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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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不是找打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是真的清官啊?”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从古至今的司法官员排成一排,逐个砍头可能有冤枉的,隔一个砍一个,绝对有漏网的!我怎么知道我就这么倒霉,偏偏就遇上了这种冤枉的极品?现在好了,我白挨了一顿打不说,恐怕东林党那帮言官御史还得拿这个借口参我。”
“那我爹这件事怎么办?你还是打算去找邹大人帮忙吗?”熊瑚担心的问道‰到又去拜见邹元标的后果,张大少爷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可眼下的情形又容不得张大少爷做其他选择,张大少爷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去找他找谁?只有他能阻止朝廷立即杀你爹,给我们争取时间,另外想办法救你爹。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杭愿意,何况区区一顿毒打。”
熊瑚幽幽的看张大少爷一眼,俏脸有些泛红,含羞说道:“那你这次千万别带礼物了,邹大人真的是清官,也出了名的正直,民间都有这么一句话形容他割不尽的韭菜地,打不死的邹元标。你原来那套对付其他官员是战无不胜,可是到了邹大人这里,不会管用,邹大人一世清名,怎么可能为了你的银子丢失晚节?”
“慢着。”张大少爷心中一动,打断问道:“瑚瑚,你把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最后一句话?”熊瑚莫名其妙,复述道:“是不是这句邹大人一世清名,怎么可能为了你的银子丢失晚节?”
张大少爷不答,而是把熊瑚推开,抱着脑袋闭目思索。良久后,张大少爷终于睁开眼睛,长得还算清秀的脸上也露出得意神情,奸笑道:“你说得对,名利名利,名在利先对一些人来说,名气确实比银子更重要。呵呵,有办法了,邹元标,这次我看你逃得出我张大少爷的手掌心不!”
“什么办法?”熊瑚惊喜问道。张大少爷奸笑着摆摆手,神秘兮兮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罢,张大少爷又招手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命令道:“石头,你现在辛苦一趟,马上去国子监找陆万龄,请他帮我…………然后你去书印局,不管花多少钱……,再然后到了明天下午,你就去找刘若宰和余煌……。”
“少爷,你真打算这么做?”张石头吃惊问道。张大少爷一摊手,耸肩答道:“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邹元标那个老顽固水火不侵、油盐不进,不用这一招,怎么可能收他?”
“可你用什么借口去缠住邹元标呢?”张石头又好奇问道。张大少爷连眼睛都不眨,打了一个呵欠就淡淡说道:“我爷爷逝世也有十来年了,他的墓志铭是前任临清县令写的,才区区七品,根本不配合我们老张家的身份地位,是时候请一位大人物给他老人家重新写一篇墓志铭了。”
…………
时间过得飞快,才那么的一转眼,就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年已七十有四的邹元标穿着家中唯一的半旧官服,曳着青竹拐杖、一瘸一拐的准时于卯时正步行至承天门,准备参加早朝。邹元标人刚在承天门前站定,一大群文武官员就簇拥了上来,行礼的行礼,尾的尾,更多的人则是向邹元标表达敬意,“南皋公,我们都听说了,昨天张好古跑去你家送礼,被你用拐杖打出了家门,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南皋公,你打得太好了,我听人说,张好古那个奸贼的脑袋都被你打破了。”“南皋公,你可真是我大明清官直臣之楷摹。”
“诸位大人,你们都搞错了。”邹元标手扶竹杖,骄傲的说道:“张好古那个小子,根本就没能踏进我邹家一步,在大门口就被老夫我给打走了。”
“好!南皋公做得好,张好古那个奸贼,确实不配踏入南皋公府邸一步!”无数文武官员轰然叫好,这其中有东林党官员,也有邹元标的门生弟子,还有姚宗文和杨渊等中辽墙头草,魏忠贤一党的官员则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心中只是奇怪,“张好古吃错药了?干嘛要去招惹邹元标这个老顽固,他就不怕九千岁不高兴?”这时候,东林党众官忽然有人叫道:“诸位同僚,张好古试图向南皋公行贿,被南皋公杖打驱逐,证据确凿,路人皆知,我们应该参他,参他!”
“对,对,参他!我们都参他!”无数东林党官员咬牙切齿的大吼起来,“削去他的探花功名,把他逐出京城!”
