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血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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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疼吗?”f
连皮肤上的毛孔,都似乎在透露对彼此的渴望,缓缓渗出汗渍。
才跨越了禁区一步,就如同,
中了毒上了瘾得,饥渴。r
从后侧被侵入,肿痛的交结之处,昨日的痕迹仍未消除,可快感,却增强了无数倍。
更深层地冲击,像是直捣心脏一般地强烈。e
温热的水滴滑过脸颊时,乐希夕才意识到自己被挑拨起的愉悦,竟然让他兴奋地想哭。
“要不要我停下?”喘息急速的哥哥,从身后扳过他的面容,轻轻吻去咸味的泪痕。
“……不……”低微的、无力的回答,伴着一阵摇头,羞耻的他,怎么能说出哭泣的原因。
乐希风的白齿在他肩侧啃出一个印记,含糊地笑语道:“你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了呢。”
蔓延到脖尾的燥红,代替了身前男子的回答。e
这是,比妖娆的女性摆动胴体更诱人的挑逗。即便是乐希风自己,也没有料到会陷入与亲弟弟如此疯狂的爱恋中。
心理上虽然发狂地想要把他融入体内,可却又不得不担忧他无法负荷猛烈Xing爱的纤细身子。
“该死!”乐希风终于低咒一声。
希夕,这辈子,只能是属于他的!
丢弃了。对于世俗、家庭、婚姻的顾忌,全在汤唇濡沬的交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可惜,无法把自己永远锁在属于两人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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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疼痛不已的乐希夕悲哀地感叹着,下意识地牢牢握住哥哥的手。“如果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再度把未完的语句留在半空中,还想躲在乐希风怀里汲取一些温存的时候,却听见了手机铃声的催促。
当清醒时,所有的吻,所有的激|情,就重新成为一种梦境里的虚幻。他们便又回到人形的傀儡,活在道德的牢笼里。
礼堂经理在看见准新郎来访时,急匆匆地凑近了他身边,说了几句话。
“珊妮一直没有出现?”乐希夕不解地会问道。按照她火热的个性,应该不会毫无理由地抛下一堆事务而逃开啊。“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是很懂。”对于装饰布置什么的,乐希夕并不是行家,也没有这等的兴趣。他只好走马观花地随处望了望,脚步却不自觉地在大厅中央的一处停止。
总觉得……气氛里有些怪异。0
无奈身体也在这一刻罢工,疼痛在皮肤每一处叫嚣着,使他一步都无法迈开。
很细小的断裂声,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0
“希夕!小心!”才刚离开几步想要去抽烟的乐希风也像是被预感附了身,回过头时只来得及看到天花板正中的水晶吊灯,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而下方的那个人影,正是他的弟弟。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吓白了脸,只看见乐希夕背后猛然绽开的红色血迹,以及倒下的身体。
“快叫救护车!”幸好一位负责人及时保持冷静,指挥着几个僵硬在原地的服务生。
“希夕!”乐希风慌张地抱起无法动弹并逐渐陷入昏迷的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背后由于血液而变得温热的布料,“振作一下!你不许有事,听见没有!”
乐希夕无力地望着他,眼神越来越空洞。0
“……后悔了……我们……果然……不应该……”细微模糊的言语穿过周围匆忙奔跑的脚步声,传到乐希风的耳里。
“你这个傻瓜,难道会相信这种东西?!”乐希风对于他的猜忌感到生气,却又为他凄惨的处境心疼不已。
眼皮似乎逐渐沉重起来,乐希夕努力动了动手指,抓住他的衣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幸好……这次不是你……”
那是一种比刀刺入心脏还要残酷的伤害,在精神上超越过肉体的疼痛,恨不得用自己代替的渴求。
缓慢合上的眼睑处,滑过一丝湿润。
是谁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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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有伤到神经与骨骼,只可惜那些疤痕是消不去了。”伴着医生检查时的解说,乐希风异常冷静地看着趴睡在白色床单上的人儿。护士熟练地沾湿了纱布,灵巧地擦拭过曾经是洁白无暇的背部。
密密麻麻、细细长长的裂伤,全是由于水晶碎裂时的残屑所致,从颈项蔓延至脊椎尾骨部。
急速靠近的脚步声,停断在病房门外。
“天哪!”目睹一切的伍珊妮不禁悲哀地捂住嘴,几乎软了腿地扶在门边,瞬间,她身后的男人取代了依靠物的位置。“怎么会这样……”伍珊妮拼命地摇着头,狂乱地自语着。
“没有大碍,你们都不用担心。”乐希风走近他们身旁,瞥了一眼陌生男人后,对着哭得糊了妆的女子使了个眼神,“我有话想和你谈。”
伍珊妮合作地点了点,跟随他离开了房间。
“看样子,你已经决定了。”乐希风虽然面无表情,但这只是因为他常年不溢于言表的习惯而已,谁能想象到,这个男子的内心正焦躁疯狂得想要摧毁任何东西。
伍珊妮默默地点了点头,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早已取下。通过乐希风的资料她终于重新与深爱的男人相会,原来阻挠在他们之间的,是自己太过严格势利的家族而已。“那次……谈话之后,我也有好好考虑过你的意思。的确,对于希夕来说,我的提议太自私了,而他又并不是擅长拒绝人的类型。其实,即便是我没有找到学裕,我也原本打算在今晚和希夕挑明的,只是没有料到……”
虽然听起来像是脱罪,但此刻的乐希风已经无暇与她再多计较,只要达到了他预期的目标,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那就好,”乐希风顿了顿之后,突然又说道:“我想,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伍珊妮不解地抬首,“你要……离开了吗?”
