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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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丢卒保车了。”在望远镜中看到建奴主力脱离战场,北上逃跑,陷入战场的建奴军队却没有半点脱离景象,张大少爷立时就明白了皇太极的恶毒用意。稍一盘算后,张大少爷命令道:“传令下去,战场上的我军各支军队徐徐退出战场,与建奴殿后军队脱离接触,四面包围。”
“东家,建奴只有万把军队,我们全力强攻的话,胜算还是很大的。”宋献策疑惑问道:“在这种情况下,东家为什么要让军队退出战场,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忘了金国凤了?”张大少爷阴阴的说道:“战场上什么军队最可怕?抱有必死决心的军队最可怕建奴既然敢放弃这支军队北上,证明这支军队肯定已经抱定了死战决心,在这种情况下去啃这块硬骨头,只会蹦掉几颗牙”
“那我们脱离战场之后,这支殿后的建奴军队乘机北上突围怎么办?”宋献策担心的问道。张大少爷一笑答道:“不会,为了给主力突围争取时间,这支建奴不会突围,只会留下来原地阻击。”
“张大人,那我们怎么消灭这支殿后的建奴军队?”史可法也问道。张大少爷笑容益发阴险,指指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空,狞笑说道:“不用我们动手,老天爷的严寒就足以收拾他们了”说罢,张大少爷大声喝道:“传我的命令下去,严密包围建奴,不许建奴军队有伐木生火的机会,我军之中多生篝火,多烧热汤热茶供士兵取暖”
张大少爷这一招歹毒得确实无话可说,因为战乱频繁,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被军队百姓砍伐殆尽,只有距离道路遥远的地方才有树林可供砍伐,而兵力充足的明军主力重重包围断绝建奴的取木道路之后,抱定必死决心的塔拜军队可就倒足了大霉,既没有篝火也没有营帐,只能在冰天雪地之中露营驻扎,阻击明军北上阻击。结果一个时辰不到,被寒风大雪露天包围的塔拜军将士就支撑不下去了,又冷又饿手脚几乎被冻僵,冻伤冻僵甚至冻死者不计其数,可是为了给主力争取时间又不敢向北突围脱离战场,只能跺着脚搓着手硬挺,紧紧靠在一起用身体互相取暖。
到了天色全黑时,明白了张大少爷恶毒用意的塔拜被逼无奈,只能站出阵来,冲着建奴大军吼道:“弟兄们,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现在我们被十倍以上的蛮子军队重重包围,突围是没有希望的,原地坚守,我们又无饮无食更没有篝火营帐,原地守下去也只会被活活冻死反正是个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临死之前,也要把蛮子的肉咬下一口来是爷们的,跟着我上,去冲蛮子旗阵,如果能干掉张好古小蛮子,赏银万两杀啊”
“杀啊——”建奴士兵也横下心来,跟在塔拜背后亡命杀向明军旗阵所在。但是塔拜的勇气热血虽然足够,头脑却又有些不够,忘记了明军狙击手存在的他身先氏族,刚冲到距离明军旗阵三百步内,埋伏在明军阵中的明军狙击手便是数十枪齐发,超过十颗子弹同时击中冲在最前面暴露位置的塔拜脸上和胸口,塔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立时倒头摔下战马,成为第十二个惨死在张大少爷手中的努儿哈赤儿子。已经划归张大少爷直属的狼骑队将士也是乱枪齐发,打得塔拜身后的建奴骑兵人仰马翻,纷纷后退。
“岳父大人,阿敏将军。”看到塔拜惨死,得意弹了一个响指之后,张大少爷回头冲旁边的熊廷弼和阿敏笑道:“今天晚上看你们的了,天寒地冻无火取暖又被我们包围,相信你们的招降行动,一定会取得丰厚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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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合围
