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是王侯-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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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吕布左手内侧张辽,脸似紫玉,目若朗星;外侧于禁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此五人,乃刘辩手下最得力的五位上将,而其中,吕布级别最高,乃护国大将是也。
原来那陈宫于慌乱之中,向刘辩说出了颜良和文丑醉酒之事,那刘辩虽一时气急败坏,却也为颜良和文丑担心,毕竟他俩及手下将士,跟随自己多时,并建立了累累功勋,如此爱将,如何能听凭其因醉酒,而以娇羊之躯去投那刘关张的狰狞虎口呢!
于是刘辩便立即命令这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凡此五将,催马来救。
“各位兄弟,你们来的正好,此黑脸狗贼乃是刘关张之纪严张翼德是也。如今不俊兄弟陷入城中被那袁术关天给捉了去,你们这就捉了这黑脸狗贼,好换取不俊兄弟吧!”颜良见五位上将突然降临,喜不能禁,连忙对众将叫道。
“文恒兄弟,你的腿受伤了么?你所率将士如今怎样?那不俊兄弟可有受伤否?”吕布看见那颜良身靠战车护栏,似有跛瘸之状,不免眨眨眼问道。
颜良将那手中寒霜刀的刀柄在战车上戳了几戳,同时有些惭愧地笑道:“我这腿被车轮碾过,回去敷敷药,再将养数日便会好起来的,如今我手下诸位将士,被这黑脸狗贼所带人马给冲了一番,正在后面拼杀呢,至于那不俊兄弟,我在城楼上看见他时,正被捆绑着,但还能对那乱臣贼子袁术,破口大骂,看你身体倒无大碍!”
“那好吧,文恒兄弟,你先赶紧回去歇息吧,纪严这黑脸的家伙,嘿嘿,就交给我们了。”吕布眨着眼坏坏地笑道:“张辽,于禁,你俩去接应文恒兄弟手下将士,胡车儿,你先与这黑贼战上几个回合,我和赵云兄弟观战!”
“是!”那胡车儿挥动手中双戟,抢马就向纪严扑来,那张辽和于禁和随行一批将士,也就按照吩咐,纷纷拍马离去,只留下吕布和赵云在一旁观战。
“胡车儿?嘿嘿,来得正好,看你黑爷爷如何取你这五短三长的丑鬼性命!”纪严已从吕布口中知道这人是胡车儿,不禁大喝一声,挺矛来来挑他手中双戟。
“吃我一戟!”胡车儿大怒,以左手一戟来顶那丈八蛇矛,那右手一戟便由勾变剪,扫那纪严门面,那力道之威猛,速度之快捷,真是世间少有,好在那纪严本是虎将,武功甚是了得,总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见他迅速将那蛇矛拆开,撇至左侧,然后回矛横扫,便将那胡车儿扫到自己门面的戟,拨了回去。
两马再次交错,那蛇矛和双戟便纠缠一起,两人各自力战不已。
第三百二十九章 拼杀
胡车儿力大无穷,和这纪严原有得一拼,且手中这双戟乃是祖传宝物,又习得一套精妙戟术,那双戟便舞得炉火纯青,只是将己之短戟对人之长矛,况对手纪严毕竟非普通战将,乃是世间少有之虎将,早将那一杆丈八蛇矛使得风生水起,胡车儿自然也就讨不到多少便宜,转眼两人就战了五十回合,难分高下。
“看不出这丑鬼还真有两下子呢!自己如今被困此地,如何能这般再继续耗费体力下去,置自己于更加凶险境地呢,不如速战速决来的快活干脆。”纪严暗暗寻思,便在混战中卖个破绽,那胡车儿便上来抢占,不料那纪严却趁机突然挺刺一矛,将那胡车儿逼得不得不赶紧侧偏,几欲跌下马去。
那胡车儿身长腿短,身形灵巧,只见他于千钧一发之中,扯肘拖住马鞍,再发力踩那马镫,便又重新起身,好端端地坐回马上。
“这厮好生厉害,却来赚我,哪有那么容易!”胡车儿吃了一亏,却也并不气馁,反倒拍马再向纪严杀来,只是那戟却拖在身后,只等那两马交错之时,突然从后绕出,再回力一拉,欲要将纪严勾扯撕裂,识他戟术之厉害。
那纪严心知胡车儿吃了一亏,自然会使出看家本领,便乘胡车儿飞马来抢时,冷眼观察,却一时发现不了破绽,只好将那蛇矛朔出,抖出一团纷扰难测的枪花。
两人各使绝技,全力交锋,只听呼啦一声响,那纪严蛇矛已将胡车儿头上缨盔给挑了下来,正欲得意,那胡车儿反手一戟,却勾中纪严肩上披挂,只一扯那披挂便被风搅一般,飞向远处。
两人一时都大惊失色,正欲再战,那一旁观战的赵云如何能够按捺得住,大喝一声:“胡车儿兄弟,你稍稍停手,看我赵云来战这黑贼!”拍马便向这边过来。
胡车儿应声而去。那纪严便欲挺矛接战。赵云喝道:“黑贼,看你手段倒也高明,却为何不能识时务,顺天命,要与我大汉帝国为敌,你可识得我常山赵子龙否,速速下马投降,也好饶你不死!”
