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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大唐风流-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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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再会韦兰心
    那女子淡然一笑。wWw。张易之只感觉一种极致的魅惑,有如实质一般,从她的身上喷涌了出来,令人目眩神迷,想要抵抗却无能为力。好在,就在张易之马上要心神失守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武裹儿,想起了这个姿容比起眼前的女子只有更美丽,并不相差分毫的女子来。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吗?见到了漂亮的,就会把已经到手的都忘掉——纵使那已经到手的更加漂亮,更加可爱,也更加爱自己?不行,我张易之不能这样,也不会这样!”
    霎时间,张易之的心神恢复了正常,他面容上的那一抹刚刚泛起的极致嫣红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那女子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道:“张将军果然不愧是你们大周的少年豪杰,配听我一曲!”她也不再多言,静坐下来,开始弹奏。
    这一会子,她身上的那种魅惑之力,似乎被风儿吹走了一般,张易之睁开眼睛一看,这女子身上,居然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生出邪念的端庄气质。
    “真是见鬼了,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单是凭着这一手,我肯定,她就能把她见过的所有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人,和韦兰心有什么关系。”
    张易之心下里,还是有些忧虑。毕竟,那韦兰心当初在大周的时候,不仅是张家的媳妇,更是长安韦氏的嫡女,和当今太子妃是堂姐妹。这样的出身,可谓高贵。不过,她既然被俘到了突厥,想要保住清白,几无可能。怕就怕,她不仅没有保住清白,而且还和这个女子一样,学了一身邪异的媚术,那就不好办了。
    “咚咚——”在琴音响起,打断了张易之的思绪。张易之放下不必要的念头,开始细细聆听。最初,这琴音并不稀奇,不过是巍巍洋洋,高山流水一类,但是,正当张易之以为这琴音要转入昂扬的时候,却意外地开始变得低沉。这种低沉,并非是极度的绝望和沮丧导致的情绪,而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低沉,很有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意境。
    准确说来,这应该是在表达一种思念。不过,那具体思念的是什么,张易之却不得而知了。张易之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了解,他其实只想尽快地知道韦兰心的消息。而这女子的琴曲,虽然也算是妙极,和大师级别的慕云飞比起来,还是有小小的差距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张易之轻轻地鼓掌,表达自己的欣赏。这种欣赏,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眼前的女子,是他见过的第二高明的琴师。在这草原之上见到这样一个人,殊为不易。
    “多谢张将军欣赏了!”那女子回眸一笑,道:“你是第一个完整地听完我一曲的人!”
    张易之笑笑,张张嘴,想要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张将军还是想问关于那个纸条的消息,对吧?”那女子笑道:“随我来吧!”言罢,那女子便起身,领着张易之向前行去。
    张易之暗暗吃惊,想不到自己一言不发,一切念头都在这女子的眼中。这女子,真是厉害得很。张易之对她的背景,越来越好奇了。
    两人走过那座桥梁,对面的林子里面,忽然出现了一座宅子,准确地说,是一座小木屋。那女子就这样从容地领着张易之来到木屋前面,道:“张将军自己进去吧,等你出来的时候,想必你就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转身走了出来。
    事到如今,张易之也没有迟疑,推开了那木门。他相信,不会有人以韦兰心的名义来陷害自己。因为,除了张家的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韦兰心的事情。
    随着那木门的打开,耀眼的太阳光如影随形,映照进了那原本略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
    这屋子里面的摆设,倒是颇为简陋,矮几、蒲团、胡床……
    对于这些,张易之都只是一眼扫过而已,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扫到了屋内唯一的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女子。
    张易之看不清楚她的样貌,因为她是背对着张易之坐在那里的。从轮廓上看,此女正双手合十,作念佛状。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她的身子明显地微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念她的佛。
    看见这个女子,张易之才是真正地有些激动了,比起方才见到外面那大美女,还要激动得多。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和韦兰心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有可能就是韦兰心本人。
    张易之缓步走上前去,来到了那女子的身后。但他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他实在是有些不敢去看这女子。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张易之可不愿承受这种失望。
    就在此时,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张易之的目光,缓缓地垂下双手,然后轻轻地转过身来。
    “是你?!”张易之不由得一怔。原来,这竟是那天陪在弹琴女子身边的那个女婢。再细细地看了一眼,张易之的嘴巴再次张大:“你,你就是韦兰心,大,大娘?”
