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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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怎生如此能打了?”
“南人的胆儿怎生如此大了呢?”
“南人这是怎生了?原本应该是大辽的勇士追杀他们才对,为何变成他们追杀大辽的勇士了?”
抱头鼠蹿的辽军四散躲着宋军,好象宋军是瘟神似的,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传染。事实上,宋军比起瘟神还要可怕,还要可怕得多。即使撞上瘟神,就算要给传染疾病,至少离死亡还有那么一段时间,而一旦给宋军撞上,马上就死,绝对没有幸理
逃跑中的辽军不住转念头,想找出宋军为何如此强大,为何如此自信的根源。
“南人的装备比我们的好,他们装备有精甲,我们的弓箭射不穿,我们的弯刀砍不透”
“南人兵种之间的协调很好,配合得好”
“还有,南人能使用多种武器了,不再象以前那么单一。以前,南人只能耍一种武器,刀手只会用刀,枪手只会用枪,弩手只会用弩,如今,他们样样都会”
“南人最要命的是霹雳弹,跟打雷似的。”
“不对最要命的是陌刀会把人劈成碎肉”
辽军一边逃跑,一边叫嚷着,数说宋军的优势。不细数不知道,一旦细数起来,方才发现,他们与宋军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
虽然忙着逃命,辽军还真的把宋军的优势给找出来了。宋军之所以能压着辽军打,就在宋军的优势很多,不说别的,就是精甲就不是辽军所能比得了的。
尽管辽国得到燕云十六州,整体实力翻了几番,可是,与宋朝强大的经济、科技实力仍是没得比。一旦宋朝的经济、科技力量全力运转起来,辽国就远远不是对手,要给宋军装备精甲,根本就不难。更别说,还有吴骥从中推波助澜。
对这种反应,早在吴骥的预料中,宋军一攻入辽军的大营,吴骥就下令进行分割。宋军几千人为一队,在辽军大营中四处横扫,所过之处必是一地的尸体,涌动的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然后汇聚成一泓泓血湖,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宋军所过之处,辽军抵挡不住,四处乱蹿,免不了打翻帐幕,免不了引起大火。大火一起,
冰雪融化,形成小溪,再汇聚成湖水。如此一来,这血湖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在宋军的横扫下,很快就把辽军大营给分割成几个部分,彼此之间互不协调,不能增援。
到了此时,是时候全面围歼的时候了,吴骥把宋军分成每千人为一队,进行最后的围歼。
这围歼战别开生面,让人想不到。
辽军给宋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胆俱丧,有人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南人爷爷,饶命饶命”
一有人求饶,立即有人仿效,为了活命,辽军早就把“大辽勇士”的脸面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个个叩头如捣蒜,以最为虔诚之心求饶。
瞧他们那虔诚样儿,就是面对耶律洪基,不,就算是面对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也不会如此虔诚的。
“不留活口”
此时此刻,辽军虔诚无已,就象信徒见到圣人似的,也许还有过之。可是,宋军的回答却是一声惊天动的怒吼“不留活口”,彻底的葬送了他们的希望。
听了宋军的怒吼,辽军个个象面对末日似的,脸色惨白,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宋军端着陌刀,握着斩虏刀冲来,好象凶神恶煞似的,不管你虔诚不虔诚,杀了再说。
“为何呀?南人爷爷,你们为何如此呀?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辽军是万分憋屈,不得不问询道理。
“你们的恶事做得太多了就算我们想饶你们,上天也不会饶你们杀”回答他们的是宋军义正辞严的斥责声。
说起辽军做过的坏事,那真的是太多了,多不胜数,说上几年也是说不完。一听这话,辽军最后一丝侥幸之心都没有了,彻底的绝望了。
投降没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
“逃啊逃出营去”
辽军不得不逃跑了。可是,他们能逃出去么?肯定不可能。
“王师,这里有辽狗五十个个个抱头鼠蹿,跟丧家犬似的。”
燕云百姓、妇人是恨透了辽狗,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四下里打量,搜寻辽军的蹿影,一旦发现,立即禀报给宋军知晓。
一得到禀报,宋军就分出一定兵力,把辽军给灭杀。
