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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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我仍紧紧地闭着眼,泪水将我的长发贴在了我的脸上。
少顷,张咪呆呆地问:“这个曲名叫什么?好像不是上次的那个?”
我说:“上次的那首叫《伤别离》,这首叫《我等你》。”
她喃喃地重复了两遍:“我等你?我等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再问什么。这支曲子已表达了一切。
张咪洗完衣服后已经很晚了,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她才勉强吃了点饭,她说:“有酒吗?”
我拿出了两罐啤酒。
她说:“我想喝点白的。”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一瓶白酒。
我明显地感觉到张咪的情绪很不好,尤其是那支《我等你》吹完之后,仿佛有一层看不清的东西隔在我和她之间。
她倒了两杯,反客为主地端起杯子说:“来,为我的辛勤劳动而干杯!”
我举起杯笑着说:“这话应该是我说的,让你说出来我真惭愧!”
她“扑哧”一笑说:“你不说,我只好自己说了。喝了这杯酒,你再说一句更好的祝酒词,不就不惭愧了?”
干了杯中酒,我主动斟满了两杯,说:“谢谢你给了我一次主动赎罪的机会。”
她笑着说:“知道就好,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端起酒杯说:“衷心地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来,干杯!”
她眯着笑眼说:“不行,这句祝酒词跟我说的意思差不多,应该说另外的意思。”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我就是这个笨脑子,想不出好词儿,要不,你教教我?”
她说:“去你的,要是你们艺术家脑子笨,我们普通人就成了白痴了。”
我知道这小丫头要我说什么,我故意避开情感的话题,调侃道:“为周风同志的生前好友张咪小姐曾经故意刁难过周风干杯!”
她哈哈大笑着举起拳来打我,边打边说:“讨厌!你胡说些什么呀?什么生前好友,什么刁难?”
我躲过了粉拳,嘻皮笑脸地说:“这本来就是你逼的。”
她又举起粉拳:“好呀,你竟敢诬赖我?好像我是老刁婆,非要逼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似的。”
我立刻求饶道:“求求你收回拳头,我一看到你铁拳高举的样子心里就慌,那一拳砸下来,肯定有千斤之力,不把我砸成粉末才怪。”
她看了一眼自己还高举着的拳头,笑着说:“我是在为入党宣誓做准备,你以为是要打你呀?”说着收回拳头,一下子笑弯了腰。
经过一阵玩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们又喝了一阵,我怕她喝多了不好回去,就收起酒瓶说:“好了,待会儿还得回去,别再喝了。”
她突然委屈地叫了起来:“什么?这么大的雨你还要把我赶回去?你的心真狠!”
我说:“好好好,你不怕身上生虱子就住在这里。”
至此我才清楚,这小东西早有预谋,我竟然浑然不觉地一步一步进入她早就设计好的小圈套。
她孩子般地笑着说:“我不怕,我不相信一个伟大的艺术家饲养的虱子能随便咬人?”
她话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无奈地说:“既然你不怕,那你今天就住在这儿吧。”
她高兴地说:“好,求求你让我再喝一杯,就一杯,好不好?”
我实在无法拒绝她那孩子般的请求,就学着她的口吻说:“就一杯,说好了不能反悔。”
她点了点头。
我斟满了两杯,把酒瓶放到一边说:“来,祝我饲养的虱子不咬你,干杯!”
她天真地一笑说:“只要是你的虱子,咬了也没关系,我还巴不得它咬。”说完一饮而尽。
我也喝了杯中酒,假装咳嗽掩饰了这一敏感的话题。我知道,这小丫头已经爱上我了,就像我当年爱上火火一样。
爱,有时候能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我完全可以理解她,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她,因为我还没有做好重新去爱一个人的心理准备。我的心已完全被火火霸占了,我无法腾出一个空间让位于眼前的这个女孩,我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够,但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睡在床上,我躺在破沙发上。
熄灭灯,我分明听到了她“”的脱衣声,不用看,我就知道她最多只保留了一条小小的内裤,戴没戴胸罩都很难说。她现在肯定就像一条光滑的美人鱼,乖巧地躺在我的小床上,我仿佛还闻到了一缕从她那里飘来的体香,那是一种令人敏感和心动的体香,是一种我渴望的也是久违的气息,撞击得我心旌荡漾,欲火中烧。
理智告诉我,必须克制住,克制住!如果我越不了这一关,那将对她对我都造成极大的伤害。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窗户,我尽量地岔开思路,来打发这煎熬的时光。
过了不知多久,她轻如蚊蝇般地说:“你在沙发上不觉得硌得难受?”
