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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未妨惆怅是清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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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已经提起这个人,飘然而出,空气里还断断续续传来“五哥”的叫唤声。



  我拖着他的脚程不快。一路上我们几乎不说话。看得出,他其实是很想知道费游的情况,但我没有给他任何的解答。



  “我们不是去华山吗?”



  到了第四天,他终于忍不住问。



  我斜睨着他,“不去华山。”



  “为什么?”



  “段清离不在华山。”



  他一怔,半天后才轻轻地说,“原来如此。”



  我冷笑。原来如此什么?你以为你知道了什么?人人都以为能弄懂我和他的关系,但是人人都不懂,你又懂什么?



  但是这些我都没有说出口。他的左手被断,行动起来自然不太方便,但不关我的事情。我要去的地方,才有我真正应该关心的人。



  清离、清离、清离!



  你会想我吗?



  离开这么久,你有想过我吗?



  我想你想得连心都要碎了。



  你的呼吸,你的体温,你的身影,你的面容,刻在我一辈子的记忆里,不曾消磨半点。这样的痴狂什么时候才会有尽头?



  我们到的地方是“笺南箫坊”。我瞧见了费楠怔仲,敲了门,开门的是盲仆。我把剑交给他,问,“公子呢?”



  他没有接剑,又推给了我,“公子来过,可是又走了。”



  我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公子接了一封信,然后对老奴说。他要出去一会,要是主人回来就说他马上就回。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回头,“费家?”



  费楠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摇头,“段掌门的武功……”



  “也是,除非你们真的不想让费游活了。”



  他的嘴唇动了又动,终究没有说话。我对盲仆说,“信呢?他带走了吗?”



  “是的。”



  我挑眉,“我不是吩咐过你,遇到这种情况,要把——”



  “在这。”他不等我说完,已经把从清离那里偷来的信递上,我明显感觉我身后的人的不满,也懒得去理,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西门苍治。



  “当日一别,未能尽欢。既知兄弟在此,何不一叙?”



  我抓紧信笺,恨不得当它是西门就碾碎。西门苍治,你欺我太甚!“飞鸽传书,要他在三个时辰内回来!”



  我抓起费楠的废臂,咬牙切齿,“笑么?等他回来就自求多福吧!我一定会要费家负出代价的。”



  “他既平安无事,那费游呢?”



  我看向他,他看着我,我发现在他眼里的倒影和他的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我心头一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么?”



  我低低地笑起来,他倒是又成一片雪白,他垂下眼睛,“是的,原来如此。”



  



  14



  两个时辰后,清离就赶回来了。走进大厅里,站在正中,垂头抱拳,“掌门师兄,清离回来了……”



  我走上前,扣住他的命脉,瞧他的脸色,问:“西门苍治给你吃了少林寺的大补丸?”



  “是……”



  我放开他,盲仆端来两杯茶放在桌上,鞠了个躬又下去了。于是就剩我们两个人站着,对视——不,在这对视中,没多久他就低下了头。



  我叹了口气,幽幽长长的,简直不像是我发出来的,“少林寺的大补丸。”想当今世上,便是做此等珍品的少林寺也不轻易用出,西门苍治却是一次便给了他三颗,这样的恩情以他的性子,不是真正看重之人怎会容得自己欠下?



  他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应答。我于是换了个话题,“费楠,你认出他了?”



  他吓了一跳,点了点头,抬起眼,“可是他——”



  “我把他带回来了。”我冷冷地说,看他的脸色果然如预料中的一变,扣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再回避我的视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他们明知道你经脉被震断的事,还用了毒,你却让他毫发无伤地走了?”



  “不要杀人。”



  “什么?”