辽军为了寻欢作乐,抓进军营的百姓、妇人不在少数,少说也有好几千,在如此之多双眼睛的监视下,他们怎能躲得掉?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会给揪出来。
“作孽啊我怎生如此倒霉?甚事不做,却抓甚百姓?这不是找死么?”郁闷之极的辽军后悔不已。作恶时,他们恨抓得太少,此时却是恨抓得太多了。
此时,正是燕云百姓复仇的良机,断断不可错过。监视辽军,给宋军报信,还算是好的。最让辽军受不了的是,燕云百姓、妇人
在宋军的支持下,抄起武器,寻找辽军泄恨。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会遭无穷的罪,活剐、砸成肉泥、凌迟这些酷刑接二连三的上演。
相比起来,还是落到宋军手里要好些,要好得多,虽然死状极惨,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是以,给百姓、妇人追得走投无路的辽军,主动送到宋军面前找死。
“哎他们杀得真热闹,我们只能观看”
营地外的宋军骑兵骑着战马,凝神待敌。可是,一等二等三等,却是不见辽军的身影,不由得焦虑起来了。
打量着人喊马嘶,惨叫声不断的辽军大营,埋怨不已。
“早知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当马军了”有骑兵后悔了。
“你说得好听我记得,你给挑中了,要当马军的时候,你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深夜还笑醒了,嘻嘻,我当上马军了嘻嘻,我有马骑了”立即有骑兵揭短了。
骑兵是宋朝的短板,能当上骑兵,那着实是最为荣耀的事情了。当初,在挑选骑兵时,将士们踊跃报名,一旦给选中,是天大的喜事,半夜笑醒再正常不过了。
“你就说我,你还不是一样”骑兵马上反唇相讥。
“咦有辽狗来了”就在二人争论之际,有人发现一个辽军逃出了营地,不由得大喜,一拍马背,冲了过去,手里的斩虏刀高高举起,大吼大叫起来:“辽狗,哪里走纳命来”
“隆隆”
然而,就在这个骑兵兴奋的大吼声中,一阵惊雷似的蹄声响起,只见好几十个骑兵好象见了骨头的饿狗般冲了上来。
“你们做甚么?这是我发现的”最先发现辽军的骑兵很是不爽,大叫起来:“我发现的,就是我的”
“你也太不厚道了”
“你发现就是你的?我比你先看见呢”
“你们都莫要争了,见者有份”
“你以为是打猎,见者有份,亏你说得出”
“我们守了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辽狗,不如都来杀吧”
“你杀吧,我放箭”
大营里杀得太狠,再有百姓、妇人从中相帮,辽军要逃出来真的很不容易。骑兵原本想,肯定有不少辽军冲出来,给他们追杀。哪里想得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只能看着军营里杀得欢腾,而他们只能看戏。
见到一个辽军,要他们不蜂涌而上,还真不容易。
放箭一说,提醒了他们,取出弓箭,对着这个辽军就射了过去,一篷箭矢过后,这个辽军就成了刺猬。
军营里杀得狠,只有少数辽军逃出来,根本就不够骑兵杀的。只要发现一个辽军,就会出现一群宋军骑兵,叫着嚷着,把辽军给分尸了。
如此这般,持续的杀戮在进行,辽军越来越少,地上的红色越来越多,汇聚成的血湖越来越大,
那是因为冰雪融化,更多的血湖汇聚在一起。
“这里有一个”吴骥骑着战马,挥着斩虏刀,对着辽军就冲了上去。
“卟”马蹄落处,一朵美丽的血花出现,在火光下格外妖异。
“啊”吴骥手腕一振,一道漂亮的刀光闪现,就象惊雷闪电似的,从辽军脖子上划过,一颗人头飞起,砸在血湖中,又是一朵美丽的血花出现。
吴骥一身的鲜血,头盔上、铠甲上、腿上、马身上,全是红的,没有一处不红。就是吴骥的眼睛,也是红的,泛着骇人的红芒,就象饿狼的眼睛。
放眼一扫,目光所及住,妖异的血花一朵接一朵的闪现,此起彼伏,就象电影特技似的,格外好看,格外有气势。
无尽的血花,汇聚成了一曲杀戮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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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除夕流血夜(五)
陕州,坊州,种家军驻地。
种家军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庆贺新年即将到来。
种家老一辈以家主种谔为首,他的几个兄弟种古、种诊、种谘、种咏、种所、种记、种谊都在,小一辈中以种师道和种师中兄弟二人为首。
另外,还有种家军的将领,济济一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就活跃了起来,相互敬酒,相互打趣。
都是军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战争了,就说到眼下的战事了,有将领问道:“大帅,您说,这仗甚时间能打起来?”