我假装睡着了,没有说话。
“周风,你别假装,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睡着。”她的声音又高了一点。
我偷偷地笑,还是没有出声。
她突然坐了起来:“是不是我鸠占鹊巢,惹你生气了?你要生气了,我就走,给你腾开,免得你不高兴。”
我也突然坐了起来,说:“没有,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乖乖地给我躺下。”
她“吃吃”地笑着说:“你不是假装得很好吗?怎么不装了?”
黑暗里,我看到她裹着毛巾被,像玉观音似的,就说:“好,我的小姑奶奶,我刚进入梦乡就被你打断了,你还说我假装,是不是太冤枉人啦?”
第五部分: 第53节:不解之缘
她继续“吃吃”地笑,笑了一会儿,轻柔地说:“我还不是心疼你嘛,看把你委屈的。要不……你就上来,我们……一块儿睡。”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热浪从小腹处涌遍了全身,我几乎语无伦次地说:“其实,这样挺好的,沙发上……其实也挺好的。”
她突然狠狠地说:“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很下贱?你感到很恶心?”说完竟哽咽了起来。
我心里一慌,说:“不,不是的,张咪,我是怕伤害你,所以才……”
“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是吗?”她哭着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女人,我也想退出来,可是这几个月来,无论我怎样努力,就是忘不了你。我一想起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人照顾,一想起你的音容笑貌,我就忍不住想见到你,就想偎到你的怀里,带给你一丝温暖,可你……”张咪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怎么办才好,怕伤害她,最终还是伤害了她。我想我应该哄哄她,就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哭,我真的就这么个德行,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她突然挡开了我的手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你走开,回到你的破沙发上去!”
我知道她让我走开,实际上是不让我走开,只要我一把揽住她,把她揽进我的怀里,任她痛痛快快地哭上几声,我们的关系将会发生质的变化。但是,我不需要质的变化。默默地退到沙发上,我沉重地说:“张咪,其实你还不了解,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绝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那么纯洁。我跟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过一夜情,我还嫖过一次娼。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玩意儿,但是,我惟独对你尊重,我怕伤害你,你懂吗?”
“我不懂!周风,你也用不着贬低自己来宽慰我。即便退一步,你讲的都是真的,我难道还不如与你发生过一夜情的那个陌生女人吗?还不如你嫖过的那个鸡吗?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想做一次你的女人,就一次,也许,到下月……”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
我说:“你下个月干什么去?”
她说:“与你无关,你就别问了。”我又听到了一阵“”的声音,接着,她打开了灯,我看到她已穿好衣服,脸上挂着泪痕。
我说:“你要干什么?”
她说:“回去!”
我说:“这么晚了,你疯了?”
她说:“我去找小丹,到小丹那里去。”
我起身去拦她,被她一把推开,随着一声门响,她被裹进了黑沉沉的雨夜中。
我立刻穿好衣服,抓起一把雨伞追了出去。
秋雨,连绵的秋雨。
为什么秋雨成了我永远的伤痛?一年前,火火在秋雨中离我而去;一年后,一个名叫张咪的女孩又在秋雨中离我而去,难道我在前世就与秋雨结下了不解之缘?
