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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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来了一次援军,用火炮轰击侄儿占领的高地,多亏了侄儿占据的两个山头比较高,退往山上后就躲开了蛮子的火炮,这才坚持了下来。后来到了下午,侄儿乘着蛮子军队久战疲惫的机会,派出一支三百人组成的敢死队去冲蛮子炮兵阵地,侥幸点燃了蛮子的火炮火药,乘着这个机会,侄儿才摆脱蛮子追兵,但侄儿派去的三百人的敢死队,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你胡说!”范文程忍无可忍,跳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叫道:“蛮子的疯狗军,一直在笔架山上,根本就没追杀你,怎么可能和你在高桥僵持到下午?还有,蛮子的火炮队也全部在笔架山上,更没去高桥和你作战!”
“**母亲的狗蛮子!”阿敏暴跳如雷,咆哮道:“疯狗军为什么没追杀我?如果疯狗军没追杀我,我为什么要分兵让阿济格和务达海去突围,我自己殿后?我们后面如果没有追兵,阿济格和务达海为什么要和疯狗军死拼,拼得只剩三四百人活下来?他们不会向我求援么?”
阿敏这话倒是大实话,正是因为赵率伦率领蓟骑队追杀,阿济格和务达海才同意分兵,并且在杏山与天雄队死拼——这一点,也是阿敏这支幸存军队所有建奴士兵将领众口一词的说法。而努儿哈赤平心静气仔细一想后,也觉得阿敏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后面没有追兵,自己的第十二个儿子阿济格和侄子务达海也不是傻瓜,更不会在杏山拼得那么惨了。这时,代善也站出来说道:“我也可以证明,多亏阿敏堂弟在战场上俘虏了疯狗军士兵,拷问出了疯狗军的毒刀治疗法子,这才救了我们无数大金受伤将士的性命。”
“还有这事?”努儿哈赤眉毛一扬问道。代善确实比较厚道,赶紧把屠奴军的古怪毒刀和阿敏发现的治疗方法说了一遍,而阿敏则含着眼泪说道:“伯父,难道侄儿能够冲出蛮子军队的包围,就是罪过了?如果真是这样,早知道侄儿就不应该往蛮子兵力薄弱的松山渡口突围,应该去冲蛮子大营,和蛮子同归于尽算了,反正蛮子打了一天一夜,军队也累得差不多了,侄儿起码和多一点的蛮子同归于尽,也省得回来让一个蛮子奴才肆意污蔑!”
“这倒也是,蛮子兵力薄弱,没有多余的预备队,一天一夜的血战下来,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努儿哈赤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阿敏后来成功突围也完全说得过去——毕竟人不是铁打的,一天一夜的血战下来,能够保持充沛体力继续拼命的那是怪物。但努儿哈赤也知道,阿敏的话里还是有很多疑点,最起码笔架山守军全力追杀阿敏这一点,就和皇太极在笔架山遭到顽强抵抗这一点完全矛盾。稍一盘算后,努儿哈赤忽然喝道:“阿敏,宋献策和你什么关系?”
“伯父,宋献策是谁?”阿敏脱口反问,那速度,简直就象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顺便提醒大家一句,阿敏在努儿哈赤身边潜伏了二十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而努儿哈赤反倒被阿敏问的一楞,疑惑问道:“宋献策是谁你都不知道?”
阿敏表情疑惑,回忆半晌才答道:“有点耳熟,可能是在那里听过,不过实在没影响了,请伯父恕罪。”
“堂弟,宋献策是张好古小蛮子身边的狗头军师,很是阴险狡猾的一个人。”代善好心提醒道:“三年前,就是这个家伙在察汉浩特鼓动阿布奈发动政变,夺了林丹的汗位。”说到这里,代善也想起了起来,忙说道:“哦,对了,当时你在朝鲜,不知道这个蛮子也很正常。”
“想起来了。”阿敏恍然大悟,忙说道:“伯父勿怪,侄儿不懂蛮子话,蛮子的名字怪里怪气的,所以侄儿记不住。”
“不错,阿敏是不懂蛮子话,记不住蛮子的名字也正常。”努儿哈赤略略点了点头。可是努儿哈赤并不知道的是,表面上表情疑惑的阿敏这时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说什么也不明白努儿哈赤为什么要问自己和宋献策的关系。恰在此时,范文程捕捉到了阿敏目光中稍纵即逝的惊惧之色,心中有了点底,跳到阿敏面前诈唬道:“二贝勒,你骗不了大汗!镶蓝旗已经有人向大汗告密了,你在朝鲜义州时见过宋献策蛮子!”
说这话时,范文程故意用的是汉语,意图打阿敏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范文程实在太低估了阿敏一些,二十年来为了隐藏自己会说汉语的秘密,阿敏对这套花招早就养成了条件反射,马上就脱口喝道:“狗奴才,说大金语!老子不懂你们狗蛮子的话!”