    原来,当天,张易之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弹琴女子吸引,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身边的一个女婢,只是觉得她的年纪,比一般的丫鬟,要大一些罢了,更像个嬷嬷,而不是女婢。
    直到今天,张易之才有机会细细地打量了这女婢一番,顿时大吃一惊,这是韦兰心,绝对是韦兰心!
    将近二十年的光阴,在一个人的身上,当然会留下痕迹,而且必然会很深的痕迹,这是没有悬念的。一般来说,二十年没有相见的两个人,再次相逢的时候,几乎不可能认出彼此来。
    韦兰心也不可能避免被岁月侵蚀,而且严格来说,张易之从来没有和她见过面,第一次没有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当时那弹琴女子的光芒,太过耀眼,韦兰心站在她旁边,自然黯然失色,难以引起张易之的注意。
    但今天不一样,张易之一心一意地望向韦兰心,心下的震惊难以言喻。这个女子,从年龄上来说,已经三十六七岁了,但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颇为年轻。看起来,这些年以来,她并没有如张易之想象的,吃太多的苦头。
    要知道,一般这草原上的人,因为生计艰难,比起南方来,又要显得老一些的。
    而韦兰心的形象,比起张易之见过的那幅图,自然是要苍老了一些,但总体轮廓,并没有大变,面目依稀还是当年的样子。她的一头秀发,依旧是乌黑的,并不像张易之的生母臧氏那样,成了黑白相间的颜色。
    “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我来!”
    韦兰心的眉目中,流露出多种不一样的情感,有悲伤,有欣喜,有迷茫,也有若有若无的喟然。
    “大娘这些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和当年你的那幅自画像,并没有太大的两样!”张易之调整了一下心情,言语变得利索多了。
    “是吗?”韦兰心并没有显得有多么高兴,反而是有些低沉:“这么说来,你母亲现在,老了不少?”
    “是啊,我母亲,看起来好像比大娘要大十几岁一样,都是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无能,迟迟不能为她排忧解难啊!”张易之也是喟然。
    “你们?”韦兰心很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词,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他现在怎么样?”
第484章 劝导
    张易之自然知道,韦兰心所谓的“他”,肯定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六郎张昌宗。WWw!不过,张昌宗现在的情况,还真不能单纯地用一个“好”或者“不好”来描述。而且,张昌宗现在的情况,张易之也没打算告诉韦兰心。所谓母子连心,要是让一个母亲知道他儿子现在在做那个行当,对这母亲来说,不啻巨大的打击了。
    “你还关心他吗?”张易之反问。
    韦兰心的眼中闪过落寞。她苦笑一声,道:“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他的情况。我也只能是每天在佛前为他祈祷一下,愿他幸福安康。你不愿和我提及他的情况,也是对的!”
    张易之没有想到韦兰心竟然会如此说话,大大地出乎意料。他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自己来到突厥,韦兰心肯定会主动提出让自己将她带回大周的。
    “我并非不愿提及他的情况,而是他的情况的确很复杂,三言两语的也难以说清楚。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我想,就算是到了如今,他已经二十岁,成为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也还是需要母亲给予的心灵慰藉,不是吗?”
    带着明显的不悦,张易之说道。
    韦兰心摇摇头,道;“不会的!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代表着什么,你还只有二十岁,自然不懂。我却是明白得很。太多的青丝都变成了皓首,太多的爱都变成了恨,就连当年煌煌的大唐帝国,都变成了大周帝国,当年的皇后,都变成了皇帝。你说,在这样悠长的岁月里,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孩子,如何还能记得他的生母呢?如何又会需要他的母亲呢?”