“常山赵子龙?很了不起么,俺怎么没听说过呢,如此无名鼠辈,竟敢在你黑爷爷面前耀武扬威,来冒充什么大人物,哈哈哈,今日就让你也见识一番,俺这丈八蛇矛的厉害!”纪严睁着一双滚圆的大眼,怒视着张云,然后将手中蛇矛一提,瞬间便拿开架势。
那赵云手中一杆红缨风雪枪也顿时亮出,两人便拍马大战起来。一个英勇无敌,枪法精妙,一个蛮横无双,矛术堪叹,转眼两人战了八十回合,哪里能分得了高下。
“纪严果然英雄,看来我得用计赚他才行!”赵云这样想着,便突然调转马头示弱,那纪严便一声断喝,拍马追来,并挺矛猛刺,那赵云俯身躲过,又继续拍马飞逃,那纪严哪里舍得放过,也飞马来追,眼看近了,那赵云忽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出一个回马枪。
“啊呀,不好!”纪严只觉眼前一道红光,那风雪枪的枪头带着红缨便在眼前一闪,已触及到胸口护心镜,当真凶险至极,那纪严根本来不及躲,却突然丢了缰绳,挥手一把抓住那枪缨处,赵云再拆枪,却哪里还撤得回。
“这黑鬼果然了得!”赵云暗叫一声,转身来和纪严拉扯,那纪严力大,左手仍然抓住枪头,右手却忽然朔出蛇矛,要取那赵云性命。
赵云是何许人也,哪能让纪严轻易得手,也丢了缰绳,腾出手来抓住矛头。
“好俊的功夫!”纪严赞叹道,同时使出蛮力,猛一拔那蛇矛,却如被钉住一般,哪能拔得动!赵云力气本比纪严只稍逊丝毫,又异常骁勇,那纪严一路苦战杀敌,气力虽大,却已渐亏,且身下枣红大马已步伐稍乱,两人此番拉扯打斗,也只能平手。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皆觉对方非同小可,可为当世之大英雄也,故此忽然相视大笑起来。两人都主动放了手,彼此各执手中兵器,拉开架势准备再战。
“哈哈,赵云兄弟,你也累了,还是让我来会战纪严!”那吕布观战多时,手心早已发痒,看两人势均力敌,便要拍马来战纪严。
纪严听见吕布要来要与自己交战,忙撇下赵云转身上前,却不料身下战马踉跄起来,心里不免沉思起来:人虽能战,但马力已乏,今天必然落败,既如此,倒不如先奚落吕布一番,也不失痛快!
主意一定,纪严便开口骂道:“可笑,可笑,人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却想不到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无耻恶徒。战便战,我纪严还怕你不成?”
纪严说完,便挺枪要寻吕布,吕布一听不对劲,赶紧挥手止住纪严问道:“我吕布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何便趁人之危了?”
“你让胡车儿和赵云轮流来战我,你这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现在又乘我人困马乏,来和我交战,难道你这不是趁人之危?”纪严装出一脸不齿的样子,嘿嘿笑道:“我看你也别叫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了,干脆叫马中吕布,人中赤兔得了。”
“马中吕布,人中赤兔?此话怎讲?”吕布一时不明白纪严之意,便急忙问道。
“哈哈,我猜你家主子,皇帝小儿,也怕是智商平平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拜了你这样一个笨蛋为大将,真是不可思议!马中吕布,那是说你如驴马一般蠢笨,人中赤兔,那是说你不过是一只畜生!哈哈哈!”纪严狂笑不止。
“黑贼,休得胡言,看戟!”吕布闻言大怒,方天画戟一挑,便要来挺刺纪严。
纪严料吕布必然恼羞成怒,赶紧闪身一躲,策马向吕布背后奔去,好在那马还能作最后一冲,转眼便到敌军阵中,吕布来不及回马,赵云也相去甚远,那些大小将领没料到这个黑脸猛将,竟然挺矛冲进阵中,一时呆住,只有那胡车儿和少数将领,举起兵器来抢纪严。
那纪严是何等人也,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他策马避开胡车儿,却转眼撂倒两三人,然后飞身跳起,跃上其中一匹战马,又回身冲杀出战。
“于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吕布和赵云都没料到纪严有这等神勇,便齐声叫起来。
纪严嘿嘿笑道:“既知你家黑爷爷之本事,还不束手就擒!”举起手中丈八蛇矛便来挺刺吕布。
那吕布好生了得,把那一杆方天画戟舞得天旋地转,纪严一时难以近身,只在外圈打转,心里一时着急,被吕布看出破绽,只是回笼一戟,便刺向纪严左肩,虽然纪严躲闪及时,但那方天画戟忽然变向一带,纪严只觉肩带部一阵刺痛,早被吕布方天画戟的小枝,擦下一快皮来。
“果然了得!”纪严惊叫一声,便挺矛反戳,吕布没留神这纪严也迅猛如此,竟被刺中腿后马鞍,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各自小心起来。那吕布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开始不急不躁,慢慢和纪严周旋,不再轻易痛下杀手。
转眼,两人又战了二十来个回合,纪严忽觉肚子咕噜叫,饥渴难忍,身下那瘦弱坐骑,因他身肥体重,渐不能支,不免寻思道,这吕布武艺如此了得,却为何如此矜持,莫不是要将我拖垮,然后擒我?哎呀,这可不行,我得设法逃跑!
