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行-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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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们没有想到姚蓝诗会有藏青同行,他们虽然有姚蓝诗的画像,但没有藏青的,所以藏青便是姚蓝诗最好的障眼法。二,他们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我,我用花花那身烂毛恁是做出了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如果这还能认出是姚蓝诗,我孤月沙三个字倒着写。
可是,没想到轻松过关后,困难很快就摆在眼前,姚蓝诗竟然没有想好落脚之处。她打算去投靠与姚老将军交好地梁家,但被我当即否决,只怕梁家此时已经被蒙家的人监视。
所以,我决定投宿客栈,而且是最好的客栈。蒙家的人多半不会一下子想到姚蓝诗会住在最豪华的客栈里,因为他们知道她身上没钱。
然而,姚蓝诗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是身上盘缠不够住店,我笑着摇头,心里带出了一丝共鸣,是啊,急着逃难,自然没时间去拿银子,就像当初的我。
不过现在。姚蓝诗的顾虑,是多余地,因为我有银子,而且,足够在上好的客栈里住上一个月。只不过,是北冥的银票。得先找个钱庄兑换。
想了想,决定让藏青去换,一切都没有头绪,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外面的世界,男人身上揣着几千两银子不稀奇,但女人就容易给人留下印象,果然是男人消费地世界呐。
“你打算怎么告御状?”我泡上了一壶上好的云雾,既然有钱,就要享受,姚蓝诗紧拧着双眉,脸上依然是花白的山羊须:“五天后,就是水云的祭天,到时水云皇族就要上山去神殿祭祀,我就在他们回来的途中拦御驾!”
原来如此:“那你父亲地案子几号开审?”
“因为要祭天,所以开审是在八日后。”
“那也就是只有五天……”
“怎样?够不够?”姚蓝诗发着急,我可以体谅她现在的心情,但姚蓝诗就算告御状,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是枉然。
只是根据姚蓝诗所提供地情报实在太少,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我必须要去见姚老将军。因为姚蓝诗甚至连对方陷害姚老将军的证据都不清楚。可见当时她跑地有多急。藏青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这里是沧都最好的客栈,有着独立的分院,每间院子有三间客房,我们三人正好一个院子。
他掏出了大把的银票,对我的戒备渐渐消除,看见我的时候也不再冷面相对。
我拿出一张百两地银票,甩给藏青,藏青疑惑地看着我,几日的疲惫让他的下巴生出了一圈胡渣,增加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藏青,你辛苦一下,今天别睡了,去嫖吧。”
“嫖?”姚蓝诗惊得面红耳赤,俨然不相信这种话从我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藏青更是拍开我拿着银票的手,满脸地恼羞:“小月姑娘,你这是对藏青的侮辱!”
“哎……”我叹口气,“你们知道哪里是获得消息最好地地方吗?”我看着藏青和姚蓝诗,二人渐渐冷静下来,红晕再次被疑惑替代,我将银票塞进藏青的手里,“赌馆,茶坊,酒楼和妓院都是打探消息最好的渠道,所以藏青,今天我要你下午去赌馆,晚上去妓院,把关于姚家案所有的讯息都给我拿来,无论真假。”
“小月姑娘,原来你是要……”
“没错,我让你去调查,正好锻炼锻炼你,在打探的时候小心着点,该花银子的地方就要花银子,而且姚家案影响较大,我相信不会没人聊起。藏青的眼神再次滑过一丝疑惑,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笑了:“你顺便去趟澡堂,舒舒服服地洗个澡,那里也是很多小道消息的来源,如果可以,多泡几个澡堂子,说不定能遇到水云的官员,那就再好不过。”
“藏青知道了。”藏青的眼神里燃起了一撮火焰,似乎有了干劲,在我还没交代完,他就已经跑出了房间。
“那我呢?我能做什么?”姚蓝诗急急地问着我,事关她的父亲,自然比谁都心急,以她现在的状态,还是休息比较好。
“你休息。”我站起身,将银票交给她,“呆在这里保管银票,好好保管,没有它们,我们寸步难行。”
姚蓝诗张大了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这里有蒙家的府邸吗?”
姚蓝诗愣了愣,随即回过神:“在东大街,水云王族的府宅都集中在那里。你该不是要去那里!小月姑娘,切莫打草惊蛇!”
