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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肯尼迪 作者:西奥多·索伦森-第13部分

小说: 肯尼迪 作者:西奥多·索伦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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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在休斯敦赖斯大饭店的舞厅里,我和科格利一起坐在听众中间,等待大会开始。由于这次会议将通过电视向得克萨斯全州播出,大家就都呆在自己的岗位上静候会议开始。参议员穿了一套黑色衣服,打了一条黑领带,有点紧张地坐在讲台后面主持会议的两个牧师当中。从另一面注视着他的,是休斯敦的新教牧师。当参议员赴会前在穿衣服时,皮埃尔·塞林格曾告诉他“这些新教牧师因为反对一个天主教徒而被人们称作顽固派,这件事已经使他们感到厌烦了”。在座的还有一大批飞来参加这场重大对抗的全国性报刊的权威评论家。会场的气氛显得紧张、敌对。几分钟的等待似乎是过不尽的。约翰·科格利低声向我说道,“我们这一回可很需要那种在每场橄榄球赛前向圣母玛利亚祈祷的人物。”

  最后,主持人把参议员介绍给了大家,气氛差不多马上就缓和了下来。这次演说是他竞选中最好的一篇,而且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演说之一。只有他的就职演说可以说是在气势和修辞方面超过了它。新教徒和天主教徒对于他为自己的信念作出的简明总结全都叫好:“问题不在于我信奉的是什么宗教,因为这只有对我个人才是重要的事;问题在于我所信奉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美国。”

     我信奉的是一个政教绝对分离的美国——在这里,没有

   哪一个天主教教长会命令总统(假如他是一个天主教徒的话)

   怎样行事,也没有哪一个新教牧师会命令他的教区居民去投

   谁的票……在这里,宗教自由具有如此的不可分割性,以致反

   对一个教会的行为就被看作是反对所有教会的行为。

  休斯敦的这场较量并没有结束掉宗教方面的论战,也没有使议论参议员的人沉默下去,不过不仅在赖斯大饭店的舞厅里,而且在整个得克萨斯州和全国各地,它都受到广泛而热烈的赞扬。这次较量使候选人没有必要进一步再作出任何全面的答复。肯尼迪虽然仍继续答复询问,但再也不提起这个问题了。这场较量提供了一份文件,它对任何通情达理的人所能提出的全部问题都作了答复。它有助于把正当地关心肯尼迪的观点的公民和从他出生伊始就谴责他的狂热分子区分开来。

电视和辩论

  肯尼迪认识到,他在竞选中最最迫切的任务就是,要用别的事情来转移人们对他的宗教信仰问题的视线。他在四十五个州的五百多次演讲、记者招待会和发表的声明对此会有所帮助,但这些听众即使是最大数量的群众,合计起来也只占全体选民中一个极小的部分。解决的办法就是要利用电视。

  但是电台和电视台的昂贵费用使民主党的经费大为紧张——单单花在联播节目上的费用就达一百万美元以上。

  全国性的无线电一电视联播网不惜牺牲几百万美元的代价(而且不顾无数大为不满的紧张喜剧和西部作品的爱好者的抱怨),在较早的时候便提出免费让两大政党的候选人一起到台上去进行辩论。

  象所有重要的共和党人一样,艾森豪威尔劝尼克松不要同肯尼迪辩论。尼克松在全国各地远比他的对手知名。他被认为是较为成熟和较有经验的。他没有理由去帮助肯尼达集结起观众来。后者在1952年同洛奇的辩论、在西弗吉尼亚州同汉弗莱的辩论,以及在洛杉矾代表大会上同约翰逊的辩论,都获得很好的成绩。

  但是尼克松也有自信的理由。他在1946年的一场辩论中击败了一个能干的众议员并从此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他在1952年为他的私人政治基金进行辩护所发表的“切克斯演说”①,普遍被认为是把他送上副总统宝座的那次竞选运动中最巧妙地运用电视的一次。他在莫斯科同赫鲁晓夫的即席的“厨房辩论”显著地提高了他在民意测验中受欢迎的百分比。

  

