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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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昌掩口笑道:“你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回身爬上了床,几下到了床头,伸出小手在枕头附近摸索了起来。
高文举看的热血沸腾,搓着手喃喃道:“皇家教育果然不同,太开放了,太主动了,太……喜欢了”甩掉脚上两只靴子,一个虎扑就上了床,就觉得腰下一疼。
“我顶你个肺”从腰下摸出个核桃来,狠狠向地上一抛,怎么就忘了刚才扔了一床的这玩意呢,太大意了。等高文举扫了半天床,再回过头来时,就见寿昌埋着头鸵鸟一样趴在枕头那儿动也不动。这算什么?yin*吗?嘿嘿。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高文举促狭的从背手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寿昌埋着脸不回头,轻轻的从枕头下拿出个物事来递给他,闪电般的将手缩了回去。
高文举很好奇,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卷象牙雕刻的图案,仔细一瞧,一下子愣了:“我滴个乖乖,还有这东西?”
原来是**,看来应该属于婚前教育系列的东西。不过这上面的图案对高文举来讲吸引并不是非常大,反倒是这东西的做工让他很动心,到底是皇家用品,人家这做工,比起颜小山他媳妇来可是要高明几分的。
寿昌等了半天也没见高文举有动静,只听见他喃喃的嘟囔着什么。反正两人早就搂搂抱抱的有过肌肤之亲了,想了想,鼓足勇气转过身来想打量一下,结果猛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坏笑的高文举。
“呀”寿昌顿时羞不可抑,双手向前一推:“你这人”
“哈哈”高文举大笑:“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
这一夜,说不尽的温柔缠绵(要仔细说桃源该被河蟹了)。高文举难得的睡到了日上三杆,一睁眼,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晓岚寿昌宝贝老婆媳妇亲爱的”高文举躺在床上扯着嗓子乱喊,可惜没见动静,只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想是有人在外面等候,听到他的声音去叫人了吧。不一会儿,寿昌匆匆跑了进来,一瞧他这模样笑着来了个蹲礼眨着眼柔声道:“老爷早,妾身给老爷更衣~”轻轻坐在他旁边,果然给他穿起了衣服。
“呵呵。”被寿昌毛手毛脚占了几下便宜之后,高文举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这新婚燕尔的,你怎么起那么早?我听人说女儿家那啥……不是不太方便么,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寿昌红着脸打了他一下笑道:“还不是你昨晚把那几位喜娘都给灌醉了,一大早就在房门外求饶呢。人家是去替你收拾烂摊子,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高文举将她揽在怀里,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疼,怎么不疼,比你自己都疼……呃,你坐着,我去给你做早餐去”
刚跳下床,就被寿昌扯了回来:“都这时候了,还做什么早餐?我让人送过来了。等着,我去给你取水洗漱。”
“不是吧?”高文举呵呵直笑:“让你给我打水?几位哥哥不要我命,老天爷也会降天雷活劈了我的。太造孽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寿昌嘻嘻一笑:“你放心才没人说你什么,三哥昨天送轿前还叮咛我说,文举早失怙恃,没人疼爱,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切忌不可自恃身世有失妇道。听听倒像他是你哥一样我呀,现在是认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就满山走。我才不稀罕这个什么公主的封号呢,我要做高夫人老爷稍等,妾身去去就来”
高文举一下子觉得幸福来的太快,有些晕头转向,坐在床沿连动也动不了。任由寿昌拿条毛巾在他脸上一通涂抹,又抓起他的手来反复擦拭。终于将高文举从幸福的失魂落魄状态擦了回来,看来这丫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侍候人的经验,有心是真的,不过这效果嘛……还是自己洗的好。
高文举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们皇家嫁女还真有这习俗……我是说就夜里还得几位喜娘陪在旁边,那个,观礼?”
寿昌抿嘴笑了笑道:“当然了,本来在大婚前钦天监和礼部官员要和你讲礼的。不过三哥说学院那边忙的脱不开身,就没让他们去找你。不然怎会闹昨夜那大的笑话?天也听床的被你赶出去不算,连喜娘也被轰走了。这就是不讲礼的下场”
高文举扔下毛巾,嘿嘿一笑:“原来不讲礼是这么来的呀这个礼还真是,不讲也罢,那玩意也太难为情了哎,那几位喜娘酒醒没?”
