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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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了两日,白狼几乎就是万能的,变着花样的给刘紫絮做饭,想增加她的胃口。又自己调配了一些草药,来给她滋补身体。还不时的给她讲一些故事,他自己的,别人的,还有很多笑话,不想让刘紫絮感到寂寞。然后,他又带着刘紫絮,把小镇看了个遍,房屋很多,都已空闲,白狼如数家珍的,逐个介绍这家原来姓什么,做什么的,那家有多少口人,几个孩子。
刘紫絮问他,原来的那些居民,现在都搬去哪里,人家怎么会同意把房子卖给他,也许是祖辈居住在此呢。
白狼道:“重赏,人归根结底,还是喜欢钱财。”
刘紫絮虽然聪明,但因为心地善良,很容易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白狼说的话,她大体都是信的。
就这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过了两天,刘紫絮觉得自己的身体可以了,又提出回去。白狼也不再挽留,给刘紫絮做最后一顿晚餐。
不消小半个时辰,碟碟碗碗的,堆了一桌子,白狼又开了坛酒,给刘紫絮践行。
他故意把所有的灯盏都换成红色的灯笼,挂满屋子,整个厅里看上去红堂堂,暧昧的红色光晕下,刘紫絮美的如同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白狼只是看着刘紫絮笑,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黑黑的稠密的胡须,非常硬朗的一个男人,若不了解事实的人看了眼前这情景,一定会拍手称赞,好般配的一对。
白狼端给刘紫絮一杯酒,用极具磁性的男低音说道:“若生命在此刻停止,那我将是最幸福的人。”
刘紫絮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也不说话,多数时候是用淡淡的笑来面对他。
白狼先自己干了一杯酒,也不逼刘紫絮喝,然后又给自己满上,再敬向刘紫絮,说道:“若有一天你再哭着跑出来,就到紫絮小镇,我会随时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又一口把酒干了。
刘紫絮心里有些怕,就怕他说出那些让她尴尬的话。
白狼接着喝,不知喝了多数杯,他喝着喝着,突然来了兴致,说道:“紫絮,我给你练一段助兴。”说着,抽出背后的狼牙锏,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锏,耍了开来。
只见他,快时如疾风,慢时如游蛇,锏在手,呼呼生风,杯在手,滴酒不洒,边舞边喝,边喝边看刘紫絮,面上是温暖的笑,笑里有淡淡的哀愁。
突然,白狼嗖的飞起,单手握锏,直刺上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白狼锏上挑着一个人,噗通摔了下来,他然后,飘然而落,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第一次知道,锏还可以当剑用。”
刘紫絮早已惊的离席,看地上那人,已经被锏刺穿,死了。
“这个人……你……”她被白狼这突然的举动吓到,虽然她是个见过很多大阵仗的人,但是,正看白狼耍的起劲,然后就有个死人摔在她面前,是以才会惊得语无伦次。
白狼走过去,把趴在地上的人用脚踢翻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服饰很明显,说道:“夏王的鹰犬。”
刘紫絮明白,这个人是夏王的手下,是来监视或者是来暗杀白狼的。
白狼在自己的额头上使劲按了按,又看了看刘紫絮,说道:“奇怪,别说我的这间房子,就是我的这个小镇,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又是怎么进来的?这很难的。”
刘紫絮正听的认真,他这样一说,刘紫絮问道:“你怀疑我?”
白狼急忙摆手,“紫絮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怀疑你,我是说,有人跟踪我们来的,这个幕后之人很厉害,我若没猜错,他就是让我连中两刀之人,所以,我的这间房子,甚至是这个小镇,都要重新改造一番。”
白狼把那人拖着往外走,刘紫絮也无心再喝酒吃饭,跟在他的后面,忽然她喊道:“你等等”
白狼住手,看向刘紫絮。
刘紫絮在那人旁边停下,看了看,说道:“他为何,有这样的标志?”
白狼见她神色有异,急忙问道:“什么标志?”
