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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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思虑思虑,今天,只不过是了解情形。
吴骥带上亲兵,出了军营,回家去了。兵士们一直把吴骥送出军营,这才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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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骥回到家里,就给杨秀秀迎个正着。杨秀秀一见吴骥的面,忙道:“吴郎,你可算是回来了!郑大人在等你呢!在客厅!”
“哦!”吴骥有些意外,郑太等他有何事?
快步赶到客厅,只见郑太一脸的笑容,赶了过来,一抱拳,向吴骥道贺:“恭喜吴指挥!贺喜吴指挥!”
“郑大人,喜从何来?”吴骥有些不明所以。
“从此而来!”郑太把手里的物事递给吴骥,笑道:“这是枢密院的行文,吴指挥请过目!”
吴骥接过,打开一瞧,只见一个鲜艳的大印,正是枢密院的印章,不由得一脸的惊奇:“我任指挥使,用得着经过枢密院么?”
枢密院是宋朝最高军事机关,与门下省合称二府,是宋朝最高权力机关之一,掌管宋朝武事,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
吴骥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他的晋升,既然惊动了枢密院,这就好象现代师团级军官的晋升由国防部行文一样,规格太高了。
这事,太出乎吴骥意料,要吴骥不惊奇都不行。
“吴指挥,还不止于此呢!”郑太非常开心,指着行文上的一个符号,为吴骥解释:“这是副枢密使王韶王大将军的亲笔押字。”
宋朝的公文,不光要有印章,还要有押字,若是没有押字,则没有效力,就是皇帝的圣旨也不例外。每一个宋朝皇帝,都有一个独特的押字,只有出现了押字,才会生效。
王韶虽是副枢密使,可是,枢密院并没有枢密使,他就是枢密院的老大,相当代理国防部长。一个师团级军官的晋升,要代理国防部长签字,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吴骥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就是来得过过突然,有些难以相信。
“恭喜吴指挥,你前程似锦!”郑太笑呵呵的道出这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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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吴骥练兵(上)
以吴骥想来,他升任营指挥使,顶多就是相应的官员应允就是了,没想到,竟然是副枢密使王韶亲自过问,这规格太高了。
王韶是谁?
王韶是宋神宗的心腹大将,一篇《平戎策》为宋神宗采纳,镇守熙河,率领宋军取得了宋朝与西夏百年战争中最大的一次胜仗,熙河之役!
拓地两千多里,逼降数十万西夏之民!
这事,就在数年前发生,王韶圣眷正隆。吴骥的晋升由他亲自画押,这意味着吴骥的前途一片大好,前程似锦。
“吴指挥,这是皇上的旨意!”郑太的笑意更浓数分,笑道:“若无皇上的旨意,王韶王大将军也不会行文!吴指挥,你千要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皇……皇上的旨意?”吴骥更加惊讶。
由王韶亲自过问,这事已经够高的了,没想到竟然是宋神宗的旨意,这还真出乎吴骥的想象。吴骥绝对没有想到,他晋升一事,竟然连宋神宗都惊动了。
不过,这是好事!
这意味着,吴骥进入了宋神宗的视野,宋神宗开始关注他了。只要引起宋神宗的注意,吴骥的前程就是灿烂若锦,不可估量。
“我要想把霹雳弹卖给宋军,宋神宗的关注越多越好!若我用霹雳弹与辽军大战一场,相信,霹雳弹的使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是边关之上,两国大战之处,与辽军大战没有任何问题,只需要我把军队训练好便成!”吴骥是越想越来劲,越想越是兴奋。
“吴指挥,这里是边关之上,辽狗经常犯边,正是男儿驰骋之地,你要好好把握机会,莫要让皇上失望!”郑太勉励起来:“边关之地,男儿正驰骋,这里属于你!”
“谢郑大人!”吴骥把郑太一打量,只见他很是欣慰,笑道:“在下升任一事,郑大人没少出力吧?”
这个郑太绝对不简单,他竟然能把吴骥晋升这事送到宋神宗那里,此人的背景极大。
“吴指挥言重了,这是本官该做的事儿!”郑太微微摇头,道:“吴指挥能升任营指挥,这是皇恩浩dàng!皇上是大有为之君,壮怀jī烈,要破辽灭西夏,一统华夏,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吴大人会制造霹雳弹,会用兵,这正是皇上梦寐以求的人才呀!”
