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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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淫麋的碰撞,合着一声声柔媚至极的呻吟,纵然室外峭寒秋意,又怎敌过这一室春光缱绻的情热场面……
定国侯安宇凌十八岁的时候,终于在白某人的引导下,第一次尝到了做受的甜头。
第10章
乐极当然生悲。
这话此时此刻用在泻火完毕的白某人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他睡到半夜,自懵懂中清醒过来,发现身边躺着那谁,而那谁的身体上还四处残留着因为自己肆意妄为不知节制的青紫痕迹时,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还了得?!
所谓色字头顶插血刀,他个预备做受的男宠,居然把堂堂侯爷给上了,且凭借模糊的记忆,还不止上了一两次……其间枉顾哭泣求饶昏迷数回,采用姿势体位角度数个……更甚者,最后还把那啥给射到了人体内,彻底爽歪歪……明天对簿公堂,他白毅简直是十恶不赦,而那安槐安榕估计护主心切,不亲自下手宰他就不错了,势必不可能出面保荐甚至透露这馊点子实际出自于谁,其直接的影响即,他白毅牺牲色相皮相外向内向换来的“我拿青春赌明天”会因为这次的“意外”事件而全部泡汤!
刹那间白毅的心肝脾肺哀鸿遍野,他的帅哥他的自由他的钱啊……且等这定国侯安宇凌醒了,还指不定把不把自己剁碎了喂狗呢!
白毅立马自动进入面部失调五官麻痹神经错乱的终极状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MD!要不然……咱趁夜跑路吧……幸许还能留条命……
可这深宅大院的,虽说曾跟着安槐左转右转一通乱转,对白毅来说则天空还是那个天空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跟迷宫没有任何区别。他总不能等到真正迷了路,再随便逮个谁问大哥大姐兄弟我初来贵地不知方位可否引路……?!那时新仇加上旧恨,强X累积脱逃……岂止是喂狗这么好命……
白毅叹口气,刚刚惊吓过度差点草率行事,现在稍平静些,脑子有了知觉,才感到身上怎么重的慌。
白毅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去,发现正累极熟睡的安侯爷,全身缩在他怀里,两条细长的腿微微团着,手还不自觉的附在自己胸口上。烛火隐约,红帐轻拂,乖巧的模样竟似极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儿。白毅见状,引来良知发现,想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跑了说到底不是个事儿,何况吃完就走实非男子汉该有的作派……死就死吧,反正自己这命也算是白捡的……他不由回味昨夜销魂,伸手轻触安宇凌泛着红润的脸颊,只觉得指尖温热,心头也跟着柔软起来。
这一刻,四下安静偶有叶动花摇,白毅真没产生什么不纯洁的念头。
忽然一个严峻的问题蹦了出来。
白毅想到昨夜两人只顾翻云覆雨几度春风,后来径自相拥而眠,根本未及做任何的善后工作。
他顿感万分愧疚,决定亡羊补牢。
试着动了一下,惹得怀里的安少爷两道修眉轻蹙,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干脆手脚并用,更把白毅缠了个紧。白毅嘴角抽动,忍不住上前香了香,慢慢把安宇凌移开,顺手填了块枕头给他,看人像八爪鱼一样的缠了上去重新安静,这才翻了他身子仔细检查……所幸白毅虽然饿虎下山似的抽插了几个时辰之久,好歹开始润滑扩张足够,那里只是出现轻微的红肿,并未流血。白毅松口气,可一转念,照安侯爷的身体状况来看,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大概还是会发炎发烧吧。
白毅本要抱安宇凌去温池那边彻底洗洗干净,又看小侯爷满脸倦怠的模样着实不忍,想着不如出去打点水来先将就洗洗再说。于是,白毅扯了被子给安宇凌盖好,轻手轻脚的准备开门叫人端水来,但他触目狼藉,才想到自己还是保持全裸,便打开一旁的柜子指望找两件合穿的,竟空空如也,量是还没来得及放。他只得埋头那堆已然不能称为衣服的物件里想要刨两件出来,不料经过自己“凶猛过境”的侵袭,那层什么鬼银纱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白毅咬咬牙。靠,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捡来套上,又觉得似乎配的还有一条腰带。正当白毅重新蹲了去满地捣腾的同时,蓦地忆起自己好像曾用来拴了别的东西……脸红耳赤的回到床边,果然见那条蜜色的细长带子挂在床头。
