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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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也不是没有半点希望,至少如果能够突破明军的北线阻击阵地,那么肯定能有一两成的建奴军队能够突围成功,可是让拼死冲锋突围的建奴将领士兵绝望的是,挡在他们前方的孙传庭军队却象一道钢铁浇铸的城墙一样,牢牢堵死了他们的突围道路,无数次被冲出缺口却又无数次聚拢合围,为了抢夺一个由士兵尸山堆成的至高点,双方军队足足反复易手五次,结果是尸山越堆越高,山头上却仍然挤满全身血染的双方士兵。建奴老将冷格里和扬古利先后阵亡,重伤的努儿哈赤第十一子巴布海被双方士兵活活踩成肉酱,济尔哈朗带着的建奴督战队杀逃兵败兵杀得马刀都砍卷了刃,却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塔山阻击阵地。
血战还在持续,两军旗阵之中的传令兵来往也是络绎不绝,建奴这边,杜度、赖慕布和纳穆泰都接二连三的向皇太极派出了请援使者,恳求皇太极派遣援军增援,皇太极则铁青着脸始终只回答两个字,“顶住”同时疯狂的把剩余的军队投入北线战场,期盼突破明军阻击阵地的奇迹出现。明军这边的情况虽然好一些,但是各路将领也都向张大少爷派出了请援使者,请求张大少爷速派援军支持,帮助自己们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敌人阵线冲垮,尽管手里还有近三万不算山宗降军在内的预备队,张大少爷回答的也只有一句话,“总攻时机未到,继续坚持”
张大少爷等待的总攻战机是北线战场的彻底稳定,同时也就是迂回穿插的四川军队赶到北线主战场增援。还好,到了下午申时三刻过后,必须迂回穿插了二十里路程以上的张令军队终于彻底击溃了拼死阻击的建奴军队,建奴老将阿尔塔什和他的四个儿子一起葬身沙场,阿尔塔什连人带马被弩箭射成刺猬一般,残余的建奴士兵也随之崩溃,四散逃命,张令军队乘机急行军,越过明军水师士兵组成的防线,迂回包抄到了主战场,帮助同样摇摇欲坠的孙传庭军队重新稳住了防线。看到这一点,张大少爷紧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回肚子里,皇太极则是绝望得从战马上摔下来,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嚎啕大哭,“大金……,完了”
“是时候总攻了。”张大少爷转向熊廷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这边留五千军队,剩下的全部交给你,向建奴左翼包抄,从西向东打,把建奴打到海边去,拜托了。”
“没问题,交给老子了”早已等得心焦的熊廷弼兴奋吼叫一声,提上七十二斤重的九环鬼头刀翻身上马,狂吼大叫组织军队。张大少爷则第一次在大战中走下观战车,走到预备已久的战鼓队旁,劈手夺过一把鼓檑,又回头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血肉狂飙的战场,这才双手举檑过顶,对着一人多高的牛皮大鼓狠狠锤下
“咚”第一声发出总攻信号的战鼓在张大少爷手上擂响,紧接着,张大少爷身边的两百多面牛皮战鼓同时擂响。天崩地裂的战鼓声中,熊廷弼眼中含着激动泪水,举刀狂吼一声,双腿夹动战马,率先冲向战场,在他的身后,无数的明军骑兵排着密集的队形,先是勒马迈步,然后小跑,越跑越快,最后全力冲锋;而在骑兵背后,则是源源不绝的明军步兵,高举的朱红军旗,就象那朱红色的海洋,小步小步,慢慢加快,象海水涨潮一般,跟在熊廷弼身后,铺天盖地的涌向激战得如火如荼的塔山战场。
建奴开始了哭泣,已经是皇太极唯一在世的弟弟的赖慕布哭得更是大声,付出了无数牺牲,耗费了无数力气,好不容易才勉强顶住的左翼战场,在熊廷弼大军刚刚抵达战场的那一刻开始,就彻底的宣告崩溃。无论是体力还是士气都已经堕落到了最极点的赖慕布军中,筋疲力尽的建奴士兵再也没有勇气面对熊廷弼大军的冲击,回头向着中军方向就逃了回去,赖慕布也完全放弃了组织军队的打算,掉转马头同样逃向皇太极中军寻求保护,一边跑一边哭,“大金,完了,完……了。”
心理崩溃的建奴军队不只赖慕布一军,虽然熊廷弼的军队没有直接冲击建奴防线正面,但位居正面的杜度军建奴骑兵看到左翼崩溃后,也绝望的加入了逃命的队伍,惨叫着号哭着四散逃命,杜度手中由建奴最后精锐组成的队伍也瞬间崩溃,满桂和吴六奇等明军队伍乘机将杜度军冲成一盘散沙,并且包围了身边只有十来个遍体鳞伤亲兵的努儿哈赤长孙杜度。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乱军丛中的建奴九旌白毛伪汗旗,右手已经齐肩砍得只有一点皮肉相连的杜度拒绝了明军的招降,左手掉转卷刃的马刀,狠狠捅进自己小腹,旁边包括杜度长子杜尔祜在内的十几个亲兵同样如此,或是横刀自刎,或是切腹自尽,无一投降。在战场上耸立了许久的建奴镶白旗伪龙旗,也在冰冷的阳光下缓缓倒下…………
