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种生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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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螅鄙龅匕胃撸盐颐且淮踉谙旅妫班剜剜亍钡爻懊头桑∠旅媸强焖俾庸氖髦Γ煤孟窬驮谖业慕诺祝∥颐潜坏踉谏魃希媸巧咸煳蘼贰⑾碌匚廾牛碜佑置挥薪枇Φ牡胤剑淮氨怀蹲潘孀派骰卫椿稳ァ5笔毙闹兄皇窍M鹘崾档悖嵌狭宋颐蔷驼娴腉AME OVER了!耳朵边听着飞机的嘭嘭声和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心中想着上面的人快点把我们拉上去。终于上面的人用绞盘把我们扯了上去。进了飞机,我还惊魂未定:奶奶的!是哪个混蛋发明的这种登机方式?这哪叫登机,兜风不是这么个兜法的吧!这纯粹是“命悬一线”!
训练完跳伞和直升机科目的时候,已经是我来训练营的第三十周了。之后,我们没有回训练营,而是跟空降兵一起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其他的教官在前进营地跟我们汇合。他们一个人带一个班。还是用直升机把我们扔到了山里。
我们先跑到了秦岭,“玩”了一个星期。其间我们几乎什么食物都没带,就带了一发子弹、野战刀、开山刀、绳索和些野外生存工具。带我们班的是狙击教官刘老大。我问刘老大:“就带一发子弹干吗用啊?打猎不要用子弹吗?”老大说:“你以为我们是猎人啊!野外生存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枪,枪一响,敌人知道你来了你还有命?再说了,要是打不到猎物,枪声把方圆十里内的东西都吓跑了你吃空气去啊!”我问他:“那要那发子弹干吗?”他说:“干吗?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受不了了留给你自杀的!注意啊,别打偏了,偏了你就上吊死了算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10)
刘老大带我们在山里行军,教我们根据不同的地形用不同的行军队型,怎么放侦察哨。刚开始,我们都习惯扎堆,走着走着就挤到了一起,老大不时地要回过头来整理我们的队型,可把他累坏了!这些在公共课上学过,在训练营附近的山上也实验过,不过,第一次到深山老林里,感觉很不一样。更不一样的是,在林子里,每天都是野菜,老鼠,鱼。
晚上的时候,他会教我们用头盔、两个小木块和一点诱饵来捉山老鼠;他教我们怎么利用脚步、指北针和地图来修正前进路线;怎么利用对植物和动物的观察来找水;怎么进行野外取水;怎么分辨有毒和可食用植物;怎么看动物路径,制作陷阱,选择下陷阱的地点和技巧;怎么做野外生存用具,比如弓箭、梭镖等等。而且,他还教我们怎么看地形,比如我们前面那座山的后面是什么地形,根本不用爬过去,找个位置观察树木生长,附近的植物就可以了。这些都学过,不过,在实际环境中,学得更直观、更快。没两天我们就基本掌握了看地形、选择前进路线、选择撤退路线等等野外生存技巧。
本来,我们以为在森林里,能经常猎杀到动物,但是两三天了,我们除了听到鸟叫,掏了几个鸟窝,毁了几个白蚁窝外,就是在小溪边做拦堰来弄到点小鱼小虾米,摸摸螺蛳,连个长4条腿的东西都没看到!当然,除了老鼠!肉食就是老鼠和一点小鱼、虾米,剩下的就是植物。刘老大是个老手,总能找到吃的东西,不过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有点……现在我们才明白了,他们让我们在臭水塘和围着大粪吃饭是个多么明智和有效的训练!每天晚上,刘老大都要集合我们,给我们总结这一天中的收获,纠正我们的错误等等。我问他:“老大,怎么都抓不到大一点的东西啊?”他说:“现在这里还是浅山呢,大东西在深山里,有那么好找吗?现在教你们的是基本的知识和技巧,以后拉练到深山你们就用得上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傍晚时到了一座山边,下面是一个小山村。刘老大用望远镜观察着地形,不过我发觉他怎么老是往人家小村庄里瞄?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们集中起来说:“今晚有个战斗任务,目标就在那个小村里。”他指了指几个渗透组的人,“你们去偷几只鸡回来,奶奶的,走了一个星期,肚子寡死了,今天开开荤!”
一听说要偷鸡,我们面面相觑。老八说:“老大,这个是犯错误的。”
刘老大说:“鸟!别跟我说什么犯错误,我就不相信你们在部队里没偷过老乡的鸡,没拔过老乡的菜。连只鸡都偷不出来,你们还怎么搞渗透,搞个屁特种兵啊!出了事情我负责。”
其实我在部队里,也跟老兵们去偷过老乡的东西,还被老乡追过几十里路,听老大这么一说,我们个个童心又起,都想去偷,纷纷请战。老大说:“得了你们,真的以为是为了偷而偷啊?先把他们包围起来,摆出队型,警戒!渗透的小心点进去。告诉你们啊,当作实战来训练,要是被老乡抓住了,还得让部队来领人!”
