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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奈何天 by 行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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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不敢置信望着他,缓缓说道:“你利用我到了这个地步,我为了靖丹隐忍下来,可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吗!” 

腾耀不可置否的挑高了两道斜飞剑眉:“别小看了你自己的功用,朕还需要你这步棋,若今日我光明正大的连灭数国,必会引起南篱等国的小心防备,朕要统一天下之路必又增了阻碍,唯有你代朕出面才不至引起他国的注意警觉。” 

此刻方真的瞭了何谓心寒彻骨,我咬牙切齿道:“你莫要欺人太甚,你以为天下事都尽在你掌控中,天下人都只能尊你意旨行事吗,你未免自视太高!” 

我甩袖而去,抬头望见一直伫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沧海,上前拉着他就往门外步去:“我们走,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再不要在这个阴霾可怕的地方多待上一时半刻。” 

沧海却立在了原地不动,露出一个极是无奈的笑容,眼中的凄冷叫人望之心酸,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再微微颤着:“沧海...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走...怎么.....了吗?”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刚刚还少说了一件事,此次他与你重逢后泰半的事情,任沧海.....他也是知情的。” 

奈何天 第四十九章 

从背后缓缓步来的腾耀站至我身旁,双眼明显满是恶意戏虐的目光不住的往我与沧海之间打量,凉凉插话:“说来你萧遥的魅力还当真是不容小觑啊,不只靖丹为你丢下大好前程不顾,任无欲为了替你求药不惜只身入险终是丢了性命,连当初饶是对你恨之入骨反目成仇的师弟也为你倾倒。” 

视线越过了腾耀,我直勾勾的盯着沧海,我不知从何生出的力气还能把话说出口:“你遭人暗算是假,重伤失忆是假,你跟他一样,一直都在欺骗我吗...” 

沧海不语,只是一脸惨淡的望着我,眼中的凄楚竟是比我还浓。 

此时要说当今天下最蠢愚人莫过于我萧遥,从头到尾傻傻被骗被蒙在鼓底的是我,怎么反而如今他倒是比我还难受吗。 

我深深低垂了眼,看着脚底的花岗板石上的一大滩血,轻轻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这样子我看得够多了,何必呢,已经不需要再演戏了,你所怨恨的师兄今日已输的一败涂地,你任沧海又成功的补上一着,不管是萧遥还是萧月笙已被你彻底的击溃,你还再演什么戏,难道我落入这步田地,你还觉不够吗,你还觉我不够可悲凄惨吗!” 

“我或许欺骗了你,隐瞒实情不说,但是我对你的一切情意我所说所做不是演戏,从没有半分虚假。”沧海半是叹息的低低的沉吟。 

腾耀的包藏祸心,沧海的刻意欺瞒,不管是为何,我都已不忍再卒睹一眼,我闭上了眼,淡淡说道:“我不负人,为何天下人总要负我。” 

腾耀像是幸灾乐祸似的轻笑了一声,缓缓道:“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虽是欺骗隐瞒但他可都是为了你这个挚爱的师兄啊,要不是朕费心遣人一把火烧了你魔教药园,让你的活命解药付之一炬,堂堂当今魔教教主岂会任朕利用,想你大概也已略略猜到,烈焯手上的蔓陀萝花其实跟本是朕的东西,你的性命续存与否,就全凭朕的一念之间了。” 

闻言,我再不能自持,把强行压制在心底所有愤怒绝望全数掀出,说到底原来这一切竟成了我的过错了吗....害死无欲真正的罪魁祸首原来是我...多好笑,这一切多么可笑。 

我昂首大笑,低沉沙哑的笑声在这空荡的宫殿回荡盘旋。 

蓦然断了笑声,我抬眼狠狠的盯着沧海,使尽全身力气的大声怒吼:“任沧海,无欲他是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师兄弟,我们唯一的小师弟啊,不管是为了什么,你怎么能够狠得下心,你叫我将来如何有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无欲,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事先不知道会连累无欲,他的死我真的毫不知情。” 

“难道你事先知道了会连累无欲你就不会这么做吗?” 

“倘若事情再重来一次,我还是同样的选择,就算知道了无欲会死,我还是会这样做...”未逮他把话说完,我已怒不可遏的催动真气右手一扬使劲拍出,一招正中他胸口,沧海毫无闪避的受下这掌,一口鲜血跟着喷出,当下被我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住脚。 

沧海低头望了身下胸口一眼,再抬头,他只是静静的睇望着我,眼里没有半点惊讶愤怒:“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的....” 

我忍着再对他出手的冲动,大声吼道:“难道说,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做错吗” 

沧海怆然苦笑,苍白的嘴角一扬就从口中冒出了血,在惨白的皮肤蜿蜒流下,更添了几分凄楚:“我爱你,难道是错...” 

