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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奈何天 by 行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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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风跟着钻进了帐内,腾耀却不觉其冷的转过脸对着帐外。 

他凛声侃侃而道:“身为男子,一生汲汲营营,便是为了成就一番功业,拜相封侯,名留青史,朕苦心经营了半生,如今只消一步,这辽辽河山便尽归朕有,这彪炳功业,你也有份共享其一,难道你一点心动也无?” 

这番话说的真是任谁听了都不免动心,曾几何时那个困顿废殿内的小小少年,在受尽冷落无人关怀之际也反而激起这样的一个梦想,只是如今剑已沉埋,壮气篙莱。 
早被爱恨痴癫磨灭破殒的心胸,如何再能撑得起天下两字 

我不卑不亢的平平说道:“萧某半生浮沉,浪迹天涯至今,无以为家,男子汉无家何来有国,狭窄心胸更容不下这广泛天下,如果陛下要找怀有雄心壮志凌云的贤士能人助你建功立业,恐怕陛下这番话是给说错了对象了。” 

一路上我与他对应向是饱和嘲讽,如今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心,腾耀或多或少也听出了我是真决意如此,并非是存心与他作对拿翘,神色纵是表露出再多不悦,心中一把怒火是师出无名,想烧也烧不成。 

无意再与他这么闷下去,我拱手一揖就要离去,腾耀却又突然出声:“难道你连救命解药也不要了么?” 

“陛下要给我,我自当乐意受下,若陛下无意予我,想是我跪在地下求也没用,不是吗?” 

腾耀阴侧着脸色,咬牙切齿:“你不相信朕狠得下心,能够眼睁睁的看你最后毒发濒死之际,袖手旁观” 

我冷声大笑:“我绝对相信,关于陛下的心狠手辣,萧某早已见识过一回,自当毕生难忘,我有何理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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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营中偏僻之处的一颗合臂大树上,兀自闭目调息。 

气走了十二周天竟是毫无迟滞,我心中不禁纳闷,那十四道生死|穴沧海早已在随行之际替我解了,虽是毒性应是不再如以往那样反复无常的发作,但是日前藉此法悉数取回的这身功力竟也未遭反噬。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低头才发现了骞泉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树下,神色有些肃然,之前他在我面前都是一副温文亲善的样子,倒是没见过他私底下的面貌。 

考虑了下是否要出声唤他,还是决定了静观其变,瞧瞧他到底到这偏僻的角落里做什么,只见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仔细一看我才发觉他手上竟端着一碗汤药,稍一打量,我已看出了应是他每日硬逼我喝下的鹿血汤,他偷偷摸摸拿到这来,难不成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些什么手脚吗? 

他小心翼翼的把碗搁置好,左手一伸,撩起了半袖,露出白晰上臂,上面竟有不少道或深或浅的红色疤痕,隐隐还泛着血色,像是刚受伤不久的,他自怀里手往左臂上一划,竟把随即冒出的血滴入碗里。 

我骇然的看着这幕,心乱如麻。 

待他一走远,我立刻翻身下了树,看他走的方向应是要到我帐里去候我喝药,一时不会回他住处。 

我躲过了巡岗站哨的士兵,趁没人注意之时,摸进了骞泉的帐篷,便发了狂似的乱翻乱找,究竟在找些什么,也是不知,就这样翻了半饷,除了一般随身兵将常用之物外,并无异,我有些泄了气的躺到了床上,无奈的瞪了帐顶,却在帐顶边缘看到了一个浅青色的布包,与这帐顶底色甚为相似,一不留神还真瞧不见。 

我脚一踏,翻身跃上了篷底,再跃下手上已抓了那布包,摊开一看,真是平凡无奇之物。 

如此仔细小心收藏的竟是一把伞,一把不过三十六骨的桐油伞,一把我那日撑给他的破伞。 

“怎么这么傻...”我轻轻骂了一声,只是苦笑,心底五味杂陈,说不清到底是何滋味。 

奈何天 第六十一章 

等到月爬上了半天,我方才回到自己的帐里,十数步之遥,已经看见了帐中透出的一点黄晕。 

在帐前略停下脚步,脑中一堆尚未整好的乱絮又趁隙起缠,几乎要搅断了思路,我微微一笑,不容自己再迟疑的迈开大步。 

候了我一天,原来他还未走,可能也觉困顿,他俯了在案上双手搭着面朝桌上睡去了,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颅,旁边是那晚红通通的汤药,静静的躺在桌上,微弱的火光在红色的液体上闪烁着诡艳的光泽。 

我走近,慢慢端详,果然在颈后有着一道浅浅淡色的痕迹,如果不是如此靠近的距离之下认真看,的确是无法轻易发现。 

我的手指留在那到线缘停滞不去,到底是揭,还是不揭.... 