伸手取来,勉强系个疙瘩固定。白毅继而转身出去,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早放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水。
一方白锦搭在桶沿上,料子极柔和,握在手里滑如流水。
旁边还有一只青蓝的瓷瓶。
白毅记得这正是追月说过的那什么果的汁液,对疗伤有奇效。
白毅瞬间无语。
看来这安府的确男宠众多训练有素,搞得一帮姑娘家对于技术流程这种深层次的事情相当熟捻……不过也好,倒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起码不用穿这伤风败俗的衣服四处瞎逛……
当下,白毅提了水桶进屋,揭了锦帕沾水拧干,细细的给安宇凌擦拭。
可他一资深断袖人士毕竟不是柳下惠,睡美人面前他是绝无可能不揩油的。边就着那些红痕补些颜色,边虚以大义实逞乱摸,白毅不断干着色狼该干的事情。他心里自有主张,不趁今天春宵快活,难道要等到翘辫子了才悔么?……如此这般磨磨蹭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清洁工作才正式进入了关键步骤。
白毅按捺住兽欲的折磨,将包了帕子的手指探入安宇凌身后秘|穴,饶是他如何放轻了动作,还是招来某人呓语不断,小脸齐齐皱在一处,手还无意识的推拒着。白毅停下来,注视良久,终吻上了那抹被情事染的极红艳的嘴唇,待要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突闻安宇凌轻轻唤了声“二哥”,白毅不禁一僵,抬头看去,那边的人业已背过身,陷入了沉睡。
他看着安宇凌那锋芒收敛,隐隐稚气未脱的面容,空茫茫的,竟有些怔忡。
白毅甩甩头,试图摆脱自己这种突如而来的“奇怪”心境,起身寻来伤药给安宇凌擦了,又替他拢好被褥。想想再无什么遗漏的地方,困意袭来,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
白毅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的。
潜意识也罢,明意识也罢,他都希望自己就此能够睡死了过去。
总好过活受罪。
可本以为铁定已再度进了安府的牢房,却在睁眼的一刻,看到了满目熟悉的红帐顶子。
团花暗绣。清香浮动。蓬松绵软。
这,这不还是自己那张床么?!
怎么自己还在流光阁?且还从床边躺回到了床上?!
白毅赶紧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再度进入“睡眠”状态,以至不要那么快就从美丽的幻境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只听有人用低沉悦耳的声音问:“醒了?”
白毅随口答道:“没……”
那“醒”字还没出口,白毅就觉着耳阔地带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被迫开了眼皮,安宇凌那张俊脸已放大到举目所不能涵盖的面积。“没醒?!没醒怎么知道答话来着?!”说罢,拧了白毅那只可怜的耳朵往上猛提。
白毅哎哟哟乱嚷,急速的坐起来,连声应道:“醒了!醒了还不成嘛!快放开……放开……”
安宇凌满意的放了手,就势往床头斜身靠去,那双桃花眼却一刻没闪的盯着白毅:“彩云,追月,快进来侍侯你家公子起身。”
屋外有人低应进来。
正是追月。手里还捧着整套貌似正常的衣物。
白毅看她靠近,立马念起自己尚自裸体,慌忙捂个严实:“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安宇凌闻言笑了笑,可白毅瞧着就引发了十分的心惊肉跳。
他一扬手,追月放下东西便退了出去。
“白毅,你先穿好衣服……本侯爷有话要跟你说。”
第11章
白毅于安宇凌的强烈视线下窝在被里穿戴齐整。
前些日子呆在合情春院的最大收获,大概就是彻底让他学会了打理古人这些冗繁的衣物配件。可今天忐忑不安,以至手脚发抖,连盘扣都很是扣岔了几回。
白毅不知道别人被强压会怎样,若换成自己则势必抓狂。他于是难得惭愧的垂下自己的头颅,默默等待对面的美人把自己或煎或炸或炒或蒸或煮。
“白毅,抬起头。好好看着本侯爷回话。”安宇凌的声音总是含着一股清峻的味道,使人听来五脏六腑都被烫帖了似的舒服。但白毅此刻彷佛已成扯线木偶,全凭指令行事。他依言抬头,正对上安宇凌一双琉璃剔透的眸子,没来由的慌乱,又赶紧的低了下去。突然一只素白的手抻过来紧钳住下颚,迫得白毅只能再次直视安宇凌俊秀的脸蛋:“这会儿才知道害羞了么?本侯爷看你昨夜干那事儿的时候倒是胆子大得很。”这话说得半分喜怒也无的样子,白毅却是心惊,他妄图从安宇凌的眼球转动频率摸点端倪,亦如同石子沉入水塘,泡儿也冒不出来。书到用时方恨少,白毅一肚子理工科墨水到了这古代纯属白搭,目前仅存的招式就是狗腿到底了:“那……是意外啊意外……侯爷,你相信我,真是意外啊……”
谁知他这不过无心辩解的言辞却真捅到了马蜂窝,安宇凌那张冰山皮子瞬间裂开,一个耳光扇过去,气得直哆嗦:“你!你说的什么混帐话?!”