东林党的算盘打得挺好,打算利用张大少爷试图向邹元标行贿一事把张大少爷扳倒,可到了早朝上,他们才发现自己们的算盘彻底打错了张大少爷确实是带着礼物去邹元标家不假,可张大少爷根本就没说过那些礼物是要送给邹元标的,更没说过想求邹元标办什么事这点连邹元标自己都不否认。所以东林党众官在早朝上向张大少爷开炮后,魏党官员立即利用这点坚决反驳,再度与东林党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明熹宗也发了话,“张好古既然没说过送礼,也没说过去找邹爱卿是什么目的,那他算什么行贿?简直胡闹!你们要参张好古行贿枉法,先拿到证据再说。散朝。”
“可惜,邹大人如果等张好古说完目的再打人就好了。”东林党官员心中大叫惋惜,心疼白白丢失这个机会明熹宗也在背后莫名其妙的向魏忠贤问道:“忠贤,张好古好象是你的人吧?怎么又跑去找邹元标了,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回禀皇上,张好古那个猴崽子一向胡闹,他去找邹元标干什么,奴婢现在也不知道。”魏忠贤同样莫名其妙的答道:“不过皇上放心,奴婢这就派人去问张好古,知道了原因,奴婢就立即禀报皇上。”明熹宗满意点头,转身又去干木匠活了。
东林党官员集体向张大少爷开炮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姚宗文和杨渊一伙的人没了说话的机会,催促明熹宗立即斩杀熊廷弼的条陈也只能等第二天再说,无意中给张大少爷争取了一天的准备时间。邹元标散朝后也没直接回家,而是直接与东林党众官去了都察院衙门署理公务,不曾想邹元标到得都察院后,屁股还没坐热,他的大儿子邹德淇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远远大叫道:“父亲,不好了,张好古又去我们家了!”
“无耻狗贼!他又去我们家干什么?”邹元标大怒喝问道~林党众官则纷纷竖起了耳朵,随时准备抓张大少爷的把柄以便开炮。不曾想邹德淇气喘吁吁的答道:“他去求你给他过世的祖父写一张墓志铭!他还说,昨天他带着礼物来求你写墓志铭,是因为他不清楚父亲你的为人,居然想用钱财换取,无意中玷污了父亲的一世清名,所以他今天只带了一张空白宣纸,既向你请罪,又求你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张好古是求南皋公为他过世的祖父写墓志铭?”东林党众官一起傻了眼睛,心说这还怎么参?参到皇上那里,不是给张好古的孝心扬名么?
“张好古求我为他的祖父写一张墓志铭?”邹元标也是一楞,既而心中万分得意,冷哼道:“做梦!老夫的文字虽然算不什么墨宝,可也不屑于赐与小人!德淇我儿,你现在就回去告诉张好古,叫他滚!想要老夫为他的祖父写墓志铭,等他下辈子再说!”
“父亲,孩儿也差不多是这么说的,说你老绝对不会赐给他墨宝。”邹德淇哭丧着脸说道:“可张好古说什么都不肯走,还说你老如果不肯开恩赐予墨宝,他就要跪死在我们家大门前≈在,他已经跪在我们家正门前了,不管是打是骂,都撵不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孝义动天地》。
第四十三章 孝义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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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赵兄,你听说没有?今科探花又闹出大动静了。”
“今科探花?难道又是那个张好古?钱兄你快说说,他又闹出什么大动静了?”
“他今天跑到左都御史邹元标邹大人的家里去,给他过世的祖父求一张墓志铭。”
“他傻了?邹大人是东林党的人,他前几些天才把两个东林党的官员弄下大牢,邹大人还怎么可能给他的祖父写墓志铭?”第三个人插话进来惊叫道。
“孙兄说得对,当时邹大人没在家,邹大人的家人确实一口回绝了张好古的要求,可你们猜怎么着?张好古竟然跪在了邹大人家的大门前,放话说如果邹大人不成全他的一片孝心,他就跪死在邹大人家的门前!”
“还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去邹大人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哥几个正好闲着,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好好,哥几个一起去,快走‰不到邹大人的名声会有这么大,竟然能让本科探花这样去求他写一篇文章。”
邹元标回家的路上,类似的议论不绝于耳,听到这些议论,邹元标的心里既是激动又是犹豫,还有那么的一点点担心。激动的是自己的好名声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不上,居然能让一个新科探花到大门口跪求墨宝,光这一点,就足以传为千古佳话!犹豫和担心的则是到底该不该赐给张好古墨宝?因为这个张好古可是东林党新近冒出来的对头,邹元标要是随随便便就答铀张好古的恳求,那东林党的同僚还不得把邹元标给吃了?要知道,东林党内讧的程度之激烈之残酷,可丝毫不亚于东林党和魏党、齐党、浙党和楚党之间的争斗!
