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的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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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已:“李先生,这么说您对这次大选非常的有信心了?”
“我们的信心来源于民众!”回答是标准的政治语言。
“能给我们多透露一点这方面的信息吗?”虽然记者们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就是这样的结果已经可以出一条很大的新闻了,于是他们更希望在这新闻背后多点东西,继续纠缠着问道。
“各位!对不起!李先生还要赶往慈善基金会,在3。18后一切都会有答案的!”随行的人拦住了记者,车子慢慢地再一个转弯,他们似乎还有些不甘,依然往前拥挤,几乎所有的人目标都落在车里那个男人的身上。
而车里的那个男人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搭理这些记者,近乎蔑视的转过脑袋,从眼角间看到远处有一个靓丽的女人,但明显只在她的三围上停留了一刹那,随即漠然地回头,上车径自走了。
杨舒怡忍不住跟着走出几步,牙齿开始发出“咯咯”的声音,是他,李权平!这个该诅咒的男人!他的凶狠对她表露的是四年后的事情,但对她却是难以忘记的。
也许是一时的得意忘形,她无意识地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路中央。一辆的士在尖锐的刹车声后,停在她晶莹细致的小腿面前,司机伸头出来骂道:“搞什么搞啊!三八!……”他住了口,因为眼前的年轻女子缓缓回头的样子让他有种无言的恐惧:她的眼睛由于某种愤怒变得很可怕,带着一种嗜血的动物神情,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那女子稍微歪了歪头,慢慢地向他走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张大了嘴巴,周围似乎变得很空旷,只有那女子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
“对不起……”他本能地道歉,但是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女子把手伸向他,他本能地捂住头,大声叫道:“都说对不起啦!”
女子已经坐到车后面,关上车门,冷冷地说:“至尊名园。”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又恢复了,他耳边恢复了街上熟悉的汽笛声,还有车辆来往的声音,以及收音机里熟悉的DJ的声音:“请您关注今天的路面消息……”可怜的司机振作了精神,重新发动了车子,向高级住宅区开去。
刚才的气势到底是……错觉吗?他想,回头看看车后面,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美女。“小姐,您要去至尊名园啊?”
女子微笑道:“是的,您要小心驾驶。”甜美的话语是清脆的,其中隐藏的却是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不知道是什么令一个似乎很困惑的人转变的如此之快。
司机不敢再回头观看,也不敢从反光镜中留意,一心的开着车子,因为在这以前,他还没碰到过一个这样令她害怕的人。
杨舒怡静静的坐在那里,但她的心理此时是非常明确的,因为晚上她要见一个人,这也是很久以来她做出的第一次极不情愿的决定。轻轻的拽着右手的食指,接下转紧,竟发出轻微的声响,那骨头摩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她又想起过去的这一年,感觉到她自己的弱小,一股愤怒的力量升起……她低头看着她自己修长的手指,脸色一沉,心中已然有了坚定的目标……
不一会儿就到了晚上。雨还在下,飘飘扬扬的雨丝,似乎永无止境。杨舒怡从车里出来,抬头看一眼这座城市里最豪华又最肮脏的地方,至尊名园,犹豫一下,便往里走去。
“真是令人伤感的季节啊。”里面最显眼右边角落的位置上,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正是晚上七点,人不算多,这二楼临窗的咖啡厅正好可以把对面体育馆的景色包揽眼底,在别人可是很好的一个位置,在这个男人似乎感觉到厌倦。他随手从衣服里找出一张信笺,上面是一首英国女诗人ChristinaRossetti的“TheFirstDay”。他看得有趣,不由开口念道:“IwishIcouldrememberthefirstday/Firsthour/firstmomentofyourmeetingme/Ifbrightordimtheseason/itmightbe……”
这就是杨舒怡要找的人,扬起声音接着说道:“SummerorwinterforaughtIcansay……”那个男人显然早知道有人从大堂方向走过来,但他没有回头,直到杨舒怡一直走来坐到他右边的小沙发上,并念完那十四行诗句的前半段:“……Sodulltomarkthebuddingofmytree。”才夸张地吸了吸鼻子:“Guerlain的jicky!这是你的吗,jicky小姐?”(jicky注:香水名称)