刘紫絮看着白狼,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到的,是大乾皇卫党的标志,那就是在脚踝处,刺着一枚黑色的印章图案,这印章上写的是各自隶属于第几分队,这是他们的编号,也是记号,便于管理。可是,刘紫絮听简旭说过,已经把这个组织给解散了,不再搞暗地里谋杀,为何,今日又出现了呢?而且,她也不想对白狼讲明,若白狼知道来监视或是暗杀他的人是大乾的人,会不会引起更大的事件,所以,她不知该如何说。
第十八章夜宿
第十八章夜宿
白狼看着刘紫絮,她不说,但顺着她的目光,白狼已然看见,被拖着走的那刺客,一只脚连鞋带袜褪了下来,露出那枚醒目的标志。(他蹲下去,仔细的看了一遍,并不认识,虽然他闯荡江湖多年,但一直都是在关注西夏王的事情,和皇卫党并无接触,是以不懂这个标志为何物,但见刘紫絮的神情,感觉这个刺客的身份有些来头。但刘紫絮不说,他也不逼问,依旧拖出去把那人丢掉。
刘紫絮呆坐在着,表情肃然,心绪纷乱,究竟简旭,为何要骗我,他说过,这个组织已经解散,他不会在像先皇那样,大兴暗杀,原来,这只是个表象,他和先皇,相差无几,只不过他是把事情做的更隐秘。想自己一直喜欢叫他为“简旭”,就是希望像他说的,两个人,能够脱离无休止的争斗,他以“简旭”为隐名,自己以“紫絮”为隐名,过那种平淡的日子,现在看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简旭他,在骗我。
这样思量再三,刘紫絮忽然又是浑身无力,失魂落魄的,欲哭无泪,原来自己的一腔柔情,都枉负,难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兴复国,而预谋一场,用情来打动自己,哄骗自己,且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白狼进来时,刘紫絮那张苍白的脸,已是惨白之状,她踉踉跄跄向门口走去,白狼问:“紫絮,你要去哪里?”
刘紫絮无力的说道:“我要问问他,为何骗我。”说完,竟然伏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白狼走过去,想安慰她,又不知说什么,想爱抚她,终究是男女有别,两个人,不过是一场朋友。无奈,就陪在她身边。
等了有一会儿,白狼试着叫了一声,“紫絮”
她竟然不应,再叫,还是,白狼急忙去推她,才发现刘紫絮已经昏迷过去。赶紧将她抱起,就觉她浑身冰冷,白狼心疼不已,管不了太多,紧紧的将刘紫絮抱在自己怀里,心中暗暗感慨,女人,究竟还是逃不掉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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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离开之后,也不知该往哪里去找刘紫絮,只是一边打听一边走,有人说没看见,有人就说看见,然后就一通指引,简旭也不知对错,一路找下来,走了一日,傍晚时分来到一个村子,想再打听一番,然后找个人家投宿。
此时已是日落,气温骤降,风却起,刮得黄沙漫天,落叶噼噼啪啪的到处乱飞乱打,大概是一场寒雨要来,他举步艰难,睁不开眼,而且街上也无一人。
继续往村子里面走,好歹看见一人,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捆干草,也是被风吹的走两步退一步。简旭过去叫住他,“这位大哥,打扰一下。”
那汉子眯着眼,循声来看简旭,“何事?”他问。
简旭抱拳施礼道:“我是行旅之人,路过此地,请问这里可有客栈饭店,在下想投宿。”
汉子道:“这董家集不过几十户人家,也无客栈也无饭店,来往客商少之又少,偶有行旅,都是在村民家投宿,你莫若去我家里,刚好今日我收了几位,也不差你一个,少些银钱做费用便可。”
简旭一听,自己正有此意,赶紧谢过,和汉子往他家而去。
汉子的家就在眼前,他出来是拿干草准备喂客人的马匹。进了院子,直接把简旭的马牵了过去,一起喂上,然后带着简旭回到屋里。
房子不甚好,却很宽绰,中间一个大院子,分正屋和东西厢房,主人居正屋,东厢房里人影憧憧,看来是先来的几位客人住下。
汉子把简旭领到西厢房,久不住人,灰尘落满,蛛网横挂。汉子边收拾边和简旭闲搭话,告诉简旭,他姓董,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姓董,他在家里是老大,因此大家都唤他董大。收拾差不多,他又去正屋给简旭抱了一床被子,拿了些吃食,都是粗米素菜,总算是热乎乎的。
安排好一切,董大就把手伸出,“请把房钱交了,没办法,小哥莫怪,我这院子来去自如,先前就有住到半夜不辞而别的。”
简旭明白,想想董大也不容易,遇到几个半夜偷跑的,真是白费了力气,掏出房钱交了,董大又打来热水,给简旭洗漱。