宋神宗的雄心,郑太已经说起过,吴骥今日方才真正感受到,宋神宗的确是一个奋发有为的皇帝,要不然,他断不可能为了一个营指挥使而降旨。
郑太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与吴骥抵足长谈,两人这一谈不得了,天南海北的大谈特谈,一直谈到次日天明方才作罢。
这一夜,两人同榻而眠,就象老友一般,争论、交流、各抒己见,说到高兴处,放声大笑,说到分岐处,两人争得脸红耳赤。无论怎么争,却不忌妒,反倒对对方的见解更加赞赏。
经过这次畅谈,吴骥对宋朝的情势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他了解到宋神宗有雄心,要奋发有为,启用王安石进行变法。可是,以司马光、吕公著、富弼、韩琦为首的反对派,千方百计阻挠新法,新法如历史上那般,举步维艰。
若在这种时候,边关上若是能打上一个,几个大胜仗,对宋神宗推行新法有莫大的好处,可以让反对派闭嘴。
“这是边关之上,说不定就打起来了,若真有这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打一仗!宋朝必须要改革,不说别的,就说军政就得全面改革,就当是我对新法出的一份力吧!”吴骥暗中下定决心。
接下来的时间,吴骥开始构思,如何对归信驻军进行训练。归信的驻军,不能叫军队,和难民没多大差别,他们的战斗力极为低下,用这样的军队与辽军相抗,那是不可能的,必须要赶在辽军犯境之前训练好。
这任务很重,因为辽军随时都有可能入侵。
转眼间,就到了正式训练军队的日子。这天,吴骥起个绝早,穿戴整齐,朝军营赶去。
营房前,有不少兵士,有不少百姓。高福元与那个给他打了一顿的百姓呆在一起,一脸的恭敬之sè:“大哥,大哥,你行行好,等会吴指挥来了,你要给我说点好话,千要莫要说坏话!”
那个百姓xiōng膛tǐng得老高,头颅昂着,颇是得意,打量着高福元,很是奇怪的问:“你为何如此惧怕吴骥挥?他罚过你了?”
“那倒没有!”高福元既是钦佩,又是惊惧的,道:“大哥,你是不知晓吴指挥的厉害,他是这个!”大拇指竖得老高,都快把天捅破了。
“他说话算数!他说要把军饷全发给我们,不就全发了么?他说要军法shì候,一定会打军棍,我可不敢捋他老人家的虎须!大哥,求你了。”高福元不住冲那个百姓抱拳作揖:“大哥,偷鸡一事,着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了!赔礼了!”
“哎!你们这些配军,也不容易,日子没法过!”这个百姓很是惋惜道:“这下好了,吴指挥来了,你们就是苦尽甘来,不用再担心领不到军饷了!”
“大哥,借你金口!吴指挥是个好人呐!吴指挥来了!”高福元一见吴骥前来,不由得身板tǐng得笔直,双眼放光,好象见到亲人似的,特别振奋。
不仅他如此,那些在营房前迎侯的兵士,哪一个不是如此?
“见过吴指挥!”兵士齐声见礼,极是恭敬。
“免了!”吴骥挥挥手,有些惊讶的问道:“今儿是我们练兵的日子,父老怎生来了?”
“吴指挥,你有所不知,我等是来感谢吴指挥的。”
那个给高福元痛打的百姓忙上前一步,道:“以前,配军们喜欢偷mō狗,拿我等的东西。自打吴指挥来了,他们就不敢了,把以前欠的钱都还上了呢!这位高兄弟,给的价钱比起市面还要高些。吴指挥,你千万莫要怪罪高兄弟,他也是迫不得已!”
吴骥把这个百姓一通打量,很是惊讶,难道高福元的拳头不够狠,你竟然为他如此说话?
高福元既是欢喜,又是感jī,偷偷冲这个百姓一竖大指指,暗赞他说得好。
“是呀!吴指挥,你莫怪罪配军,他们要养家,不得不为呀!”吴骥还没有发话,不少百姓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为兵士求情了。
吴骥打量着百姓,个个乐呵呵的,身边跟着一个或是数个兵士,把他们跟星星一般簇拥着。他们言来真诚,不似作伪,应该是吴骥的话起了作用,要兵士把欠债还上,兵士应该是遵行无误了。
“吴指挥,了得!你这是令行禁止!自此以后,你的号令,莫敢不从!”皇甫嵩在吴骥身边,大声赞扬起来:“这是名将之风!”
“名将之风?”吴骥一愣,皇甫嵩这夸奖也太高了些吧。眼下八字还没一撇,还没练兵呢,就说名将,还太早了。
不过,这是大好事。吴骥的命令,兵士们当成了圣旨,他的号令,莫敢不从,这练兵还没开始,就有不错的开端!
吴骥与百姓交谈一阵,核实兵士们没有威胁百姓,这才打发他们回去。
“擂鼓!”吴骥进入军营,大声下令。
鼓手抄起鼓槌,开始擂动战鼓。
“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响起,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听着如雷的鼓声,吴骥的血液不由得沸腾了起来,心情极度之好:“今日练兵,开局不错,令行禁止,这一列队,肯定了得!”