左翼和后队先后崩溃,已经完全由二线军队组成的建奴中军也开始了混乱,无心恋战的建奴将领士兵争先恐后掉头向东,逃向明军兵力最为单薄的东面,皇太极嚎叫命令的声音象夜枭号哭一样在中军中回荡,可惜建奴将领们却没有一个再听他的了,连滚带爬的只是拼命向东;还有皇太极前方的塔山阻击战场上也是如此,给北线明军制造了巨大伤亡的建奴死士们放弃了那最后的一线希望,哭着喊着逃出战场,逃向东面。
“阿玛,儿汗无能,儿汗无能啊——”面对军队彻底崩溃的局面,皇太极再一次嚎啕大哭,范文程和袁崇焕则一左一右拉住他的马缰,拉着他向着东面逃窜。尽管他们都非常清楚,以张大少爷的奸诈和阴险,故意让出东面道路肯定是有原因,但是对他们来说,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要能够多活那怕一分钟,也要拼命多活一分钟…………
接下来的战斗,明军的攻势完全只能用势如破竹和摧枯拉朽来形容,一队接一队的明军将士欢呼着,吼叫着,拼命的加快脚步追赶建奴败兵,象狂风过境一样的疯狂席卷建奴败兵,所到之处,建奴败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的明军将士甚至痛哭失声,自万历四十七年以来,给大明百姓军民制造了无数痛苦与灾难的辽东建奴,终于就要覆灭了。
年过六旬的熊廷弼也哭了出来,当着无数大明将士的面,性格刚硬的他哭得是天地变色,泪流满襟,让他三起三落,两次入狱险些被杀,害死他无数的同僚部下,害是他治下无数大明百姓的建奴八旗,终于要覆灭了。
马世龙嚎啕大哭,毕自严大哭,满桂大哭,无数的辽东将士嚎啕大哭,流下的都是激动的泪水。已经擂鼓锤得双臂酸软的张大少爷扔下鼓锤,也是跪地大哭,揪散自己的发髻,任由已经有些夹杂着白发的长发披散,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为了这一天,张大少爷才三十不到的人啊,两鬓就已经有些斑白了,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之多,根本无法用笔墨可以形容。但是直到此刻,张大少爷忽然发现,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揪着自己的长发,张大少爷忽然带着眼泪笑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头发哽咽着喃喃说道:“如果努儿哈赤老建奴泉下有知,知道我本来是打算在临清花天酒地泡美眉、混吃混喝等老死,只是因为不想剃去这些头发,才跑到京城、跑到辽东和他为难,和他拼命,他会不会说,这是我的头发引出的血案?”
……………………
激动人心的击溃战一直持续到深夜,士气高昂的明军大军一直把建奴败兵从塔山追击到了锦州海湾边的打渔山,本来走投无路的建奴已经注定了要被明军全歼命运,可就在这时候,上天又和张大少爷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三更将至时,海水忽涨大潮,虽然淹死了无数的建奴士兵,但也切断了明军直上打渔山的道路,数量大约还剩七八千人的建奴败兵乘机保护着皇太极等人逃上打渔山苟延残喘,将彻底覆灭时间的又向后拖延了几个时辰。
“宋师爷,今天晚上什么时候退潮?”亲自率军追杀到打渔山附近的张大少爷迫不及待的问道。宋献策飞快掐指盘算,很快就答道:“回东家,今夜卯时二刻将到之时,海水退潮。”
“很好,让建奴多活三个时辰。”张大少爷满意点头,下马命令道:“让我岳父和阿敏带着军队警戒,隔海招降建奴士兵,免得建奴残军退潮时拼命,又让我们浪费抚恤士兵的银子。毕自严带船队包围打渔山,许围不许攻,免得建奴从海上逃跑。其他军队,打扫战场。”
命令颁布下去后,明军各支军队依令行事,各自忙活开了,张大少爷则篝火旁边找了一个位置斜躺下,裹着一张毛毡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许久后,张石头忽然来到张大少爷旁边,低声问道:“少爷,睡着没有?”见张大少爷点头,张石头这才又说道:“少爷,建奴那边来人了,是咱们的老熟人佟养性,说是代表皇太极过来请降,只要少爷你肯答应接受建奴的投降,饶皇太极不死,放皇太极带着残兵败将回建州,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叫他滚蛋,顺便告诉皇太极,投降可以,但必须陪我到大明京城接受审判。”张大少爷没好气的喝道。张石头答应,正要转身,张大少爷却猛然想起一事,忙说道:“等等,打渔山已经被潮水包围了,建奴使者是怎么过来的?你问过没有?”