事已至此,一切已不是对错两字能阐述,从来也没有足够的平静去追溯过往.... 
一定要把双方隐藏住的伤口再硬生生的扯开,向来我与他,都是只会把彼此弄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我为了骨子里一点硬气与他抗衡,他花了这么多年与我苦苦纠缠,除了满身伤痕,又得到了什么。 

世事无常,人生亦如幻电朝露,瞬息万变,前路既是一片烟雨雾蒙,又何必要将一花一草,万般事物看的清楚明白,难得胡涂又有何妨,我手朝下伸去,轻轻推了下他臂侧,方才轻轻一触到,他便像被银针狠狠扎下的僵直了整个身子,猛然站起。 

退了两步看清来人是我后,于是松了神情,又挂起温和谦逊的笑容:“陛下找你有要事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选择暂时逃避,只愿我与他和平共处的时刻能延长片刻。 

我淡淡道:“还不就是那些行军部署的事,总不可能请我去煮茶聊天吧” 

“我想也是....不过就算忙,大病初愈还是得好好养着身子点,这是今天的份,可别又趁忙当借口想瞎蒙混过去了。”他将旁边那碗血汤又捧到我跟前,语调虽客气,但是明显的透露出不容反驳的一丝坚决。 

我看着那碗里的嫣红,又回想起今日在树上窥见的那情景,晃眼的寒芒划过惨白的皮肤,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其中刚开的一道口子正汨汨不绝的滴出如同眼前一样赤红的液体。 

这几天来我每日早晨喝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鹿血汤,而是活生生的人血,是他身体里温热流动的写液,我撇过头去,断然拒绝:“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从此之后别再弄这些给我吃了,骞泉,你...” 

唤了他的名字,我猛然住了口,然只是苦笑,骞泉,千泉.....万千泉川汇流,岂不就是茫茫沧海....原来我也真是钝了,现在才兜想在一块。 

“不喝么....”依然是轻柔的语音,却突然多了几分落寞,我转过头欲再解释,却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同样美丽的一双眸子,同样熟悉的眼神,永远掩灭不住的一抹哀痛。 

他痴痴望着我,却涩然苦笑了几声:“你都知道了吧,月笙,为什么仍要佯装你不知情呢,还是说当真一看见我的脸就会让你心里难受,就算摆脱不了我的死缠烂打,你宁愿对着这张脸皮,也不想看见我....” 

“那怕是见我耗尽一生,倾了所有,你还是不会有一点爱我吗...” 

明知他这话说的太过凄然,但我却不知道如何辩驳,不知道对他到底是爱是恨,只是见他哀伤如斯,心里却是莫名的狠狠抽下,生痛,生痛.... 

“沧海...”才一开口,外头传来一阵兵慌马乱的喧哗声却大大的盖过了我的声音。 

我与沧海疑惑的交望了一眼,纷纷掀帘探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帐帘方掀,一阵热浪猛然袭来,一时灼的人忍不住直觉的把眼闭上,再定睛一瞧,我们所居帐蓬连同其它几帐竟被熊熊大火包围住了,明明地上还积着厚雪,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大火。 

焦黑熏烟的气味越来越浓,且浓烟中淡淡的油脂臭味,呛得我们纷纷不住咳了起来,很明显的是有人蓄意纵火。 

这样的火势,虽是猛烈,但凭我两人武功要冲出去,也非难事,但是沧海现在仍覆着人皮面具,要是这样冒然跃过炙热火焰上,那人皮要是一时禁不住热的化了,可就会融到了脸上,灼伤了面貌,要是摘下来,又怕让人认出。 

正踌躇之际,却厅得火外一声大喝:“萧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出来啊!” 

我一愕,抬头竟看见了腾耀,在一片纷扰人潮间站在离火圈不过数尺之遥,脸色铁青的瞪着我,像是不明白我明明早可跳离火场内,却又一直只是举足不前。 

眼见火焚烧的越来越进,我急中生智的连忙说道:“沧海,等会我先走,你等我一跃上火端时就马上先以袖遮面,把面皮儿撕下跟着我跳,我再制造一些小混乱吸引别人的注意,你就趁机躲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把脸皮重新戴好之后再出现...”虽然知道此举不妥,可能会叫腾耀瞧出了破绽,但情急之下也只能一试。 

沧海却意外的笑了:“你会担心我的安危吗.....我很高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未待我说完,沧海拉着我往最左营火势小的地方跑去,循着我刚刚的视线瞧见了腾耀,沧海挑衅似的轻扬起嘴角,手一起落便露出了原本的一张丽容,我要阻止也是不及。 

我转过头去才要责怪他不该如此冒然行事,却被沧海忽如其来的伸手捧住脸,嘴唇跟着被印上。 

我瞪大了眼,还反应不过来,便浑浑噩噩凭着本能跟着沧海,拔地一跳跃过了火海 

甫一落地,就被操戈持剑的士兵团团围住,腾耀自后方缓缓踱步而来,冷峻的脸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感觉到一阵冷森森的寒意:“给朕拿下任沧海这个逆贼!” 