吴骥不由得想得有些脱离现实了,等到一队队的宋军开到,吴骥的满腔热情顿时化为乌有,宛如当头一盆冷水给淋了下来,热情刹那不存,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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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吴骥练兵(中)
第十章吴骥练兵(中)
宋神宗在关注吴骥,吴骥也想趁着这机会,好好的打个胜仗,对新法的推行出份力。
宋朝的结局,已经为历史所证明了:不改革就死!
宋朝就是亡在没有改革之下!
王安石变法,的确是宋朝变强的一个良机,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宋朝竟然给女真、méng古人灭了。
“靖康之耻”、“崖山之事”,让无数后人切齿!
若是能给变法出一份力,吴骥一定会尽力,这练兵就不仅仅是练兵了,与新法息息相关。
吴骥前日要兵士把欠债还清,兵士遵行无误,这说明吴骥在兵士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他的话就是命令,兵士莫敢不从,这是很好的开端。
这开端不错,吴骥接下来的练兵,就会顺利很多。然而,事实远非吴骥所想,很残酷,残酷得把吴骥的希望全部破灭。
“这是兵么?这是兵么?”吴骥望着一队队开来的宋军,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看错了,再三确认之后,证明他没有看错。
第一队开来的宋军,是枪手。打头的,正是李明初。只见李明初胡须剃了,头发束起,一身新衣穿在身上,精神抖擞,与吴骥初见之时要杀官造反的乞丐形像判若两人。
这本是好事,可是,他没有头盔,没有铠甲,虽是随枪手一同开来,却是手中无枪。
一队枪手,不下一百人,有盔甲的不过三二十号人,余者,皆是一身新衣衫,不是军服,是在市面是能买到的百姓衣衫。崭新崭新的,应该是新置办的。
只有十来枝枪。枪手,顾名思义,就是使用枪的兵士了,他们的主要武器,就是枪。上百人的枪手,竟然只有十来枝枪,这还能不让吴骥震惊?
这不算,好戏在后头,随着宋军的开来,宋军的问题全面暴lù出来了。
第二队开来的是刀手。刀手与枪手差不多,不是少了盔甲,就是没了刀,赤手空拳而来。
唯一的亮点,就是崭新的衣衫,收拾得不错,不再象乞丐那般了。
第三队开来的是弓手,与枪手、刀手一个样,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把弓。
最后震憾出场的,不是军队,是商队。差不多两百来号人,是五百宋军中装备最为整齐的了,他们的装备不是刀枪弓箭,而是马车、骡车,穿着百姓的衣衫,象厮儿。
走在头里的是商元,他身着绫罗绸缎,极是华贵。右手里很不合时宜的拿了一把扇子,合在一起,不住摇来晃去,脸上还搽着傅粉,颇为白净,有点象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大步而来,颇有几分富贵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来头不小的员外。
“商元,你捣什么鬼?”吴骥眼珠差点砸在地上,不由得高声喝斥起来。
“吴指挥,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我们这是回易兵!回易兵呀!”商元一撩袍服,快步跑过来,颠儿颠儿的,冲吴骥见礼:“吴指挥,我们回易兵,就是为吴指挥赚钱的!吴指挥,你要作何种买卖?秦楼楚馆,贩卖茶货,走sī马匹、军械,与倭人买卖白银……只要吴指挥下令,弟兄们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眉头!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转过身,冲回易兵嗥一嗓子,右手中的扇子不期然的打开了,扇了几下,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大冷天,用这玩意不合时宜,只得合上了。
“这就是回易兵?要开秦楼楚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亏你说得出口?”吴骥直翻白眼,一阵无力感。秦楼楚馆,就是妓院,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
“吴指挥,你是好人,不愿做这事。可是,何万全那厮,最爱做这种事了呢。”商元扳着手指头,大声汇报起来:“我们在雄州有三间秦楼楚馆,何万全那厮仍不满足,还想开到幽州去,开到汴京去!他要我们贩卖茶货,一年能赚数千两银子,全给他贪没了。吴指挥,你不愿开秦楼楚馆,可以做别的买卖,茶货、瓷器、马匹、军械,都很赚钱……”
他对此道极是熟悉,越说越兴奋,声调越来越高,说得是口沫横飞。
“够了!”吴骥挥手打断商元,问道:“有多少回易兵?”
“禀吴指挥,不算多,只有两百来人,差不多四成!”商元仍是兴奋不减,为吴骥出主意:“要是吴指挥嫌少,可以再派些兄弟过来,小的一定做好回易!”
“四成!四成,还不多?”吴骥满头黑线。
“吴指挥,四成算多么?何万全那厮虽然可恶,贪没军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