接下来就是战斗布置,老大画了个草图,把我们的位置都摆好,渗透线路都选择好了。我对老大说:“老大,让我也去吧,狙击手不是也要渗透的嘛。”他头也没抬:“去吧,你的位置我顶。”
经过一番布置,我们把村庄“包围”了,整个小村都在我们的“火力”控制之下,渗透线路和撤退线路也选择好了,备用的逃跑线路也准备好了。
晚上7点,老大把“偷鸡队”集中起来:“晚上10点开始行动,你们现在先到达行动位置,记住线路,记住队友的位置。”我忽然想起了个问题问他:“老大,村里好多狗,他们叫起来怎么办啊?人好说,狗很难对付啊。”老大说:“鸟!狗有什么难对付的,动动脑子啊!到了村边有牛粪,涂点牛粪在身上,脸上,狗过来的时候绻成一堆,要么趴着不动,它会以为你是堆牛粪,这个一点也不难!”
(11)
我们悄悄地溜到了村边行动位置潜伏,在路上看到牛粪,照着老大所说的,涂在了身上、脸上。我开始后悔参加“偷鸡队”了,牛粪的味道实在是太那个了。
10点,老大一声令下,我们开始渗透,其他战友帮我们预警,告诉我们前进的地方有什么情况。我在“偷鸡队”临时代号是小鸡3号,我们偷偷摸摸地溜进村,目标是村中间一户人家的鸡棚。
养在家里的狗还好说,游荡在外边的那些狗才麻烦,任何黑暗的角落都有可能有狗。老大在下午的时候数到的狗有30多条,天黑圈回家里的有21条,还不知道有多少条是没看到的。我们小心地观察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其他外围的战友也帮助我们预警。12点多,我们总算接近到了“目标”附近,跟“目标”就隔着个土墙。“情报”显示,“目标”家中有一条大白狗,据说是蛮凶的。我们选择了个黑暗的墙角搭人梯,十二把我顶上了墙上。我趴在墙上,想找出白狗的位置,还用小土块弄出点声音,没发现白狗的位置。过了一会儿,预警的报告:“小鸡3号,白狗在前屋,后院安全!”十二和我翻进了院子,我摸进了鸡棚,十二给我警戒着。
偷鸡我太在行了,从小我就跟当兵的偷过鸡,还带当兵的来偷过我家的鸡。不是吹的,咱的技巧简直是炉火纯青!慢慢爬进鸡棚里,不要吵醒它们,先找到鸡肚子,轻轻地摸上去,要让鸡感觉很舒服,它轻轻咕咕了两声又进入了梦乡。我心里说:可怜的小家伙,不要怪我,早死早投胎啊,要报仇变鬼去找刘老大,我也是奉命而已。
摸到了鸡脖子的位置后,另一只手慢慢地摸过去,摸着它的头,两手闪电般地一扭,“喀嚓”一下,可怜的小鸡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在梦乡里跟这个世界拜拜了。我如法炮制,不到几分钟就“喀嚓”了4只鸡,大有将它们斩尽杀绝的念头。我“喀嚓”得正爽,耳麦里传来约定好的暗号:两声有节奏的嗒嗒声,这是老大在问我搞得怎么样了。我在对讲机轻轻地敲了四下,告诉老大已经弄到了四只了。老大回答了两声长,两声短的敲击,让我们撤退。我把鸡拖出来,跟十二每人带了两只放到包里,翻出院子。其他警戒的“偷鸡队”立刻根据原来预计好的线路撤退了。
我们撤回来跟老大会合的时候已经快凌晨2点了。偷几只鸡也太费劲了,一身的牛屎味,精神紧张了三个多小时!老大对我们的战果很满意。一个战友说:“唉,明天老乡不知道有多心痛,不知道人家养了多久的鸡啊。”老大说:“这是当然的了,肯定要给人家点补偿,你们几个,没进去过的,去放几块饼干给人家。每个人都有机会感受一下。”
几个战友组成了“补偿队”摸了进去,放下了几包压缩饼干。等他们撤回来的时候,已经4点多了。农村人早起,我们立刻就撤走了。路上我想,那个老乡早上起来看到少了4只鸡,多了4包压缩饼干会是个什么想法?
“逃”到了安全地方,老大叫我们生火,把几只鸡给吃了。老大吃完了抹抹嘴对我们说:“这是个秘密行动,事关国家安全和国际关系,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军法从事!”我们嘻嘻哈哈地说:“老大,知道了。”
然后,飞机又把我们和空降兵送到了南方大山。这次没人带我们了,我们就自己走了。这次并不算很深入深山里,走了几天,还看到了几个小村庄,附近好多人踩出来的小路。我们图省事,就顺着小路排成两队,每队六人在两座山腰上行军,中间隔着一个小山沟。正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不是我们的枪声。我们小队正纳闷,对讲机就打破无线静默,传来对面小队的声音:“你们谁向我们开枪啊,子弹打到我们旁边了!”