轻声笑了笑,这姚蓝诗还真是杞人忧天。若是我做事如此不小心,也不会答应她帮告御状了。姚蓝诗,你可真是不清楚自己有了一个怎样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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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重写之第三章 蒙逸楚】
更新时间:2008…12…12 17:18:55 本章字数:6425
夜晚的沧都很美,灯火阑珊,原本想去蒙家,却被这沧都精致典雅的景致所迷。水一样的城市养育着水一样的人。
或许,正因为他们有着水一般的性格,这些建筑才会如此精美。
这里有宽阔的街道,却也有小桥流水,有气派的临河酒楼,也有精巧的亭台水榭,既有着水的磅礴气势,又有着水的温婉柔情,真是妙。水云果然养育了一批心思细密的能工巧匠。
就像心思缜密的水东流。败在了他的手上也算心服口服。
可是,如果当时……
站在拱桥上,望着水中自己摇曳的身影,清澈的水里浮现出了另一张脸,那温柔似水的笑容,却隐藏着如同大海一般的深沉,水东流,我孤月沙来讨债了!
“你给我放手!”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好像是藏青。
我疑惑地往前看去,在桥下的东岸上,是一间气派的花楼,一目望去,原来这里都是青楼,岸边停靠着几艘画舫,那岸边的喧闹让画舫上的人也站到船边好奇的张望。
“放手?把银子留下!”一个看似老鸨的女人扯住了藏青的胳膊,藏青气红了脸,如果他想走,一个老鸨子又怎能拦他?
藏青真是急了,他狠狠甩了甩胳膊,老鸨子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就开始撒泼:“哎哟人啦人吃霸王鸡啦
“扑哧!”我忍不住笑了,难道藏青把银子花光了?他还真是挡不住诱惑,能花上百两的莫不是花魁?
周围的人都开始往青楼那里涌,不一会,桥上桥下,道路两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且不去救他,看他如何应对。
“无赖啊我这种老婆子也打啊
藏青拧紧了眉,脸色泛着青:“跟你说了。我银子被人偷了!我没有找你们要钱你们反来要我的钱!我根本连你们的姑娘都没碰过!”
“少来!”一下子,那老鸨子跳了起来,“我说大爷,你进我们寻欢楼难道只是吃饭喝茶?你叫了姑娘难道只是当作摆设?这大门关着谁知道你有没有碰?”
“哦!假正经哦!”有人开始起哄。
“这位公子,人家姑娘卖的可是身子,不容易啊。”
“就是就是!”
藏青的脸从青变成了红:“你们,你。你可以去问问莲姑娘,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那老鸨子神色变了变,叫嚣起来:“这位爷,你该不是第一次来找乐子地吧,难道你不知道这叫了就要付钱?”
“你们简直是强盗!”藏青真的生气了。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从未说过要赖你们的帐!只是回去去拿而已!”
“哟哟哟,十个赖账的十个这么说,你啊,就别装了。”老鸨子一个白眼。不屑而轻蔑。
“你,你!你简直不讲理!”藏青要走,老鸨子立刻又缠住了他。我看了直摇头,藏青还是历练太少,他显然是被人算计了,吃了个哑巴亏。
挤了挤,挤不出去,没办法,我只有脚尖一点,飞身而起。16K.CN踏过拱桥边护栏上的狮头,飞身到了岸边,稳稳飘落在藏青的面前,藏青地脸上带出了喜色,与此同时。那先前的喧闹声也戛然而止。
老鸨子惊讶地看着我,我对着她微微而笑。立时,传来声声惊叹。
“哟!好俊的姑娘!”
“好厉害的功夫!”
“莫不是相好的?”
“啧啧啧,可惜了。”
怯怯私语地声音不绝于耳。
“小月,你来了!”藏青松了口气,立时对着老鸨子怒道,“现在就给你钱!”
老鸨子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看着我直叹息:“哎哟,真是可惜哦,这么好的姑娘居然不珍惜,还要来逛花楼,有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哟。”
老鸨子的话让藏青的脸上红白交加,周围地人也纷纷投来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目光。
“闭嘴!”我一声历喝让老鸨子瞪圆了眼睛,我冷冷地看着她,“他欠你多少钱!”
“呃……”老鸨子变得胆怯起来,“那个……那个……五十两。”
“五十两?”我疑惑地看向藏青,藏青叹了口气:“他们欺我是生人,叫了个花魁?我连她的手都没碰。”
“切。”身边地老鸨子香帕轻甩,“现在再解释也没用罗。”
“你给我闭嘴!”我再次历喝,老鸨子吓得一哆嗦。
我有点生气地看着藏青:“你现在进去,把那个花魁要了,我明天来给你付银子!”五十两连手都不碰,亏大发了!
