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敌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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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他是我们学校的藤崎老师。”
在真树的介绍下,香奈跟透微微鞠了个躬。她偷偷跟真树说“老师好帅哦”,但这句话全被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好好哦~我们学校都是女生。”
“那是因为你念的是女校啊!我们学校还不都是男生。”
“可是~如果有这么帅的老师教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用功的~”
听了香奈的话,透朝真树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像是在说,你真该学学你的女朋友,把数学念好一点。
虽然没有露骨地无视于笃史的存在,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找他抬杠。撩拨喜欢真树的他,不怀好意的笑脸,以及有意无意地投送过来的视线,全都变得像梦境一场。
笃史不想再继续看他朝真树展露笑颜,于是将视线瞥向车窗。
为什么他要来搭这班车?就好像回到了所有一切还没发生前的那个时候。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一闪而逝,他感觉背上流过一丝冷汗。这也就是说,透打算将他们俩的关系恢复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罗?
笃史局促不安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透的视线,他赶紧把脸别到一旁。想要装做不在乎,想要得到关怀的人明明是自己,然而当他将视线投给他的时候,自己又逃了开来。
笃史咬住下唇,再也冷静不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突破现状。
无路可退的他一直到下了车,都没有办法正视透的眼睛。
你逃我追,你追我逃。
——这是正常人的心态。
在被追逐的过程中,若是逐渐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那就伤脑筋了。因为一旦习惯了对方的追逐,危机意识和紧张感将会一点一滴地麻痹。
可是,如果你停下来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时……?
“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笃史望向窗外的风景。
午休结束后的第五堂课。吃饱喝足,加上又是无聊的古文,教室里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不是因为大家专心听讲的缘故,而是有一半以上的人正拼命的和瞌睡虫打仗。
右手那拿着红笔转来转去的笃史,茫然地望着像蒸笼一样的操场。
时间已经进入九月底,气候依旧持续酷热。暑假都结束一个多月了,学生们上起课来还是有些懒洋洋的。
心不在焉地作着笔记,笃史吁了一口气。
自从在准备室决裂后,透对笃史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说一百八十度转变或许有些夸张,他只是不再用特别的眼光看他,也不再一有机会就来纠缠他。
——对,一切不过是回到一年级的时候,只有在电车上才会碰面的情况罢了。
“……”
笃史心烦意乱地皱起了眉头,咬住自己的下唇。
那张可恨的脸孔总是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拿着红笔在映入眼帘的字上拼命地画圈圈,像是要籍此把它一并抹消。
这家伙一点诚意也没有。既然是真心喜欢我,不会改变一下现在的态度吗?
——然而,尽管在心里臭骂他,他也知道自己过去对他的态度实在令人难以苟同。
不论是真树的事,还是他头一次对他出手那一夜的事,只要扯上了他,笃史总是后知后觉。他好比从天而降的灾难,让他连回避的机会,甚至是踢开的能力都没有。因为在他的身体经过调教,明白了两个人的经验的差距有多么遥不可及之后,他就再也无法跟他冷静地对峙了。
当他体贴时,他总是疑神疑鬼,当他冷漠时,他又感到不安。尽管如此,他从不意外对方的接近,反而视为理所当然。
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才能脱离魔掌的那个时候,说不定比现在要轻松多了。
“……”
将红笔啪地一声扔在教科书上,笃史用力闭上眼睛。
要是对方静止不动,他就不能逃了。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对方才会再度追上来。这真是所谓的进退维谷。
被人喜欢的经验多于自己去喜欢别人的笃史,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透莫测高深的笑容浮现在紧闭的眼帘,随即又消失不见。
笃史头一次对他没有追来的现况感到寂寞。
这也是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后,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15。 “小朋,生日快乐~”
“谢谢!”
朋绘坐在餐桌的生日席上笑得好不开心。雏子为她亲手烘培的蛋糕上插上蜡烛点燃烛火后,在场的人便照例合唱生日快乐歌。
期中考刚考完的第一个礼拜天,笃史原本打算弥补一下考试期间被剥削的睡眠,却为了参加心爱妹妹第八次的生日派对而抛开了这项计划。
(真是够了……)
虽然他平常疼死了朋绘,但要他帮忙布置小学二年级学生的生日派对,老实说,他真的很不情愿。
朋绘第一次没能吹熄全部的蜡烛,但第二次挑战后,八根蜡烛便全都熄灭了。掌声随之响起,朋绘既高兴又害羞。
“来,大家快点吃吧!”
