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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雪中火-第11部分

小说: 雪中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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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混蛋!”
显然这人已经被我惹怒,连骂人都不行了,不能再玩了。
“惜朝,你这么喜欢混蛋,早餐我就请你吃馄饨加鸡蛋吧!”
顾惜朝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黑漆漆的眼珠定定地望着我,我也一时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但见他粉白的脸因为挣扎泛着红晕,毛毛的领口也被挣开了些,露出粉白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不知道整天有一圈毛毛在那如玉的肌肤上蹭啊蹭的,他会不会觉得痒痒?

一时有些失神,等我反应过来时,唇已经吻上了那绒毛与肌肤的交界处,半边脸蹭着软软的绒毛,半边脸蹭着光滑的肌肤。好舒服,好香,像冰雪融化后草地新芽的清香。嘴唇能感觉到他颈上的脉动,一下一下规律的跳着。
糟糕,这是大活人顾惜朝,不是随便可以拿来亲的!
死了死了!
我鸵鸟状地把脸埋在那里,要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是不是一抬头他就会抽出床头的无名直接给我一剑?我记得他刺我心脏是很准的,再来一剑,我岂不是小命呜乎!
这叫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对,不是牡丹,那是……嗯,莲花?还差一点味道,那是……
“你压够了没有!”
“啊?噢。”
我乖乖地起身,拉他起来。还好,他没看见我的剑。
“猪一样,重死了!”
“哪有?”我极小声地嘀咕,“人家明明是标准的美男身材……”
他整整衣衫没跟我罗嗦就走了,万幸,他好像没太在意,大概是当我一时生气所以才想啃他脖子解气的吧?而且,没啃成不是,就蹭了两下。
可是,为什么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心痒痒?不知道若真的啃一口,是不是也很香?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事。我写信给了六扇门,汇报这边的情况。没提顾惜朝,只说冰雪宫的宫主到了一同协助。当然老实交待我不小心放跑采花贼,没提为什么。
然后我就跟顾惜朝一边等待消息,一边游玩杭州。顾惜朝把伊娜那个小丫头差走了,没说去干嘛,人家宫里事,我也不好意思问。只是,为什么不差伊丽那个冷美人去呢?她每次看我都没好脸色,好像我欠了她很多钱似的。
日子过得不错,除了心里仍有些懊恼和担忧。可是没办法,我这脑子急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顾惜朝倒是一幅悠闲的样子,总觉得他不像是个喜欢被动的人,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主意。

已是阳春三月的季节,江南春光最好。天气渐渐暖起,
和顾惜朝漫步在长长的苏堤上,看湖光山色,杨柳依依。有小孩子欢快地跑过,互相牵着手,笑声清脆。羡慕,所以很想也拖着那人的手。想着便伸手了。看看那人神情未变,放心地握紧。
记得当年重出江湖时,红泪给过我一个警告,大意说我这人本也极讨厌那些礼节束缚,加上失忆更是无所顾忌,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别像失忆后第一次被皇帝召见体恤我要给我封官时那样,直接拍拍人家肩膀来一句:“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鉴于皇帝当时确实嘴角抽搐忍了半天才没给我治罪,我还是努力记着她的话的。不过就五年的经验来说,好兄弟之间完全用不着。就连那些感情好的女孩子,也不会因为我的不懂礼貌而生气。
不过对于顾惜朝还是有点顾忌,每次跟他一起出门,老想不知道是不是靠太近了,可又不想离得太远生疏了。尽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费神。想拿他跟六扇门和楼里的兄弟一样看,总觉得很难,虽然他现在对我也没初见时那么多怨气了。
哎,大概就像我曾经告诉他的,在我心里,他跟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吧。比方看到别的兄弟,决不会有“啃脖子”的冲动。特别是现在天气暖了,他换下了有毛绒绒的领口的里衣,好像啃起来会更方便一点。真怀疑是不是潜意识里还是有要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要他血债血还的因子,只好警告自己别再做傻事,不是说好不计前尘的嘛。所以拉拉手联络一下感情才对。
带他去最具地方特色的楼外楼吃饭,我还是跟雨潇借的银子。人穷,没办法。最爱楼外楼的西湖醋鱼和东坡肉,前者鲜嫩,后者滑而不腻。可是顾惜朝看着西湖醋鱼就皱眉,筷子伸都不伸。剥了鱼皮去了鱼刺送到他碗里,他才勉强尝一口。
“怎样?”
“一般。”
有进步,第一次请他喝最好的酒还被骂成烂酒呢!