“对。很快。”
他们都已经明白,无耻的并不是背叛道德的人,而是道德本身。
傍晚时分,父亲终于按照婚礼请柬上的邀请,到达了本地。
当他看见双眼紧闭却平静地只像是睡去的儿子时,脸上滑过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乐迂克制着自己的激愤,回头向乐希风发问道。
“意外。”答案简短地令人倍感冷漠。
乐迂几乎是无言以对地望着比自己高大的长子,近日又消瘦了不少的自己气势与他相比自然薄弱许多。“我以为,你会好好保护他。”眼见对方开始沉默,他又继续说道:“我大抵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明白应该将会发生什么,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见到这样的一个希夕。”
尴尬的气氛,终于在几分钟后被前来通知家属的医生打断了。
“病人已经清醒了,你们可以探望了。”
乐希风目送着父亲消失于房里的身影,转身走向外廊烟区。
原本很有把握的行动,由于这次伤害而变得令他犹豫,现在他无法肯定的,就只剩下希夕的心情了。
明亮冰冷的浴室内,乐希夕脱去睡服,缓慢地用同是布满伤痕的手攀上背部的皮肤。
指尖滑过那条粗糙的表面,即使不用看,他也可以想象到对方的狰狞与可怕。
“希夕。”突然敞开的门,使坐在浴缸边发呆的他惊跳起来,立刻转过身以正面迎向来人,心中仍残留刚才的沮丧。
“爸。”他望着乐迂手中的药膏,像是明白了什么。
“没事,你转过身去。”z
乐希夕的意识突然变得很沉重,僵硬着每一根神经。
乐迂温柔地笑着,“不是说了没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清凉的软剂慢慢铺满那条如同荆棘的疤痕,却覆盖不掉乐希夕的悲哀。
是惩罚;是告诫。y
可是无法向父亲开口说。
坦诚,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那个……婚礼……”侧过头的乐希夕这时才想起。
“你先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们都会替你安排妥当的。”还来不及编造一个借口塘塞过去的乐迂,只好随口一说。
乐希夕倒也不在意,回过头,又陷入沉思中。
并不是值得期待的婚姻,也难怪他这么不上心。乐迂无奈地叹了口气,“小风他……”还没出口的句子,被乐希夕由于不自然的冷颤而挺直的身躯略微打断。
连体内的细胞与毛孔都在透露着在意,乐希夕对于自己的无法伪装而感到失败。
“他……晚一些会过来。”几欲出口的细节,不知被什么阻力重新推回了喉咙深处。乐迂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原来,那是命运无形的手。b
不断放弃约束自己,得到的结果就是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惩罚。
而所谓的惩罚,并不是对于自身的伤害,而是让深恋彼此的人,体会到一次次即将失去的折磨。
“爸,你没有害怕过吗?”乐希夕转身,使父亲抹药的手缓缓停顿。“当你决定抛弃世俗观念时,你真的没有恐惧过未知的将来吗?”
“……害怕……”乐迂细细咀嚼着这个词,试着以认真的态度来回答迷惘的青年。“我以为,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注。或赢或输并不是关键,倒是不曾尝试后却又悔不当初的心情,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乐希夕的沉默倒没有令乐迂意外多少,他反而是像有了宣泄渠道似的继续说道:“希夕,当我第一次遇见你,就开始了一种担心?”
