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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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让人家打着机会,一下子连窝端了只是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老将军拼了性命好不容易才解开的康杨两家的旧结,自己总不好转身就揭个窟窿吧。
话虽然没说出口,可心里多少对杨延昭生起了一丝警惕,这位杨将军,比起他爹来,可是老辣多了以后多少得防着些,可别没事惹着了,要不然,这种兵荒马乱的时节,人家整死你还不跟玩似的。
高文举本来还记挂着要解决了刘霞的事之后回京过个年呢,没想到契丹人连年也不过,没完没了的闹腾开了,他身负皇命,在危机未解之前当然不能就此束手。这边呢,杨延昭也知道了他有着代天巡守使命的钦差身份,加上对他的胆气和身手又有了新的认识,又有他帮自己解决了潘兄弟和大仓的难题,心里也就将他看成了自己人,大小事情也不敢瞒他。匆匆用过饭,大家都聚在会议室里讨论契丹人的行踪,判断对方企图,商量对策。
李重贵和张凝两人因为杨延昭拟报功请赏折时,说了一句,领兵救援遂城,由始至终都是康将军的主意,今遂城侥幸得保,而将军陷没,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请赏?这句话深得杨延昭和高文举的赞赏,很自然的与这两位又拉近了一层关系,连以前老是不给李重贵好脸的孟良也破天荒的说了几句赞赏的话,以前那点龌龊,一笑而过,总算也是替康保裔圆了心愿。
虽然说李重贵的官职与杨延昭相比还稍稍高了一头,但人家出身军伍世家,多年来又一直担任一把手主将一方,眼界见识都高出一直给人当副手的他不止一筹,张凝更是没的说,对杨延昭本来就佩服的紧,两人稍一商量,五千骑兵也就一并交由杨延昭来统筹安排了。杨延昭却不由分说,将所有的事全往高文举面前一推,自己很主动的做起了配角。
他这番作做,并非是存心戏弄或者摆架子,而是发自内心,且不说高文举本就是钦差,名义上就压过他一对,只说这家伙这几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就让他不得不佩服,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就是小意思,乱军阵前生擒对方主将还全身而退才真显本事再加上他对潘家兄弟这种窝里斗的家伙那番雷霆手腕,杨延昭可以肯定,让他做主,一定不会亏了自己人,这一点比起自己来可要强上很多。
本来依着大家的意思,遂城现在保住了,可供高阳关骑兵选择的路有两条,一是就是休整,二是返回高阳关听候调遣。可现在主将阵亡了,根据战场上的惯例,指挥权便由李重贵接手,李重贵又有心卖个人情给杨延昭,杨延昭又唯高文举之命是从,这么一来,高文举摇身一变就成了拥有五千骑兵的一方大将了,真正的手握重兵。虽说五千骑兵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对于高文举来说,已经超出他自己的奢望了,前世最牛的时候,手下也不过百人。今生手下人倒是多,可他自己都觉得能力不足,桃花岛那边做了甩手掌柜,高家庄里,老管家还在和自己闹别扭。一下子手头有了这么多久经训练和战争考验的军人,让高文举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小激动。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都世外高人一样的心如止水,怎么五千骑兵的小小甜头就破功了?
