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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唐风流-第86部分

小说: 大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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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张昌宗却不一样,这个年轻的男人有着无比俊美的外表,和需要狂放的时候,无比狂放的动作。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在床底之间,敢把他堂堂的女皇当作征服对象的男人。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武则天作为一个非凡的女人的寻常女人梦。可以说,武则天是白日里的皇帝,而张昌宗则是黑夜里的至尊。
    恰是张昌宗这种斯文秀气和霸气外露完美结合在一起的气质,让武则天无比着迷。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为了讨张昌宗的欢心,她甚至甘愿以妾婢自居。
    这样一个面首,莫说上官婉儿无法比拟,假以时日,恐怕就连武则天亲生的儿女,都难以一争短长了。
    当武则天看见上官婉儿屡次三番偷看张昌宗的时候,心中的那种嫉妒之情被彻底点燃了。今日的武则天,毕竟已经不是六十年那个让太宗皇帝爱不释手的豆蔻少女,也不是那个五十年前那个让高宗皇帝为之背上天下骂名而一往无惧的美艳少妇。虽然保养比一般的女子得当得多,但她七十多岁的身躯再也不可能帮她找回当年那颠倒众生、敢于和任何女子争宠的信心。她现在唯一的倚仗,便是她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堆积如山的财货。所以,现在的武则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感,都要害怕其他年轻漂亮的女子来和她争夺她最宝贵的东西。
    若不是有“夫君”在侧,她还需要保持一点作为“妻子”应有的仪态和风度,武则天说不定已经翻脸了。
    “说!”武则天的声音里,终究还是没有掩饰住怒气。心思被看穿,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忌讳,但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上官婉儿连忙低下头去,一口气说道:“此人便是六郎的兄长,那日大家曾经见过的张易之!”
    “啊!”一声低着头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仿若置身事外的张昌宗一听,一个不小心,顿时把那翡翠杯子打落在地上。而他兀自毫无所觉,仍是呆呆地看着山官婉儿,仿佛在等待着上官婉儿对自己方才所说之言的否认。
    武则天也极为震惊,但她还是很快镇静了下来,略略沉吟,向上官婉儿道:“这件事情里面没有误会吗?”
    “绝无谬误!”上官婉儿斩钉截铁地说道。有没有谬误,她自然最清楚,因为她就是张易之组织起来的“四人*帮”之一。
    “哦,那你倒是说说,张易之为何要插手进这件事情里?”武则天淡淡地问道。
    这句话正问在张昌宗的心坎上,他也连忙睁大了双眼,看着上官婉儿,一脸希冀的表情。
    “奴婢不知道!”上官婉儿缓缓地摇头。待得看见武则天那不善的眼神,她只好又改口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武则天仰天长叹一声,道:“那我就明白了!看来,他想要做一只在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鸟儿。也罢,也罢,朕就当这一回好人,让他先学着当一回风筝吧!若是他能当好这风筝,朕也不介意给他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
    “孽子,你给我跪下!”张府之内,老太君臧氏爆发出这许多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怒火。
    张易之只好依言跪下。
    纸终究包不住火,事实终究是无法掩盖的。虽然一再拖延,一再假装糊涂,张易之终究还是不得不把实话向自己的母亲禀明。然后,不出所料地,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我张家累世大族,到了你祖父行成公当上天皇大帝的宰相兼太子太傅的时候,更是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可是,这些年以来,张家却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豪门的荣耀就要化为过往烟云,你知道为什么吗?”臧氏情绪十分激动,围着张易之说道。
    不等张易之回答,她又继续说道:“那就是因为出了你们这些不肖子。子不类父,孙又不类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一辈,人丁倒是兴旺得很,却是个个不肖,没有一个能承担起重振家门雄风的重任。本来,我以为你们兄弟自小随着我也吃过一些苦头,会比家中那些二世祖要强一些,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远远比不上他们!他们吃家里的,穿家里的,就算一文钱都赚不到,至少也没甚丢人的。而你们呢,你们这不仅要丢人,而且要丢大人,你们这是往我们张家的列祖列宗,往行成公脸上抹黑啊知道不知道?”
    张易之此时自然是感觉无比冤枉。毕竟,这笔烂账细究起来,完全应该算在“张易之”,而不是他头上。可他完全无法分辩,只能跪在那里任由臧氏发泄那震天之怒。
    “来呀!”臧氏越骂越怒,语声渐渐颤抖起来,厉喝一声:“给我去取家法来!”
