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灰姑娘情死-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的确——”
“当然,如果有的话,我们会保管的。”
说到这个地步,只好撤退了。没奈何,我离开了警局,福尔摩斯在外面等着。
“嗬,警察说没发现鞋子?”
“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人拿走了?”
“任何事都有可能,不过……”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迈步走。
“这种事可不可能?”我说。“警察看漏了。”
福尔摩斯慢慢地点一点头。
“那个是有可能的吧!”
“船在什么地方?”
“大概在湖边的船小屋吧!我想是个别系住的。”
“去看看吧!”我催促他。
“嗬,又是你们——”立山一看到我们就扬扬手。
“对不起,请问那只小船在哪儿?”我问。
“那一艘吗?警察说已经不碍事了,正在使用中。”
“使用中?”
“嗯。刚才一对露营的情侣借去划船了。”
我望向湖面。天色放晴了,气温开始暖和,但还不是乘船的最佳时候。
不过,年轻情侣不当天气是一回事吧!
一只船在湖中央摇荡着。
“我们也去看看。”福尔摩斯说。
“怎佯去?”
“当然是划船过去了。”
“这个交给我办。”有声音说,达尔坦尼安倏然出现。
“你从哪里跑出来的?”
“神出鬼没是我的拿手好戏。”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将手杖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你拿手划船吗?”
“对万能的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生气嘛。好吧!福尔摩斯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如何?”
“好是好,但愿小船不会翻过来。”
“不祥之兆。”我笑了。
付了租船费,我提心吊胆地坐上船。
“来,让我向世界纪录挑战!”
达尔坦尼安劈劈啪啪地打打手,紧紧握住船奖。
“好是好,你可干万别翻船!”
“请放心,有我达尔坦尼安——”
“光用嘴巴不行,快划吧!”
“知道!”
达尔坦尼安作深呼吸,开始用力划。
确实,达尔坦尼安的话不假。
总之,小船快速地往前进。
然后,船并没有翻。只是我被溅上来的水弄得湿漉漉的,则是预料之外的事。
小船并没有紧急煞车掣。
接近目标中的小船时,我喊“危险”,但已太迟。
达尔坦尼安企图改变方向,可是来不及,我们的船已结结实实地撞向目标的船腹。
对方的船不见人影,正觉奇怪时,船身一阵摇晃,随着一声哗然惊呼,一名敞开胸脯的女子跳起来。
看来我们干扰了别人的好事。
“到底干什么!”男的站起来怒吼。
小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至于翻转。
“你们的船上有没有鞋子?”我问。
“鞋子?”
“对,男鞋和女鞋。”
“啊,是不是这个?刚才我们还在谈着是谁遗忘了。”
女孩拿起一双男鞋,递过来。
“谢谢。还有一双呢?”
“只有这双罢了。”
“哦?没有女鞋?”
“没有哇,只有这个而已。”
我和达尔坦尼安面面相觐,最关键的女鞋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们,打搅啦。”我说。“来,回去吧!”
“遵命!”达尔坦尼安说。
“这次慢慢划好了,不急。”我说。
“喂!且慢!”男的似乎怒气末消。“你一声不响的就想离开?”
“那就打个招呼吧!”达尔坦尼安拿起手杖。
“不行!”
我的话没说完,那支藏刀手杖已飒地划破天空。
昨嗦一声,刀已收回手杖。站起来的男人,咚地裤子脱了,然后是内裤——“不来啦!”我羞红着脸移开视线。
“冒犯啦!”达尔坦尼安说。“出手太快了些!”
我把鞋子送交警局的事委托福尔摩斯后,回去酒店。
“哎呀,你怎么啦?”一江见到全身湿透的我就惊叫。
“下局部阵雨的关系。”我说。“我去淋花洒,免得着凉。替我预备换洗衣物吧!”
“是!”
走进房间,到浴室淋个热花酒浴后,终于有复活过来的感觉。
裹住浴巾出来时,一江已把换洗衣物排列在床上。
“那个年轻人怎么样?”我边穿衣边问。
“好像还在睡觉。福尔摩斯先生的判断如何?”
“不知道哇!”
“他的头上长了个瘤。”
“瘤?”
“嗯,大概是被什么打肿的吧!”
“福尔摩斯什么也没说……”
“因为长在不起眼的地方嘛!”
看样子,一江也有名医的资格了。
“清爽多了。”我用毛巾揩看湿头发说。“那位太太呢?”
“你说小沼康子?她一个人在茶座休息,好像不怎么哀伤似的。”
我未婚,不太清楚一个妻子对别有怀抱的丈夫怎么想。
人都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抑或爱情死灭了就算数了?
尽管如此,为何她在凉台上哭泣?
单是从表面看这宗案件,总觉得有些地方受蒙蔽似的。
我下到茶座时,福尔摩斯已在等着。
“怎么样?”
