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凶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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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跳了两下,猛地吸气,然后双手握拳。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我盯着这个老五,我等着他再度出手。他看着我,不再说话,跨上一步,左腿猛地向我踢来。
退后一步,让过他的这一踢,我地右腿抬起猛地踢向他的胸部,他双手在我的腿上一压,右腿又飞起,扫向我的腰部,腿鞭!避无可避,我也抬腿横扫,小腿与他的狠狠撞在一起,分开后,我们各自退了一步。巨痛!这家伙的腿硬得像石头。但我咬着牙,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似乎对我的表现感到挺满意的似的,竟微微点了点头,“你不错。”
片刻后,他又欺身而上,也许是掌握了我地水平,他的攻击不再像刚才那么谨慎,弹跳而起,他的双腿连环踢出,动作潇洒利落,我都不仅暗地里喝一声好。双手封挡,在他落下的一刻,我一个转身旋踢,直击他的头部,隐约在看到他在微笑,侧身滑步动作极快,他的身体柔韧得像没有骨头,在我地腿还未收回来的时候,他的右拳已然击到。避不开了,一侧脸,他这一拳狠狠击在我的颧骨上,我仰面倒地。
头嗡嗡直响,眼前金星四溅。我躺在地毯上,听到一片嘈杂的叫好声。我咬咬牙,翻了个身站起来,晃了晃头,再次握住双拳,盯着眼前这个老五……
接下来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我被他击倒了很多次,具体的次数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明显地感觉自己每一次爬起来用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更长一些,虽然觉得他打击我的力道好像越来越轻,但我还是明显地感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地了……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当我又一次被他击倒,仰面躺在地毯上的时候,我听到大卫在喊。
“时间到了?那么好吧,不打了,我们走了。”这是纪续刚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感觉有一个人走到了我的头旁边,这个人拉了拉裤子蹲了下来,我看着他,是纪续刚。
先歪了下脖子,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以一种上帝的姿态,用他那一贯的轻巧语调轻声说道:“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嗯?你只不过是需要我去怜悯的一条狗而已。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你还没有资格。虽然你有些小聪明,但是,你记住,你永远不可能打败我,知道吗?永远不可能。对我来说,你只是让我觉得做起事情来会更有趣味的调味品明白吗?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也好让你分得清尊卑,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我希望你好好地在创世纪干下去OK?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上下级的关系,不不,不是也许,是肯定。呵呵,到那时该多有趣儿呀。所以,如果创世纪失去了你,我一定会少很多乐趣的不是吗?嗯?……”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想用拳头和他的脸做一次亲密接触,但手臂动了动却抬不起来。而他则微笑地看着我,说完这些话,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真的能吗
更新时间:2008…9…5 15:47:59 本章字数:4869
上十点。方宁家。
方宁抱膝坐在床上,把头也埋在里面,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感觉到她的懊恼与羞愧。
我坐在书桌前,而磨磨不知从哪儿搬来了把旧椅子,坐在墙边。大家都没有说话。磨磨已经几次欲言又止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方宁是为了给爸爸治病而出此下策的,今天的事情出来也好,起码会让她为了躲开那些人而去重新考虑如何为爸爸筹钱治病。
我现在想的是,为什么方宁会不告诉我们、也不去求朋友帮忙,而是自己独立去做这件事情?如果她的心意如此,那么既使我的这三十万拿出来也会被她拒绝掉,那么,又该如何不露痕迹地帮助她呢?