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又出事了。周礼才的女儿死了。
是周礼才自己来官府报的案,死在乡下老家,杭州城北二十里路。
我跟顾惜朝快马赶到时,已经过了一天。致命伤口很深,一剑封喉,整齐划一。造成这种伤口,武功不一定要最高,但剑刃一定异常锋利。我俩同时看看手中的无名和逆水寒,没作声,不过都清楚该是这种级别的。另外死前,周小姐被再次粗暴地侵犯过。
该死,又是采花贼!
顾惜朝洗净了手,说道:“上次行动未成,却打草惊蛇,大概想要杀人灭口了。”
他没有责备我的口气,可是我却无法放任心里的自责。
“灭口?可是周小姐什么都没说,不过叫过两声穆郎而已,根本对查案毫无用处!”
他摇摇头,道:“对你毫无用处,但给有心人听见了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
“据说水云天有个师兄也姓穆,那人的轻功路数又跟冰雪宫的很像,只是年龄好像差了些。”
“等等,水云天是谁?”
“前任宫主。”
“就是你的师傅,我的救命恩人?”
他淡淡地回答:“不是我师傅,宫里的事我不大管,也只是听闻,所以让伊娜去找他来问问。”
“这么说我也可以见到他了?”
他一脸古怪的神情望着我,“你很想见他么?见了他也没用,圣药无药可解,别抱太大希望。不过对于梨落公子这样的,或许他的按摩术会有些效果也说不准。”
我一脸苦笑,“我不过想请他喝杯酒谢谢他的救命之恩罢了。他要是能救其他人是再好不过!我自己根本没打算过,这样不也挺好?”
他抿抿嘴,没再说。好像不太相信我的样子。
其实我也知道,想不起来,我只有乐观认命。如果哪一天有人告诉我有办法想起来,我可能也会犹豫的吧!未知的东西,总是一种诱惑。想想他倒还蛮了解我的。

“对了,那梨落,还有以前的那些受害的人岂不都有危险?”
“梨落那伊丽已经去了,其他的地方不会那么快,你去想办法吧。”
我不禁佩服他的心思细腻,下次行动一定听他指挥,绝不乱来。
顾惜朝闭目沉思,然后叹一口气,策马而去,白衣翻飞,潇洒异常。只一瞬间,就好像走到了地平线,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一挥马鞭,我赶紧跟上。


●第十五章

周小姐的死让我心里多了一个大疙瘩,到了晚上总也不敢睡,杭州城的屋顶大概已被我踏遍了,我相信再让我找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会迷路的。可恶的是毫无进展。
我抱着一坛冲天炮坐在夕照山上的雷锋塔顶,本来这是观赏西湖美景的最佳点,现在却哪还有那份心思。半圆的月亮孤零零地悬挂在半空中,跟我大眼对小眼。
夕照山?夕照。惜朝。

白天去了趟江南霹雳堂总部,卷哥的奶奶,我曾经也称呼奶奶的雷老夫人知道我来到江南,命人请我去。说是我的生辰快到了,既然到了这里,干脆在霹雳堂庆祝一下。她待我跟亲孙子一样,原本自当遵命博她老人家一乐,可现在实在不是时机,只好亲自去解释一番,顺便带着按照顾惜朝帮我开的补药处方配好的补品。
她本来子孙众多,但最优秀的却因为我的连累送了性命,我孝敬她也是应该。说明了原因,老人家也未强求。走之前去给卷歌上了香,还有雷腾雷炮等所有被我连累的无辜的雷家子孙。
看见雷震的牌位,据说是雷卷的堂弟,老夫人最小的孙子。但是,听了这么多年的故事,可以肯定,我的故事里没有他。
不禁脱口问出:“奶奶,震弟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招我坐下才慢慢讲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故事。
皇城对决后,铁手承诺不杀顾惜朝。为了铁手的交情,我咬牙放下仇恨,霹雳堂毁诺城神威镖局也承诺放过顾惜朝。可是虽然当家人给足了铁二爷的面子,并不代表地下的兄弟能忍住这口气,尤其是霹雳堂,雷震便是其中最积极的一个。他们也不想让铁手难做,便悄悄集结起来,要将顾惜朝暗杀掉。然而顾惜朝虽然受了伤,但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拖了一年多的时间,据说最后一次围剿是在一处悬崖边,死了很多人,雷震和顾惜朝坠崖同归于尽。然后残存的子弟回来,老夫人才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只好封口,为了铁二爷的颜面。
“震儿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虽说为卷儿报了仇,可是尸骨却至今也未找回,想是都做了深山里虎狼的口中物了吧。”老夫人说着禁不住拭泪。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奶奶也别太伤心了。”
不知道怎样劝慰,心里有些失望。原来,失忆后第一次来这里说起忘记仇恨放过顾惜朝,他们都爽快答应,是因为知道人早已经死了。如果我告诉他们顾惜朝还活着,不知还会否仍有现在的太平光景?

我没有说,因为,顾惜朝真的还活着吗?
天天一起相处的人,又怎会不是活着的?