第三百六十六章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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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摆脱明军追兵,扔下了塔拜军队在连山驿一带舍命断后,皇太极亲自率领的建奴主力乘机展开了亡命狂奔,根本不顾天冷路黑风雪大,一个劲的只是沿着官道拼命北上。为了不让塔拜的军队白白牺牲,皇太极还毅然拿出了毒蛇噬腕、壮士断臂的魄力,但凡用不上的辎重器械和跟不上行军速度的重伤员,一律抛弃不要,但凡偷懒叫苦希望能够稍作休息的将领,立即斩首示众结果这么一来,建奴大军所经之处,无不是号哭齐天,成百上千的重伤残疾建奴士兵在冰天雪地中呼号求救,苦苦哀求主力军队不要抛弃他们。
“兄弟,我还能走,我还能走,只要有一个人稍微扶我一把,我就能走啊。”一个右腿被明军火炮轰断的建奴重伤员哭着喊着,拉着曾经给他抬过担架的建奴士兵裤子苦苦哀求道:“扶我一把,我一定不会拉你们后腿,带我走啊,我不要在这里我留在这里,就算蛮子不杀我,也会被活冻死啊——”
建奴伤员撕心裂肺的哭号声异常哀戚,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可是曾经抬着他走了上百里路的建奴士兵们这会也无法再眷顾他了,只能流着眼泪说道:“兄弟,这是大汗的命令,我们尽力了,你……听天由命吧。”说罢,建奴士兵哭泣着挣脱伤员的拉扯,大哭着大步追上主力队伍,留下伤员在黑夜之下的冰天雪地上挣扎号哭,凄厉惨叫,“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我还有老婆孩子啊……”
“将士们,不是我狠心……。”听着被自己下令抛弃的伤员那惨绝人寰的号哭声和哀求声,铁石心肠的皇太极也愧疚的流下眼泪来,哽咽着说道:“可是我不这么做,塔拜他们那支军队,也就白白牺牲了,为了争取时间,也为了不让其他的将士白白牺牲,只能委屈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啊。”
“大汗,你不要太自责了。”范文程流着眼泪安慰道:“只有我们的主力能够成功突围,将来才有为这些将士报仇的希望,等将来,我们多砍一些蛮子士兵百姓的脑袋,祭奠这些为国捐躯的大金将士就是了。再多拿从蛮子那里夺来的钱粮加倍抚恤他们的家眷,相信这些忠心耿耿的大金将士看到那个场面,也会在九泉之下瞑目的。”皇太极默默点头,眼泪却说什么也忍不住继续滚滚而落。
皇太极的牺牲也不是白白浪费功夫,到了第二天清晨,同时也是大明天启十年十月二十九的清晨天色全明时,亡命狂奔的建奴主力终于抵达了距离塔山阵地不到六里的周流河子,与驻扎在这里的建奴巴布海、赖慕布军队会师一处。兄弟见面,皇太极根本来不及和仅存的两个兄弟叙旧,马上就扑到了巴布海和赖慕布通过严密侦察明军阵地军情赶制的地图沙盘前,观察明军布防策略以便制订策略,而让皇太极倒吸一口凉气的是,短短四五天时间,北线明军已经在白台山到锦州湾之间修筑了一条简易垒墙,极大的提高了建奴突围的难度,同时还抢占了白台山至高点,建奴突围大军的侧翼,也彻底暴露在了明军白台山驻军的雪亮钢刀之下。
“蛮子的垒墙有多高?”皇太极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这么冷的天,地都完全冻硬了,蛮子怎么可能这么快修起这么长的垒墙?”
“蛮子非常狡猾,没去挖土修墙。”巴布海哭丧着脸答道:“他们是用麻袋装雪装沙石踏实,垒起防马墙,又浇上河水,不到半个时辰就冻得比土墙还结实了,所以修得特别快。臣弟们几次冲锋想要破坏,可是蛮子那边的白杆兵实在厉害,每次冲锋都被他们打了回来,到了上前天傍晚,又有一支蛮子军队登陆增援,其中还有张好古小蛮子的疯狗军,和白杆兵合力一块,把我们的军队打得被迫后撤到这里,两万多蛮子军队一起动手,很快就修起了这条垒墙。”说罢,巴布海又补充一句,“垒墙足有一人多高,战马根本不可能跳过去。”
“狗蛮子”皇太极狠狠一拳锤在沙盘上,无可奈何的说道:“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老六能够尽量拖住蛮子主力了,多的不要,只要老六能够拖住蛮子主力一天一夜,我们就还有希望。”
“八叔,我们斥候刚刚传来的消息,你听了千万不要激动。”杜度战战兢兢的说道:“昨天夜里才到了三更时分,六叔他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蛮子主力已经追到了笊笠山子一带,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里。”
“怎么可能?”皇太极瞪大了眼睛,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道:“我留给老六的军队,少说也有一万两三千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全军覆没?他们就是站在原地给蛮子杀,一时半会也杀不光吧?”
