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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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去了。
夏流忠见了张易之故作姿态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他作为一个医师倒是并不如何出名,但在乔府,他却一直受到上至主人乔知之,下至一个丫鬟苍头的普遍尊敬。原因无他,这几年以来,乔夫人的病一直是他在看,这也是乔夫人一旦出事,下人就会知道去找他的原因所在。
正因为这份尊敬,夏流忠每次进入这乔府,便有种高人一等的飘飘然。今日这年轻人这番作为,显得极为做作,简直是毫不掩饰地在向他表达心中的鄙夷之情,让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这厮是何人?”夏流忠回过头来,不悦地向那苍头道。看他的架势,似乎苍头无法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就会不管乔夫人的病情,立即甩手而去。
“小人不知!”苍头显得很委屈。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夏流忠的背后传来:“夏先生,你还是赶快来看看我家夫人的病吧,那位公子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夏流忠顿时更不悦了,回过头来正要发怒,一眼看见那发话之人,心中的那股怒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原来,这发话之人却是小园。小园今年只有十三四岁,面容虽然不是窈娘那种祸国殃民的类型,却也是很有几分可观。但在夏流忠看来,即使那窈娘比起小园来,也是远远不如。原因无他,小园的身材颇为丰腴,虽然不符合张易之这样的穿越者的审美观,却很符合夏流忠这种“土生土长”的大周人士的审美观。加上小园年纪小,脸上还带着点惹人怜爱的稚气,更是让夏流忠每次见了都心痒痒的。他时常在幻想着,若是这小园是他家中的小丫鬟,他该如何消遣她。
“哦!那还请小娘子赐教,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夏流忠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笑容,但旁人却从这笑容里轻易看见了口水。
小园虽然年纪小,却并不是白痴。对于夏流忠这种近乎猥亵的表情,她也是看在眼里,怒在心中。只是,为了乔夫人,她也不能不忍住怒气,道:“夏先生知道张昌宗张六郎吧?”
“张昌宗?”夏流忠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立即一正。要说这几日神都城内坊间流传最多的,莫过于这个名字了。女皇陛下似乎并不忌讳她又得新欢的消息外泄,对于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根本没有过问的意思,而来俊臣、武懿宗等一系列朝廷鹰犬也没有就此事大做文章。从种种迹象看来,这位张昌宗张六郎的确存在,而且应该确实是女皇陛下的新禁脔。这样一个名字,夏流忠如何能不如雷贯耳。
“刚才那位,不是他人,便是这位‘莲花张六郎’的亲兄长,张五郎!”小园道。
夏流忠立即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眼中闪过庆幸之色。他感觉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方才差一点就对着这位自己惹不起的张五郎发飙,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一线之隔,却是天壤之别。
隔了一会子,他又有点狐疑地问道:“你们乔家和他们张家,有什么关系吗?”
众人都是摇头表示不知。夏流忠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易之出了乔府,并不少待,便直接回了张府。他刚才在乔府的表现,倒也不完全是装逼。他对于乔夫人的病况,还是很有心了解的。不过,他决定今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下流种下医师,一切状况自然能从他嘴里知道,自然也就没必要守在乔府傻等了。
第102章 吉顼的态度
刚回到自己家里,还没有坐稳,忽听张宝来报,说道林秀回来了。wWW!
张易之大喜。长安和洛阳之间相隔数百里,以往大唐的前面几位皇帝车驾经常往来于这两京之间。当时,几乎每一次车驾从这边达到那边的时间,都在十天以上,一般是十二天左右。但林秀却用了五六天的时间赶了一个来回,的确是意外之喜。要知道,林秀这一趟可不完全是来回赶路,到了长安之后,他还要和老狐狸吉顼打交道的。
张易之连忙奔了出来一看,却见林秀正牵着那匹“烟柳骢”缓缓地向这边走来。连续几日的奔波下来,他的衣衫已经变得有些褴褛,满面也都是风尘之色,写满了疲惫。而且,他的脸色中也并没有完成任务之后的那种欣慰,反倒是洋溢着一种淡淡的忧心。
张易之心下一沉:“失败了么?”
