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的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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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是适合回忆和怀念的时刻,这句话是谁说得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此刻的杨舒逸却深刻的体会到了其中的真义。人,在万籁无人的寂静深夜里,不免就会想起过往的种种。记忆如同打开了锁的箱子,好的、坏的,无关时间,全部自动清晰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个天真无邪、肆意大笑的年代恍如隔世,她丢失的又何止是4年?杨舒逸思及明天自己还必须要挂着伪善的笑容去面对李权平那只老狐狸,便觉得更加的疲惫。现在的她变得虚伪而又世故,连她都快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了,也难怪沈东逸把她的好心拒于门外了。
转念间,那个整天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谈笑间可以呼风唤雨的男子,他的形象便映上了她的脑海,杨舒逸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似的凄苦的不行,不觉两行如珍珠般的清泪就这样无意识的爬上了她那白皙的脸庞。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所有的情绪就会一股脑的冲泻而出,她失控的开始大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所有的不愉快用泪水及低泣来洗刷与发泄般久久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渐渐的停止了哭泣,起身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居然已经画上了淡淡的妆,薄薄的一层粉底和粉紫色的透明眼影并不能完全遮去她哭得红肿的双眼,但美女终归是美的,这般的模样居然让平时狂野妖冶的她看上去显得楚楚动人了起来。
杨舒逸迟疑的看了看墙上外形怪异的钟,时针刚刚停格在凌晨4:00上,离上班还有5小时吧?她匆匆的换上了一套剪裁合身的紫罗兰色的洋装,要是换了普通人绝对不敢如此轻易的挑选这种纯色的衣服,但杨舒逸穿上却不显得俗气反而更加凸显了她的神秘莫测。
“喂,谁啊?”电话中的男人带有明显的鼻音,想必刚才还在梦乡中吧?杨舒逸扯出了一抹轻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的举动是否合理,恶作剧似的半天都不回答。
“到底是谁啊?”男子的声音明显的带有责怪的意味,相信任谁在凌晨四点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都不会有好脾气的,他的修养和好脾气已经让杨舒逸觉得开了眼界了。
“是我,给你半小时,到Tonight来,迟到就绝交。”她潇洒的挂上了电话,满意的抿了抿嘴,蹬上她那双新买的珍珠色圆头皮鞋,喀噔喀噔的走出了家门。
Tnight是一家风格令类的酒吧,店主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但是明显上天对她十分的优待,岁月并未在她美丽精致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杨舒逸第一次踏进这里就爱上了这个自由而又私隐的氛围,这里的老板和伙计都不像别的酒吧那样喜欢探听客人的事情,他是只是尽责地完成必要的服务,这也是她中意这里的最主要原因。
杨舒逸静静的坐在吧台的角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子里那红如鲜血的液体。这个时候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疯过了午夜的人们大多都已经退场,除了杨舒逸以外只有两三个客人零星的坐在角落里。
随着叮铃当啷的风铃声的想起,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杨舒逸抬手看了看她那只古董表一眼,正好半小时,从他家到这里的距离不短,恐怕他也挺赶的吧?
“我没有迟到吧?”温文的男声,斯文的长相,不是温伯青是谁?
“算是吧!”杨舒逸并不怎么理睬温伯青,丝毫没有考虑到是她在半夜把人叫来,现在却这样冷漠的对待是多么的无礼。
“喝这么烈的酒伤身的。”温伯青倒并不在意。
“血腥玛丽,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我吗?”杨舒逸展开一抹迷人的微笑,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虚伪但依然无损她的美丽。
“舒逸,可以这么叫你吗?”杨舒逸给了他一个随他便的眼神,“作为一个朋友,我愿意倾听你的悲喜。”
“你认为我会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吐露心声吗?”
“那你半夜把我叫出来干嘛?看你喝酒?”温伯青明白杨舒逸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想找个人倾诉却又苦无对象。
学心理学的人往往能从人的细微动作和表情猜测到那人的内心世界。虽然杨舒逸隐藏的很好,但是温伯青还是能从她落寞的表情和孤寂的眼神中猜测到一二。杨舒逸过得并不像她表面的那般光鲜,从她更加灰暗和沧桑的眼神中便能体会到。温伯青有些心痛得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红肿着眼睛的美女,其实她也是一个挺脆弱的女孩,需要别人的帮助和关心,但是看来她好像缺少一个倾吐的对象吧?