“警察脸都青了。”福尔摩斯愉快地说。
“跟王政时代一样,一点也没变,互相拼命推卸责任。”
“那真糟糕。”我笑了。
“走吧!”
“去哪儿?”
“听说找到了小沼过夜的露营区。我跟警察办交涉,我说我不说出鞋子的事,但要让我同行。”
我笑说。“我竟不晓得福尔摩斯先生那么会做生意。”
“是吗?会做生意也是头脑问题哪!”福尔摩斯正经地说。
(4)
“对,就是他。”年轻男孩看了小沼的照片,立刻点头这样说。
“怎样的打扮?”刑警问。
“晤——普通上班族打扮,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他来时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昨晚十点钟左右吧!我们无所事事,所以唾了,我们三个是大学伙伴。正当昏昏欲睡时,有声音喊‘对不起’——”
“就是这个人?”
“嗯,他说酒店爆满了,没地方过夜,问说可不可以让他住一晚。我说光是睡觉倒无所谓。”
“后来他是几时离开的?”
“完全没留意到。”
“这么说,他是一个人来的喽?”
“对。”
“谈些什么了吗?”
“没谈什么。我很困了嘛!不过、丸山那所好像和他聊了一会。”
“丸山是哪一位?”
“他不见了。”
“不见了?”
“嗯,我早上起来时,他就不在了。我们找过啦!因他来去无踪,我们也很头痛。”
“还没找到他?”
“呃,因此我们也不能回去了。”大学男生皱起眉头。
“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多半去追女孩子玩吧!”
相当冷淡的朋友。
“那所看钱比女人重要哦!”另一个插嘴说。
“听说那人和女人情死了?”大学生I闰。
“是的。当时他没跟女人在一起吗?”
“没看见。”
“多谢了。”
“哪里哪里。说来奇怪,丸山那厮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啊?”
我和福尔摩斯一同走回酒店。
“喂!搞不好……”我说。
“你也这样想吗?”福尔摩斯取出烟斗,衔在嘴里。“一定是那年轻人没错。”
“叫做丸山……”
“也许他知道什么。”福尔摩斯点点头。
回到酒店时,一江立刻穿过大堂走过来。
“小姐,有客。”
“客人?找我吗?”
“在茶座等着你。”
“是谁呢?”
我走进茶座。
“啊,你是——”
“对不起。”站起来的是刚才在小船上快活的女孩。
“找我有事?”
“其实……”女孩扭扭捏捏一会,终于把心一横似地说:“这个!”
她把一双女性凉鞋摆在我面前。
“这是……”
“在那只船上的东西。”
“可是刚才——”
“我本来想占为己有的。”
“嘎?”
“相当高级的好东西嘛!比我所穿的高贵多了,我试穿了一下,刚刚好。”
“于是你想占为己有——”
“说的不好听,正是此意。”
“傻瓜。”我苦笑。“为何又想归还了?”
“后来我听说是情死的人的遗物,觉得恶心嘛!我怕她变鬼来找我。”
身为现代人,倒是很迷信。
“拜托,不要告诉警方。”她合掌请求。
“好吧!我就设法蒙骗过去好了。”
“谢谢!我们今天就回去。”
女孩说完,急急走出休息室。临走前回头向我扬扬手说“拜拜”。
“真够朝气!”我不得不笑起来。
福尔摩斯走过来,拿起凉鞋说“这就知道谁是灰姑娘啦!”
我和福尔摩斯回到酒店时,已近黄昏。
我们走进休息室,软瘫瘫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一江走过来。
“岂有此理的,我们完全受骗了!”我说。
“咦?”
“那双鞋子,两个女的都不合穿啊!”
“奇怪了。为什么会在那只船上找到?”
“不知道。你问福尔摩斯好了!”
福尔摩斯衔住烟斗。闭起眼睛。不是睡着了,而是在想东西。
“对,说不定……”福尔摩斯喃喃自语看睁开眼睛。
“怎么啦?”
“我有一个想法。”他说。
“关于那双鞋子的事?”
“那双鞋,的确是船上的东西。”
“可是不合呀。”
“那没关系。”
我一点也摸不着头绪。
“不可能有另一个跳水的女人吧!”
“当然不会。”
“那么——”
“稍等一会。”福尔摩斯说。“先去找那位末亡人问问话再说。”
房门打开时,小沼康子出来了。
“请问——是否揭晓了?”她问。
她在我和福尔摩斯的脸上望来望去。
“嗯,揭晓了。”福尔摩斯点点头。
“太好了,不愧是名侦探。总之,请先进来。”
福尔摩斯慢条斯理地开口。
“太太,如果你不诚实地说话。查案就不能顺利进行啦!”
小沼康子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是认为我说谎了?”
“是的。”
“怎么说?”
“你先生并没有跟别人情死之意。”
“怎会——”小沼康子脸都白了。
“你先生是自杀而死的。他一个人。不过,那不是因为他有情妇的关系,而是因着你有情夫的理由。”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