“若真要说错...千错万错都错在我不该爱你,错在不该爱一个明知他永远不会爱我的人....错在我不该这么爱你...”沧海痴痴的凝视着我,幽怨的一对眸子深不见底。 

“师兄你告诉我....我这么爱你,错了吗....我爱你错了吗!”沧海凄厉欲绝的一句逼问,问得我手上的剑再也拿不住。 

我收回剑往身旁一甩至殿边发出铿锵响亮的声响。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像是在看好戏般的腾耀突然开口,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究竟为何:“回答啊,萧遥,你师弟问你呢,人家都对你掏心剖肺了,你对他如何你倒是说啊?” 

殿门外斜斜流入的月光,白惨惨的照在沧海清丽的脸上,与他眼中绝望的希翼光彩溶成一片最哀痛的景像。 

我转头避看沧海,却赫见这殿里殿外被这样冷亮的幽月耀成一片的红光粼粼,是无数条生命的死去,聚集成的一个偌大的血湖。 

一切原可避免,就因他心中一念曰情,他不该为了我的性命受腾耀要胁,他不该因此间接造成了无欲的死,他不该助纣为虐用牺牲这么多条人命,只为保我一人幸存,但这样的爱,有没有错? 

我摇头苦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转身步出大殿,埋入那幽深夜色,那身后的狼藉,我无力再望。 

奈何天 第五十章 

皇宫的夜太黑太冷,且这一夜怎么还没走到尽头,这短短一夜,于人生不过弹指须臾,我却像是一夜苍老了数十岁,尝尽了被背叛的震怒心碎痛苦,我以为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事比这滋味更加难受,原来,还是有的。 

刚刚走出了宫门,同样隐身于黑夜的那人影,再也不保持沉默的窜出在我眼前,衣衫褴褛,一身的狼狈不堪,手握的刀身上还有血在流滴。 

萧条秋风瑟瑟,吹散了他批垂在肩上的一头长发,在空中轻扬,吹过了发间到了鼻梢却是浓浓的血味,黑发遮蔽住的半张脸孔,露出两只黑漆的眼冷冷的望着我。 

“从相识以来我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厉之仪向来是喜形于色的脸,忽然像是全不见了表情,一双瞬间蕴藏无数悲苦的眼睛,什么也流泻不出来。 

我轻轻叹气,不做辩解,被背叛不好受,原来当背叛的人也没好过到那,悲痛与内疚同样能伤人心。 

“这种时候居然还笑的出来,你真是冷血到这种地步了吗”厉之仪怒喝,手上的刀跟着就朝我划了过来,截断了我垂在颊旁的几咎发,冷冷寒光薄薄闪过左上颧。 

我莫名不解的一愣,伸手摸上脸,我的嘴角正不小的微弯着,人生的喜怒哀乐的众多表情,到现在我只剩下唯无奈苦笑一张脸。 

厉之仪没料到我竟完全不躲避,随手泄忿似的一刀倒还真在我脸上割了道小口子出来,他持刀的手不由得明显的抖了下。 

他愤愤一咬唇,扔了手上的刀,走近一把揪起我衣襟:“说啊,你萧遥不是向来舌巧如簧能灿莲花,随便编点合情合理的说辞,来哄哄我这个再好骗不过的傻瓜啊,告诉我今日的宫变与你无关。” 

到了现在居然还是想听我的解释,该是多善良的心地,才会让厉之仪这样毫无顾忌毫无节制的信任他人,单纯到了天真近乎愚蠢的想法。 

我开始轻轻笑起来,细碎的笑声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的紧绷,渐渐我笑的越来越张狂:“有什么好解释,这个人间世事原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今日你就当个惨痛的教训,告诉你以后别再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是从今以后你一遇见我萧遥这等人最好是敬而远之趁早退避。” 

厉之仪像是被我这番说辞有些给惊愣了一会儿,被我说的无话可应,泄气的使劲搥了下一旁的梧桐老树,经不起摇颤的半凋桐梧,枯黄的叶子在空中在我与他身间旋飞,最后纷纷飘落到白石阶上,显得格外醒目怅然。 

他重重的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好,好,就算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你了,就此别过,此刻起就当我厉之仪从来没认识过你萧遥。” 

厉之仪愤然旋袖反身,足尖一点就跃进了夜色里,直至再也看不见他身影,我方才垂下疲累的眼皮,喟叹道:“但愿我们从此后会无期了....厉之仪。” 

纵使天下人尽是负我,但这个把我当真正至交好友没有半分心机厉之仪,知道我有难就奋勇前来相救的厉之仪,看我呕血就着急的眼泪打转的厉之仪..... 
他却是没有负过我半分,但如今虽以我一命尚抵不上他国人百姓的百余条人命,可原本应有的锦绣江山大好前程,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厉之仪身影早已不复见,我依然站在他离去的方向没有回头,前路一片未知茫茫,后面是万丈深渊,天下之大我竟不知何处容得下一个萧遥,后方风过来拂,传来一阵若有似无低低的叹息声。 