白毅无故挨了狠一下子,心头不起火是不可能的,但他怎么觉着这场面这对话忒诡异,不像要把自己卸个几十几百块的泄恨充饥,倒似极他白毅始乱终弃而安侯爷是那弃妇寻夫,整个一千古奇冤的戏码。且他这被打的还没喊疼呢,打人的已闷哼了一声滚倒在床铺上。
白毅顿时惊惶失仪,一把搂过来,就看到安侯爷面容苍白没有血色,汗水铺了一头一脸。他便急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
安宇凌闭了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抓住白毅的前襟,嘴唇始终咬的紧紧的,似乎不愿意开口。白毅着急万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可又不敢冒动,实在有些手足无措。忽然脑子灵光一现,白毅斟酌了语气,凑到安侯爷的耳边低声道:“可是……那里碰到了?……”话是用问的,可白毅笃定答案肯定是Yes。果然安宇凌闻言一僵,猛地睁开眼,狠狠瞪着白毅。只可惜被人家熊抱在怀里,气势自然打个对折,平白由“怒”沦落成了“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更加牵动伤处,全身酸软倒了回去,又惹来一阵龇牙咧嘴。白毅便手臂微微用力,确定安宇凌不能再乱动,才柔声对他说了一句:“抱歉。昨晚上,是我不好,过了……”安宇凌气愤不已,可身体被固定了不能动弹,他依照就近原则,张口咬上白毅的胳膊。白毅钢牙铁齿的忍了,心想这孩子如何就养得这么别扭呢……他楞是刻意忽略掉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信号,继续耐心的叨叨:“不是说那个什么果有奇效么,看来也不好使啊……不然这样,我叫彩云她们再拿些……”
话刚半截,安宇凌松了口吼道:“你敢!”
白毅怕他一激又碰了哪儿,忙安抚道:“好好好,不叫就是了。你别动。……可是你的伤处处……”放低了音量,白毅试探着问,“那让我看看?”
而安宇凌的音量则摆明此消彼长,他再度出声大吼:“白毅!你敢!”
白毅方才强压的火这会子频繁受杵全迸了出来,他恢复本来面目,凶恶十足的说道:“老子为什么不敢?!MD!那你说,到底怎样?!是要我看,还是我叫彩云追月她们来看?!”
安宇凌被他威胁的气焰弄得傻了眼,等到回神,怨恨更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死命挣扎起来:“本侯爷不要你管!放开我!你给我滚!给我滚!”
白毅也来了真气,把安宇凌就势往床上一扔:“滚就滚!MD!好心当成驴肝肺,你TM以为你谁啊?!你爷爷我还真就不爱侍侯了!”转身二话没说,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这边独剩了安侯爷摔碎在床上,身体的难受自然就映了心境,相仿的疼痛,相仿的情景……若是二哥倒罢了,可这白毅分明只是个男宠也敢这么对待自己……安宇凌想着等自己好了势必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来。
一时间觉得屋外秋蝉赁得躁鸣不休,堵得心头难受。
突然门那边又生些动静,安宇凌忙抹把脸,正要细看来人,已重新被搂进了一方温暖的怀里。“那个……不要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顶多随便让你打……”竟原来是白毅去而复返。
安宇凌被他抱住,满腔委屈就跟决了堤似的,他抡起拳头狠狠锤在白毅胸膛,呜咽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白毅!我是定国侯爷!别说打,我要灭你九族还不是一句话……我就是要灭你九族……”白毅暗想,九族?老子就这么一族还是穿来的呢……他轻轻抚摸安宇凌柔顺的长发,嘴里捡些自以为好听的说,“好好好……灭九族就灭九族……别说九族了,只要小凌愿意,咱们就去灭TMD十八族都成……小凌乖……不哭了……”
安宇凌听他废话,奈不住泪痕犹在,停下动作严肃的说道:“顶多九族!哪有十八族那么多!”
白毅见他明明桃花眼都成了桃子眼还要故作凶悍,实是越看越可爱,不禁心跳加速,遵从本能凑上去吻了一下:“好,咱们小凌说几族就几族……”
安宇凌被他亲的一愣,待得明白,已被揩油数次,不由怒道:“白毅!你简直不知死活!”
白毅却不理他,只如捧了珍瓷般把他抱起来,然后往门口走去。
安宇凌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不免惶然,两手紧盘住白毅的脖子,大声质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毅一低头,偷香成功,他笑起来,开朗纯真:“温池。”
温泉水滑洗凝脂。
白毅看着趴在池边的安宇凌那光洁的脊背,忽地想到了这么一句足以体现他古文水平的香艳词句。但他又觉形容的不是很恰当,比如“凝脂”的部分,虽然安宇凌的确肤白胜雪质地细腻,却宽肩窄臀秾纤合度,标准的男儿架子,可谓瘦不见骨滑不溜手。特别是那里……温暖紧滞,销魂蚀骨……现在,自己的手指正被紧紧的吸附着……真实的触感加上这进进出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挑战自己微薄的意志力了……
“白毅!”安宇凌一回头,就见白毅嘴角淌着口水,神情猥琐到了极点。他在想什么安侯爷岂能不知,顿时一阵恶寒袭来,脸颊却不由自主的红了,伸手泼了把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