    “啊!”旁边众家人连忙跪下,说道:“请老太君放过五郎这一次吧!”
    臧氏只是装作充耳不闻。倒是那张宝机灵,答了一声:“是!”便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出了正堂,张宝竟是直往花园,向着花园南苑的那处宅子去了。不一会,这小子终于来到了院子前,远远地大声喝道:“小月,小月,快,快去救救五郎!”
    话音刚落,便见小月俏生生地跑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老太君正在大发雷霆,说是要打死五郎这个忤逆子,我们都不敢劝了,现在也就指望你了!”张宝添油加醋地说道。事实上,他也知道,臧氏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打死”自己的儿子。
    小月一听,也不啰唣,连忙说道:“快走!”便随着张宝往回跑去。
    刚跑到正堂外面,就听见里面臧氏的声音远远传来:“家法呢,怎么还没有到?”
    小月连忙跑了进去,在张易之的身边跪下,道:“老太君息怒,五郎若是有什么犯错的地方,责骂便是,可不能轻易施行哪,打在儿身上,痛在娘心里哩!”
    臧氏见是小月,倒是不好发作了。毕竟,严格来说,小月并不是张家之人,她只不过是客居张家而已。而且,臧氏对小月有着一种特别的怜爱,她看着这孩子简直是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顺眼的,这几天倒是时时把她召过来说话、吃饭。
    “小月你不懂,你不知道这个混账东西做了什么败坏家风门俗的恶事。我今日,就算是心痛而死,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免得他日后酿出更大的祸事!”臧氏尽量和颜悦色地向小月说道。
    “老太君,小月知道事情的原委,此事怪不得五郎,是六郎一定要进宫,而且五郎也曾想办法让他回来,只是六郎自己不愿回来而已!”方才在路上,小月已经听张宝把事情的大致起因说清楚,此时正好劝解。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一个急切的声音远远传来:“老太君,快,快,有天子制书来了,快!”
第149章 宣见
    “啊!”臧氏一听圣谕到了,吓了一跳。wWW。
    年轻的时候,她随着丈夫东奔西走,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可是,自从丈夫撒手西归之后,这些年以来,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一整日里,绸缪算计的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孩子们的衣食起居,格局太小了,自然再无当年那种大家闺秀的风范。现在的她,即使是对那些和当年的丈夫差不多级别的官员,都存着些许敬畏。她和两个孩子,已经尝到了太多是世情冷暖。
    “快,快打开正门迎接天使!你们快去给我准备好香案——还有,你还不赶快的给我起来,去前面迎接天使!”臧氏一叠声吩咐道。
    张易之连忙顺势站起身来,正要出门,却听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不必,不必,咱家自行进门就是!”这笑声很大,也异常的尖锐,听起来更像是在尖叫,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明显的,能发出这种笑声的,非阉官莫属了。说实在的,发笑的人虽然努力在显示自己的热情,但这热情还是显得太虚假了一点。
    不出所料,张易之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头戴平巾帻,身着紫褶,腰系皮带,脚穿赤红色舄履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此人的年纪明显已经在三十岁以上,面皮却极为白净,显然是一个中官。
    臧氏见了中官,早就紧张得失去了言语能力,倒是张易之最近见多了大人物,倒还比较平静,连忙上前拱手道:“中大人驾临,未克远迎,死罪,死罪!”
    那中官在宫里当差很多年的,眼力劲比一般人强了不知多少。张昌宗的得宠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就是以前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薛怀义恐怕都无法和这位相提并论。所以上,张昌宗日后的身份地位比起当初的薛怀义,也不会稍有逊色,而张家作为张昌宗的本家,自然也会跟着大大沾光,成为天下大豪门,也未始不能期待。
    因着这点见识,平时都是等着别人大开正门相迎的中官今日竟是主动走了进来。
    “哦,公子就是张五郎了对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龙凤之姿!”那中官客气地说着,又转向了臧氏:“这位就是老太君了吧?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也唯有老太君这样的人物才能诞出五郎、六郎这样两位才德兼备、品貌俱佳的好男儿啊!”
    臧氏待要辩解一下,说六郎张昌宗其实并不是她亲生的,却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根本不会说话了,只好傻傻地点头。
    张易之连忙说道:“我母亲因感于皇恩浩荡,已经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了,中大人见谅!中大人有何圣谕,就先宣读了,咱们先谈公务,再聊私谊如何?”