北方的战局牵动所有宋人的心,虽然辽军只是在准备,谁都明白,耶律洪基的报仇是必然的。若他不报复,他就不是耶律洪基了。他的准备力争万全,力争最为充分,那么,打起来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若是北方不敌,辽军就会打进中原,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只要是宋人,都在关心北方战事的进展,都在猜测大战何时发起。
种谔是种家军的统帅,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他足智多谋,料事很准,是以,将领心有疑问就要问询他了。
这问题正是众将最为关心的,无不是停箸置杯,打量着种谔,等待他的答复。
“这个么,以我想来,应该是正月里”种谔微一凝思,道:“正月里用兵,有三个好处。一是,北方很冷,是冰天雪地,便于辽人作战,对大宋不利。二是越打天气越暖和,越打越是顺利。三是打仗趁早,来年能用兵的时间就更多。是以,我料定,耶律洪基会在正月里率大军南下,对大宋大打出手”
种谔是名将,眼光独到,一语道破耶律洪基的盘算,众将信服,不住点头,大是赞成。
“可惜啊”有将领很是惋惜,道:“上百年来,都是辽狗前来犯我大宋之境,就没有大宋去打辽境的事儿。今年,北方打得不错,虽然没有攻打城池,却是掳获不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是呀要是我们能出兵燕云十六州,收复燕云十六州,那该多好”
“依我说,眼下辽军将要大举犯境,若是大宋出兵北上,给辽狗一下狠的,说不定又打乱了耶律洪基的谋划。”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猜测起来。
“出兵犯辽境,眼下断断不可为”种谔挥手,阻止众将议论道:“你们一定会问,这是为何呀?我给你们一剖析,免得你们再争论。一是耶律洪基改变了谋划,他的军队不再分散驻守,而是集中在涿州和幽州两处,要想犯境,再次掳掠,已经不可为了。二是要犯辽境,就必须打到辽国的痛处。而辽国的最疼处,就是幽州,要打幽州,就要打涿州。可是,涿州城高垣厚,异常坚固,
易守难攻,即使大宋有心要打,也不可能一鼓作气而下。若是不能一举拿下涿州,那就陷入危局。耶律洪基肯定会调大军前来解围,大宋之军再能打,在辽军的内外夹击之下,也是凶多吉少。”
这番剖析非常在理,众将叹息不已。
“依我说,这一战要打就打,大打把辽军放到边境上来,利用大宋坚固的城池,消耗掉辽军,待到辽军锐气丧尽之时,大宋再精锐尽出,可以一举而败之。”种谔接着道:“趁着辽军撤退之时,大宋再追击,说不定能一举而拿下涿州。若是拿下涿州,就可以剑指幽州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也是个稳妥之策,众将连声赞好,心气陡高,议论纷纷,说来年说不定能打个不错的胜仗都有可能。
若是在以前,他们万不敢如此想,眼下不同了,八万宋军精锐,战力极为强悍,一举而斩杀七万三千余辽军,让他们想想就兴奋。
“报汴京军令十万火急”
就在众将议论之际,一个急吼吼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只见一个兵士一头钻了进来,他一身的汗水,风尘仆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快瘫倒了。
“快,拿过来”种谔手一挥,道:“给他一盏热茶吃”
种师道快步上前,从兵士手里取过军报,转身呈给种谔。种师中端起一盏热茶,给这个兵士喝了,叫来几个兵士,扶着他下去歇息。
“咦”这时节来军令,还是十万火急,必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是以,众将注视着种谔。只见种谔惊咦一声,眉头拧在一起,隐入了沉思。
“大帅,何事?”有将领心急,忍不住了。
“哦”种谔这才惊醒过来,把手中听军令一晃道:“这是三发一至,至于是何军令,只有等到另外两份到了再说。奇了,这时节还发军令,还是三发一至,所为何事呢?”
这问题真难住众人了。一般来说,大过年的,不会有军令传来,十万火急的军令,这本就让人惊奇了。更别说,还是三发一至。
三发一至,都知道的,没有天大的事情,是不可能发来的。一旦使用三发一至,那就是,这是惊天的大秘密。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还是官家亲手书写的。”种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一般军令,只需要宋神宗说个大致意思,自有文人代笔起草,宋神宗亲手书写的军令,还真是让人意外。
在三发一至外,又一个惊人的意外。
“此事非同寻常”众将心里如是想,至于如何不同寻常,就没人能知道了。
“不好”就在众将沉思之际,只听种师道突然大叫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里精光暴射,一脸的震惊之色。
“建中,不得大呼小叫。”种师道的父种记沉喝一
声。
种师道顾不得解释,快步来到种谔跟前,急急忙忙的道:“伯父,快快下令集结大军,准备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