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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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和清议的议论;总是随时会变动的;谁也把握不住方向。
不过这些众生的姿态;如今在天子堂中;却没有一个人去议论;或者;整个内阁六部;还有诸多的衙门;已经没有人有兴趣搀和这种事儿了;柳乘风怎么样;和大家有个屁关系;至于那什么郡主;暂时也只能搁置一边;因为内阁的分裂已经越来越严重。
昨个儿清早的时候;谢迁谢学士如往常一样在看学而报;谢迁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对学而报中各种学术的争议很有兴趣;因此往往到了内阁;先看一会儿报;再署理公务;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一时间也传为美谈;毕竟谢学士虽然看报;可是本职工作从来没有耽搁;刘健在他的时候;也只是打趣他;从未过什么。
可是就在昨天;新晋大学士见状;却是了一句话:“内阁也是自娱之所吗?”
这话摆明着是针对谢迁去的;这是谢迁不好好办公;净来这内阁自娱了。
谢迁是个什么性子;骂到自己头上;肯定要顶回去;于是就了一句:“与纸糊的内阁比较如何?”
不得不;谢迁骂人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所谓纸糊内阁;其实就是在成化年间的内阁;当年刘吉就是成化年间内阁首辅;这就有点翻旧帐的意思了;直接告诉刘吉;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纸糊的大学士要好。
刘吉原本只是想指桑骂槐一下;谁知道谢迁然顶的他不出话来;他只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装模作样去看奏了。
可是刘吉装作没有听见;听见的属官、吏却是不少;这事儿自然不免传扬了出来;别看只是一席短短的对话;可是所有人都莫名的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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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刘吉的逆袭
内阁阁臣之间的矛盾似乎已经开始爆发了
要知道;这种相互讥讽的事儿可是极少出现的就算矛盾再深;一般也不会出这种狠毒的话
现在一个阁老讽刺另一个阁老无所事事;此后又被人翻出了旧账;如此看来;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今儿这个年;锦衣卫不好过;朝廷又何尝不是如此?
内阁是大明的中枢机构;穿了;就是百官的核心;这里稍微有一点儿的震动;甚至比宫里头出事加麻烦加棘手;因为宫里出事;背黑锅的可能是锦衣卫;可能是东厂;可能是皇亲国戚;可是内阁生变;总会有人倒霉;现在摆在所有人跟前的当务之急是站队的问题
一轮的洗牌已经迫在眉睫
事实上;这一轮洗牌已经开始;吏部的京察已经着手;风声也传出;刘吉提拔来的几个官员;得的都是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之类的评语;很明显;马文升动手了
吏部尚书马文升是铁杆子的刘健党;这是天下皆知的事;突然做出这么个举动;似乎也不奇怪;不过马文升来做这马前卒;倒也让人看出了问题的严重;在以往;就算内阁有矛盾;那也得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大家不会直接撕破脸;不可能直接玩得这么直接;可是现在;双方的矛盾明显比成化年间还要厉害;这是摆明着要直接收拾人了
吏部刚刚有了动作;兵部也同时开始行动;刘大夏这兵部尚书直接免掉了一个京卫的武官;理由是涉及造作局贪渎;克扣军饷
吏部搞京察;兵部弄反腐;这两大尚书几乎是同时行动;似乎在证明整个京师官员的任免还轮不到某些人上话;就算你再有本事能安插自己的亲信;可是只要有人想搞打下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下子;大家才知道事情真的闹大了;看来朝中衮衮诸公已经不满了某些人很久;这时候打算来个专项行动一举把这人死死地压住
其实这种事想想都明白;内阁阁老最大的权力不在于他们有多大的能耐;真正的权利是官员的任免;虽官员任免是吏部的事;可是几乎每个阁臣都有左右吏部的权利再者;一些高级官员的任免也轮不到吏部来管;这些都是阁臣角逐的目标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大权;所以才会有党羽;只有跟着你能升官能获得提拔;大家才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不是?与此同时同乡、同年、门生之类的关系也是巩固这个体系的润滑剂
而现在明显是有人借此消除掉刘吉的影响力;直接打掉刘吉的党羽;这就是剥夺架空掉刘吉的官员任免大权;一旦朝中的百官见刘吉连自己的门生故吏都保不住还有谁敢跟他厮混一起?大家依附在阁臣身上;无非是想升官而已现在倒是连官都可能要免了;谁还敢沾上这种人