在张易之原先的计划中,吉顼是他所要联合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对象。虽然经过武攸绪的点拨之后,吉顼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了,但张易之还是很希望此人能够加入自己的阵营。张易之知道吉顼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若是得他相助,事情成功的机会就会变大很多。
但从林秀的表情来看,吉顼这个老狐狸看起来最起码是没有明确表示投向自己这方。在这一点上,武攸绪这个神棍倒是再一次显现出他当年在神都街头表现出来的实力,他猜得真是准极了。
顺手将马儿交给一名张府的一名苍头,林秀苦笑着向张易之走来。他笑起来的时候,两颗龅牙就显露了出来,这是他总给人猥琐感觉的根本原因。但今天这份猥琐里面,还带着一点心酸。
“没事,兄弟,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咱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张易之感受到了林秀心情的沉重,率先说道。
“倒不是完全失败,只是走了这一趟,和吉顼那老狐狸见了一面,我却他娘的还没有搞清楚那厮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林秀摇着头,一脸的郁闷。
原来,林秀骑着“烟柳骢”这样一匹神驹来到长安,也不过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可是,找到吉顼这个老狐狸之后,和他的扯皮却花了足足一天的功夫。
本来,事情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张易之给他写了一封信,邀请他参与自己的计划。若是他不愿参与其中,很简单,就一句话回绝了便可。若是他愿意参加,对于他这样一个素来很有办法的人来说,他会有一百种办法向张易之表示他的决心。
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使出他最为拿手的“太极推手”,和林秀玩着复杂的文字游戏。他说的话倒是天花乱坠,听在林秀耳中也像是字字句句都在理,可一整段话听下来,林秀还是没有搞清楚他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最后,林秀终于被他的太极推手推得失去了耐心,便起身告辞。这时候,吉顼倒是说话了,让林秀帮忙带一样物什给张易之。
林秀虽然莫名其妙,还是接过了吉顼手中的那件包得十分严实的物什。他并不对这件物什抱着多大的希望,因为从吉顼的表情看来,他根本不像是要采取什么行动。
张易之一听吉顼还有物什交给自己,连忙道:“拿来看看!”他和林秀的看法截然相反。吉顼这种老狐狸很有可能就是一面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微不可查,一面又使出最阴狠的招数。张易之不相信,吉顼听到自己主动寻找的合作伙伴来俊臣想要暗算自己的消息的时候,会一点也不生气。
从林秀手中接过包袱,张易之道:“琳达,你这几天辛苦,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林秀这几天也着实很辛苦。来回奔波,几乎就没有一个歇停的时候,若非凭着一股子意志在坚持着,他早已倒下了。这时候任务既然已经完成,又得了张易之的允可,他答应一声,立马转身而去。
“吉顼这个老狐狸,到底让琳达给带来了什么物什呢?”张易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轻轻掂量着这个包袱。
入手很轻,好像是一本书。
张易之坐下来,打开包袱。却见里面又是一个小小的锦丝布包,拆开布包,里面竟还包了一层。
张易之的好奇心越发的浓烈了,吉顼这样把这件物什包了一层又是一层的,显然很看重这件物什。可若是他无心参加这次的“倒来运动”,又何必把一件自己如此重视的物什交给张易之呢?
张易之轻轻打开最后一层丝布,不由一愕,这最包在最里面的,居然是一本书!
张易之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本书里面应该暗藏着玄机,或许在某个夹页里面,藏着一封信,又或许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藏着老狐狸精心准备的点子。
张易之端起那本书,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了起来。他翻看的倒不是书的内容,而是其中被做过手脚的痕迹。可是,从头看到尾,他的失望之情就越来越浓。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内心彻底被失望的情绪所占据。这是一本很完整,很平常的书,里面没有任何的玄机。
张易之知道,吉顼不是自己这样的穿越者,利用化学变化隐藏字迹的办法肯定的不会的。就算他会,也不可能不知会自己一声,就这样把这本书丢给自己。
“书里面没有什么古怪,难道这本书本身有什么问题吗?”张易之百无聊赖地重新审视起这本书来。翻看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仔细看这书的封面。但见封面上一笔漂亮的行书写着“罗织经”三个字。
“《罗织经》!”张易之猛然惊醒:“那不就是来俊臣写的那本书吗?难道吉顼认为这本书能够成为扳倒来俊臣的关键?”