“听我说一个故事吧?”杨舒逸沉默了良久,在温伯青鼓励的眼神下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第三卷 ◆浮出水面的谜◆ 第八节【逼出的厉鬼】
“说吧,我会认真的当一个倾听者的,要知道我可是专业的。”温伯青半开玩笑的说着。
“从前,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它翩然飞舞在花丛中,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当她天真地感叹天空是多么的蔚蓝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的时候,灾难却发生了。巨大的飞鸟军团占据了他们的花园,迫害它的家人,它自己也弄得伤痕累累险些送命。”
“在它被逼至角落认为就此结束一生的时候,它却意外的发现了两个同样被军团残害的蜜蜂和麻雀,在它们三个互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奇迹发上了。它们被送回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但是回到过去的蝴蝶已经没办法保持原本那颗平静的心了,一旦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就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于是,它穿上了虚伪的外衣,打入了飞鸟的内部,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成员,但他相信机会很快就会到来。”
“它每天应付着好色的蜂鸟父子,既不能得罪又要想办法推托还要拼命得往上爬,日子过的苦闷不堪,但它心中却并未感到绝望。因为他得知了蜜蜂和麻雀也回了过去,它并不孤单。终于没过多久,它苦苦等候的机会到来了,老鹰的出现使得他成功的摆脱了蜂鸟父子的束缚,它也成为了老鹰的左右手之一。”
“就在它以为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老鹰却也显出了他的阴险本色,它把蝴蝶当成一个玩具慢慢的折磨,每天的心理上的摧残比生理上的更让蝴蝶难以忍受。它一天天的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努力的为了将来打拼,在它得知能够帮助蜜蜂的时候,蜜蜂却毫不领情的回绝了他,它又不想和麻雀说造成麻雀的困扰,所以这只蝴蝶现在来找你倾诉了。”
杨舒逸半真半假的故事,让温伯青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他的专业常识和直觉都告诉他杨舒逸故事中的蜜蜂就是她的写照,但是这么离奇的故事却又不得不让他怀疑起自己的专业和直感了。
“和你开玩笑的!显然你和教授学得还不够,这么荒谬的故事也会相信!”看到温伯青的呆怔,杨舒逸闲闲的调侃,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温伯青微微涨红的脸。脸皮这么薄也只能在学校里面和学生打打交道吧?杨舒逸心里默默地想着,但却并没有想到温伯青正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因为她的话而感到窘迫。
“直觉告诉我你的话是真的。从你的语速和表情,哪怕是从专业的角度看都不想在说谎或编故事,但从逻辑上来说却又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只能说要么是你的功力太高,编故事脸不红心不跳,把我这个专业级的心理学高手都骗倒了,要么就是你说的都是真话,这个离奇的故事的确发生在你或者你的周围。”
“相教于前者,我更宁愿相信后者,因为你没有编故事来骗我的理由,也不可能为了编一个故事而把我从被窝里叫出来听你瞎说,你不像是会做这种没有必要的无聊事情的人。”不愧是专业的心理学家,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助理,但从他稳健的分析和过人的敏锐直觉来看,将来的作为一定不下于他的教授导师。
杨舒逸第一次正式打量起了温伯青,其实在她的印象中温伯青不过就是教授的助教而已,从未真正对他这个人下过定义,也就是说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把他叫出来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人来陪自己,而他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对于自己的了解又不深,冲着他对自己的一点爱恋,找他来陪她渡过漫漫长夜而已。没想到一个冲动到把一切都对他吐露了,看来她的确是太想找个人倾诉了,杨舒逸低垂着眼睛轻轻翻搅着血红的饮料,暗暗的思索着。
温伯青看到她又沉默了倒也并不着急,也不知道是他天生的性子慢还是脾气太好,他只是默默的喝着啤酒,静静的打量着杨舒逸较好的侧脸猜测着她的心思。两个人相对无语好久好久,久到连坐后那些稀稀拉拉的客人都走的一个不剩了。
杨舒逸看了眼表,已经7点了,也难怪人都走光了,偌大的酒吧只剩下她和温伯青两人还坐在吧台的角落。两个客人在这空旷的场地显得如此的尴尬和突兀,老板娘却也并不急着催促着最后的客人离开,她仅是有条不紊的慢慢的收拾着。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吧?别影响别人关门了!我请你吃早饭,不过这顿得你请!”杨舒逸笑得自然,果然有人让他倾吐一下会舒服很多。
温伯青有些怔愣的看着杨舒逸那难得的发自真心的微笑,美人一笑果然风华绝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杨舒逸已经走的好远了,赶紧结了帐小跑步的跟了上去。