简旭吃饱喝好,往床上一躺,脑袋里都是刘紫絮,这样的天气,她那样的身体,真是叫人担心,也不知她身上有无银钱,能否有一间房子取暖,想着想着,走了一天有些累,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忽然,一声大吼把简旭惊醒,急忙起身,伏在窗户上往外看,就见对面的厢房里,人影乱晃,像是打了起来。再过一会儿,董大从正房出来,手里拎着灯笼,过去厢房看,刚到门口,门就咚的被撞开,一个人,被别人从屋里扔了出来,刚好撞上董大,两个人一起噗通,摔在地上,董大手中的灯笼咕噜噜,被风刮跑。然后,东厢房里出来一个高大的汉子,手中拎着一把大刀,腾腾的往拴马的地方而去。
这时董大站起,去看和他撞在一起的那人,然后一声大喊:“杀人了”
简旭顾不得太多,跑出去看,董大惊得呆立片刻,然后满院子的追被风刮跑的灯笼,正屋中又跑出来他的娘子和儿子,听到喊声,不知出了何事,才出来看。
简旭看那从东厢房出来的汉子,已经骑马飞奔而去。而东厢房里,竟然无人出来看看,那里绝非这两个人,应该还有几个的。
“屋里有人吗?”简旭推门去问,出了事情,屋里的人就是目击者,得把事情说清楚,人非草芥,不能说杀个就杀个。
屋里没人应答,简旭感觉有些不妙,慢慢走了进去,一看,目瞪口呆,屋里,竟然躺了一地,足有四五个人,都是一副死状。
董大把灯笼追上,也进到东厢房,看到此情此景,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灯笼再次落地。
简旭脑袋一转,忽然想起那个骑马跑了的汉子,他冲出屋来,解开自己的马,翻身上去,追了出去。
第十九章活口变死口
第十九章活口变死口
简旭从董大家一直追到大路,没有看到那杀人的汉子,想想也是,他杀了人还不得拼命的跑。(自己打马返回,刚走几布,吁把马勒住,董大家出了人命,那里即是是非之地,自己回去,会不会受牵连?可是这样借道跑了,总觉得有些不光明磊落,再者,人又不是自己杀的,董大能够作证,而且,自己也可以给董大作证,毕竟是在他家里出的人命,怕董大抖落不干净,于是,催马返回。
吓懵的董大,束手无策,就想去喊邻里,看见简旭回来,忙迎上来,哭唧唧的说道:“小哥,这可如何是好,死了这么多人,那刚刚逃走的,定然是凶手,他跑了,我怎么交代。”
董大的娘子和儿子,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女人还不停的抹眼泪。
简旭叹口气,董大这点钱赚的真不容易。告诉他,“放心,我可以给你作证。”
董大千恩万谢,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又问简旭,这些死人该如何处理。
简旭合计半天,这些人来历不明,好人歹人不说,若是偷偷掩埋,一旦给人发现,董大就更加说不明白,若是报官,别像在沧州时,麻六从炕洞里拉住一个契丹人,那糊涂县爷就把他们一起抓了起来,若非赛诸葛急中生智,请了通判肖腾云赶来相救,他们几个,还不知是怎样的结局。
他正在犹豫不决,忽然,有人呻吟起来,简旭循声去看,那些死人竟有一个在动,简旭惊喜万分,有一个活口也好,就能把事情说明白。过去看那人,他肋骨处中一刀,但没伤到要害,只是昏迷过去,简旭和董大一起,把这人抬到床上,又问董大要止血药,董大没有,忽然想起,道:“我家有些艾叶,夏日时在野外采集,晒干之后留用,一般是治疗女人家的某些疾病,比如月事则痛,不知对这个人能否有用。”
什么叫有病乱投医,什么叫死马当做活马医,简旭喊了声,“拿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懂艾叶是何用处,弄了一堆给伤者糊上,不知是那人本身伤不大,还是艾叶真起了作用,总之他的血止住。
简旭又叫董大给他喂了些水,慢慢的,那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眼睛也能够睁开,说话气力不够,声音微弱,道:“谢谢你们。”
简旭道:“谢谢就不用了,你若是能说话,把事情讲一遍,为何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人点点头,道:“兄台你不问,我也要说,云树太狠毒,为了侵吞那笔赏金,竟然要杀死我们这些人,我贾全要把他的丑行公告天下。”
事情非常之巧,这伙人是受西夏王之邀,用万两黄金为赏赐,刺杀白狼,虽然没有把白狼杀死,但在山前村时,让白狼身受重伤,夏王依旧兑现承诺,给了他们那笔丰厚的赏金,然后,雇请这些人,继续探听白狼的下落,再行刺杀。
本来,白狼的身份极为隐秘,这么多年,怕是只有最近的刘紫絮知道他是西夏王的弟弟。然而,就在多日前,有人给夏王送去一封密函,说出有一个叫白狼的人,就是多年前被夏王想斩草除根的弟弟,还列举了白狼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是那些疯狂掠夺西夏财富的事情。
夏王一直都在怀疑当年的李集没有死,那些被派去刺杀的人回来说,小李集被一只大白狼叼走吃了。按理说,谁都会信,狼一直都是吃人的。可夏王没有见到小李集的尸体,不是很相信,这回有人给他举报,说有个叫白狼的就是李集,他当然非常相信,于是花重金雇请了西夏和大乾的一些武林高手,刺杀白狼。
这其中的云树,便是四川有名的锦云堂堂主,其妻正是在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