“问过了,前几天葫芦岛海战,汉奸孙仲寿跳海逃命,带着两条小船逃了过来。”张石头解释道:“后来这两条小船就被建奴带到了这附近的海面,听说是袁崇焕准备给自己逃命用的,但皇太极没让他丢下军队单独逃命,就让一条小船把佟养性送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幸亏我让毕自严带着船队封锁了打渔山海面,否则搞不好就让皇太极溜了。”张大少爷庆幸一句,又稍微盘算了一下,说道:“石头,你去给佟养性答复,就说要谈判投降条件可以,不过要先把范文程和袁崇焕两个汉奸送过来,表示一下谈判诚意。记住,我要活的范文程和袁崇焕顺便给毕自严传令,盯死了这两条小船,那怕跑掉一艘,我也要找他算帐他弟弟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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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惩奸
第三百六十八章惩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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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风浪,船帆上布满弹孔箭洞的小船“砰”的一声撞在打渔山的礁石上,不等水手抛下定舱石和缆绳,脑袋上裹着渗血纱布的佟养性就已经跳进淹及腿根的冰冷海水里,连滚带爬的冲上被潮水包围的打渔山。又跌跌撞撞的走进挤坐依偎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的建奴残兵败将队伍中,好不容易才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爬上打渔山山顶,来到皇太极以及最后的几个建奴权贵面前,双膝跪下,趴在皇太极面前张嘴想要禀报,可是话到嘴边,眼泪却不争气的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流了下来,一点一滴的敲打在冰冷的礁石上,人也放声大哭起来。
“张好古拒绝了我们的投降条件?”看到佟养性那凄惨痛哭的模样,皇太极和赖慕布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两颗心就象掉进了无尽深渊一般,飘飘荡荡不知所落何处。好不容易等佟养性哭狗了,皇太极这才声音嘶哑的苦涩笑道:“佟大人,说吧,没什么了不起,是不是张好古小蛮子拒绝了我们的请降?他打算干什么?真要把我们女真人杀光杀绝么?”
“回主子,奴才没能见到张好古。”佟养性抹着眼泪,哽咽说道:“张好古小蛮子派人告诉奴才,说是要谈判投降条件可以,不过大汗你要先答应他一个条件,表示你的祈降诚意。”
“什么条件?”赖慕布停止抽泣,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太极胸中也重新燃起一线希望,赶紧问道:“快说,什么条件?是要我们放下武器,还是要让我先写信命令辽东守军投降?”
佟养性不敢回答,只是胆怯的抬起头,去看挤坐在一旁树起耳朵偷听对答内容的范文程和袁崇焕。借着破衣断枪生起的一小堆篝火散发出来的微弱火光,互相依偎着取暖的范文程和袁崇焕也看到了佟养性的目光向自己投来,范文程和袁崇焕心头立即一跳,本就冻得又青又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了半点人色。旁边的赖慕布则不耐烦的催促道:“佟大人,张好古小蛮子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你快说啊。”
“张好古小蛮子,想要范先生和平南王?”皇太极醒悟过来。佟养性不敢再去看范文程和袁崇焕,只是跪趴在皇太极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张好古蛮子说了,主子你想和他谈判投降条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大汗你必须把范文程和袁崇焕送过去,表示求降诚意。还有,张好古小蛮子还特别强调了,一定要活的。”
“主子,饶命啊”袁崇焕和范文程再也坐不住了,一起跳起来象狗一样的爬到皇太极面前,磕头人捣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道:“主子,千万不要把奴才交给张好古小疯狗啊,那条小疯狗恨奴才入骨,奴才要是落在了他的手里,肯定是死得无比凄惨啊”“主子,看在奴才忠心耿耿辅佐你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吧奴才求你了——”
“八哥,这笔买卖做得。”赖慕布激动说道:“牺牲这两个奴才,保全我们大金的最后一点种子,如果阿玛还在,也肯定会同意。”
“十三阿哥,主子,你们千万不要上张好古小疯狗的大当啊”范文程魂飞魄散的哭喊道:“现在张好古小疯狗已经稳操胜券,要不要奴才们的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是象猫玩老鼠一样,准备着把主子当做老鼠一样玩弄愚弄一番,然后再把主子你吃掉主子,看在奴才这些年来为你赴汤蹈火的份上,看在奴才这些年来跟着你东奔西走、出生入死的份上了,饶了奴才吧奴才,求你了——”
“是啊,主子,你千万不要上当啊”袁崇焕也痛哭流涕的说道:“张好古那条小疯狗素来言而无信,你就算把奴才们交了出去,那条小疯狗也不会接受你的投降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乘着天黑,乘着我们还有两条小船,赶快上穿从海上逃命吧主子,看在奴才这些年来帮了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