奈何天 第六十二章 

沧海放开了拉着我的手,望向腾耀只是冷冷嗤了一声,神情是全然的蛮不在乎跟轻藐,就对着数十道刀锋坦坦然迎了上去。 

我一顿,随即抓上他袖摆:“为何不走!”这些个人马,凭沧海武艺奋力一拼突出围去应非难事,为何要束手就擒。 

他脚步滞下,悠悠然道:“你为了什么而留下,我便就为了什么不走,何况纵然要走,我今下...也是力有不逮。” 

他话说的这般不清不楚,听得我一头雾水,大惑不解,欲再开口问道,却见得他回头视线不露痕迹的瞟过我身后某处,继而对上我的脸,于是缓缓抿嘴而笑,竟是笑的心满意足,别是一番温情风貌。 

我静静的看着沧海被架着却依然挺拔的背影,在金黄火光的照耀下拽的老长,朝着方才他眼睨的地方看去,漫天火光烧的正烈,炙焰狂吐包围的是储粮的帐营。 

一场火,能烧死多少士兵,十个,百个,千个....之于坐拥三国数十万兵马的北擎大军来说跟本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 
这火恐怕要烧的不是人,而是这浩浩大军都赖以为生的粮草。 

忙着救火救人的扰扰人骚中,我伫在原地觉如芒在背,回头只见腾耀阴侧着脸色,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隐藏不住的腾腾杀意。 

一待天明,所有要将官员全已聚在腾耀大帐里商讨昨夜那场火造成的损失影响,不过二十余轻重伤,却烧毁了六万石粮草,已是贮量的一半有余。 

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为人有蓄意纵火,在火灾前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出,但事后观察起火范围简直是绕着粮篷烧的,如今幸存的粮食大约只够半个月的供需。 

腾耀当机立断的下令运河建立的工程加速进行,原就已臻完工的河道应该及时缓解半个月之后的粮荒,至于昨夜的那场大火的后续追究,腾耀则是只字不提,汇报完各营情况后就命各人散了去。 

所有人都陆续的出了帐,我只是站在案前,静静的的看着他。 

腾耀知我仍未离去,但仍是埋首案上的文件里,垂首低眸,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你留下来,有事?” 

他应知我为了什么留下,却还要偏要装傻,我于是直接开们见山的说道:“沧海,现在何处...你抓下他意欲为何?” 

腾耀仍是兀自翻阅着手上的书策,不急不徐的缓缓道:“身为大军统帅,对一个烧了朕军里近半粮草的贼子,你说朕会对他怎么样?” 

“我可以证明昨夜的火不可能是他放的,明明起火的前后时刻我跟他两人都在我的帐里,沧海不可能是纵火的人!” 

腾耀握着册子的手指一紧抓,随即重重的扔下,拍案而起,句句铿锵,掷地有声:“任沧海伪造身份扮成南平的副将潜入我军,不知探得了多少军情机要,昨夜的那场火分明是有内贼里应外合,要不对方岂有这么大的本事神通广大的就正好对着粮帐放火,纵使非他亲手所为,你岂能确定不是他泄露军营里的阵形给他人知晓,说不准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就是要跟朕硬着对上,昨夜一场火....搞不好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默然无语,他说的条条皆是有理,我,无话可驳。 

就这样静了一会,他方下的愤怒似乎也平了一点下来:“你现在又是什么立场来替他说情,是任沧海的师兄,还是效命我军麾下的一名将士?” 

我心中一愣,只是避重就轻说道:“我与他早断了师兄弟情义,只是不愿错枉了好人。” 

沉沉笑声倏然响起,听得出无限嘲讽:“朕在你身上倒是真开了眼界了,在你眼中谁能真的算是坏人,又有谁算不上好人,任沧海过去对你所做的难道你都可以全数原谅,你的心胸真能宽容到这地步?” 

我眼神一厉,直勾勾的望向腾耀,冷冷说道:“谁都可评断我,单单就你没有资格,我要怎么对待是我的事情,你又是凭什么身分说这些话,是腾耀,还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这话像是真的激怒了腾耀,他脸上的笑容表情尽敛,眼神阴蛰,只是冷睨了我一眼,却是没由来的一阵凉意窜入心间。 

生平两次入牢狱,第一次心神俱疲,第二次却是如坐针毡。 

刑架上已然昏厥的沧海,双手双脚皆被粗炼条牢牢的锁在十字铁架,固定在近墙的桩上,散乱的长发覆住了他的脸,从一进篷里我的视线就只放在他的脸上,不敢向下望去,仔细的去看那被血染满的褴褛衣物下是遍布怎样的累累伤痕。 

空气里浓厚的血味,刺激着眼鼻,强忍下把沧海自铁架解下的冲动,我缓缓走近他,感觉出他气若微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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