喜欢做料理的雏子兴高采烈地将盘子端上来。小小的三明治上插着小熊的竹签,大大的盘子里装了许多炸鸡块,旁边则装饰着可爱的柠檬片和小番茄。
“阿笃,你也一块吃吧?”
“不了……我待会儿再吃……”
和一群小鬼吃这些跟办家家酒没两样的料理有什么乐趣可言?朋绘的确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但说实在的,他可不想跟她那些朋友们扯上任何关联。
“优子,小心你的袖口哦!啊,花梨,你不喜欢起司啊?”
望着雏子任劳任怨地照顾这群小鬼头,笃史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抓来当帮手了。七个小学二年级女生——这简直就是个战场。
“阿笃,拿张面纸给小玲。”
笃史根本搞不清楚哪个是小玲哪个是花梨,只好随便抽了张面纸递给嘴巴看起来最脏的女孩子。
餐会告一段落,又吃完期待已久的蛋糕,孩子们便跑到客厅开始玩游戏。笃史在一旁监督她们做饭后的消化运动,突然听见门铃响起。
“阿笃,去开个门好吗?”
“噢。”
接受忙着洗衣服的雏子指示后,笃史走向了玄关。一打开门,便看到一个稚弱的小学生站在门口。
“这、这是我妈要我拿来的。”
飞快说明来意的这个小孩,正是不久前在游泳池找他麻烦的郁实。深褐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绣有名牌标志的大衣。
“……朋绘人在里面。”
“……”
“你不进来吗?”
笃史故意逗他。郁实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那副别别扭扭的模样令人不禁莞尔。拿着礼物不知所措的郁实,表情似乎就快哭出来了。
他会怎么回答呢?笃史观察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突然,背后传来雏子的声音。
“哎呀,郁实!你来啦?快进来嘛!”
看笃史迟迟没有回来,雏子于是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郁实依然把脸垂得低低的,默默摇了摇头。
“可是……,那好吧,你等一下哦!”
开朗地说完后,雏子立刻跑回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她把朋绘带了出来。
穿着新买的粉红色洋装的朋绘看到站在门口的郁实,吓得赶紧躲在笃史背后。雏子轻轻地把她拉出来,柔声跟她说:
“小朋,郁实来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
“快过去呀!”
被硬推到郁实面前的朋绘露出走投无路的表情仰望着笃史。忽然,郁实把礼物往朋绘的怀里一塞,转身跑掉。
“啊,郁实!”
雏子制止的声音并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于是一转眼便跑得不见踪影。
朋绘捧着郁实塞给她的小包裹靠在笃史身边。雏子喜滋滋地对她说: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小朋最喜欢的毛毛哦!”
等一下再拆开来看吧!雏子一边将朋绘送进屋子里,一边附在笃史的耳边调皮地说:
“郁实很喜欢朋绘呢!这孩子真是可爱,你看他刚刚害臊成那个样子,其实跟朋绘说一句‘生日快乐’也不会怎样啊!”
让朋绘回到客厅的笃史对满脸笑容的雏子说:
“可是,朋绘不是讨厌他吗?”
雏子歪着头,露出一副莫测深高的表情。
“这可难说罗!朋绘一向拿礼物没辙,说不定今天的礼物会骗走她的心哦?”
笃史楞楞地看着雏子,只见她奸奸地一笑。
好厉害……
不愧是学生时代就结了婚的女人。平常虽然少根筋,在恋爱方面倒是出乎意外地敏锐。
“只要男生温柔地哄她,又买礼物送她,女生不动心才怪呢!”