扪心自问,一直以来都以观察员和龙套的身份自居的高文举为何对这突然掉到头上的权力如此上心?除了隐藏在他骨子里那点血性之外,恐怕影响他最多的还得数那份责任感没错,正是责任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意见决策有可能决定了这五千骑兵的动向甚至生死,从而决定战斗结果甚至影响整个战争的格局,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高文举头一次有了一种熟悉的归属感,正是这种归属感的出现才让他心潮澎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模式?虽然很扯蛋,但的确很爽。高文举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个时代,不容易啊
既然找到感觉了,就要做出个样子来努力的回忆着前世记忆中关于宋史的部分,很无奈,此时的环境已然与他记忆中的历史有了极大的出入,想了半天也没能品出个味来,不过看着契丹大军行动的路线,他倒是有了些想法,心念一动,连忙仔细观察起了地图,不停的向李重贵和杨延昭询问各地驻防的情况。
在地图上琢磨了一番契丹大军的企图,高文举突然一指地图上的一处道:“你们说,如果契丹人绕开前面这几个屯有重兵的重镇,直插我国境内腹地,这儿,你们看,若是契丹人从这里一路走来,基本上沿途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拦之力,契丹人可以毫不费力的拿下乐寿县(今河北献县),再以此地为补充,拿下相邻的河间、束城二县,只消在此三县各驻一万兵力,便可辐射整个河北,再分兵两三万与祁州这一路里应外合,到时候,傅大帅想接着在定州城里练龟息**都没意义了。整个河北将尽入敌手,且不说人家打不打算长期占有,便是掳掠一番咱们也受不了啊”
李重贵和张凝都有些迷糊,这种说法也太违背常理了,且不说深入敌后乃是兵家大忌,就算真的让他们突进去了,能那么轻易就放虎归山吗?这种行军计划已经不能用不正常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疯狂嘛
杨延昭看着高文举的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挪动,心中凛然生寒,他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如果傅潜龟缩在定州城中拒不出战,那么定州、祁州一线能不能保都在两可之间,人家绕过这几处驻有大军的重镇,直插纵深腹地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定州也好,祁州也罢,就算再分兵,也只能是被虎视眈眈的契丹骑兵分股吃掉,要是大兵齐发又没无法达到效果,那么多路骑兵,如何忙得过来?真到了那时候,整个黄河以北,可真的要尽入敌手了
他将自己的分析一讲出来,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招实在太毒了明白这个计划的风险、回报以及最对大宋造成的恶劣影响之后,这种可能性马上就上升的无限大了。这回,大伙再看高文举,除了以前的那些复杂的感觉之外,还有一个发自内心的想法,这家伙,真的是哪个星君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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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连忙商量,要不要把这种可能性上报朝廷和通知傅大帅,可说来说去这也不过是一种猜测,而且可能性极小,说实话只有疯子才能想出这招来,大伙都觉得要是把这种设想报上朝廷,不定会不会让上头那些大佬把大家当成疯子来看,那这半个月刚用命拼来的那点荣誉可就要打水漂了。
高文举突然问了一个极不搭界的问题:“哪位有傅大帅的履历?”
李重贵看了看众人,拱手道:“末将对傅大帅也算是颇有了解,高大人想问什么事?”显然大家对高文举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些疑惑。
高文举道:“把傅大帅的从军从政经过讲来听一听,也好分析分析他的性格,他到底会不会出兵,咱们也好心里有个谱。”
这下,大家明白了,一想也有道理,一个人的性格往往决定了他的行事风格。
李重贵便掰着手指将傅潜的历史讲给大家听。
傅潜,冀州衡水人,早年随冀州张廷翰入伍从军。太宗时,因缘巧合得以升迁,官至殿前左班指挥使。从太宗太原,两度受伤置之不理。又从征范阳,先到涿州,与契丹战,生擒五百余人。以此受太宗赏识,攻幽州时为先锋官,连攻幽州数日不下,无功而返。傅潜因功升为捧日军右厢都指挥使。今上即位后,加为领忠武军节度使。因今年初契丹大军行迹可疑,授为镇、定、高阳关三路行营都部署,领三关共计十万兵马以应变。
高文举摸着下巴低声道:“照说这样一个重伤不下火线的猛人,又做了那么久的先锋,应该胆气很足才对,怎么搞的现在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呢?”突然脑子中闪过一丝灵光,他转头吩咐临时客串负责会议保卫的鲁洪道:“去把韩平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韩平还没来,杨传永先来了,并且带来了很意外的消息,有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跑来要见高文举,碰上了巡逻的杨传永,被顺势带了过来,高文举挺诧异,谁找他能找到这儿来?家里不是有个白神仙在坐镇吗?这都瞒不过,难道是熟人?
吕聪高文举的开山大弟子,浑身包的跟个北极熊一样,正站在营房前来回打转转,一见到高文举,激动的都快哭了,身后还跟了一大帮貌似桃花岛的人,随行的还有两辆马车,看雪地上的痕迹,显然有些份量。
高文举没想到他能找到这儿来,的确很意外,连忙将一干人请进营房,先暖和着再说。吕聪见高文举摒退了旁人,痛哭流涕的表示了自己已经尽力了,本来五天前便已经到了京城,可被那个白神仙延误了一天,直到他不停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师傅出了皇差,连忙去求见了教官,经过打探才得知师傅到了遂城,而且那时,契丹人进攻的消息,京中已然得报,传的沸沸扬扬了,吕聪担心师傅有失,发动了这一干随员,一同押运着两车武器一路赶了过来,紧赶慢赶还是拖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赶到。没想到竟然没赶上趟,这都怪大宋这官道实在太差,又遇上了大雪,还冷的出奇,要是放在桃花岛,千把里路,绝对的朝发夕至。
高文举笑着表示不介意,有那份心就很让人感动了,他先让一干人歇下,自己那里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呢,等开完了会再回来慢慢细说。又招呼军中给众人准备饭菜,现在整个威虏军上下对这位神秘的大人物都充满了感激和景仰,见是他的朋友,哪里敢怠慢,马上就是上宾的规模招待。
回到会议室,韩平已经等在那里了,高文举如今已经知道了他是韩德让的私生子,心里对这家伙安的来意多少有些怀疑,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还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找他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便问韩平,知不知道韩德让和傅潜是什么关系?