“停停停!”纪严一边举矛格住吕布画戟,一边叫道,“你我这样没完没了地打,实在没劲,不如你听俺一个主意,然后咱们痛快地打,谁输谁甘愿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吕布本来是要生擒纪严去换文丑,不料纪严骁勇,脾气又爆,胜他容易,生擒却难,故此才要耗他体力,可又乏味无比,正发愁没有万全之策,既能擒他,又不伤他性命,却不想纪严主动喊话,便答道:“说吧,愿闻其详!”
“你仗着身下赤兔马,来和俺战,俺如何能胜?你即使胜了,也是赤兔功劳,和你何干,说出去只怕为天下人耻笑,辱没你吕布大名。所以,俺想你我互换马匹再战,不知可有此胆量?”
“如何不敢!”吕布已有轻敌之意,不免笑道,“即使让你换了赤兔马,你也必定成我吕布手下败将!”说完滚鞍落马,要与那纪严换马。
“不可将军!”那张云、胡车儿忙叫道,“只怕这黑贼会乘赤兔逃走!”
哇塞,连这都能看的出来?纪严叹息不已。
“这纪严好歹也是一员虎将,如何会做出此等糗事!”吕布摆手笑道:“纪严,来换马吧!”
纪严一听大喜,赶紧下马。两人各自上得对方之马,那纪严一上赤兔马,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身下赤兔雄浑彪悍,灵巧异常,不禁喜道:“果然是神马也,马中赤兔,名副其实!”
吕布所换之马,虽也精壮,但毕竟并非神物,如何能承受吕布之重啊。纪严体宽,却不及吕布高大,此马载纪严尚且吃力,何况吕布乎,那吕布在马上便感到有卵之倒悬,摇摇欲坠之感,不禁叹道:“如此,如何战他纪严!”
吕布正觉不划算,那纪严笑道:“吕布,你可知兵不厌诈四个字?”
“何谓兵不厌诈?难道你真要逃跑不成?”吕布慌忙问纪严道。
“你以为俺纪严会老实到,赖在这里等着你来擒俺?嘿嘿,你黑爷爷纪严去也!”纪严调转马头,再加一鞭,那赤兔吗便如旋风一般,精神抖擞地狂奔而去。
那赵云、胡车儿不待吕布吩咐,拍马便向纪严追去,只是那赤兔马乃神物,转眼间便跃出百丈开外,哪里能追得着。
纪严正暗自得意,不免想到要气气吕布,就回身对吕布摆摆手,高声笑道:“吕布小儿,这就是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
那吕布立在原地,不生气也不追赶,却突然抬手到嘴边,吹了长长一声口哨,那赤兔马听到主人召唤,猛然扬起前蹄,仰面长啸,把个纪严硬生生摔在地上,然后转身飞奔,转眼便到吕布身边。
纪严几乎被摔得半死,正试图爬起来,那后面赵云、胡车儿已赶将上来,各挺手中长枪短戟,将纪严生擒了去。
“哈哈哈,黑贼纪严,这才叫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吕布威风凛凛地坐在赤兔马上,学着纪严的口气,眨着眼睛狂笑起来。
“嗨,年年打雁,如今却叫大雁啄了眼睛!”纪严被捆了个五花大绑,待送到刘辩面前,他还在这样叹息。
再说那张辽和于禁,一路向南,很快到了荀废等将士和那纪严部下混战拼杀之地,便喊叫一声:“众将莫慌!张辽、于禁来也!”便各自挥动手中兵器向敌人砍去。
强将手下无弱兵,那纪严部下跟随纪严多年,都是胆大勇猛之兵将,在此腹背受敌之际,眼见三将军纪严一马当先,追对方主帅而去,心中大喜,顿时看到了希望,便各尽全力,和敌方死拼。
那荀废等众人因见文丑陷入城中被抓,而颜良腿脚受伤,又被纪严追得只往回奔逃,早没了信心,如今又被这纪严率部从背后冲阵,一时乱了方寸,虽然人多过万,却被纪严仅剩的三千部下,杀得几乎溃不成军。好在人多,还能勉强维持。
正当双方胶着难解之时,张辽和于禁两位大将带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双方都吃了一惊,但见那张辽使一杆三尖两刃二郎刀,劈砍抹撩,斩压格挑,所到之处,鲜血喷洒,鬼哭狼嚎,那刀头铁环相扣,发出激荡之声;而那于禁则使两把九节阴风鞭,抡挥打砸,虎虎生威,可怜纪严部下,转眼间腰折背驼,七零八落。
正在这时,那肖挺也冲南面拍马赶来,天鹰山一战让他大获全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