没了官员任免的大权;就没有党羽;没了党羽;莫你只是个次辅;便是首辅;那也只是个笑话;纸糊内阁;的是什么人?的就是成化年间;内阁无所作为;上有万贵妃弄权;下有各种丹士术士插手朝政;而本应为朝廷中枢的内阁;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悖逆;把这些本应属于朝廷的权利全部拱手相让;纸糊二字;穿了就是无能透顶;刘吉是这个内阁里出来的;现在在弘治朝明显也有人让他这纸糊的阁臣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而刘吉看上去很平静;在风雨欲来之时;居然似乎还坐得住;今个儿清早仍旧按时到内阁值房里去当值;既没有什么狠话;也没有放出什么风声
内阁里头;李东阳早就在了;见了刘吉来;如往常一样朝刘吉点了点头;道:“刘公年迈;来得也这样早”
这话儿听上去很热络;可是仔细咀嚼;却发现有点儿不太对劲;旁外音好像是;你已经老了
刘吉不为所动;笑吟吟地道:“若是来迟;岂不是尸位素餐?辛苦倒也没什么;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
李东阳闻言笑了笑;继续在奏书里拟票;刘吉眼尖;看到那是一份广东布政司递来的奏书;似乎是为了修筑道路的事广东素来贫困;户籍也是不多;连广州的户籍也不过七万;远远及不上修筑道路的条件;现在廉州那边已成了大明有数的货物集散地之一;广东距离廉州不过几步之遥;甚至廉州还一度是广东的府县;人家怎么可能坐失良机?自然就巴巴来上奏朝廷;让朝廷开一面
其实现在内阁里头要求修筑道路的奏书当真不少;有不少重要的城镇;因为朝廷的要求跟不上;可是又不免有些眼红;于是都告到这内阁来
李东阳似乎也是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
刘吉只是扫了一眼;又看到一边在看学而报的谢迁;谢迁明显没功夫搭理他;对他爱理不理刘吉只是莞尔一笑;随即坐到自己的案牍上;唤了属官道:“去;让通政司拿奏书来”
另一边的谢迁放下学而报;也开始埋首案牍了
内阁里;谁都没有做声;可是紧张的气氛;却让那些属官和书吏们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谁也不敢吱声;都是蹑手蹑脚地传递着各式各样的奏书;或者是将近票拟出来的奏书重整理分类
谢迁刚刚看过了一份奏书;拿起第二份正准备看;可是脸色顿时变了
在他手里的这份奏书;上言的只是一个御史;御史专司弹劾;白了;朝廷若是大树;御史就是啄木鸟儿;专门抓虫用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大明辛勤的啄木鸟儿们显然没有捉虫的兴趣;是专门用来修理人用的;眼前这份奏书;明显也带有这种功能
其实奏书里的内容很简单;的是上高王的事;上高王来京;鸿胪寺寺卿赵毅夫玩忽职守;已经得到了处分;可是这件事鸿胪寺有错;难道礼部就没有错?礼部也有迎送藩王的责任;现在藩王进京;却不敢下榻鸿胪寺;礼部无所作为;这是什么道理;所以请皇上无论如何;也要追查到底;不能随便找个人背黑锅了事
这封奏书简直就是逆天了;很明显;奏书的目的是拉礼部下水;鸿胪寺要负责任;礼部也要负责;无论如何也得给大家一个交道;否则就是不公;厚此薄彼
问题是;礼部尚书是谁?那可是李东阳兼任的;明里头似乎是向礼部开炮;可是真正的目标却是李东阳;一个御史;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向阁老发难?
谢迁将这份奏书合上;一双眼睛毫不气地扫了刘吉一眼;他端坐在案牍后;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不动声色的先搁到一边;待会儿再来;可是谢迁不一样;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奏书拿起来走到李东阳边上;道:“且看看这奏书;宾之以为如何定夺?”
谢迁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刘吉的眼睛;刘吉的眼角余光落在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身上;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你们不是要收拾我的党羽吗?那好;我就直捣黄龙;直接把祸水引到你李东阳身上;我刘吉是纸糊的阁老没有错;可是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子想来和老夫放对;却还是嫩了;就是刘健;当年老夫做首辅的时候;他也还只是个次辅呢
李东阳接过奏书;将这奏书看了一遍;目光中也掠过了一丝冷意;不过他不像谢迁这样没有定力;反而是微微一笑;捋须道:“这奏书倒是有趣得很;倒不如让刘公一并看看”
刘吉一脸惊讶的抬眸;道:“什么样的奏书这般有趣?”
李东阳叫属官将奏书递过去;笑吟吟地道:“刘公一看便知”
刘吉一副兴致盎然地将奏书接过;随意看了几眼;淡淡地道:“真是不像话;现在朝廷的风气真是越来越放任了;上高王这一件事就有这么多人题大做;不过这御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鸿胪寺和礼部都是负责接待的;现在出了这种事;鸿胪寺固然有错;可是礼部也不能没有责任;皇上赏罚分明就得做到一碗水端平;总不能厚此薄彼”他一边;一边笑道:“可是理是这个理;有些事还真不能较真;李公是不是?”