杨舒怡微笑的说道:“先生好鼻子。”
“我喜欢这款香水,更喜欢jicky的美人。”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的女子:个子高挑,栗红色的头发挽了个髻,面孔的轮廓太过于精彩,让人怀疑她是否混血的尤物,嘴唇微微上翘,是无邪的性感。黑色的小礼服,裙摆到膝盖上,露出光滑细致的小腿。
“罗耀阳先生,我希望能和你谈谈。”杨舒怡微笑着说,“关于几天后大选的事,我想给你个忠告。”
男人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风神’的事情,一向是老爷子做主,你应该找他。”
杨舒怡也挑了挑眉毛:预料是没有错的,2005年罗耀阳的意识还没有回来,在面前的只不过是2000年那个“将要率领风神投靠民进党的罗耀阳”(这是当年的大新闻)。但是,她要想办法阻止他的行动——他会做一个让2005年自己后悔莫及的决定。但是,如何在“他”回来之前说服面前这个浑身透着侵略气息的男人?她只有试试。
“你是‘风神’的首席军师,其实我知道,‘风神’很多重要的决定都是你下的,”她笑了笑,身体往前倾了倾,“继承人又体弱多病,你才是新生代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下一代的……”
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头,男人冷冷地看着她:“jicky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
杨舒怡住口了,她不得不住口,时间是晚上11点,大堂的咖啡吧没有人,连服务生都在远处的吧台打着呵欠,一株盆栽刚好挡住了视线,即使是枪响,他也有足够的把握离开——这毕竟是外表风度翩翩却让黑道寒心的罗耀阳。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对你有用。”她镇定了一下,也冷冷地说,“我知道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他过几天就要翘辫子了,‘风神’会有一次大的变动。”
他与她对视良久,才把枪放了回去:“jicky小姐,你的名字?”
“杨舒怡。”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急匆匆地绕过大堂的回形楼梯,跑到他面前,低声说:“阳哥,和‘飞鹰’没谈拢,老爷子一生气,又用上氧气了!在医院!”
“谁叫你告诉他的!”罗耀阳大怒,“还不快走!”回头看见杨舒怡还坐在那,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他把有诗的信笺递给她,“上面有我的号码。”又补上一句:“记得和我联系。”
“一定。”杨舒怡说,接着又提醒他:“路过铁道口的时候要小心。”
但是他匆忙离开,没有时间仔细玩味这句话的意思。
第一卷 休想算计我 第九节
罗耀阳坐在车子后面揉脑袋,听手下的人汇报刚才和“飞鹰”谈判的事情。
权力马上要换手了……他把头靠在车椅后面想。虽然很多人对执政的党派仍然有支持的态度,但是他已经嗅到了另外一个狩猎者的的气味。但是,一切都如他盘算的一样么?李权平……会不会是一个好拍挡?
这个杨舒怡,到底是什么人?这段时间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出现过她的影子……罗耀阳自嘲地牵起了嘴角——怎么牵扯到那飘渺的“梦”中去了?
车子已经开到敦化北路的铁道口旁,刚好有火车经过,车子被拦在外面。火车呼啸而过,他不经意地看着前方,看见前面飞驰而过的火车的缝隙中,似乎有某种血腥的视线在注视他。但是他一时间没有留意。
警戒灯解除,拦路的铁栏收了回去。对面等待的车子亮起了强光。光线太强了,让人睁不开眼睛,开车的小刘忍不住骂了一句“shit!”
“路过铁道口的时候要小心”!这时,她说的一句话闪电一样掠过他的脑子,他的神经立刻绷紧。
几乎是在他本能地向下弯腰的时候,子弹发疯似地扫射过来,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片刻之内已经全部粉碎。小刘已经趴在方向盘上,变成了蜂窝。“保护阳哥!”手下那几个还没有中弹的慌忙爬出车子,掏出手枪向外射击。
呼叫声,怒喝声,惨叫声,还有路人的哭喊声,混杂在敦化北路路口。
十个,不,十五个人……罗耀阳躺在车座下面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心里数道。看来飞鹰等不及大选到来在政治上和“风神”一较高低,竟然下了狠招。他伸手摸出那把习惯用的枪。柯尔特10mm手枪,美国产,比情人还要亲密的东西。他轻吻了一下枪身,仿佛召唤出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脸上浮现了死神一样的笑容。
激战很快的停下,当车外面最后一个“风神”的人倒下去的时候,对方还有八个人站着,黑色西装下摆绣的银色的飞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显然是有备而来,居然大赫赫穿着“飞鹰”二级杀手的制服行动。
时间是3月6号晚上11点半。细雨仍然纷纷扬扬地下着。
“罗耀阳呢?”其中一个人闷喝。
“那小子死在车里了吧。”
“把车门打开。”
被打出无数弹孔的车门被人用脚踹开,七八个枪口对准了后座:空无一人。领头的那人难以置信地伸头进去看,还是没有人。“哪?!混他妈的!”