谁开枪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前面跳出一个山民,嘴里叽里呱啦地朝我们喊,还带着一支比人还高的鸟铳。老八对我说:“叶子,你是广西人,他说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他不太欢迎我们。”山民忽然就端枪指向我们,我们一看,立马趴下,用枪对着他,喊:“放下枪,放下枪!”
(12)
他轰了一枪,转头就跑了,我们爬起来,也没追他,然后两个队会合,商量着重新选择线路,谁知道,没多久就听到了号角和咣咣的铜锣声。不一会儿,山坡上就涌出了200多个山民,手上五花八门什么武器都有,鸟铳、猎叉……后面还有几个人用门板抬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我们赶紧隐蔽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开始搜山,红布也打开了,我一看,我的妈呀!竟然是一墩土炮!
奶奶的!我们希望一叫就到的搜索直升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晚上都没看到。
我们当然不能跟他们开战。山民乍乍乎乎的,还带着土狗汪汪地搜过来。我们一看阵势不对,马上安排撤退。第一次被追击,还是被一些山民追击,有点紧张,但是我们很快镇定下来,按照撤退规则向他们的侧翼撤退了。不过,这些山民都是土生土长,对山很熟悉,我们被迫偏离了终点。
跑出包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跑到了个公路边,队长拿出地图,和我们研究。咋一看没什么,再一看我们面面相觑:我们已经偏离了终点30多公里了!大家又累又饿。十二出了一个馊点子。于是我们拿出点兵痞子的作风来,用画图笔,在路边拣了张破报纸,用树枝撑起来,报纸上写着两个大字:临检。
路上车不是很多,只有一些货车和客车,看到可以带下我们的车就举起牌子,不过他们都加大油门,呼地冲过去,真让我们恼火。终于看到一辆小客车开过来,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个人拦到了马路中间,一个举起牌子,一人举枪瞄着驾驶位,其他的埋伏在路边,客车停了下来,埋伏的一冲上去,打开驾驶门把司机给拉了下来!副驾驶位坐着个中年男子,他紧张地问:“你们干什么的?”一只手捂在腰上。我们把中年男子拖下来,别过他的手。我们骂骂咧咧:“干什么?没看到临检吗?”然后搜身,先搜出一把手枪,然后是证件,我们一看:××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刚才还乍乍乎乎的劲儿立马熄火,大家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着小眼。这时候,十二说了一句到现在我想起就笑个不停的话:“叔叔,我们迷路了。”
中年男子姓李,好像是个支队长,惊魂未定,听到这句话莫名其妙。队长老八把他拉起来,扯到一边嘀嘀咕咕,我们也在嘀咕:本想搭个顺风车,没想到碰到个警察!过了一会儿,李警官让我们上车,说:“你们去哪里说一声嘛,干吗搞得跟车匪路霸似的?”我们说:“不车匪路霸没人停车啊。”
李警官也当过兵,他问我们来这儿干吗,我们说是部队拉练,跑错地方了。大家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们是侦察兵学员,要是他知道还不把牙齿给笑掉了,还侦察兵咧!
当然不敢让他把我们送到终点,离营地没多远的地方,我们下了车,谢过他,就跑回营地去了。路上心中还得意洋洋,嘿嘿,其他的人可没我们那么好,还有专车送我们回来!
本来以为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回来的第二天就被整班罚跑。黄世龙是怎么知道的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罚完了,要我们说我们做错了几个地方。我们老老实实地检讨:
第一,没有选择好前进线路,而且没有备份路线。
第二,在大队前面没有放侦察哨;
第三,精神太放松了,根本没有想到有突发事件;
第四,根本没有计划逃跑路线,被围了措手不及;
第五,被追赶了惊慌失措,就知道一味逃跑,没有沿路设置阻敌障碍,甚至跑得连方向都搞错了!
第六,扰民、半路截车、投机取巧。
黄世龙大声地吼:“这是实战!你们要把演习当作实战!我怎么教你们的?这是战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失误那么多,几条命早就没了!他娘的,学了那么久全学到你们姥姥家去了!”
我们垂头丧气地听老黄骂。的确,我们太放松了,觉得只不过是个拉练而已;以后,要把拉练当实战。教官骂得很对。
(13)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在嘀咕着:“这些山民怎么那么野蛮啊,自己人也追。”
一个空降兵坐在我们对面,笑着说:“说你们是雏鸟吧,毛还真没长全。每次部队拉练,他们不是少鸡就是丢狗,看到我们就怕了,不追我们追谁啊?”
我们说:“不就是丢了几只鸡嘛,我们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