“嘎!”藏青惊愕地看着我,那脸上的表情比让他上刑场还痛苦。
“那不行!”没想到身边的老鸨子惊叫起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付钱,现在付!马上……”我冷冷瞥向老鸨子,她立刻咽了口口水,怯声道,“付……万一你不来怎么办,一个男人对我们青楼没用处。”
她怯怯地说完,缩着脖子看着我,我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没带钱!”我说地理直气壮,可是,显然在说完这句话,那老鸨子立刻又嚣张起来:“原来是没钱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他们带去官府。”
“慢着!”我扬起手,“他留下,我去拿钱。”“他?”老鸨子瞟了一眼,“一个男人作人质?你,你留下。”
“你们!”藏青愤怒地指向他们,“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老鸨子和她身后的打手昂首挺胸,准备扣人。我拉住了藏青,轻声道:“任务在身,不要惊动官府。”
藏青的拳头紧了紧,忍下了所有的怒火。
然后。我转身对着老鸨子:“好,我留下,藏青,去取银子。”
“知道,小月小心。”藏青走到我的身前,逼近老鸨子,老鸨子缩着身体。躲到了两个打手地身后,藏青狠狠瞪了她一眼:“若是小月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的寻欢楼变成找死楼!”
藏青的话让老鸨子猛抽了一口气,直到藏青离开,她才又趾高气昂地走出来朝藏青消失地方向啐了一口。。Cn然后谄笑着朝我走来:“姑娘。里面请。”
她那个样子像是要算计我,我不看她,提裙入内。
藏青虽然出自山林,但品味倒是不差,这寻欢楼除了这老鸨子不怎样。无论是设计还是里面姑娘的质素都不比北冥地艳楼差。艳楼偏向于奢华,而这里则是精美。
雕花的玄关,彩绘地墙面。甚至是楼梯的侧面,都浮雕着精美的花纹,而根雕,盆景更是摆满了楼道。
将我让进一间典雅地房间,老鸨子就让人送上了茶:“姑娘,您请坐会。”
“送茶?莫不是又要算我的钱?”
“不会不会,自然不会,姑娘请歇着。”
老鸨子笑着退出了房间。她一时变得如此殷勤让我很不适应,再次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可疑的迹象,虽然香炉里的熏香很浓艳,但并无催情的成分。还是打坐吧。
没有等多久,房门就开了。正奇怪藏青怎么来地如此之快,却是看见了弯腰弓背地老鸨,她欠着身,神色异常恭敬:“爷,请。”
爷?
疑惑间,门口就站上了两个黑衣侍卫,那熟悉的穿着打扮,是蒙家人!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出现在了房门前,他的目光直接朝我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一名长相可亲的男子,白玉地面容,清爽的眉眼,浓黑的眉不粗不细,直飞入双鬓,唇线柔和,微微上扬。
织锦地袍衫上却只是黑白两色,青山绿水一般的图纹清新素雅,腰间一枚翡翠衬得整件袍衫透出了几分灵气。
他轻提衣摆,走入了房内,老鸨立刻拉开了桌边的圆凳,他坐了上去,然后扬了扬手,老鸨子欠身离开,随后,有人送进了酒菜糕点,然后离开,外面的黑衣侍卫带上了房门。片刻之间,这间房间由清净转为热闹,又从热闹,回归清净。
男子倒上了一杯酒,对着我扬起,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微笑地饮下,单手撑脸微笑着看着我,那淡淡的目光就像是在欣赏一只精美的花瓶。
他不动,我不动,我不想与他说话,这男子定是给了那个老鸨什么好处,才能进入我的房间。
我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他忍不了多久。
“姑娘真的不记得在下?”淡淡地语气,很好听的男声,带着某种磁性。
我缓缓睁开眼,他依旧坐在原位上,我想了想,脑中没有印象,既然没印象,就说明眼前这个男子对我并不重要。
男子的眼中带出了一丝失落:“没想到在下连另姑娘回忆的想法都没有。”
我依然淡淡地看着他,不说话。
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姑娘可还记得在北冥的码头边?姑娘策马跃上船,险些撞了个人……”
经他一提醒,我想了起来:“是你?”我有点惊讶,他怎么会在我前头到了沧都?
男子笑了起来,多少带出了点欣慰:“正是在下,在下那日见了姑娘,便改为陆路一路追赶而来,这才赶上了姑娘。”
男子倒是老实,但有件事更让我忧心,门口地侍卫是蒙家人,那么他定然身份不俗。
“你是蒙家人。”
“正是。”男子微笑,“在下蒙逸楚,能知道姑娘的芳名吗?”
“小月。”
“小月姑娘……”蒙逸楚低眸念叨了一声,覆又抬眼,“这似乎不是姑娘真名吧……”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没有回答他地问题,他一路追我就会知道我与藏青和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