“咦?”范文程和皇太极都是一楞,下意识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张好古小蛮子的离间计!故意在朝鲜造谣,离间我们大金的军队!而代善在旁边低声翻译过后,阿敏马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范文程鼻子上,打得范文程鼻梁粉碎,鼻血飞溅。阿敏又咆哮道:“狗蛮子!老子终于明白了!搞了半天,是你这个狗蛮子在煽风点火,故意陷害我这个大金忠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建奴内乱起
“狗蛮子!老子终于明白了!搞了半天,是你这个狗蛮子在煽风点火,故意陷害我这个大金忠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咆哮着,阿敏跳起一记漂亮而又凶狠的右勾拳,狠狠打着范文程鼻子上,范文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鼻梁骨上就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肮脏的汉奸狗血,也象两道血箭一样,从范文程的两个鼻孔中**而出,人也仰面摔在了地上。但阿敏仍然远远没有解气,跳上去对着范文程就是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狗蛮子!到底是谁教你陷害老子的?是张好古小蛮子?还是你那个居心叵测的主子?说,为什么要陷害老子?有什么目的?”
“二贝勒,住手!范文程是我的奴才,不是你的!”打狗还要看主人面,阿敏又是当面打狗又是指桑骂槐,皇太极当然不乐意了,上去一把握住阿敏的拳头,愤怒说道:“这个奴才如果说错了,自然有我这个主子管教,用不着二贝勒你操心!”
“老八,范文程是你的奴才不假,可是他身为奴才,却对我们大金主子如此放肆,难道阿敏堂弟就不应该教训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代善借机发作,站起来谴责道:“范文程这个狗奴才,故意污蔑阿敏堂弟和蛮子勾结,这难道不该惩罚?现在我还是摄政贝勒,你的狗乱咬人,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条狗不是故意在污蔑阿敏,那我可就要行使摄政贝勒的权利,把你这条狗关在铁笼子里吊起来,活活饿死,免得其他的奴才也学这条狗一样,成天乱咬大金主子。”
“没有证据,范文程当然不会随便污蔑大金主子。”皇太极也知道代善是在借机发作,冷笑着拿出岳托密信向代善一亮,冷笑道:“二哥,看看吧,这是你亲儿子的书信,你该不会又说,你的亲生儿子岳托也在随便污蔑阿敏吧?”
努儿哈赤冷眼旁观,并不说话,代善则一把夺过皇太极的手中的书信,抽出信笺扔给闻讯赶来的第四子瓦克达,让他念给自己和阿敏听——顺便提醒一句,努儿哈赤的十几个儿子里,只有皇太极一个人识字。而当瓦克达慢慢把这封岳托的亲笔书信念完时,阿敏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努儿哈赤面,象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伯父,冤枉啊!小侄从来没和宋什么的蛮子见面啊!小侄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他长什么模样,小侄根本就不知道啊!这肯定是诡计,张好古小蛮子的离间诡计!”
“阿玛,你相信阿敏真的会背叛我们大金吗?”事到如今,代善也不可能不管阿敏了,只能硬着头皮向努儿哈赤说道:“岳托在信里只是通篇的具报,并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不排除这又是张好古小蛮子的离间诡计!那个小蛮子,在这方面可是最拿手的,我们那次和他交手不收到几封这样的书信?”说罢,代善又故意斜眼看着皇太极冷笑说道:“如果这样的书信也可以当证据杀人的话,那么有些人,是不是早就应该死上无数次了?”
皇太极心中大怒,嘴上却又无法辩驳,确实,类似的离间书信,建奴大军只要一和张大少爷碰面,至少就能收到十封八封,而且大部分都是诬陷皇太极背叛建奴勾结张大少爷的,如果这种没有半点真凭实据的离间信就能当做证据杀人,皇太极确实不知道应该死上多少次了。而努儿哈赤也是万分犹豫,无比怀疑这又是一次张大少爷玩的离间计——毕竟,努儿哈赤已经是被张大少爷这一招给玩怕了,已经不敢随随便便相信张大少爷那边传来的半点消息了。
“阿玛,岳托听到流言蜚语秘密调查此事,确实做得很对。可是阿玛也不要忘了,五年前我们第一次和张好古小蛮子交手时,就是因为中了他的离间计,为此吃了多少大亏,难道我们还要继续重蹈覆辙吗?”代善则继续振振有辞的说道:“如果这样的书信都可以做为证据定阿敏的罪,那么儿臣恳请阿玛重新调查八弟!这些年来,我们大金和蛮子军队交手,只要八弟在场,那么我们就必定会吃大亏,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还有当年在锦州、在盛京的那些事,难道也仅仅只是巧合?”
“大贝勒,你就算不服阿玛立我为太子,也用不着这么污蔑我吧?”皇太极心头旧疤被代善戳破,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我和张好古小蛮子结下的仇恨还少吗?我的爱妻大玉儿都被他抢走了,被他害得象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好几年,我如果真和他有勾结,会有这么落魄?”