    那中官又是连声赞赏:“贤母子对大家的忠心,真是令人感佩!其实,陛下只是传了口谕,让奴婢来宣两位入宫而已,两位这便换了衣裳,随奴婢进宫吧!”
    “啊!进宫?”臧氏骇了一跳。在她看来,那近在三四里之外的皇宫,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有机会跨入皇城一步,更莫说是皇宫了!
    “老太君有何疑义吗?”
    “没有,没有!”张易之反应快一点,忙抢着说道:“家母只是对于陛下竟能赏脸赐见太过——惊喜了,中大人有所不知,当今圣人可是天下女子的骄傲,家母作为一个女子,虽无陛下的雄才大略,也对陛下不让须眉的英雄事迹极为感佩的!”
    那中官这才释然。张易之趁机努努嘴,小月等几个丫鬟连忙拉着臧氏换衣服去了。而张易之也进房换了一身鲜亮的棠芋裥衫,配上幞头和乌皮**靴,看上去倒还真是神采奕奕,风度翩翩。
    随即,中官和几个宦者便领着绕过宫城的南门——则天门,兜了一个大圈子,从玄武门进入了皇宫。绕了好一阵子,一群人终于到达了九州池边的望景台。所谓望景台,顾名思义,是一个用以居高临下眺望远近景观的高台。这观景台便是除了万象神宫以外的神都城第二高楼。
    通禀过后,一群人登上了观景台。
    应该说,观景台这样高度的楼台,在张易之曾经生活过的二十一世纪,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高楼。在城市里面,这简直就可以算得上低矮楼房了。但在如今这个并没有钢筋水泥,纯粹以木、土、石作为建筑材料的时代,这样的高度堪称奇迹了。若非以皇家的庞大财力物力,要想建出这样一个高台,而又不成为“豆腐渣工程”,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张易之母子登上这观景台的时候,高台之上正等着的,只有寥寥数人:除了两名宫娥以外,就只有武则天、张昌宗和上官婉儿。
    再一次见到上官婉儿,张易之感觉自己的心弦再次被拨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才向上官婉儿扫过去,就发现上官婉儿的眼神恰好也正向自己这边扫来。二者在空中相遇,张易之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眼神里浓浓的警告之意。
    “她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张易之略略思忖着,随着母亲一起跪了下去。
    不待张易之母子二人跪倒,武则天连连虚扶,道:“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张易之母子二人倒也没有坚持,便直起身来。因为张昌宗此时就站在武则天身边,他们两个如果真跪了下去的话,似乎也有向张昌宗下跪的嫌疑。武则天大概就是看穿了这点,才连忙阻止了两个人的跪拜礼。
    随着武则天一声“赐坐!”张易之母子二人便在旁边早已备好的两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日难得有暇,临时决定宣见,事先没有通知,老太君莫要见怪!”武则天笑道。应该说,武则天的话已经是足够亲切的了,只不过,以她七十多岁的年纪,将四十岁还不满的臧氏称作“老太君”,让人听着实在是有点难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敢,不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平复,臧氏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不过还是心跳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
    武则天微微一笑,道:“老太君不怪就好了,来呀,赐酒!”
    饮酒往往是一个解决紧张问题的好方式。臧氏平日里并不怎么喝酒,今日倒是来者不拒,不管武则天赐下多少,她都喝得干干净净,渐渐的便面红耳赤起来。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臧氏的嘴巴也变得利索了起来,不但应对之时没有了方才的结巴,反而显得伶牙俐齿,说话十分的干净利落。
    而张一直在旁边也是无可奈何。他明知道这样下去,臧氏很快就会醉倒,只是在武则天的眼皮子底下,又不好多言,只好闷声不言。
    又过了一阵子,就武则天和臧氏都已经是酒酣耳热,相互之间说话都有了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浑然把周围其他的人都当空气。臧氏甚至说起了张易之小时候尿床的囧事,害得张易之抬不起头来,总觉得其他人——尤其是上官婉儿——投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就在张易之以为这次的宣见只是一场联谊会的时候,武则天忽然挥挥手,便有一个宦官端了一份制书过来,开始念了起来。
    张易之一听开头那“门下”二字,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而臧氏兀自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好在张易之眼明手快,把她扶着跪倒。
    这是一份封赏制书,封张昌宗为云麾将军,行左千牛卫中郎将,臧氏为越国太夫人。
    张易之听了这份制书,暗暗称奇。这制书之上,竟然丝毫也没有提及他张易之的名字。本来,张易之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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