仔细一想,张易之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因为这《罗织经》里面,满篇都是关于如何审问并给犯人定罪的内容。若是来俊臣所审问的犯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他又何必要动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法子呢?既然动用了这么多法子,唯一的解释,他根本就是在制造冤假错案。
事实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来俊臣一直在制造冤假错案,这也是他能让天下人战栗的原因所在。但因为他身后有皇帝撑腰,想要抓住他的罪证,却并不容易。可现在,摆在眼前的这本书,不就是控诉来俊臣的最有力证据吗?若是一直支持他的武则天看见了这本书,了解来俊臣是如何倒施逆行之后,还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吗?
张易之不是武则天,不了解她的想法。他也知道,武则天利用来俊臣,也是存着一个剪除政敌的心思,未必就不知道来俊臣所办的,大多是冤假错案。可现在的问题是,武则天的皇位已经极为稳固,放眼满朝,她已经没有什么政敌了。在这样的情状下,她所利用的鹰犬还不能像吉顼那样放下屠刀,依旧见人就咬,是不是她武则天需要的,就很难说了。
“吉顼这厮不愧是老狐狸,这一招真是杀人不见血!更妙的是,他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参与其中,若是我失败了,于他无涉,若是我成功了,还少不了他一份功劳。哼,算盘打得倒是挺精的!”
张易之轻轻地哼了一声,心中却涌起了另外一个疑问:“然则,怎么把这本书不着痕迹地递到武则天的书桌上呢?”
第103章 不速之客
夜幕终于在某些人饥渴难耐的期盼之下降临。WWw;
夏流忠偷偷地从自家的后门出来,绕到了对面一家的后门,轻轻地叩响了门板。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他叩门的声音很有规律,先是三下,顿一会又是两下,然后又是三下……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叩了好一阵子,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忽然裂开一条缝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面孔从那条缝里露了出来:“死鬼,叫你晚些过来,你怎地来的这么早?”
夏流忠“嘿嘿”一笑,看看左右无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把搂住那门内的女子道:“我这不是太过想你了吗?”
“死相!诶诶诶,你急什么,门还没有关上呢!”
夏流忠只好停止自己的侵犯动作,没好气地返身关好门。当他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见粉红色的人影一闪,那女子竟是主动贴了上去。
夏流忠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被这女子占了先机,却哪里甘心,反过来又对着那女子猛啃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可谓一点就着。好一个“久旱逢甘霖,痴男遇怨女”,这战况之激烈,令人咋舌。
在原地相互对着纠缠了一阵,夏流忠一把抱起那妇人,就往里屋而去。他显然对于怀里这位芳邻的居所十分熟悉,很熟练地便将那妇人抱到了她的卧房。然后,两个人滚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相互剥得精光。
然后,那妇人将夏流忠压倒在下面,对着夏流忠那挺起的物事就要坐下去,忽听得旁边一个嬉笑的声音响起:“骚蕊,骚蕊,打扰一下!”
两人魂飞魄散,同时怪叫着转过头来。
那妇人还没有看清身边不速之客的模样,头上便挨了一下,闷声不响地向前跌倒,略微有些肥腻的身躯“啪”的一下,拍击在夏流忠的身上。
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姘头推开,籍着从窗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夏流忠总算是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一见之下,他满腔的惊骇顿时消散了许多,代之而起的是疑惑。
“张——张公子——你,您老人家怎么——”
张易之也不打话,一把推开死猪一般趴在夏流忠身上的妇人,嘴里“啧啧有声”:“看看,夏先生哪夏先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看看这妇人,皮肤粗糙、牙齿发黄、肚皮还这么大,我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是你上了她,还是她上了你呢?”低头又看了看夏流忠那根早已坚挺不再的阿物,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恍然之色:“难怪难怪,就凭你这点本钱,看来也只能是被这种货色玩弄了!怎么,还愣着干啥,起来吧!”
夏流忠被张易之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倒是忘记了惊恐。他想要伸手去遮住那只耷拉着脑袋的屪子,却终究是没有动手。直到听得张易之的吩咐,才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顺便披上一件中单,刚好能把那屪子遮住。
“张公子前来找小人,不知所为何事?”尽管好事被中途打断,又受了张易之一阵冷嘲热讽,但夏流忠早已知道了张易之的背景,哪敢显露出丝毫的不悦之意,恭恭敬敬地问道。
在他心里,还有着一丝忐忑。他早就和隔壁的这位刘寡妇有了一腿,今天趁着浑家去娘家探亲,他再次和刘寡妇来了个人约黄昏后。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传扬出去,对他这个在附近一带都颇有声名的医师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若是张易之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