“南皋公,张好古为人卑鄙,又是我东林死敌,你可千万赐给他墨宝,玷污了你老的一生清白。”陪同邹元标回家查看情况的东林党官员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一路上都在劝邹元标千万别上张大少爷的当,千万不能把宝贵的墨宝赐给人品低劣的张大少爷,白白的折了自己的名头。当然了,这些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妒忌要是有一个新科状元探花什么的跑到自己家跪求墨宝,那自己的面子可就长大了。
说话间,邹元标一行终于赶到了羊皮胡同,而道路还算宽敞的羊皮胡同中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甚至还爬到房顶树顶看热闹,见邹元标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回来,本来就人声鼎沸的胡同中立即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欢呼声,“邹大人回来了,邹大人回来了!”见此情景,邹元标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向邹德淇问道:“德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孩儿也不知道啊。”邹德淇也有些傻眼,喃喃道:“刚才孩儿去给父亲你报信的时候,这胡同里最多才有几十号人看热闹啊。天啊,现在怕是有上千人了吧?简直比庙会还热闹了!”
“胡闹,简直胡闹!这年头的百姓,一个个都闲得无聊了。”邹元标又是得意又是生气,又瘸着腿走向家门,围观的百姓也不敢挡正主的道,纷纷如潮水般散开,让出道路。好不容易穿过这人山人海,到得自家大门一看,儒杉方巾的张大少爷果然正双手扶地的跪在邹元标家的大门口,恭恭敬敬的一动不动,邹元标的几个小孙子则在旁边指指点点的嘲笑,十分无礼。邹元标不敢怠慢,赶紧上去挥杖打开几个孙子,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能这样对新科探花无礼?滚回家去好生呆着!”
“回去,快回去。”邹德淇又出来驱逐儿子侄子,免得让邹家背上子侄无礼的骂名。将几个孙子赶回家中,邹元标这才在张大少爷面前站定,和蔼的问道:“张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自降身份,在老夫门前长跪不起?”
“晚生张好古,叩见南皋先生!”张大少爷先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叩首礼,然后才恭恭敬敬的大声说道:“南皋先生,晚生昨日无礼,竟然携带孔方之物冒昧登门,无意中亵渎了南皋先生的一世清名,罪该万死!事后张好古才知道南皋先生乃是我大明第一清官、第一直臣,晚生顿时羞惭得无地自容,所以晚生今日特地登门谢罪,请南皋先生重重责讽生!张好古虽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说得好!别的不说,就冲邹大人住的房子,这样的清官,大明朝能有几个?”“邹大人是我大明第一青天!”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的叫好声邹元标本人内心虽然激动得意之至,但多年的官场磨练却早已让他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只是淡淡的答道:“算了,昨天老夫已经亲自教训过你,你的罪过,老夫原谅了。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不,晚生不起来!”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拒绝,又激动的向邹元标说道:“南皋先生,晚生还有一事相求,如果南皋先生答应,那晚生就立刻起来。”
“什么事?说。”邹元标仿佛不知道张大少爷来意一般随口问道。张大少爷又叩个头,满怀崇敬的说道:“南皋先生,晚生的祖父张公已经过世一十三年,可是他老人家的墓志铭却十分粗浅简陋,晚生和家父都常引以为憾,常盼能有一位名士大儒为祖父重写墓志,重立碑文,以表孝道,可当世之人,多浮夸浅薄之辈,名士大儒如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至今未能如愿。所以这次晚生入京赴考,临行时,家父就曾再三叮嘱,吩咐晚生在京城之中寻找真正的博学鸿儒,为祖父求一篇墓志铭,以全我父子孝心。”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打算求老夫为你祖父做一篇墓志铭了?”邹元标微笑着问道。张大少爷大力点头,朗声说道:“正是如此,晚生在京城中四处打听,无人不说南皋先生你才是当世第一鸿儒,当世第一名士,刚直不阿又学贯古今,才学冠绝天下,正是晚生父子梦寐以求的真名士!真鸿儒!所以晚生才两次冒昧登门,只求南皋先生恩赐墨宝,成全张好古的父子孝心啊!”说罢,张大少爷一头叩下,额头直接就帖到了地面上。
“你做梦!”没等邹元标说话,好几个东林党官员已经连蹦带跳的大吼大叫起来,“南皋先生是何等人物?岂能为你这样的卑劣小人先祖做铭,污了无价墨宝?”骂归骂,这些言官清流肚子里却妒忌邹元标妒忌得几乎发狂,这么长面子长名声的大好事,怎么就没掉在自己头上?平心而论,大明朝的一些御史言官,确实不贪财不好利,可越是这样的人越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