我知道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也知道那人是他,方才在大殿中我气恼之下,一掌击去用了近六七成功力不止,沧海又毫无防备受下,估约那掌怕是让他肋骨断了三根,只要随便动上一动都要疼的撕心裂肺,又追出来跟了我都走了半里多,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苦。 

我手下一甩扬起了下半截衣袍,手刃疾风化为一道利气斩下,割断了前端的一角衣袍,我望着地下那截衣物,冷冷说道:“走吧,我与你就此断义断情,莫再跟着我,我们之间再没有情义再没有恩怨,什么...都没有。” 

晨曦光茫渐渐射稀了墨色,回身一看我竟不知不觉的走回我寄居的客店,我没有再看仍在身后一直默默尾随我的沧海。 

那掌柜一开门见我一个成年男子,呆呆的站在门口还以为我是那里来找麻烦的地痞混混差点就要叫人赶我出去,还是我发声说了话那掌柜才认出我来,奇怪的是我记得我也没欠他房钱饭钱,他一认出是我倒是莫名的挺激动,连忙感谢老天爷终究保佑让我回来了,我觉得有些怪异也索性懒得再问。 

径自上去我的房间,方一推开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见到我回来差点就要感动的痛哭流涕,我前脚才踏进房门,里头守在那里头五名高头大马身着深朱宫服的汉子立刻单膝跪地深深俯首,低沉有力的齐喝:“我等奉主子之命在此等候多时,恭迎萧先生回去。” 

我眼角朝床里头一飘,平坦的被褥上已没有了靖丹的踪迹:“靖丹已经被你们带回去了吗?” 

那五人依然是垂头不语,算是默认了,然,前位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沉沉道:“我家主人吩咐先接回靖丹公子为去好生养病,只要萧先生随我等回去便可知他安全无虞。” 

这腾耀当真是演戏演的走火入魔欲罢不能了起来,人明明是他派人暗算毒害的,才不过一夜又说得他多忧心挂怀似的,我大大扯开嘴角一笑:“若我说我不跟你们回去呢?” 

那人微一顿首,随即接口道:“主子说萧先生不会不随我们回去。” 

他倒是真把我的底细性子摸的一清二楚啊,我神情一凛,随即又笑的温柔:“那他有没有跟你们说我向来最讨厌人要胁,尤其是当我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兴许把我眼前都东西都灭了个干干净净,反正我罪贯满盈不差都几条人命。” 

气氛很明显的僵持住了,没人敢随便再接话,半饷依旧是那带头之人先开口:“主子或许先生现在脾气不好想自己在外头清静几日好好想想,主子可以给先生四天时间,四日后等候先生自己回去。” 

奈何天 第五十一章 

我径自下了楼,脚不过方才从梯上踏地,那客栈的掌柜便凑了上来脸色颇为难的道:“公子啊,你可下来了,与你同行的那个俊小哥从刚刚就站在我店门口外候着你,我请他进来坐着等或直接上去房里找你,他什么都不肯也不搭理我,就是一直伫在那一动不动的,公子你既然下来了要不要去跟他说说.....” 

我回望目不转瞬看着我的沧海,以不小的声音说道:“我不认识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不对啊,我明明认得那个小哥跟公子你是一块来投店的。” 

看着沧海身影倏然一僵,脸色铁青,我一抿嘴又喃喃重道:“我不认识他。” 

那掌柜看我似乎不愿多谈也就赶紧转了话题,再转身过来手上捧了一袭素织新衫,旁边的伙计也跟着端了青铜水盆毛巾靠了上来:“公子啊,你要不要梳洗换个衣服先,你这个样子看来实在太憔悴了点,我店里的其它客人不知道的都快被吓着了,以为公子你...嘿嘿,是他们有眼不识公子你这等贵人,不过还是麻烦公子了。” 

听到他拐弯抹角的说了一串,无非是嫌我现在的样子会吓跑他店里的客人,怎么我现在的样子有那么面目可憎生人勿近吗... 
我低头望了望水盆里的人影,乌黑的发丝全披散下来,若说是潇洒却还更似落魄几分,依旧是清淡的眉目眼角却多了份说不出的倦意,右脸颊上已凝住血的一道小口子边上还有未干的血渍,满身衣衫褴褛,的确是活生生的一个凶神恶煞样。 

再抬头环顾了四周店里其它客人夹杂了几分鄙意轻藐好奇的打量目光,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只是拿起了湿巾把脸上黏着的让人难受的血迹擦了擦,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楼外是一片的高挂秋阳朗照,灿烂的金光闪闪的叫人睁不开眼,现正又到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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