刚才在不夜天娱乐城的贵宾包房里,纪续刚那些人刚走,磨磨和方宁马上冲了进来,一下子围在我的旁边。“凡凡,你怎么样?!”“任哥,你没事吧?!”方宁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还有几颗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慢慢举手手臂,用手去擦去那眼泪,看着方宁笑了笑,“方宁,别哭了,我没事儿,好久没打架了,偶尔打上一架也不错。”然后转过头来问磨磨:“你的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看到我这个样子,磨磨的声音里有些哭腔,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臂,一手扶着我的腰,方宁则抓着我的另一条手臂,扶着我慢慢站起来,我感觉浑身一阵疼痛。
“我说你们呀,惹谁不好惹他?真是的……”这时。大卫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你没事儿吧?如果没事儿就快走吧,露露,正好,你去交接一下,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一直没太注意,他的说话做派是有些娘娘腔的。也许是因为刚才一直在提心吊胆。他看上去显得极不耐烦。
“……经理,别开除我好吗?我需要这份工作……”方宁听大卫说完,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疯了?!”旁边地磨磨不相信地看着她,大声说道。
“丫头,你疯了?!”这是大卫说的。“出了今天这个事儿,你还想做?!我劝你别的地方也不要去,如果再被这帮人在这种地方遇上,你会吃亏的知道吗?!”从他说的这几句话和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人还不错。
“谢谢你。”我对他说。然后转过头对方宁说道:“你快去换了衣服,我们等你一起走。”
从不夜天娱乐城出来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刚才我虽然被那个老五打得很疼。但过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创伤,只是脸上挨他地那一拳使整个的右脸都肿起来了,恐怕几天之内是消不了。
令我感觉奇怪的是,我能体会到刚才那个叫老五的出手很有分寸,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打了我,却刻意没有让我受什么内伤。不然,我的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了。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还是纪续刚怕万一惊动了警察不好办?我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去帮纪续刚为虎作伥太可惜了。
在医院里为磨磨检查了一下,他的头上被玻璃划开了一个口子,早已经不流血了。在医院里简单处置了一下后,我们打车一起送方宁回了家。
“方宁,你家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磨磨迟疑着。终于打破了沉默,“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又何必去那种地方挣钱呀?”
磨磨的话说完,方宁并没有回答,一会儿,我们发现她双肩抖动,不用说,她这是在抽泣。
我递个眼神给磨磨,示意他先不要问这个,停了一会儿。看到方宁渐渐不哭了,我轻声说道:“方宁,听过这个故事吗?有个人作了一个梦,梦中他来到一间二层楼地屋子里……”我知道方宁是一个特别要强而且主意很正的姑娘,如果一直是像磨磨刚才那样直不笼统地问,她可能还是不会说的,所以,我准备换一个方式,先讲个故事给她听。
“进到第一层楼时,他发现一张长长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桌子地两旁坐着人,可以个个愁眉苦脸。因为这些人的手臂受到了魔法师的诅咒,全都变成了直的,手肘不能弯曲,所以,只能看着桌上的美食,却夹不到嘴里。
但是,他却听到楼上充满了欢愉的笑声,他上楼一看,同样是围坐在桌子两旁的一群人,手肘也不能弯曲,但是大家却吃得兴高采烈。原来,虽然手肘不能弯曲,但因为对面的人彼此协助,互相帮对方挟菜,结果大家都尽情地享用着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故事讲完了,我停下来,坐在床上地方宁似乎被这个故事打动了,她不再抽泣。
“人的这一生中总是要承受很多东西,避不开躲不掉,有时候,也正是这些难忘的经历换来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对友谊的验证。”片刻后,我继续说道:“方宁,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苦,但你的这种苦和你要担负地责任相比,和心中要达至的目标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有执着心是对的,但过分的执着心却往往会成为愿望得以达成的障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也知道你们是真的想帮助我,但是……”方宁没有抬头,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充满了无助。
“方宁,说说吧,好吗?说说你的家、你地爸爸妈妈,我和你石哥都很想听。”
方宁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和磨磨,然后把头转开望着窗外的夜空,良久之后,轻轻说道:“我家住在江苏省D县的一个小镇上,那儿很小但风景很美。我妈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没读过什么书,但她非常勤劳。家中里里外外的活儿几乎都是她干,因为我爸爸没有时间干家务,所以她全部承担下来了。虽然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她乐天知命,从不抱怨。
我爸爸在镇上的一所小学当老师,那所学校不大,因为是班主任,所以他任务很重。每天早晨5半起床,7点到校守学生早读,下午5半下班,如果留下来辅导没有跟上地学生或在学校开会就会更