罗耀阳懒散的挂在沙发上,慵懒的表情为他危险的气息更添了一分致命的魅力,他微笑的把玩着手中的那张黑色的卡片。那是一张表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卡片,但份量极重,不知道使用什么金属制成的,通体发黑的卡片背面用浮雕刻着一条蜿蜒盘曲的巨龙,生动的五官和形态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而卡片的正面却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繁体的“杀”字,红色的字体嵌在黑色的金属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他们可真是有钱啊,发个警告都用这么好的艺术品!”罗耀阳嘲讽的撇了撇嘴,随即把卡片往桌上一扔,沉闷的碰触声说明了这张卡片的“分量”真的不低。他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疑是要警告他别再继续插手目前的事情,要听从组织的安排,不然就要动手除了他。可是这正好合了罗耀阳的心意,他就是要逼他们现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快应该就能等到他们出手了。
他继续懒惰的窝在沙发上,一米八六的身子把沙发占去了一大半。黑色的西装和同色的真皮沙发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结实的肌肉。
“李先生,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他拨通了民进党李权平的电话。
“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吧?”“嗯,好,晚上8点,丽晶。”“好,我定位子,一定准时到。”罗耀阳挂上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应该能把他们逼出来了吧?
第三卷 ◆浮出水面的谜◆ 第九节【揭开半透明的内衣】
罗耀阳准时的到达了丽晶,高大的身影配合沧桑的气质,一进大堂便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他目光游弋的注视着周围,从刚才开始罗耀阳就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干他们这行的,说别的可能不准,但是直觉往往却是最准的。
“小白,一切按计划进行。”罗耀阳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乘机通过装在西装上的微型通讯器对手下发布着命令。
“罗先生,请配合我的行动,照我说得去做。”刚联系完手下,罗耀阳便感觉背后被人顶住了,从那个物体的硬度和大小来感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枪。
鱼儿终于上钩了,看来他们并没有罗耀阳想象中的沉得住气啊!罗耀阳佯装配和地摊了摊双手,状似无奈的被那个人推出了酒店。
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酒店的门口,罗耀阳被那人推进了后排的车厢,而那个人则自己坐上了前排的副驾驶座。车厢里还有一个人,罗耀阳一被推进去还没有看清车内的情况头上便被那个人套上了黑色的布口袋,双手也被反捆在了身后。显然这帮人是专业的,对于这种事情早就熟门熟路。
从罗耀阳的判断来看,刚才用枪顶着自己的应该就是这帮人的头了,这么精密的安排,这个人可不简单啊,到现在罗耀阳都没能看到他的长相,不免觉得有些郁闷,尽管这是他故意给他们抓的。
虽然看不见,但他还能听和感觉。刚开车他便给他们拉的半离了座位,显然他们想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果然在听到嘀嘀嘀的声响之后,他的无线通讯设备给发现了。只听见旁边的人嘟囔了一句“看你还怎么联络”后,便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想也知道,一定给他们毁了。不过罗耀阳并不害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那个通讯器也只是他的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感觉到车子的一阵颠簸,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市区了吧?罗耀阳嘴边挂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但是隔了那个布口袋谁都没有看见。
“老板,已经处理好了。”长相斯文的男子带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温和而无害,但是眼镜下却藏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泄露出他的矫捷。
“哎,我也不想把自己辛苦钉的钉子就这样给拔掉,但是坏掉的东西留着就会闯祸,难道我要等到他回过头来伤害我我才拔吗?”被叫做老板的人缓缓的转过了身来,那一身怪异的藏青色唐装和胸前栩栩如生的青龙图腾,赫然就是在海边的那个老人。
“原来你就是幕后的黑手啊?”罗耀阳不算高亢的声音此刻在这两人的耳朵里听来却如惊雷般让人震惊——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你!”老人指了指罗耀阳,随即疑惑的看着长相斯文的男子,一脸的茫然。
“你果然厉害,怎么找到这里的?”青年男子虽然也十分得意外,但却还是十分的镇定。
“我在你身上安装了跟踪器。”罗耀阳无辜的耸耸肩,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般得轻松自在。
窗外飞驰而过的车的灯光不时地投进房内,这是一个废弃了的沿街建筑的二楼,外墙已经被拆除了,只剩下一些基本的结构还没有爆破。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灯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