  ①1952年尼克松竞选副总统时的一次电视演说,演说中提到他的爱犬切克斯,人们一般把这次演说称为切克斯演说。——译者

  由于要维护这种声誉,由于自信能够击败肯尼迪,由于希望通过辩论去影响他需要其选票的几百万民主党人和无党派人士,据说还由于注意到免费电视广播的经济上的利益,并考虑到两党的全国主席已经暗示两位候选人为了公众的利益应当接受邀请,尼克松感到要体面地退缩是不可能的。8月间,当他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获得提名以后,联播公司立即提出了一项具体的建议。肯尼迪马上接受了,并对尼克松直率地提出了挑战。四天以后,使参议员惊奇和高兴的是,副总统也接受了。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决定连续举行四次广播,每次一小时,由所有的电视网和无线电网同时联播。这四次辩论,特别是第一次,对选举结果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肯尼迪获胜的部分原因是由于他认识到,这场林肯和道格拉斯以来最有历史意义的辩论必然会产生空前的影响,而且必然会有一千倍以上的观众观看。他唯一的希望是自己可以为此作好充分的准备和获得充分的情报。为了这个目的,在第一次辩论之前,我们把材料压缩制成卡片,并花了好多小时来探讨国内每一问题的事实和数字、肯尼迪的每一项指责和尼克松的每一项反指责。我们向参议员提出我们所能料想到的一切棘手的和敏感的问题。有一次会议是在他下榻的芝加哥旅馆的阳光灿烂的屋顶上召开的,另一次是在他的起居室召开的,最后一次是他在一张堆满档案卡片的床上安然地午睡了将近三小时后在他的卧室里举行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通过和新闻记者、大学听众、电视讨论会等等的几百次快速的答辩会议,已经为这个时刻准备了好几年。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紧张心情比作一个即将进入麦迪逊广场花园拳击场的职业拳击家的心情。对此,戴夫·鲍尔斯回答说:“不,参议员,这比较象世界棒球锦标赛开幕式上的投手,因为你一定要赢得这四次辩论。”在乘车往电视台时,他没有说话,有点紧张。一个助手就怎样在电视上讲话所提的陈腐的意见被他粗率地打断了。交通灯也使他恼火。在广播室里,他派戴夫·鲍尔斯口旅馆去拿一件蓝色的衬衣,又看了一遍他的笔记本,随即把它放开,由电视台人员为他稍微化装了一下(虽然那个相反的印象无论怎样也改变不过来)。由于他一直晒得很黑,加上那天在旅馆屋顶上又晒了一下,因此不需要多少化装。他和尼克松紧张不安地互相微笑了笑,寒暄了两句后,便呆坐着等到晚上八点半钟。

  肯尼迪首先讲话,他讲得平静、直率,也许太快一点,并且不够生动,不过却讲得十分有力。他的语句简短而锐利。他所选择的。题目和用语都是他在竞选的最初几周里所熟悉的:

     我认为摆在美国人民面前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在尽可

   能地做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呢……?如果我们失败了,自由也

   就失败了。……作为一个美国人,我对我们所取得的进展并

   不满意。……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但是我认为它能够成为

   一个更伟大的国家。

  “我并不满意,”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我们的钢铁生产能力有50%没有利用,我们的经济增长率在工业国家中是最低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粮食在仓库里腐烂,而几百万人却忍饥挨饿,苏联培养出的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人数比我们多两倍,学校学生过多、教师待遇太低,自然资源没有开发,而由于种族歧视,那么多美国人的才能都浪费掉了。他结束他的开场白时的那种绝对的信心在全国各地的电视屏上都可以感觉出来。

  在结束语中,参议员肯尼迪起先简短地答复了剩下的几项指责,后来几乎完全把尼克松撇在了一旁。他以辩论开始以来双方都未曾表现出过的那种高度的热情直接地向听众说话:“……只有你们才能决定……你们要这个国家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你们要对将来做些什么事情。‘我认为我们已经为采取行动作好了准备。”尼克松的结束语听起来内容空洞、处于守势。当肯尼迪仍然保持着主动,信心十足地讲完时,尼克松蹙起了眉头。

  詹姆斯·赖斯顿第二天写道,第一次辩论“并没有使两个总统候选人中的哪一个得势或是失势”。报纸的大字标题大多数也全把这次辩论称为平局。

  但是即使是平局,那也是肯尼迪的一场胜利。现在,又有许许多多选民知道肯尼迪了,而且是在赞许的气氛中知道他的。抱怀疑态度和持异议的民主党人现在全团结到他这边来了。震惊的共和党人再也不能说他不成熟和没经验了。新教徒也不再把肯尼迪只当作一个天主教徒了。

  在辩论结束后不久,双方都很快进行了民意测验。那天深夜乘着“卡罗琳”号飞往俄亥俄时,参议员一面喝着啤酒和汤,使精神放松下来,一面又对他所扮演的角色和所作的答辩作了几乎全面的回顾,他在体力上和精神上都已经很疲竭了。但他感到自信而快乐,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他对在每个问题上他所希望说而已经说的话,并没有感到烦心。后来,他说:“事后,你总可以有所改进的,不过我宁愿满足于已有的状况。我认为一切全都不错。“