    张易之知道韦氏现在的心态,就是自卑。她不是不想看见张昌宗,而是害怕,害怕见到他之后,得不到他的承认。为此,她甚至宁愿逃避和张昌宗的见面。为今之计,还是要消除她这种心态,让她感觉到张昌宗对她的需要才好。
    张易之道:“大娘你想错了,天下的物事,很多都是永恒变化的,而有些却亘古不变,亲情就是如此。不管是青丝还是皓首,不管是大周还是大唐,这些都没有办法改变血缘。别人我不敢肯定,我和六郎这么多年以来,朝夕相处。他的心意,我还是能窥透一些的。”
    “他是一个看似阳光,实则深沉的人。他从不在人前流露出他的落寞,却总在月圆之夜,默默地向隅而泣。曾经有很多次,我都想出言劝慰他,但每次都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因为我知道,他在哀怜自己的身世,别人家都是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睦睦的,就连我,至少也有一个生母在世。他却是怙恃皆失,只好空自落泪。”
    “大娘,我知道这些年以来,你也一定是一直在想着他,念着他。就像方才你说的,你天天为他祈祷。可是,这有用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信佛,即使信佛,你真的相信,你的祈祷力量,比起你见到他,直接在他的身边照看他,更能让他幸福安康吗?反正,要我的六郎的话,我宁愿选择一个能在身边给我笑容,给我慰藉的母亲,而不愿选择一万个在远处为我祈祷祝福的母亲!”
    张易之侃侃而谈,一番话入情入理,韦兰心听了,脸上也泛起了为难的神色。她显然,是陷入了迟疑之中。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就算是分别了二十年,自己的亲生儿子,肯定还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她肯定是极为渴望能看张昌宗一眼,和张昌宗说几句话,最好能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一番。
    不过,韦兰心显然也有自己的疑虑。
    “可是——”
    张易之自然知道韦兰心的疑虑。她被人挟持到了突厥,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这样回去的话,她娘家长安韦氏自然不可能重新接纳她这个女儿,就是定州张氏,也不可能承认她。那样的话,她还不如留在这草原之上,至少还有那来历似乎颇为不凡的弹琴女子庇护。
    “我知道大娘在担心什么。长安韦氏的态度,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信心相信,只要大娘回去,总有一天他们会承认你的。”
    张易之的这个信心,来自于太子妃韦氏。他不知道武显什么时候会登上大位当皇帝。但可以肯定,只要武显上位,皇后必然是要掌大权的。凭着自己作为她女婿和救命恩人的双重关系,让她来想办法,逼迫长安韦氏承认韦兰心,实在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至于定州张氏。正如大娘所说,二十年的时间内,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我们的家族已经没落,而我们二房更是已经从家族之中独立了出来。就算他们不承认你,只要我们兄弟两个承认你,你的身份还是不能被质疑。更何况,如今的定州张氏,还是不怎么愿意得罪我的,让他们承认你,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张易之苦口婆心,娓娓道来,言语中透出强大的信心。
    而韦氏却是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的,当年的事情——总之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张易之听得“原谅”二字,心下猛然一沉。事实上,纵然张易之方才说了这么多,还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当年张易之的父亲张道宁的死,和韦兰心没有半点关系。相反,若是韦兰心参与了谋害张道宁,张易之首先就不可能放过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嫡母也不能例外。
    张易之先前那样循循地劝导韦兰心,就是不怎么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地谋害自己的丈夫。而韦兰心这样一句话,反而让张易之生出了疑窦。
    “大娘,我只想问一句,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愿意如实地回答我吗?”张易之认真地看着韦兰心的眸子,说道。
    “我的话,还有人会相信吗?”韦兰心道。
    “只要大娘肯说,我自然相信!”张易之断然道。
    事实上,张易之敢说这个话,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还真不大相信韦兰心和张道宁的死有关。因为,这次的会面,是韦兰心主动安排的。若是韦兰心当年做了亏心事,知道张易之来了,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约见呢?
    而这,也是张易之见面之后,一直劝韦兰心回大周去,并没有主动追问当年的事情的根本原因。
    不过,当年的事情,终究是一个巨大的疑团,张易之很想知道真相,整个张家也很想知道。所以,韦兰心愿意说出来的话,张易之绝对愿意听一听。
    “是我害了你们的父亲啊!”
    韦兰心一句话,就让张易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有想到,韦兰心居然会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自己和张道宁的死有关。这让他先前的那些宽慰、劝导之言,统统都成了自抽嘴巴的废话了。就凭韦兰心这样一句话,就算她跪下来苦求张易之带她回神都,张易之也不可能答应。相反,纵然这韦兰心乃是张昌宗的生母,张易之也不可能轻易把她放过。
    “那你能不能详细一点,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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