“四贝勒,一事归一事,不要把事情往立太子的事上扯!”代善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还是那句话,就象我对阿敏堂弟说的那样,如果阿玛真的立你为太子,那么我和阿敏堂弟身为大金臣子,只会服从阿玛的旨意,遵你为下任大汗!可是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和张好古小蛮子打了多仗,为什么每次都打败仗,有好几次都是全军覆没的惨败,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顺利逃出张好古小蛮子的魔爪?为什么每次都能顺利逃回来,别人却偏偏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是因为我家主子洪福齐天,张好古小蛮子每次都想杀他都没能得手!”范文程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瓮声瓮气叫了起来。代善大声冷笑,一把拉起跪在努儿哈赤面前的阿敏,怒喝道:“你们能从张好古小蛮子的魔爪里逃生,是洪福齐天!那么阿敏堂弟也从张好古小蛮子的魔爪里逃出来了一次,你们却又指责阿敏堂弟和张好古小蛮子勾结,是我们大金的叛徒,这又是什么道理?今天你们要是说不出来,我今天就带着阿敏堂弟和你们拼了!”
说着,代善气满胸膛,竟然一把抽出腰间的挎刀,吓得努儿哈赤带来的建奴侍卫纷纷拔刀,而帐内帐外的代善和阿敏的侍卫兄弟子侄也是赶紧拔刀,帐篷里的空气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也就在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努儿哈赤终于开口,冷冷喝道:“住手!都给我跪下!”
虎老威不掉,尽管努儿哈赤现在已经是病得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断气,但是他开口发话后,就连现在已经悲愤到了极点的建奴摄政贝勒代善都不敢违抗,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抛下武器跪下,阿敏、皇太极、范文程和其他的建奴也不敢违背命令,全部抛下武器双膝跪下。努儿哈赤则挣扎着站了起来,怒视着代善喝道:“代善,你想干什么?是想杀你的亲弟弟?还是想杀你的亲阿玛?”
“阿玛,儿臣不服啊!”代善含泪大吼起来,“为什么老八从张好古小蛮子手里逃出来这么多次,你不怀疑他,阿敏兄弟才侥幸突围成功一次,就背上了和蛮子勾结的嫌疑了?!”
“你真正不服的,是我准备让老八继位吧?”努儿哈赤也不客气,一针见血的指出代善真正的心思。代善哑口无言,努儿哈赤又冷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老八继位不?因为老八比你聪明,也比你意志坚定,更比你有心机、有权谋,只有把大金交在他的手里,我历经千辛万苦创下的大金基业,才不会毁于一旦!那象你,被别人假惺惺的挑唆几句,就想杀掉你的亲弟弟,杀掉你的亲阿玛!象你这样的人,大金国就算是交到你的手里,也维持不了多久!”
“阿敏堂弟没有挑唆儿臣,他也是为了大金的千秋基业着想,才能告诉儿臣这些事的!”代善硬着头皮答道。努儿哈赤冷笑问道:“那好,那你敢不敢给阿敏做保?保证他不是蛮子的奸细?”
“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儿臣敢给阿敏堂弟做保!”代善硬着头皮答道。努儿哈赤狞笑说道:“很好,那我就暂时相信阿敏一次,不过将来阿敏要是出了问题,你可要受到牵连噢。”说罢,努儿哈赤也不给代善说话的机会,手一指阿敏,命令道:“阿敏,在没有证明你的清白之前,今后所有的军事会议,你都不用参与了,你的镶蓝旗军队,也必须接受整编。”
“侄儿遵旨。”阿敏心惊胆战的答应。努儿哈赤又说道:“鉴于我军精锐损失惨重,从今天开始,大金八旗缩编为五个旗,除了正在朝鲜的镶黄旗以外,镶白、镶黄和镶蓝旗三旗取消编制,并入正黄、正白和正蓝三旗!皇太极,你兼管正白、正蓝二旗,杜度和阿敏担任你的副手,由你统辖,正黄旗仍然由我亲自统领。”
“儿臣遵旨。”皇太极朗声答应。权利大大削弱的阿敏和代善则是面如土色,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磕头答应。努儿哈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厥过去,无可奈何之下,努儿哈赤只能勉强坐回轮椅,示意建奴侍卫送自己回帐休息,那边皇太极和范文程也赶紧跟上,临出帐的时候,皇太极不放心的回过头来,向代善说道:“二哥,我们是兄弟,现在虽然有一些误会,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一些事情,你可要想好了!张好古小蛮子是个蛮子至上理念的狂热支持者,对我们大金恨之入骨,指望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承蒙赐教。”代善恶狠狠的答道:“多谢太子爷指点,臣下记住了!”皇太极也知道代善心里的不满不会是一天两天能够化解,叹了一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