,傲气?看你能傲多久,看我将党人摆平之后回头再收拾你!哼哼!”
第一百三十章 刘谦大婚
冬日的太阳越升越高,战马镶铁的马掌击破坚冰,不时将冰下的泥水翻了上来,飞溅到光洁的马腿之上。
刘谦狠狠瞪了一眼趴在马车上晒太阳的猛猛,猛猛马上佯装趴窝的姿势有点难受,顺势侧躺过去,让刘谦的毒视徒劳无功。
其实刘谦也舍不得让猛猛在烂泥中跋涉,他只是不满猛猛不给他面子,让他再次回到马匹之上而已。
刘谦拨转马头向后驰去,心中连连赞扬葛玄。
“如果不是坚持凌晨六点是吉时迎娶,恐怕中午也离不开雒阳城,看看五点起床还忙到十点起行,好在葛玄这厮有先见之明。”
刘谦来到一辆马车前,隔着车窗恭声道:“舅舅你找我何事?”
“上车说话。”
刘谦将战马交给随从刘义,一纵身跃到马车之上,钻进车厢之中。
车厢内,贾诩披着狼皮制作的大氅,怀中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炉。这种火炉也叫手炉,可以随随身移动,用起来比较方便。
贾诩轻轻从旁边的碳囊中取出几块兽炭,放在手炉之中,之后抬起头道:“廷益呀,你还是太年轻,这次鲁莽了。原来我不想说你,见到何进今天的神情之后,我仔细想想还得骂你。”
“舅舅教训的是,我这次又冲动了。”
“我知道你心中很委屈,你的想法我也明白,这也是我这两天没有骂你的原因。你无非是怕这个国家再次经受动荡,心中迫切的希望大汉强盛起来,对不对?”
“诺!”
“世上之事欲速则不达。哎!很多地方你都很像我,比如对自己人和外人两种不同的态度等等。只有两点我们两个截然不同,你知道是那里吗?”
刘谦摇摇头。
“太讲义气和不善于自保。你总喜欢冒险,有把握的冒险可取,没把握的冒险就是自取死道。舅舅赞成你兵变政变,很不赞成你放过伍琼周珌等人,还有过早得罪何进之事。”
“是谦儿一时糊涂。”
“你知道吗?我现在后悔我们放权,早知道你马上和何进闹翻,我们不如采用雷霆手段血洗朝廷。”
“啊!舅舅开玩笑了。”
“算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舅舅这次失算了。我们要加强情报工作,时时防备着雒阳城的变化。以我之见,有党人牵制着何进,他一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舅舅,我们是不是该大力发展情报系统了,眼下我们的情报覆盖面太小,像上次曹操藏在雒阳我们居然不知道。”
“我会将精力全放在暗隼卫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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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虽然冷,路况也不好,不过刘谦一众人马还是在第四天回到西鄂。
在管家刘贝提前张罗下,婚礼现场早就布置就绪,只待刘谦和两位夫人回来,婚礼就能立刻举行。
刘谦一众人归来时将近中午,刘家偌大的庄园顿时沸腾了。
刘家庄园原本很宽敞,而今却有点拥挤了。刘谦再也不是商人之家的儿子,再也不是刘氏宗亲的破落户。刘谦如今是和三公同列,食禄万石的骠骑将军,是万户安众侯。
南阳郡稍微有点头脸的世家豪族,几乎都来到刘家参加刘谦的大婚。他们敢不来吗?刘谦现在才十七岁,以后刘谦能达到什么样的成就,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大家心中亮堂得很,那就是刘谦今生一定会封王。
再说,大家都听说了,为了去主持大婚的可是当今太上皇,这可是几百年来的头一遭。这些土皇帝们大多一辈子也不能见到天子,而今就是机会。为了瞻仰天子的圣威,他们大多都早早住在刘府,等待刘谦的回归及太上皇的来临。
汉代的婚礼已经比较繁琐了,刘谦和两位夫人就像玩偶一般,随着司仪等人的摆布,一道道完成规定的项目。
下午未时一刻,在刘宏的主持下,刘谦和两位夫人一齐拜天地。拜完天地之后,新娘子就回到新房等待,而刘谦还要到酒席上谢礼。
谢礼过程中,刘府是家臣并没有向刘谦劝酒,不是大家不想,而是刘谦早就醉了。谢礼初期,刘谦还比较高兴,可是等他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双排案几之后,他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得忙到啥时候。
于是,一个一个案几谢酒变成一个一个房间谢酒,之后再来到庭院中谢酒,之后再来到大道上谢酒,之后再来到演武场上谢酒。这一圈下来,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刘谦强忍着浓浓的酒意,随着司仪蹒跚着来到家庙。按照规矩,刘谦还需要带着两位夫人祭祖,不过李冰和马荷都不能迈进宗庙的大门。
如果不是新婚之夜的诱惑,刘谦早就放弃与酒精的挣扎,彻底投入甜美的梦想之中。此时此刻,宗庙中只有一个醉醺醺的刘谦,这厮一边做着祭奠,一边心中大骂不止。他倒不是为自己叫屈,不过也有那么一点,他心中最为牵挂的是他那两位跪在房檐下的老婆,这么娇嫩的妹妹在寒风中萧索,这不是剜他心头之肉吗?
在宗庙中苦苦挨了一个时辰,完成祭祀各项事情后,刘谦飞奔而出来到宗庙的檐下,看到马荷偎依在李冰怀中颤抖着。马荷清瘦的两颊冻得发红,嘴唇乌青。
刘谦爱怜的将两人扶起来,抱在怀中温声道:“委屈你们了。”
“奴家很高兴能相配夫君。”马荷低声道,声音中留露出一种满足。
李冰没有说话,只是用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刘谦,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今晚我们就来个大被同床,让夫君好好为你们暖暖身子。”
“想得美!”李冰脸色蓦地一红。
“夫君讨厌了。”马荷则把小脸深深藏在刘谦的怀中。
保守的司仪哪见过如此场面,当时就讲脸歪向别处,吃吃说道:“安众侯爷,你你你们可以洞房了。”
在司仪的提醒下,院中观礼的众位好友亲朋马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刘谦夫妇三人。
刘谦有点遗憾的看着多次劝说无效后,恼羞成怒的李冰匆匆离开,刘谦只好抱着差点冻僵的马荷来到新房。
新房中点燃着一对大红的蜡烛,房间四壁布满了大红色的喜字。其实汉代是没有这些讲究的,这全是刘谦自作主张而搞出的玩意。
汉代也没有新娘带着喜帕的规矩,刘谦原来也想弄出来张扬。后来想,他拥有如此美丽的老婆,不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实在对不起他的英武不凡,于是就没有搞出来喜帕这个玩意。
刘谦将服侍他的侍女清场出去,抱着马荷坐在榻上,看着马荷一对美丽的大眼睛中散发出的娇羞,心中顿时火热之极。
房间中一时静寂到了极点,刘谦听到马荷激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禁不住问道:“在法门寺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现在怎么如此害怕?而今你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妻子。”
“夫君你坏死了,人家就是激动嘛!”
刘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