  “你曾经说过的。”他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勾起我的回忆,“大师兄曾经对二师兄还有师姐说过的,‘不要杀人’。”



  我愕然,从他的眼睛里几乎看到那一天的情景,你又要颠覆我吗?清离,你要故计重施到什么时候?十多年前,我们都还是华山意气风发的弟子,江盛和漓漓仗着武艺高强、师傅宠信在外面为所欲为,我带他下山求医就亲眼见过那两个人在路上杀人的样子。他的眼睛也是现在这样寂静,甚至比我的更加清冷,看着平时就不断欺侮他的师兄师姐杀人的样子,“原来我们学武就是为了这个。”我听到了他的低喃,全身电击一般地震动,想也没想地就冲上前阻止已经杀红了眼的两个人,“不要杀人。”这是我说的话,这是我对恼羞成怒的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随后在十招之内卸掉了他们手中的剑,让他们这一辈子都记得他们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偶真的觉得岁远从小就很惨,555555555从小就被控制得死死的55555555偶一定要给他幸福)



  “不要杀人?”我看向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起来,“自从我当上华山派掌门杀了几个人,你还记得吗?”我恶意地问,恶意地加重手中的力道,恶意地看他隐隐浮现的痛苦,“当上掌门的第三天我就杀了江盛,你记得吗?不单止杀了江盛,参与过那件事的人我差不多都杀了,你记得吗?”



  他记得的。对他来讲,那是永远都逃不了的噩梦。他的颜色变得亦加青白,额上渗出了冷汗,“大师兄——”



  “不要叫我大师兄,我说过的,我是华山派的掌门,要叫我掌门师兄。”我放开了他的脆弱,甩袖坐回自己的座位,看他的失态和无力,“你放走企图危害华山的费家人,擅自离开华山路线,私下和对华山意图不明的人见面,光这三条大罪,我身位华山的掌门就不得不办你!”



  他在默然半晌后,一语不法走到我跟前,我挑眉等待他跪下,却听到他说,“费楠不想伤我。当时他下的不是毒,是迷|药,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所以我以为……”



  “所以你以为是我下的?”



  他咬牙,点头。




  我狂怒——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这样,明知你身体受伤,还拿迷|药给你!?“好哇,怪不得没有反抗,我还当你是想和费楠连手呢!”我咬牙切齿地蹦出残忍的话,“毕竟我这个掌门师兄怎么看都碍眼,你也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了,联合他们一起把我给——”



  “大师兄!”他在尖叫中落了地,我看向他眼里的倒影,原来如此落寞,却只有看在眼里的他没有发觉,“你变了……”



  我从头冷到脚。



  如果可以杀他的话——



  如果可以杀他的话——



  如果可以杀他的话——



  当年,他噙着冷然的嘲讽等我的剑砍下的时候,我都没能下得了手,到了如今我怎么可能?!好想将手中灌满真气,一掌要了他的性命,这样再不用烦恼得到或失去的问题,好想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这样再也不用担心伤害与被伤害的事情!



  “我变了……”我都有些讶异,自己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端出一副决然的冷笑去压迫他,心都痛得要碎掉了啊,怎么还可以用这样虚妄的姿态去掩饰自己的爱意?“我变了……是的,我变了,早就变了,你也变了,我们都变了,不是吗?”当我发觉自己是真的陷进你的蛊惑的时候,当我发现怎样都无法放弃你的时候,我就变了,但是只有你、只有你,我用心地期盼、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要你不要变,永远不要变,你这个罪魁祸首——你对谁都没有变,惟独对我!惟独对我!



  “我们都变了……”他茫然而无意识地重复我的话,闭上眼凄凄凉凉地一笑,宛若朝露尽逝的光芒,让我的心一阵刺痛,“我们都变了,十四年了,我们都变了,他们死了我们变了,师父他一定、一定、一定……”



  我好想将此生所有的伤痛随着这声叹息逝去。“这笔帐,我回去再和你算。”放缓了语气,示意他起来,“费楠我可是给你带回来了,作为北武林的盟主,对于费家插手的事情总要处理一下。”



  想来他差不多要忘了这事,经我一提醒,竟是一惊,“掌门师兄!”



  “你可不要再跪下去了,为了北武林下跪我可受不起。”我对一直站在外间的盲仆吩咐,“把那个人带过来。”



  “掌门师兄,费楠、费家……他们……他其实是迫不得已……他们——”



  我没有看他,看到的是被带进来的费楠。他的精神不错,看到清离时似乎还有些激动,眼角微微张了一下,却又把眼光投向我,“段盟主、林掌门。”



  清离回头,“你的手?!”