寿昌这回笑出了声:“你呀,没见过你这么坏的赞礼贵人好歹也是宫里一号人物呢,被你那些良辰美景硬灌的迷迷糊糊,天亮才想起来,跑来新房又被几个丫头硬挡着不让过来,只好在窗外哭哭啼啼,若非我出去劝解几句,恐怕真要闹的太后那里去了。”
高文举笑道:“闹呗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怕她闹”
寿昌攥起粉拳来轻轻捶他一下:“德行快吃点东西,一会大哥就过来了。”
高文举一愣:“啊?怎么皇家嫁女也要接回门?”
寿昌推他一把:“哎呀不是啦,接回门也不用大哥来。你赶紧的,大哥是有事要和你说”说着起身吩咐外面送早饭的丫环将东西摆进房间。
高文举坐下来兀自不解:“啥事这么紧张,要今天来说?”
寿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德才说,好像是和赵保吉有关,嗯,就是李继迁”
高文举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猛一惊:“李继迁又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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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国事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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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这么紧张李继迁造反,并不是因为对国事如此上心,而是他知道一个很要命的事情,赵元佐是个很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的人,能在自己大婚次日就跑来说这事,肯定是十万火急了,而且肯定也和他有关。这么说起来,这蜜月可真是危险了。这么一算,李继迁就真的应该千刀万剐了你打劫粮草,抢地盘都无所谓,你别折腾本驸马呀,这儿还等着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呢。
“行啦,别嘟囔了。”寿昌又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国事比家事紧要如今你也是皇家人了,这国家大事,也是自家的家事啦”
高文举连忙点头称是:“还是媳妇你觉悟高老公要向你学习,我不好,我检讨”呼噜呼噜喝起粥来。
寿昌早起已经换下了那身大红的礼服,如今浑然是一副居家小妇人的模样,双手托着粉腮盯着高文举,两眼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等着高文举放下粥碗才说话:“鹏哥,我听香秀说,小慧那套衣服是你给放的样儿?好漂亮哦。能不能给我也做两身?”
听到香秀两个字,高文举就有些发懵,寿昌后面的话他也没怎么听明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啊?什么,什么衣服?”
寿昌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就是小慧那些衣服啊,从上到下一体的裙子,袖子和裙子分开,我觉得很好看,你让香秀给我也做几身吧”
高文举伸手在她额头按了一下:“臭丫头,把话说清楚”
寿昌咯咯娇笑,起身走到他身后揽着他道:“你呀害人家姑娘在家等的望眼欲穿,就这么的娶了公主攀高枝了,害人家姑娘千里寻夫你倒好,有了新人忘旧人没良心”
高文举郁闷了:“大姐,呃,小姐,呃,不对,媳妇啊,说话可得凭良心啊。香秀和我,那纯粹是主仆关系,我俩之间那是清清白白……呸这玩意咋好像越描越黑呢?哎,不管了,她爱咋想咋想去,回头就打发她回去,要不然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寿昌将头绕过他的头顶,倒下来与他对视一下,笑着打了一拳:“好啦还真把妾身当妒妇啦人家姑娘也跟了你十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功吧你就寻个好日子收了房吧,也省的落人话柄你没见人家姑娘早上看到我的那个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高文举很尴尬,貌似这种事实在是他的弱项,幸好这时候刘霞来通报,有位赵惟吉公子前来拜访,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老爷说。高文举差点就要喊楚王万岁了,在寿昌促狭的眼神和低笑声中落荒而逃。
“李继迁反了?”见到赵元佐,高文举根本就没客气,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赵元佐一脸凝重的点头道:“事情比预料的要严重的多。”
高文举道:“要我做什么?”
赵元佐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用手指虚点两下:“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是要让你做什么的?我就不能只是来问问吗?”
高文举笑道:“大家自己兄弟,你就别来这套虚的了。要只是问个话,何必要赶到这时候?肯定大婚前就问了。”
赵元佐收敛了笑容,摆摆手向侍立在一旁的赵德才示意了一下,赵德才恭敬的取出一只圆筒来抽出其中的地图,轻轻展开在桌上,退后两步。
赵元佐随即对赵德才道:“你不是很久没见丫头了么?趁现在有空,去看看吧,以后没了大内那般约束,就常来走动走动。”赵德才脸上一喜,转身离去找寿昌了。
高文举看着地图上红绿蓝黑几个大箭头,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除了契丹和定难五州之外,那个触目惊心的大红箭头,居然在蜀中的成都
“成都出什么事了?”高文举很震惊,前次蜀地二次叛乱,好不容易才清剿镇压下去,这才安宁了几天呀,难道李顺还没死?这家伙可真成打不死的小强了
赵元佐摇摇头:“这次不是李顺。是咱们自家人造反了”
高文举静待下文。赵元佐叹息一声道:“张乖崖离蜀之前曾上表,说牛冕非抚众之才,请朝廷另择贤能。可满朝上下,竟众口一辞,觉得非此人莫属,甚至还有质疑张咏此举是不原离蜀打算割地为王的。结果,你看看,两月不到自家的兵马,居然就被逼反了”
高文举哑然:“不是说那个符昭寿出身军伍世家,颇有大将之风吗?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赵元佐狠狠一砸桌面:“我们都被这厮骗了张咏在蜀时,他惧于张公威严,战战兢兢凡事无不尽心尽力。张公这一走,牛冕来了,那牛冕是个什么货色?连头蠢驴都比不上的书呆子而已除了吃喝玩乐,屁事也不晓得。半个月不到,先得了符昭寿送上的两个黄花闺女,就连他爹是谁也不记得了,如何还镇得住他”
高文举一愣:“这么说,是符昭寿反了?”