21.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不会说话的,直到有一天,一个画商找到了我的门前,我才知道我说不出话来了。
小丹交了一个男朋友。
小丹说,她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这个男孩儿的,这个男孩名叫李东阳,在一家网站当业务主管,人长得挺帅气,也蛮幽默的。
小丹告诉我这些,是想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你觉得不错就先处处吧,好多优点和缺点都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
我话虽这么说,但从内心深处,我对这个未见过面的男孩是非常排斥的,因为小丹毕竟是我好友的女友,让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去占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惜。可是,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我又不能娶她为妻,让她找个相爱的男人也是应该的,只是总觉得像是失落了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次我路过小丹的店,看到一个瘦高个子的小伙子也在店里,我正怀疑他是不是小丹的男朋友时,小丹从里屋出来了,看到我高兴地说:“周哥,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李东阳,东阳,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画家周哥。”
李东阳立刻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你好,周哥,我早就听小丹说起过你,你可是我市著名的画家啊,久仰久仰。”
凭直觉,我感到这小子在语言上和行为上有点夸张,就抽回手说:“小丹是我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但也跟亲妹妹差不多,你们真诚相处我表示祝贺,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好好对她,欺负她,我绝不饶你。”
李东阳笑着说:“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丹的。”
站在一旁的小丹开心地笑着,笑得比蜜还甜。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是为有我这么一个不是亲哥的哥而自豪。
回家的路上,我不由想起了卫大胡子。半年前,他为了救小丹,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没想到半年之后,他以命相救的小丹却与一个小白脸好上了,要是他在天有灵,会作何感想?我不由得忿忿然,看到地上一个易拉罐空盒子,一脚踢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他妈的!”我没来由地大骂了一句。我不知道是骂谁,只觉得心里憋得慌,很想找人打一架,或者找个酒店醉一场。我想起了丁良,打通手机他说他在珠海,我骂了一句“我操”,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看到了一封从门缝塞进来的信,一看信封上印着时尚杂志社的字样,就猜到是张咪写的。匆匆打开,翻到署名处,果然是张咪,就从头看了起来。
第五部分: 第54节:心永远不变
周风: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深圳,离开了这座永远令我伤痛也永远令我牵挂的城市。说它令我伤痛,是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我丢失了我的初恋,尽管我的初恋只是单相思,但它毕竟是真诚的;说它令我牵挂,是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还生活着我所爱的人,尽管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但毕竟我爱他。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当的机会。我的叔叔在日本东京开了一家公司,他一直希望我到日本去,几经努力,他终于在上个月为我办好了签证,可我却犹豫了。我本想听取你的意见,如果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就会毅然决然地放弃去日本的打算,永远地留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只好离开这个伤心地,远渡重洋漂流他乡。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征求你的意见,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你的心里依然装着那个令你难以忘怀的女人,依然守候着那个无望的结局。我知道,你既不会接受别人对你的爱,你也不会去爱别人。我的离开应该是最理智的选择,它回避了一次面对面的伤害,你说是吗?
也许,换一个环境会换一种心态,但我知道,爱是不能忘却的,正如你吹着《我等你》,等待着那份无望的爱情一样,我也以同样的心情对你说,我等你。即使也是一场无望的空守,我愿意。无论在天涯海角,还是异国他乡,我的心永远不变。
保重!
张咪
2002年12月20日
看完张咪的信,我的心一阵阵地往下沉。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怕伤害她,结果还是伤害了她。
一连几天,我的情绪糟糕透顶,想想来深圳不到两年,却经历了这么多的离别。火火的离去使我元气大伤,卫大胡子的离去使我感到了生命的悲哀,绿毛水怪的离去使我感到了人生的无奈,张咪的离去使我感到良心不安。人生永远处在一个变数之中,你只能被动地去顺应它,却无力改变它。
我铺开厚厚的稿纸,把我的这种想法记录了下来。
每当我对生活有了一种新的理解和感悟,我就及时地把它写下来。我不想当作家,也当不了作家,我只是觉得记录本身也是一次理性思考的过程,是一次感情宣泄的过程,它能释放积压在我内心深处的好多抑郁,使我的内心获得一种暂时的缓解。
我是这样描述张咪的:
张咪,这个令我心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