被提及的男子抬起头,“担心?”g
“是啊。因为你太不任性,也太内敛。虽然小风他也爱把心事埋在肚子里,可是至少他的霸道能让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就是你,是我如何也猜不透的。而这些,都是因为你的害怕吗?”静静地等待希夕穿上了衣服后,他又叹了口气,“我想起你的母亲,她当初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好像从来不会畏惧什么,倒是我在她面前显得萎萎缩缩。”乐希夕很认真地听着,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父亲那么认真地怀念起母亲。“如果不是当时我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而贸然地与阿增赌气的话,我与她,恐怕是永远不会相遇,也就不会带给她好些年的痛苦了。”
父亲,是知道母亲多深得爱着自己吗?她因为这个男人,失去了再爱上其他人的能力,父亲会为此自责吗?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无法谈论对错、为自己辩护的事物吧。
那么他们之间的,也不能说是错误吗?难道是他自己刻意要把这份爱牵扯上至今一连串的噩运中去吗?
35
几乎使乐希夕昏睡过去静谧的凌晨,仍能听见窗外清凉的蝉鸣。明明已经在床上磨蹭掉了整个夜晚,却依然困意重重。
耳边有熟悉的脚步声,乐希夕努力地颤了颤眼睑,却睁不开双眼。
是他吗?是他吧。
轻柔宠溺的吻,先是坠落在光滑的额头上,之后随着姣好的轮廓一一滑下,来到微启的唇瓣。从轻啄悄悄转变成深吻。
苏醒的力量像是由舌尖传到到了身体的各处。乐希夕终于低咛地看见了他。
“还疼吗?”乐希风仍依恋地徘徊在他唇角,轻声问道。
换来对方的一阵摇首后,他听见了希夕几不可闻的要求。在床侧斟了半杯水后,他选择了由自己把这份甘泉渡给渴求的人儿。
无法全数收入口中的清水沿着嘴角,寂静地滑下颈项。
只听得见逐渐浓重的喘息声。
不论是其中的谁点起的火苗,被烫着的却是两个人。
“我不想在这里抱着这样的你。”乐希风自觉地抬起身体,拉开了距离。见到乐希夕略微受伤的表情后笑道:“傻瓜,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转告了他即将可以出院的消息,乐希夕却高兴不起来,背上突然隐隐痒疼了起来,他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我看看。”想要一探究竟的乐希风,被他淡淡地回绝了。
“别看。好丑。”就连手上小小的疤痕,都变得使乐希夕羞耻起来。可他正欲缩回薄毯里的手,还是被适时地逮到了。
小心翼翼地在上头留下一吻后,乐希风不慌不忙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你以为我没有见过吗?”他翻过弟弟的身体,继续用嘴唇碰触尚未痊愈的背脊,“在我眼里,它美得很。”
乐希夕敏感地弓起肩肋,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撑在了自己身旁健硕手臂上的针孔。“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早就不需回答。这样的痕迹,还能有谁比同样给他输过血的自己更清楚的呢?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输给你的,可不仅是血液而已。”乐希风坏心地继续舔弄着他的伤疤,眼见就要到达尾骨深处。
“我……啊……”眼眶微微被水雾环绕的乐希夕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人侵占去了下身的隐密之处,“啊……不要……”
“乖,我说过了不会进入的。”乐希风重新埋头在他娇嫩的双臀里,那种羞愧使乐希夕快要掩面哭泣。
这样的姿态,比直接地进入还要来得痛苦。
“来,喝口水再睡。”被玩弄直至高潮的乐希夕,无力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曙光,浑身疲乏到连呼吸都觉得是种负担。听从了乐希风的话,乖乖从他口中吞下清水的他,突然觉得同时似乎吞下了什么固体。可惜嗓子早已不听使唤,他终于渐渐合上眼,沉沉地睡去。
尾声
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直到隐约的海声和海鸥的叫唤,渐渐把自己的神智拉回现实里。
大脑还尚未恢复思考功能,双眼就已经被敞开着的落地窗外的金色沙滩刺得发疼。
很咸湿的微风,让乐希夕嗅到了一阵陌生。
在一阵睡到四肢僵硬的酸麻后,他才静下心来打量周围。
轻盈的雪色丝绸被下,是足以容纳四个人的大床。周围陈设纯朴却不失情调,怎么都不像是自己早已习惯了的风情,倒是让他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国度。
“喵……”轻细的猫叫,吸引住乐希夕的眸光。这时才发现,他在床上不小心忽略的,雪白的猫儿。只是,怎么看它都好像是……
“小小!”他惊喜地叫出声,“小小”也很自觉地扑入阔别已久的主人怀里。它丝毫不像人类察觉得到分别后的深疏,尝试着它从来的作风,用黏湿的小舌尖蹭往主人的嘴唇。很早以前,它似乎就爱上了希夕的味道。
很早……已经多久了呢?
极为温柔的钢琴曲,由敞开的窗户飞扬进来,想必是邻屋里的响声。
乐希夕努力让僵硬地身体顺畅地运动着,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