杀手们开始在如同一堆废铁的车子周围寻找罗耀阳的踪迹。但是除了刚才的几具尸体,什么也没有。血的腥味混着的雨的味道开始刺激每个人的神经,安静的空气变得诡秘起来。
正在低头的看车底的杀手突然看见黑暗中有个男人正在望着他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张开嘴想喊,但是一只手以鬼魅的速度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第一个将要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人。可惜无法再听他来形容了。
车底的闷哼惊动了其他的人。“阿龙出事了!”其中一个人发现车底伸出的两只脚,急忙叫道。阿龙被迅速地拉了出来,但是——只是他的尸体而已,脖子已经扭断了。
与此同时,左边一个持枪的人突然觉得后脑一凉,有锋利的东西插进了后脑,他的喉咙发出古怪的哼哼声,木头一样地倒下去。众人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插在上面的居然是一只饭店常有的搅咖啡用的汤匙。
“砰砰!”两声枪响,又倒下去的两人,领头的集中全部精神居然判断不出开枪的方向,剩下的四个人本能地背靠背站成一圈,远处开始有警笛的声音。
“封哥,我们撤退吧。”其中一个人竟然想到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担忧自己命绝于此的颤抖着说,汗水从太阳穴方向流下来。话刚说完,脑们就中了一枪。
“砰砰!”最后两枪是另外两人的心脏。一个是前面,一个是后心。领头的封没有办法转动头颅,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枪顶着他的后脑,魔鬼一样的男人气息吐到他后颈上。“不杀你,是留个传话的给你们老大。”罗耀阳冷冷地说,“我陪他玩到底。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说完,他一记手肘打昏封,把枪收进衣服,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弯腰拔下那插在人后脑的汤匙,优雅地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从酒店偷出来的,不能浪费。”
留下他,就叫“耀武扬威”。胜利者的心情永远是好的,但现在还有个解不开的谜团在困扰着他,那就是神秘的杨舒怡。
被击中后小脑的“封哥”,用最后一点余力硬转过身体,腿在不听话的打颤着,可周围空荡荡的,除地上数十具尸体外,已经不见了罗耀阳的身影,空气中仅回荡着他阴冷的令人心寒的声音。
封顿时瘫倒在地上,嘴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这是人吗?!他娘的!”但他知道他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以后他可不想再碰上这个人。
3月11日;“风神”的老爷子由于心脏病,在仁爱医院去世。在关键的大选前夕,“风神”过早的进行了权利的交替。
新的一任掌门人自然是老爷子的孙子梁武天(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早已因为黑帮的火拼中丧命),但是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权利已经落在了“风神”的军师——罗耀阳手上。老爷子一向是支持国民党的黑道势力,其历史可以追朔到大陆解放前的时期。由于与当权者的亲密关系,“风神”一向是台湾最有势力的帮派之一。但是,情况在不断地发生变化,现国民党的掌权者由于政策和过去有了太大的转变,令老爷子大为不满。黑帮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利益关系,但是作为安土重迁的中国人,老爷子非常希望能够把势力重新拉回大陆。而另外一支异军突起的黑帮“飞鹰”已经开始积极扶持自己的代理人,民进党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可以说,老爷子是非常不情愿地离开的。他死前拉住孙子的手,但是眼睛却是望着身后的罗耀阳。
罗耀阳,不是“风神”的良将美才,就是“风神”最大的祸患,他是哪一种?
3月15日下午,雨势开始变大,有打在瓦片上的声音。这是台北郊外的一所日式小院——事实上战后有很多遗留下来的日式房子,但是基本上都在城建的时候被拆掉了,这是不多的一座。
杨舒怡跪坐在塌塌米上,望着左右戒备森严的护卫,不由向外面的雨帘叹了口气: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喂,罗耀阳呢?他来还是不来?不来我就要走了。”杨舒怡拿起包包要走人,被两只手按住:“对不起。杨小姐,你还不能走。”杨舒怡冷哼一声,拉住其中一只手往下一拉,一拳打在那人的下巴上,另外一个人慌忙想抓她的手,但是她飞起一脚,准确地踢中那人的阴部,那人痛得弯下腰去,龇牙咧嘴的好个痛苦,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人不好惹。她飞快地拉开门要走,但是外面两只枪对着她:“杨小姐,别让我们难做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