“张好古小蛮子太狡猾了,根本就没和六叔拼命。”杜度垂头丧气的说道:“我们离开战场后,张好古小蛮子马上就脱离了战场,利用绝对优势的兵力把六叔他们重重包围,断绝了六叔他们伐木生火的道路,结果六叔他们被冻得受不了,只能去和蛮子拼命想要拉着一支蛮子军队同归于尽。但很不幸,六叔刚开始冲锋,马上就被蛮子的冷枪打死了,我们的军队大乱,再也对蛮子形不成有力冲击,蛮子又一边分兵追赶我们,一边继续围困六叔的残军,利用风雪严寒折磨我们的残军,还派出阿敏叛逆的军队招降,所以……,我们的残军就全军覆没了。”
“张好古,你这个不要脸的狗蛮子”皇太极忍无可忍,拔出挎刀对着旁边的石头猛砍发泄起来,一边砍一边大骂,“不要脸无耻卑鄙竟然用严寒气候对付我们的殿后军队,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和我们决一死战啊”
“八叔,还有一件奇事。”杜度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抛弃在路上的伤兵,只要没被冻死的,都被蛮子的军队给救了起来。”
“怎么可能?”范文程惊讶问道:“张好古小疯狗吃错药了?以前我们的伤兵落到他的手里,死得都是不只一般的惨,今天他怎么会好心救起被我们抛弃的伤兵了?我们的斥候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杜度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斥候开始报告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些斥候赌咒发誓,说他们亲眼看到了蛮子派出专门的军队救治我们的伤兵,还给了他们热汤烧酒,把他们又给救了回来。”
“大汗,这个消息一定严密封锁。”范文程担心的说道:“如果这消息让士兵们知道了,对我们的军心恐怕就不利了。”
“放屁”皇太极没好气的吼道:“你当张好古小蛮子是白痴,不会让那些被蛮子军队救起的伤兵到阵前喊话?到时候我们故意封锁消息,士兵们不反倒认为是我们欺骗他们,想让他们白白送死?”范文程被骂得老脸一红,赶紧退下,皇太极稍一盘算,又咬牙喝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传朕的旨意下去,全军立即北上,先赶到蛮子塔山阵地前再说。”
下面来介绍一下塔山的具体地形,塔山是一个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东临锦州湾,西接白台山,山海之间最狭窄处仅有十二公里,是整个辽西走廊除山海关外地形最为狭窄的地方,连接辽西辽东的官道穿村而过,是建奴大军逃回辽东的必经咽喉,周边地势低洼平坦,村南还有一条流量很小的小河横穿入海,明军的阻击阵地就是设在这条小得可怜的小河北岸,并且沿着河岸修起一条一人来高的沙雪土墙,用以阻拦建奴骑兵冲锋。而在塔山西侧的白台山,海拔仅有两百三十四里,是整个塔山战场的唯一至高点,可以俯视整个塔山战场,也是明军阻击建奴的战术支撑点,位置重要无比。但很幸运的是,明军水师在塔山登陆之后,立即抢占了这个至高点,现在又交给了明军之中战斗力次强的白杆兵驻守,总体来说控制得非常牢靠。也正因为如此,皇太极的大军抵达塔山阵地南面三里外扎住阵脚时,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这样的阻击阵地,如果建奴在没有追兵威胁的情况下全力突围,倒是还有点突破成功的希望,但现在明军主力距离建奴大军已经不到十里,建奴能不能突破这个包围,就谁也说不准了。
有人要问了,既然明军主力还没有抵达塔山战场,那建奴为什么不立即发起进攻,突围逃出生天?其实皇太极也很想这么做的,只是皇太极非常清楚,他的军队实在太疲倦了,自从十月二十日张大少爷装死南撤以来,建奴先胜后败,在辽西走廊来回奔跑了三百多里,短短八天多时间里在气候极端恶劣的情况下大战小战二十余场,士兵战马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战斗力大打折扣,在这种情况下向以逸待劳的塔山明军发起进攻,突围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很小。但是时间不等人,明军主力已经追到距离建奴主力不到十里的地方,一旦继续耽搁下去,等到明军主力抵达战场,建奴再想突围成功,希望就只会更加微乎其微了。所以思来想去后,皇太极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运气,喝道:“全军列队,朕要训话”
命令下达,残余的建奴军队开始集结列队,也是直到此刻,皇太极才有机会清点他残余的军队数量,让皇太极再度落泪的是,经过一个多月的残酷消耗,建奴出发时的十四万五千大军,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只有六万五千不到的军队能够站在他的面继续接受他的指挥,而且建奴赖以横行天下的六万多精锐铁骑,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两万。更让皇太极心如刀绞的是,残存的这点军队,也大部分是步履蹒跚,目光呆滞无神,甚至在列队之时都还有无数士兵在低低饮泣,士气斗志之低落,简直已经到了极点。
连观城车都没有了,又没有合适的丘陵土山,范文程只能领着亲兵抗起一块木板,让皇太极站在他们肩头说话。而皇太极踩着亲兵脊背站到范文程等奴才肩上后,嘴还没有张开,眼泪就已经落下,想好的那些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话语,此刻却像被铅哽在了喉头。许久后,皇太极才尽量大声的哽咽着说道:“将士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在我们的前方,有将近三万的蛮子军队拦住了我们回家的道路,在我们的后方,又有将近十万的蛮子大军正在逼近,冲得最快的蛮子军队,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里路了。”
六万五千多士兵组成的建奴队伍中寂静无声,只有皇太极颤抖的哽咽声音在回荡,“作为第二任大金汗,我对这些天来的接连惨败负有直接责任,是我中了张好古小蛮子的诡计,带在你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