为自己的无端瞎想自嘲,端着酒坛灌了两口。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又坐了个人。
“酒给我。”
“不给,烂酒不招待你。”
“小气!”
他没再争。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对话已经变得这样平和,好像从我见他也不到二十天吧。
我歪着头看他,月光流转,照在那人白色衣衫上有朦胧的辉影。这真的是我前半生认识的顾惜朝么?时而嚣张的,时而愤怒的,时而淡雅的,时而稚气的。我那么笃定他就是梦里哀伤的影子,却也同时发现他的眼中看不见半丝悲伤。
他常常有些自己也未意识到的失神,我看不懂也想不通。就像那天玩闹不经意唤出一声“惜朝”,我是很迟才意识到他那时的不同寻常,连我有些无理的行为也那么轻易地放过。我跟他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除了兄弟知音仇人,还有更多吗?
刺中心脏的那一剑,若是为了救我,也就是说我之前受了更重的伤,快不行了?可是我被送回毁诺城的时候,身上到处都好的很,只有胸口一个伤疤。到底是救还是杀?
我又迷惘了,就好像我总觉得顾惜朝不应该这么轻易地跟我和平相处一样。

“惜朝。”
“干嘛?”
“只是叫叫,好听啊。”
“无聊。有时间喝酒不如回去睡觉。”
“我不。今天不痛快。有人说,你死了。”
他轻轻嗤了一声,“你曾经说,我不死,天也难容。死了岂不更好?”
“不要。”我拉过他的手包在掌中,“有时候真觉得你的手好凉,就跟死人似的,捂都捂不热。不过,我知道你是活的。嘿嘿,活的,真好。”
大概是喝醉了,抱着酒坛枕着他的腿就睡。睡着之前,好像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可惜脑袋是在太沉了,听不清。
等到醒来时,天已泛白,我枕着顾惜朝的腿,他抱着酒坛当枕头,不过酒坛里的酒都没了。早知道他要偷酒喝,该一口气灌了才睡的。
哎,看来我又要抱他回去了。大清早的,真是锻炼体力啊。

回到客栈,正巧撞见伊丽。这丫头每次见我都没好脸色,她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可是我又不是你的情敌!
幸好钱掌柜及时来帮我解了围,说是铁手与追命到了。
追命一见我就数落外加臭屁起来:“戚大哥你是不是那天又被那个姑娘灌醉酒了啊?连一个小小采花贼都抓不住,要是被我追三爷看到,保管只一脚就叫他爬也爬不起来!”
“我这不是请你来了吗?”我苦笑,然后转向铁手,“为什么你也来了?”
铁手一张大饼脸涨得有点红,道:“我要去云南大理边境,那边最近出了连环杀人案,都发生在大宋境内,可死的都是大理人,弄不好会影响两国邦交。刚好追命要过来给你帮忙,我就顺便跟他一起来了。”
云南与杭州,一个西南,一个东南,这也能顺路?不过我现在没功夫取笑他,留着以后再说。
附在铁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疑惑地对我点点头。

开门正瞧见伊丽端着一碗醒酒汤要进顾惜朝的房间,我探出脑袋眦着白牙对她笑。她冷冷地瞟了我半晌,不理,伸手推门。
“伊~丽~”我深情地唤她的名字,吓的她手一抖,赶紧用两只手捧好碗,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学着刚从西湖边的越剧戏班里学来的一句,“你在哪里啊……在……哪……里……里……里……啊……啊……啊……啊……啊……”
据说是著名曲目《沙漠王子》选段《叹月》的第一句,当然那后面的是深情款款如诗如画的唱句,不过我就记住了这个起头句,原因还是伊丽的名字。
当我那一个“啊”字拖得已经没有声音只剩口型的时候 ,终于,铁手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背后想起,“你嚎什么呢,气儿都没了?”
立即闭嘴哽得我话都说不出来,勉强超伊丽现一下酒窝,我在她即将爆发的怒目中关上了门。只见追命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的。
“呼~差点要了我老命!”我抚着胸口顺顺气,“怎么样?”
“是他。你跟他……”
我嘿嘿笑,“没事,我不是都不记得了吗?就想叫你看看。不过别跟其他人说,我们就当他是冰雪宫的宫主吧。好了,你可以走了,办事要紧,影响两国邦交,是大事。”
“上一次是我没护他周全,他被逼落崖,我后来也知道。既然没死,我自当不会给他添多余的麻烦。只是你……哎,忘了也好。他好好地活着,我对晚晴总算有个交代。”
看看睁着一双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俩的追命,铁二爷一脸幸福的微笑。
“好了好了,你快走!耽误了大事我可不负责!”

本来以为铁手走了可以对顾惜朝有个交待,天性单纯的追命应该不会让他感觉到来自过去的沉重,而且追命跟他不过皇城之上的一面之缘。可惜,我们都忽视了追命的特殊性。
还是难得多嘴的钱掌柜一语道破梦中人:“这个追三爷跟那位白衣宫主怎么这么像?”
正趴在柜台上跟小二研究特殊饮品的我愣了半刻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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