李东阳淡淡笑道:“刘公的意思是什么?”
刘吉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李东阳就是要当面问他的意思
刘吉却是莞尔一笑;道:“这事儿;老夫也做不得主;还是请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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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太不要脸了
刘吉话音刚落;谢迁忍不住哼了一声;想要什么;最终还是忍住
李东阳只是莞尔一笑;也没什么;把这奏书搁到了一边
刘吉则是怡然自得地去拟票;方才的事儿仿佛都没有发生过;过了一会儿;通政司有人过来收取奏书;将这一沓沓奏书全部送去正心殿
正心殿里;朱佑樘却是眯着眼儿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似是闭门养神
站在朱佑樘身边的是秉笔太监萧敬;萧敬弓着身;慢吞吞地道:“东厂这边在迎春坊已经加派了人手;前些时日确实是发现了明教的踪迹;奴婢窃以为朝廷这般通缉;明教仍然能在京师活动;畅通无阻;只怕在京师里头定有人为他们庇护不过这事儿得等有了眉目才能断言”
“锦衣卫那边呢?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朱佑樘淡淡地问
若论起打探消息;锦衣卫却是比东厂要差那么一筹;其实理由也简单;锦衣卫是官面上的密探;所招募的人员都是有编制的;大多都是锦衣卫的子嗣充入;而东厂则不同;东厂招募的大多都是街上的泼皮无赖;若是监视百官;锦衣卫或许本事不;可是要在三教九流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却是比东厂差了一些
萧敬微微一笑;道:“这个;奴婢却是不知;不过以锦衣卫之能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奴婢妄自揣测;或许是锦衣卫那边有什么顾忌”
朱佑樘的眼眸中立即掠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淡淡地道:“是吗?”
萧敬这个老狐狸能历经三代皇帝;同时又受历代皇帝的宠幸;对他信任有加;其智慧可想而知就比如这一次奏对;就足见他的高明之处;他方才锦衣卫有顾忌;虽然没有明可是暗地里的意味却是不同
想想看;既然东厂知道然后立即告知了皇上而锦衣卫若是同样知道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为何不向宫里汇报?毕竟这是大事;那皇上就不免深思了;锦衣卫到底有什么顾忌?
其实这个顾忌也简单当年锦衣卫将明教余孽在京师的势力连根拔起;立下大功;为了这个;宫里也有了褒奖;可是现在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这岂不是意味着当时锦衣卫并没有把明教余孽铲除干净;现在又发现了这些乱党?因此怀了私心;故意把事儿隐瞒下来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其实都是宫中的爪牙对宫里来;这些人是宫中最倚重的力量;是维护统治的重要工具所以他们可以没有私德甚至可以纵容他们横行不法;可是有一条;就是不能有私心若是有了私心;宫里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的一切都是宫里给的岂敢藏私?
萧敬首先假设锦衣卫知道此事;随即又不明着锦衣卫的坏话只是一句或许有什么顾忌;接下来的事儿自然就是皇上自己发挥想象了;这句话有点缺德;可是却很有用;只此一句;就可以让皇上的心里产生变化;至少会觉得;东厂似乎比锦衣卫加可靠
朱佑樘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地道:“这么大的事不要疏漏;现在年关要到了;朝廷还有不少大事;绝不能让乱党有机可趁;东厂这边要多费费心思内阁那边如何了?”
萧敬宠辱不惊地道:“奴婢明白内阁……内阁那边据也有动静;像是谢迁和刘吉反目了”
“反目……”朱佑樘只是笑了笑;道:“都是朝廷大臣;为了公事拌几句嘴也是常有的事;反目的词儿太过了”
萧敬舔舔嘴;心里不由想;陛下这副样子莫非是乐见内阁如此?皇上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萧敬伺候过几代皇帝;唯独眼前的弘治的心思最难掌握;一时也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用意
正着;通政司那边把奏书递了上来;朱佑樘打起精神;俯身埋首开始御览奏书;其实这些奏书;内阁那边都是拟了票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朱佑樘只需决定准还是不准就是了看了几份奏书;朱佑樘在一份弹劾奏书上停留;突然抬眸;对一边伺候的萧敬道:“有些御史真是无事生非;朕已经惩治了鸿胪寺寺卿;现在又来寻礼部的麻烦”
萧敬道:“奴婢不敢过问政事”
朱佑樘点点头;显得很是满意;萧敬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份是什么什么该;什么不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起来既放心又贴心
朱佑樘笑了笑;提了朱笔在奏书里写了个不准二字;随即继续看下一份奏书了
看到一半;外头又有太监前来禀告;道:“皇上;廉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