,他晚上回到家也会再工作两到三个小时,备课和批带的班总是全镇上成绩最好,他的课也最受孩子们欢迎,教了三十年的书。这样的成绩和口碑他保持了三十年,由于经年累月的操劳,五十来岁的他看上去像六十多……”
这样说着,她的泪水又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下来。伸出手来擦了下,她继续说道:“我是家里地独生女,他们非常疼我。也可以说我不但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全部的希望。我从小身体弱,总生病,妈妈千方百计地给我做好吃的,而爸爸怕我耽误了上学,总是背上我,然后盖上被子。再走很远的路到学校去……
他们在我的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他们高兴得什么似的,这是他们一直以来地心愿,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为了供我上大学,不但爸爸更加努力地工作。连妈妈都出去打零工赚钱,可既然是这样,四年大学下来,我已经花完了家里的全部积蓄。”
“方宁,你爸爸每个月的工资多少钱呀?”磨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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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还不到1000,倒是有很多的孩子家长给我爸爸送礼,但我爸爸从来没有收过一分,我妈妈没有工作,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家地全部收入了。”说完这句话。方宁长叹了一声。
我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也许是打开了心扉,方宁不再像刚才那样封闭自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的爸爸妈妈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们对人非常和善,我从小就看到他们自己省吃俭用,却去接济周围的家里遇到困难的邻居,爸爸帮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交学费更是常有的事儿……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开眼,竟会让我爸爸得了那种病。”也许是一直被这件事煎熬着,再提到时,她好像已经麻木了,声音平静得甚至没有一丝起伏。
“他……他得了什么病?!”磨磨还不知道方宁的事儿。今晚他能出现在不夜天娱乐城是因为白天我们来过后,他不放心一直守在楼下,发现方宁出来后跟踪过去的。
“尿毒症。”方宁轻声说。
“……噢,我听说过……”磨磨有些吃惊,“那个病……”我猜他想说很可怕之类地话,但可能想到这么说等于是在吓方宁,所以并没有说下去。
但方宁却丝毫不以为意,她接着磨磨的话头慢慢说道:“那个病很可怕……但是,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被病魔击倒的。他养我这么大还没让我孝顺他呢,还没享到我的福呢,这绝对不行。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他尽可能长地活下去,就算把我拆成一片片卖了也在所不惜。”
她的语调不高,甚至平淡,但这一刻,我却感觉到方宁这种宣言般的独白中有一种可怕地力量,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爱和承诺,令人震撼,令人感动!
磨磨不说话了,很明显,他也被方宁的话深深打动了。
“方宁,现在你爸怎么样?”我问道。
“……他很不好,身体不好,情绪也不好,他觉得自己托累了妈妈和我,甚至……甚至想到了轻生。”方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是因为没有钱治疗吗?”磨磨问道。
“……”方宁没有说话,意思是默认了。
“你爸爸他们学校不管吗?”
“有医疗保险。”方宁在床上伸直了腿,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但报销的比例有限,早就用完了。”
“方宁,你说说,治他的病需要花多少钱呀?”磨磨挺了挺胸问道。
“……现在他每周必须去县医院作一次透析,不然连尿都排不出来。一次透析要500,每个月需要二千多,而且长期透析不行,只能缓解症状,而且,随着病情的发展,透析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多,还远远达不到净化血液的目的,时间长了心脏会坏掉,必须换肾,而换肾就是一个大地数目了。”
“那是多少?”磨磨追问。
“二十到三十万吧。”方宁说道。
“也不是太多呀?你为什么不和周围的人,我、任哥、游哥、王欢借一借呢?大家凑一下,也就够了吧?”磨磨感到不解了。
“……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就算借到了,我拿什么还呢?”方宁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等爸爸检查出来得了这个病之后,他们瞒了我几个月。为了给爸爸治病,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妈妈已经能借的都借了,后来,再也借不出来了,因为用他们的话说,这个病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用,有的人……有的人甚至开始找借口上门和我妈妈说要她还钱的事儿了,那些人还都是我爸爸曾经帮助过的人……这件事让我了解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也让我真正明白了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听了方宁的话,磨磨有些呆了。
我看着方宁那瘦削的脸,坚定的眼神,心里想的是,我一定要帮助她!
“方宁,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
“透析的钱暂时是有,但我要挣出来给爸爸换肾的钱。”
“嗯,好吧,不过方宁,答应我,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好吗?”
“不去那里上班?那我干什么一个月才能挣到一万五啊?我必须在一年之内挣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