韩平看着高文举那平静的可怕近乎于清澈的眼神,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要求私下里对高文举说这件事。只要肯开口就是有门,高文举带着他到一间僻静之处,听他讲解。韩平这回不再隐瞒,将自己是韩德让儿子的事情交待了出来,并且告诉高文举,由于自己身份尴尬,在韩家一直都没什么地位,直到自己费尽心思在科举中考得了功名,韩行让才私下里认了自己,并通过自己的能力,将韩平一步步拔上了高位。而韩平这些年也一直帮着韩德让处理那些大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直到此次访宋返回幽州,韩平发觉此次针对大宋的这次大规模军事行动时,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此举完全只能为两国百姓带来灾难,并由此而激怒了韩德让,便被他囚禁了起来。韩平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恐怕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便买通了守卫偷偷跑了出来,为了混过关,他有意的给自己弄出了几处外伤,直奔遂城而来,终于被他侥幸得逞。
这些事高文举都不怎么重视,要紧的是他心里对傅潜的猜疑。韩平接着讲了自己与韩德让争执关于南掠行动的时候,韩德让曾经痛斥自己没有眼光远见,不懂得帝王心思,想当年,南朝太宗皇帝若非为了借刀杀人,如何会放他韩德让一条生路?那时节是宋兵来打,自己来攻,这回不过是掉个头罢了并且还感慨的说了一句,昔日都是小角色的人,如今都是一方节帅了。当年傅潜卖了个人情给他,如今正好还回去,傅潜是明白人,他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高文举不能确定韩平说的话是真是假,更无法确定即使韩德让说过那番话,那韩德让的用意又是什么,他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闪现了一下,但努力的去分析时却又发现那丝灵感已经逃之夭夭遍寻不着了,再回会议室,面对众人的时候,他没有将自己心里的猜疑说出来,只是告诉大家,据他分析,傅潜已经不再是当年给太宗当先锋时的那个傅潜了,有了高贵的身份,人可能就变的不思进取,从而胆小怕事了。询问大家有没有合适一点的办法来解决此事。起码能劝动傅大帅有所行动才行,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契丹人在眼皮子底下横行啊
其他人有个屁的办法杨延昭要有那门路还用得着被潘家兄弟排挤?李重贵和张凝以及孟良、杨星、岳胜这些人素来是听令行事的二把手,要是说战场上怎么拼命他们或者都有些主意,遇到这种官场上的是非,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去招惹?
高文举这下就有些小郁闷了,只能吩咐让探马盯紧点契丹大军,若有异动一定飞马来报,同时也将自己的想法写了封密折送往京城,反正主意是出了,到底京里人怎么想,契丹人又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师傅”吕聪见高文举用过饭后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开解道:“大不了他们乱成一窝粥去咱们回桃花岛过咱们的逍遥日子去就行了,管他们闹成啥样省得在这儿生闷气”
高文举叹息道:“你不明白的,如果只顾着咱们那个小旮旯,我哪里还用得着上京来?你想想,咱们要想多赚钱,多发展,还不得跟外面人打交道吗?要是别的地方都乱了套,咱们那小地方,还能幸免吗?”
吕聪点头道:“那我支持师傅打契丹人这些外族人也就会欺负咱们汉人,没铁了来抢一通,没粮吃了又来抢一通,想花媳妇了还是来抢汉人的这种人就应该被赶到沙漠里去养骆驼”
高文举笑道:“行啊,长进了,都知道沙漠和骆驼了。你从哪听来的这些玩意?”
吕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一笑:“最近一阵子在桃花岛挺闲的,就老听大将军讲古,什么匈奴人、柔然人、契丹人,李牧、白起、霍去病,都是他闲暇时讲给我听的。匈奴人那么厉害不是都被霍去病给赶到北边沙漠里养骆驼去了嘛柔然人那么厉害,不是也被赶跑了?契丹人是他们的后代,就算强也强不到哪儿去”
高文举道:“契丹人比当年的匈奴人和柔然人强多了,他们已经有相对成熟的社会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