赵元佐颓然落座:“要是他反了,还不至于搞的如此狼狈此人真是死不足惜也不知道他哪里出了毛病,喜欢上了蜀绣,一天到晚纵兵抢掠,搞的民间怨言四起。而这还不算,他手下有两位都虞候分统,董福和王均来。董福严谨,他的兵纪律严明,行为规范,大得符昭寿之心。而王均则稍差一些,他出身本就低一些,喜欢和部下打成一团,经常和手下一起喝酒赌博,军纪自然涣散许多。
如此一来,符昭寿就给两位副将手下的兵分了等级,把董福手下的人当成上等兵,一切供给优先,尤其是衣甲穿戴,打扮的神气活现。而王均那些痞子兵,就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反正己经烂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这本是一直以来他自家的事,可不知道符昭寿又犯了什么病,七月十四,蜀地有个鬼节,他拉着自己的两支大兵做军演,结果一下子把两部的差别亮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赵元佐喝了一杯酒,才又接着道:“军演结束后,正好那个新到任的四川(咸平三年末,分蜀地为四路,从此称这四川)转运使张适送了军需到了益州,这些大爷们就聚在一起去喝酒作乐了。可也不知道符昭寿哪里犯了浑,居然独自一人带了几个亲兵跑去城外散心,却正好碰上了张均那些叫花子一样的部下。这些人一看符昭寿就红了眼,话也不原多说上去就把他给剁了”
“啊?”高文举听的张口结舌:“符昭寿,就这么死了?那……这造反的事是谁牵的头?”
“嘿嘿。”赵元佐苦笑道:“军报送来,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些花子兵杀了主帅,回身就抢了军械库,先把自己打扮的比董福那些兵还好看,这才慢悠悠的上街四处寻那些官老爷们的不是。等牛冕他们得了消息时,这时候,这些花子兵的当家张均却还和牛冕他们在一起喝酒呢。兵乱消息传来,牛冕和张适当时就跑了。只剩下董福、张均还有监军王铎在城中了。王铎没跑成,就拿张均撒气,非说是他的兵,现在造反了就得让他去解决。结果张均倒是去了,可他一转身就当了叛军的头领,几下就把这些乱兵整合了起来,纠集了近五千人这下好,有了打头的,事就好办了。张均先带兵把王铎捉起来点了天灯董福装死才逃过一劫,费尽辛苦才把消息送到京城。”
高文举听的咂舌不已,这他祖母的,也太刺激了些吧感觉还真是很奇怪呢,好像叛乱搞的也太随意了些吧?兵变弄得像是即兴表演,杀了人砍了主帅之后还乱轰轰呢,这儿就硬逼着给人送上个首领去然后再让他带人来把自己当灯笼点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赵元佐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疯狂?都说我是个疯子,可和这些人比起来,我还真觉得自己挺正常。你说这些人,哪个不是疯子呢?符昭寿是不是?牛冕是不是?歌舞升平,饱食终日,把张乖崖辛苦经营了一年的地方一把火就烧了个干净这些人算不算是疯子?”
高文举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问道:“那接下来要小弟怎么做?”
赵元佐摇摇头:“不是要你怎么做,蜀地叛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儿一乱,朝里就已经征发了八千禁军,由户部使雷有终挂帅,李惠、石普、李守伦辅之,其次又就近调了上官正、李继昌、高继勋、王阮四路距离最近的兵马协助。如今应该已经接上了仗,想来平复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户部使?”高文举一愣:“文官挂帅?行不行呀?”
赵元佐笑笑道:“可别小看雷有终,他虽是文官,却也行伍多年,经验很丰富。再加上为防蜀地变故,周边布置颇多,此次若非自家造反拖延了战机,恐怕早就平复了。”
高文举终究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