  不久,他就发现还有许许多多人也都认为一切全都不错。拥护他的群众的人数和热情立即大为增长。尼克松的新闻秘书不得不发布了一条消息,大意是说他们的总统候选人“身体极佳,精神很好”。肯尼迪收到了先前态度暧昧的南方民主党州长们热烈祝贺他的一份电报,他们一共九个人,从他们在霍特斯普林斯举行的会议上观看了这场辩论。共和党的政客们团团围住尼克松,要他显得健康点,说话要强硬点。俄亥俄州的保守派参议员弗兰克·劳希决定加入肯尼迪的队伍。早在代表大会前就一直表现冷淡的民主党人——包括史蒂文森的支持者、大城市的党魁们,尤其是新教徒——全开始为肯尼迪效劳了。

  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辩论”几乎是虎头蛇尾。不仅是观看这几次辩论的选民人数较少(虽然还是很可观的)——特别是尚未表态和消息闭塞的选民人数较少——而且这几次辩论的影响也较小。对这三次辩论,人们的评价认为双方的比分都很接近。尼克松改而采取攻势,但是作用已很小,时间也太迟了。他长胖了,改用了一种新的化装来掩盖起硬糙糙的胡茬,但是比起漂亮的肯尼迪来,他仍然显得不那么有吸引力。有些人说他“赢了”第三个回合——那一次他和参议员分别在不同的城市播出,这显然使尼,克松觉得轻松一些——但是这也无济于事。调查表明,总的说来这场辩论是肯尼迪取得了胜利。

尾声

  上述情况同肯尼迪一贯保持的自信气氛是一致的。竞选进入一了最后阶段。辩论已经过去,美国棒球锦标赛也已经结束,赫鲁晓夫已经离开了联合国,而关键性的百分之十一的选民仍然有待于作出最后的抉择。

  在竞选运动的最后阶段愈来愈向肯尼迪逼近时,如果说他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更沉着了。当他大发忧国之情时。他迸发出无比的信心。他的演说更为奔放、更为协调、更为幽默,而且也不那么紧张了。他依然是随随便便。自由自在、毫不胆怯,保持着他的本色。他战胜了疲劳,他的声带在最后一轮竞赛中又发挥了威力。他只发过一次火,那是因为当时的汽车行列里发生了一系列故障,影响了他对纽约的最后一次访问。

  他的手扭伤了、抓破了,并且肿胀发炎,脸上也出现了一年前所没有的皱纹。他在纽约对群众说,“这次竞选运动,幸而体力方面和财力方面的负担都快要结束了。……假如有人告诉我选举是在11月16日而不是在11月8日举行,我也许会马上垮下去的。”

  尼克松的演讲虽然愈来愈带有孤注一掷的意味,但是他却感到他安排的时间是对头的,肯尼迪则过早地“攀上了高峰”。他预计,“如果这股势头继续下去的话”,选举将会一边倒,于是便加强了攻势,增加了他的电视演说并且使用了他的最大的武器:艾克。肯尼迪虽然仍旧避免攻击总统,却讥讽尼克松需要艾森豪威尔,还需要洛奇和洛克菲勒,以保护他通过纽约州的竞选,并且要他们充当他未来的关于和平问题的顾问。他问道。为什么不加上戈德华特、杜威、胡佛和兰登呢?

  但是艾森豪威尔的介入却是有害的。尼克松进行了有效地招架以后,使用了他以往在辩论中从未使用过的粗野的字眼。他加强了他的指责,说肯尼迪是左翼劳工头头的俘虏,必定会使美国陷入通货膨胀和经济萧条之中,会使食品价格增加25%,使国内预算增加二百五十亿。肯尼迪在布朗克斯说:“在过去七天中,他骂我是蠢材、说谎者、骗子手等等。我只限于称他是一个共和党人……而他却说那真算得卑鄙了。”参议员在阿尔布开克说,尼克松指责他说了“一个无耻的谎言”。“我曾仔细地观看了他四次……看见他乔装打扮,但是我并不谴责尼克松先生无耻,可是美国人民能够判断谁是在说真话。”

  参议员肯尼迪把最后两周的时间集中在伊利诺斯州、密执安州、宾夕法尼亚州、俄亥俄州、新泽西州、纽约州和新英格兰等地。天气非常寒冷,尤其是11月6日凌晨三时在康涅狄格州的沃特伯里,就那个城市的规模而言可以算是人数极多的一批欢迎群众,干脆就不让他去睡觉。

  11月7日终于突然来临了。那天,选举前夕的气氛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开始弥漫起来,肯尼迪在五个州发表了六次演说之后到这里来和他的三个妹妹呆在一起。他到曼彻斯特一家电视台去举行了一次全国性的问答会,由他的妹妹就我们选定的一些问题进行提问。这些问题涉及所有最棘手的问题——包括有关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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