  那手明眼人一看就出,没有力道地垂落,手指灰白不见血色。我扬起下巴,冷眼看费楠的苦笑,清离自是明白是我下的手,但即使外人在场,他也是不会端他盟主的架子来质问,更不必说用师弟的身份恳求。



  “费楠,你算计北武林盟主在先,想控制华山派在后,可由此事?”



  “确有此事。”他抬头回应我的问题和注视。“但在下想说明一点,此事乃在下一人谋划,和舍弟无关,还望段盟主和林掌门明察。”



  “费家似乎应该给华山一个解释——”我望向清离,“你说是不是,段师弟?”



  他的身形一震,蓦地回身望着我,在我的视线下低下头,“掌门师兄,他……他……他……不知道我虽然被震断经脉,但武功未失……”



  好有力的解释啊。我几乎要大笑起来,施害者和受害者站在同一条线上,真是精彩。“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武功尽失,被他费家抓去要挟我华山,也是华山罪有应得?”



  他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费楠反倒更加爽快,出声道,“假若华山答应不危难费家其他任何人,在下愿以死谢罪。”



  我当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他在世上,只是,“理由?费家的理由 ?”



  他摇头,“没有。”



  我看到清离在一瞬间的焦急,心下怒火重重,“是吗?你不在意费游的伤?”



  “林掌门,你不是给了他内功心法?!”他慌乱起来 ,但是因为|穴道被点,无法行动。



  “我是给了,但是要没有药物辅助,他必定会功力全失,和废人无异。”我知道这样的人所有的弱点所在,看他就等于是照镜子一般痛苦。



  不明白的只有清离,他略一侧头,瞄了眼费楠,虽然面上又不忍之色,但终究是不敢再开口。



  “林掌门!”他惨呼,“你要杀要剐,费楠绝无怨言,只是舍弟是无辜的!”



  “这个时候,你自然会这样说,要是我段师弟不是拥有经脉被震断后能自己恢复的内功,现在受制于人的岂不是我华山派?”(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武功,但是具体缘由,以后会写的,汗……大家将就一下)



  “掌门——”



  我眼睛一横,让他硬生生地把话逼进去。



  “费家。”我拉长了音调,“出了什么事情竟把注意打到华山的头上来了?”



  费楠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我等了良久,才听到缓缓地说道,“‘圣凌天’。”



  果然和那离不了关系。我不动声色地问,“圣凌天又怎么了?”



  他闻眼,悲愤地抬起眼睛,“圣凌天重现江湖,可是北武林却毫无动静!”



  “这是北武林的事情,费家已经退隐江湖多年,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二十年前费家退隐江湖,为的就是圣凌天!”



  我一怔,看清离的面色似乎早就知道,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冰冷地回应,“说下去!”



  “当年,费家收留了一个女子,当时不知她的身份,直到后来青城派的弟子见了她,才知道她是圣凌天的人,但是当夜她便走了,一起走的还有……”



  “费家的人?”



  费楠羞辱地点头,这的确是费家的污点。当年,发动武林攻灭“圣凌天”的青城派咄咄逼人,必是用了什么法子,令得费家从此退出江湖。想来,费家必定极不甘心。



  “所以为了要讨回公道,你们费家就想出了借助华山的法子?”这样天真的家族,是怎么能在江湖上立足那么多年的?我不能不佩服他们的思考方式。“好,你和我回华山,叫费广源亲自来解释。”看他担心的样子,我又加了一句,“到时,我自然会给他救费游的方法。”



  我看到他舒心的表情,清离也是微微一笑,世界突然变得寂静起来,清离,你知道吗?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只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



  这是在我回华山前的事情,当夜,我在卧房里,狠狠地要了他,惩罚他竟私会西门苍治。三天后,我们才启程,然后我收到了一个足以令江湖震荡的绝密消息——任流影重伤失踪,逍遥庄和西门秘密搜寻他的下落。



  江湖,终于真正地开始了,腥、风、血、雨。



  



  15



  到了华山时,才发现有人比我们的速度更快。是费广源,还带着受伤尚未痊愈的费游。



  “林掌门。”费广源抱拳看着我,故意忽视我身后的人。



  我回了礼,“费大侠。抱歉,我刚刚回来,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说完,已经有弟子上来服侍,我示意清离先下去,他看了看费楠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照办了。



  我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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