这个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雏子眯起眼睛嫣然一笑。
累、累死我了……
送走那群聒噪的小女生,将乱七八糟的客厅收拾干净后,笃史终于获准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温柔吗……)
想起派对结束后,朋绘打开郁实的礼物时流露的表情,笃史长叹了一声。
一定是雏子给郁实的妈妈出的馊主意。郁实带来的礼物是朋绘最喜欢的毛毛笔记簿。雏子的取笑虽然让朋绘羞红了脸,但是由她的神情看来,她也不是完全对郁实没有意思。
从小学二年级的妹妹身上,笃史依稀窥见了‘女人’的影子。
缓缓闭上眼帘的他眼前浮现透的面孔。
帮他扭伤的脚烘干时的一举一动,以及开出送他回家时的气氛,还有为他亲自下厨做饭时的表情……
当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透的确很温柔。
(这么说来,我的心也被骗走罗?)
所以我才会像个女孩一样小鹿乱撞,只是跟他擦肩而过便心跳加速,被他拒于门外就感到孤独寂寞——
“……”
心如乱麻的他坐起身来背靠着床头。两手手腕环住立起的膝盖,在将纤细的下巴顶在上面。
他望着正面的墙壁,一股被透凝视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那是一种在近距离下被凝视的感觉。灼热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射向了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深处。这里明明是他的房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啊?
不经意之间,他想起那一夜的对话。
再玩下去,真的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
当时他只是听过就算了,如今仔细回想其中的含义,不禁令他脸颊发烫。
熟悉的感觉缓缓的向上爬升。突然变得敏感的肌肤清楚地感觉到裹着他的衬衫触感。
他缓慢地松开手腕,将原本缩在一起的膝盖稍微往前伸。身体好躺,他陷入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就像是即将晕眩的时候一样。
双颊潮红,脑袋塞满的只有一件事。只有那个老爱欺负他的男人,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男人——。
“……”
他悄悄抽出塞爱牛仔裤里的衬衫,眺望着皱巴巴的衣摆,慢慢解开了裤子的纽扣。隐藏在衣摆下的部分变成怎样了,不用想象他也知道。
“……!……”
隔着内裤握住它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窜过他的背脊。
(我在发什么浪啊……)
他责备自己如处子般过度敏感的反应。
握在手中的分身呈现撩人的状态,他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是用自己的手去触摸,情绪就陷入了极度的亢奋。这种既复杂、又单纯的昂扬,不同于第一次自己触摸时的紧张,也不同于尝过Zuo爱的滋味后,边想着女朋友边抚弄时的罪恶感。
“……!……”
他一边回想被透挑逗时的情景,一边摩擦着自己的灼热。很快的,他便厌烦了那种不上不下的刺激,他伸手直接碰触。
“唔……”
听见自己泄出的呻吟,他赶紧咬住下唇。如此心神俱醉的自蔚,是他有生以来头一遭。
“恩……呜……”
我居然——我 居然靠着想象占据自己心思的人,和回想过去片段的缠绵达到前所未有的亢奋。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自拔了。就连当时深植于心的挫败感也成了一种兴奋剂,他将牙根咬得好紧好紧。
“恩!”
左手握住分身,用右手手指撩拨着前端的他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原想借此解脱,却反而成了恼人的淫猥刺激。
不同于以往的顺序,将他的欲火煽得更旺。笃史分毫不差地重复着透那天采取的步骤,吐出迫切的气息。
“啊、啊……!……”
透在近距离凝视着他,对他流泄出苦笑。明知道那只是幻影,还是忍不住羞愧难当,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是,当他闭上眼睛,更能感觉到不在此地的透射来的视线。
想起他微启的嘴角和上扬的深色眼眸,笃史弓起了背。模糊之间,他忆起过去被一个年长女性逗弄的事。当时他也曾装做羞愧的模样,但那只是游戏的一环,双方并不是认真的。然而现在的羞涩却是货真价实的。
——这样简直是标准的变态狂……。
仅存的一丝理性向他发出警告,但他的手就是停不下来。
“恩……恩!”
背脊窜过一阵战栗,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单是男性象征,连没有碰触的没一寸肌肤都变得分外敏感。透的假象视线挑动更深的快感,他拼命的咬紧下唇,不让娇喘声泄出唇缝。
身体的最深出被探索的感觉突然在体内复苏。那种奇妙的感觉。无节制的挑逗、捉弄——
在他说出“对不起”的下一秒,欲望的中心被狠狠地刺激……
“恩……!”
前端随着回忆饱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